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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矜反问：“怎么了？”
向溱：“没事……”
春联是虎虎生威的款式,贴在门上很有朝气。
向溱强忍着不去在意腹部的那双手，艰难春联贴完。
终于有理由把叶矜的手抽出来，小心牵着：“我们进去吧？”
叶矜忍笑：“好。”
向溱悄悄弓了腰,尽力平息火气。
这天『色』已经黑了,城市里灭了万家灯火,只剩少数留在城里过年的人,屋子里已经飘满了饭菜香。
当然，饭菜香最浓郁的还是酒店饭店。
叶矜拉餐椅：“红酒应该醒好了。”
这瓶红酒价值不低，叶矜不算陌生，妈妈也很喜欢这个牌子。
昨天向溱去工作时，顺道让钟不云带了瓶来。
“饭了。”
“干杯——”
两人举起杯子,轻轻碰，杯中红酒口抿尽。
屋内暖意融融,叶矜只穿了件羊『毛』衫,向溱也样,很有居家侣的味道。
今天虾做的是白灼,虾壳没么味道，于是向溱上来就始剥，副不剥完自己就不吃菜的架势。
叶矜无奈：“我有手。”
向溱低低嗯了声：“麻烦。”
叶矜撑着脸,勾了唇：“溱哥可想好了，要剥就得剥辈子。”
向溱顿。
叶矜吃半颗香菇：“否则我养成习惯后,溱哥又不要我了，那可怎么办？”
“不的……”向溱抿了唇，又重复了遍,“不的。”
永远不是先离的那个。
况且……
就算往后叶矜喜欢上别人，这个‘别人’应该也和样，把最好的切给最好的…矜矜。
向溱戴着手套在剥虾,没法吃菜，叶矜就夹起两截西芹，裹着肉丝送到嘴里。
“啊，张嘴……乖。”
明明向溱才是‘年长’的那个，叶矜却经常忍不住用种哄弟弟的语气跟。
偏偏向溱的反应也很耐人寻味，没有点被冒犯的感觉，叶矜不论么，做么，是脸红。
“好了，别剥了。”叶矜拿过向溱的手，把手套摘，“先吃。”
和向溱安静的手机不同，叶矜手机叮叮得响个不停，很多来自朋友的、同学的新年祝福。
班级群里已经始预告，晚上八点始抢红包。
柳桉在群里发了条消息：吃完了吗？
叶矜：[图片jpg]
柳桉：丰盛啊……
包应元：哟呵！对面还有个杯子！就两个人！对面肯定不是长辈吧？
叶矜笑了半天，把群信息给向溱看：“是长辈吗？”
红酒已经喝了大半，向溱眼神明显没有平时清明了，带着点雾气。
向溱：“……不是长辈。”
叶矜顺势问：“那是么？”
向溱看了叶矜半天，然后闷闷地趴在桌上：“是男朋友。”
叶矜亲了向溱耳朵：“这是答对的奖励。”
向溱耳朵敏感地抖了抖。
偷偷看向叶矜嘴唇……多回答几遍，是不是就可以多几个奖励了？
叶矜不知道在想么，坦率地在群里回复了条语音：“不是长辈，是男朋友。”
偷听的向溱耳朵悄悄地又红了个深度。
余醇：是上次我见过的那个？
叶矜：嗯。
柳桉：啧……你这速度够快啊，寒假前还跟我有白月光呢，这么快就拿了。
包应元：这么快移别恋靠谱吗？不是我不好啊，咱得多长个心眼。
叶矜：没移别恋。
柳桉：？？？你疯了老二，人家心里装着人你还跟谈恋爱？？
叶矜：最近才知道，白月光就是我。放心，可乖可甜了，压根没心眼。
其余三人：…………
喂110吗！这里有人虐狗！
谈笑间，叶矜又灌了向溱两杯酒。
可没忘记，昨天哄着向溱答应自己今天当模特呢。
清醒状态，向溱肯定不好意思做出太放的姿势和状态，当然是直接灌醉最方便。
根据上次的经验，向溱醉酒后待机时间还挺长，不怕醉就睡。
叶矜试探地问：“还饿不饿？给你端碗饭？”
向溱摇头。
脸上已经爬满了红晕，酒量是真不怎么样。
叶矜问：“真不用吃饭了？”
向溱撑着脸，努力地讲目光锁定在叶矜身上：“不饿……”
年夜饭里的饭基本也就是个摆饰，们吃菜就花了近个小时，两人又喝掉了瓶红酒，基本是饱了。
叶矜端起酒杯喂到向溱唇边，像是哄骗小孩的大坏蛋：“那还剩最后点酒，我们喝完它好不好？”
“好吧……”向溱孩子气地皱了眉，但还是乖乖张嘴，由着叶矜轻抬酒杯喂到自己口中。
向溱其实不太喜欢喝酒，有些理解不了为么有人『迷』恋酒精这种东西。
明明这么难喝，这么奇怪。
艰难地准备咽，却突然被叶矜卡住了脖子。
致命处被摁着，向溱也很信任地没有挣扎，只是『迷』茫抬眸：“嗯……？”
叶矜用拇指轻抚着的唇：“分我点酒。”
向溱还没能理解这的含义，就见叶矜背靠餐桌，倏地弯腰凑近自己。
唇上猝不及防地触及份柔软，口中的红酒也被舌尖偷了些，向溱呆呆地坐在椅子上，仰着脑袋给叶矜亲。
夜『色』渐浓，春晚播时，餐桌旁落地窗外的长江两岸，也始朝高空绽放盛大的烟花。
“砰——！！”
簇接着簇，簇比簇更绚烂。
叶矜捧着向溱的脸，蜻蜓点水地亲了：“溱哥还记得昨天答应过我么吗？”
向溱缓慢地眨了眨眼，眼神有些飘忽：“答应，做模特。”
“溱哥还记得，好棒。”叶矜离餐桌，把人牵起来往书房，“那我们现在画。”
向溱老实跟着：“还没有洗碗。”
叶矜：“不急，画完。”
向溱：“噢。”
叶矜让坐在在书桌前，自己去了卧室，随意衣柜里找了件灰『色』裤子。
回到书房，叶矜直接就要上手，向溱懵圈地捂住衣领：“等，等等……”
“等么？”叶矜扬眉笑，“溱哥要做的可是『裸』/模。”
向溱眨巴了眼睛，还没转过弯来。
“我…自己脱。”
“好吧——”叶矜微叹，“溱哥然还是不喜欢我啊……根本就不愿意给我碰。”
“……”向溱为难地松衣领，“给你碰。”
叶矜忍着笑：“那我脱了哦。”
见向溱没有不高兴的意思，直接拎起向溱的衣角脱至头顶，紧致的腹肌就这么『露』在空气里。
“好乖。”叶矜亲了向溱的鼻子，“换这条裤子好不好？”
“好……”向溱站起身，见叶矜迟迟不动，憋了半天，“你先出去……”
叶矜反问：“我为么要先出去？”
直接把被酒精『迷』得有些晕乎的向溱问懵了。
对哦。
看叶矜身体，属于占便宜行为。
叶矜看身体，也属于占便宜行为。
但是，不愿意占叶矜便宜，是希望叶矜能够在遇上真正想过辈子的人之前，是‘清清白白’的状态。
可自己不需要‘清清白白’。
无论叶矜要不要，是的。
所以，被看看也没么。
没么的。
向溱服了自己，然后背过身三五除二地换好裤子。
叶矜眼神暗了暗，向溱身上的伤比想象的要多。
“好——”当作没看见，拿了个毯子放在书房落地窗前，“躺这里。”
向溱很听地躺来，但却不知道步要怎么办，不知所措地抬眸看向叶矜。
叶矜则伸出手，『摸』向裤腰。
向溱跟受惊了样猛得缩：“干，干嘛……”
叶矜快憋不住笑了：“我能干么？裤腰拉低点，『露』点人/鱼线更好看。”
向溱脸红通通的：“噢。”
很不好意思地往拉了点，就点。
叶矜半跪在身边，俯视着：“溱哥怎么这么小气？低点。”
向溱勉为其难地又拉丢丢。
叶矜：“低点。”
向溱有点委屈：“低就要看见了……”
叶矜好像不懂：“就要看见么了？”
向溱：“……”
又拉丢丢，然后叶矜怎么哄不肯了。
叶矜也没想要真『露』么，就是逗个好玩。
见差不多了，拉起毯子放到向溱手中：“攥好。”
向溱听照做。
叶矜往后退了几步，拿起手机对准落地窗前躺着的向溱：“身体朝我这边微微侧点……对，就这样，就这个眼神。”
恰好，窗外不远处夜空，绽放了几簇盛大的烟花。
“咔擦”声，这刻被镜头永远地定格来。
毕竟是冬天，就算着空调，叶矜也不可能让向溱真给自己当几个小时的模特。
等把人哄睡，自己照着照片画就可以了。
向溱看着镜头时还有些不安，知道的，自己的身体很不好看，还有些『乱』七八糟的伤痕，是不太愿意触及的过去。
不知道矜矜不不喜欢。
毕竟真的太丑了。
空调房里的空气对于皮肤的温度来还是太凉了。
微微缩了身体，看见叶矜朝自己来，可以起来了。
向溱怔了怔，以为自己被讨厌了：“对不起……”
叶矜愣：“怎么了？”
向溱低着脑袋，像只丧气的大狗勾。
叶矜费了番心思，才哄着人出心里，顿时哭笑不得。
“溱哥身材超级棒，也很好看。”叶矜探出手，轻轻摩挲着其中道疤，“我很喜欢。”
向溱努力控制着自己不要得意忘形，忍了半天还是悄悄翘了唇角，有些心。
“叫你起来是为我拍好照片了，直不穿衣服躺这里感冒。”叶矜真诚不到两句，又始哄骗人，“等天气暖点，溱哥亲自上阵给我当次模特好不好？”
向大狗勾乖乖往坑里跳：“好。”
叶矜拉着向溱坐起身：“点衣服不穿，好不好？”
向溱刚想挣扎，就被叶矜倾身吻在了唇角：“好不好？”
向溱脑子立刻不转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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