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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皇突然倾身向前,发丝间传来一股淡淡的香气,好似松木的香味。
“格琳身上有我的力量,我自然能借助她的感知看到一些外界的景象。”
白启云接过酒杯,液体中浮动的星光突然组成昨日约会的片段。
格琳在城墙边被风吹起的发丝,她品尝鹿肉时微微蹙起的眉头,以及...钟楼阴影下那个突如其来的吻。
“您都看到了?“
白云的声音有些奇怪。。
“比你看到的更多。”
女皇的指尖轻点杯沿,画面切换到格琳昨夜在长廊紧握手腕的模样。
“我感受到了她内心深处的波动,就像春日的冰面,看似坚固,实则...“
一碰就碎。
白启云注意到杯中倒映着的画面又换了一幅,正是格琳独自靠在宫柱上,指尖轻抚唇瓣的画面。
嗯....这女人昨晚到底都悄咪咪地干了什么啊。
“坐吧。”
清冷的声音从一旁传来。
白启云一个愣神便发现眼前的女皇已不见身影,待到他转身,看见冰之女皇正坐在靠窗的桌旁。
梦中的她褪去了平日的威严,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轻叩着桌面。
像是在催促他赶紧落位。
白启云在她对面落座。椅子发出一阵吱呀声。
“啪!”
随着一声响指,桌上突然浮现出两盏水晶杯,杯中琥珀色的液体荡漾着细密的气泡。
“雪松果酒,这是那家店的招牌之一。’
女皇执起酒杯,她抿了一口,唇瓣染上晶莹的蜜色。
“在我的梦里,味道会比现实更真实些。”
白启云接过酒杯,星辰之力不自觉地流转,杯中的冰块顿时发出叮咚的脆响。
“陛下倒是准备周全。”
他晃动着酒杯,轻饮一口。
嗯,跟昨天的味道有九成相似。
白启云的手指轻轻叩击着酒杯,杯中的酒液泛起细微的涟漪。
他抬起眼眸,女皇那双如万年冰川般深邃的瞳孔中,倒映着壁炉跳动的火焰和他凝重的面容。
“关于旋魔会袭击一事...”
他的声音低沉而清晰,每个音节都带着沉甸甸的分量,“他们此前不仅盗走了三枚神之心,更引来了天理四执政的注视。”
白启云简短地将最近发生的事跟女皇说了一遍。
女皇指尖下的酒杯凝结出一层冰霜,细密的裂纹如同蛛网般在酒液表面蔓延。
她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遮掩了眼中转瞬即逝的波动。
“不过好在三枚神之心最后都被我们拿回来了,现在由我贴身保存。”
戴斯雷布偷袭的那一击不仅击碎了墨菲斯托手中的装置,还将其中三枚作为核心承载力量的神之心都击落了。
后续墨菲斯托忙着逃跑,没来得及将其捡走。
毕竟跟神之心相比,还是自己的小命更重要一些。
“做得好。”
女皇指尖轻叩扶手,银白色的发丝垂下,遮住了那双变幻莫测的冰蓝色眼眸。
她在思考。
击退旋魔会,并且夺回三枚神之心。
这些举动放在至冬可都是天大的功劳,理应赏赐。
但问题在于,眼下的至冬似乎拿不出什么适当的报酬来回应这位远道而来的客人。
蓦地,女皇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副画面。
“赏赐么...”
女皇突然轻笑一声,指尖凝结出一道光幕,映照出昨日格琳与白启云约会的画面。
格琳难得脱下执行官制服,一袭长裙勾勒曼妙曲线,而白启云正举着酒杯推杯换盏。
“看来你们相处得不错。”
见状,白启云眼角抽搐。
这东西他曾经在格琳的手上见过。
那是用来监控女皇寝室的东西,没想到女皇手上也有一个,而且貌似也能够监控到格琳。
所以说这俩女人到底是什么关系,怎么能随时随地把彼此都看个精光?
“还...还好吧。“
“是么?”
女皇慵懒地支着下巴。
“可我看你们两个昨天玩的很尽兴的样子,搂搂抱抱,还亲了一口。”
对于开了透视的人,白启云觉得自己无力辩驳。
见到他不反驳,女皇不置可否地摆摆手。
“从今日起,至冬宫内的一切事务都交给你跟格琳两个人统管。”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
“不过...在那之前先把昨日约会的最后一步完成。”
女皇清冷的声音在白启云的耳边响起,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
“哈……哈?”
闻言,白云的表情瞬间凝固。他下意识向后靠在了座椅上。
“陛下,这种事...“
“格琳那边我自会处理。”
女皇漫不经心地摆弄着眼前的酒杯。
“你只需要...做好自己该做的。”
白启云喉结滚动,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为好。
话说回来,按照女皇的说法,占便宜的确实是他来着。
“即便我同意,格琳执行官也...“
“你以为她昨日为何会答应约会?她比你想象中更识大体。”
殿内陷入诡异的沉默。
白启云能听见自己太阳穴突突跳动的声音。
“啧。“
女皇突然发出轻蔑的嗤笑。
“一个男人,跟女人上个床还推三阻四的...”
她故意拖长声调,冰蓝色的眸子上下打量着白启云。
“算是个男人么?”
“味!”
白启云手中的酒杯差点被他捏碎。
他深吸一口气,星之力在体内奔涌了几圈才压下翻腾的情绪。
被一个女人说这种瞧不起人的话,着实让他火大。
而且从实力角度考虑,就算他在梦里把圣洁的女皇大人推倒了,恐怕也没什么人能阻止他。
更别说现在外面没有任何一个人能管住他。
他要是想做点坏事,保准女皇大人起床的时候发现自己挺着个大肚子。
但很可惜,白启云还做不出来那种事。
“………………好吧。”
这两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他此刻终于理解为什么琳总说至冬的女皇是个“难以揣测的疯女人”。
这女人确实相当自我,而且相当麻烦。
为了自己的目的,连属下都能送出去。
不过他倒是有些好奇,格琳真的能在这种事上听从女皇的摆布吗。
这可不是小事,即便是寻常人家的母亲也难以完全控制住自己的女儿吧,难不成这两个人的关系要比‘母女’更进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