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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我知道你现在不会了”,他又连忙找补,“康王给我下毒你都没直接把他杀了,所以肯定不会的。”
父亲如今和从前不一样了。
他不再动不动就杀人。
不再总是板着一张脸,冷冰冰的。
虽然还不太明白是为什么,但他喜欢他如今这样。
祁昼明重重弹了下他额头:“臭小子,编排你老子,无法无天。”
“唔”,小奶团子捂着脑门,“母亲你瞧,他又欺负我。”
“这回知道叫母亲了,方才不还连名带姓的叫我么?不管不管,你们父子俩的事儿自个儿解决。”
容因眉眼弯弯地笑起来,撇过头去,眼眶却悄悄湿润起来。
幸好。
有惊无险。
一切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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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智障权谋part终于结束了(泪目jpg.),接下来就是甜甜的结局和小番外啦,请宝宝们吃糖~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茶茶1瓶;
第85章第85章终章(下)
祁承懿终究还是没听他皇爷爷“苦口婆心”的叮嘱。
登基大典过后,随着新帝大赦天下的旨意一道颁下的,还有几道册命诏书——
先是追封先考瑞王为帝,先妣祁姮为太后。
再是封其舅父祁昼明为摄政王,外曾祖母为淮阳郡夫人。
一圈下来,容因反倒最为特殊。
除摄政王妃外,还另加封宣懿夫人,准许食邑五千户,拨出明华宫供她随时入宫小住。
大邺开国以来,还从未有人的封号可以用帝王名讳。
单凭如此封号、食邑和特权,便可凌驾于几乎所有内外命妇之上,仅有皇后,太后能与之等同。
世人闻知尽皆惊叹,朝中大臣都暗自揣测,这是小皇帝因无法更多地加恩于祁昼明,才想出个折中的法子,将两份封赏一同变着法给了他夫人。
却不知,祁承懿仍觉得不够。
宋颐等人不允他将容因也册立为太后,可实际在他心底,她就是他的母亲,与她的生母同等重要。
短短半年,他从她那里得到的,比从父亲那里得到的甚至还要多。
诏书送到明华宫时,容因正伏案写些什么。
眼前一暗,容因不耐地蹙眉:“祁昼明你让让,我忙着呢。”
“啪”,小奶团子将手中的诏书一掷,丢在桌上,发出轻微的闷响。
“就知道祁昼明祁昼明,有了夫君就忘了儿子,哪里有你这样做母亲的!”
容因怔怔抬眸,见小奶团子气鼓鼓地背着手,嗔目瞪她。
忙笑起来:“是懿哥儿啊。我还当是你父亲,若知道是你,我哪里能这般恶声恶气地跟你说话。”
小狮子被顺了毛,脸上那点子强装出来的怒气顿时消散无踪,迈着小短腿巴巴地凑到她面前,扬了扬下巴,一脸骄矜地示意她去看桌上多出的那卷黄绢。
容因会意。
笑了笑,将东西捡起来,展开。
“怎么样,我对你好吧?”顿了顿,他倾身上前,凑在容因耳边神神秘秘地说,“往后你便再也不用担心父亲欺负你,倘若他真的敢在外面找别的女人,你就别要他了,左右我给你的食邑足够多,不怕养不活你。”
“当然,我只说你可以不要他,但没说你可以不认我这个儿子。”
容因一怔,惊愕又感动于这孩子细腻的心思。
鼻尖一酸。
她不过是那时随口问他一句,他竟就一直放在心里,如今还巴巴地替她想好了退路。
她闭了闭眼,将涌到眼底的泪又憋了回去,漂亮的眸子盈出笑。
捧住他圆滚滚的小脸:“好,懿哥儿对我最好,天下第一好。”
其实没有这番话,单只这封诏书,容因也高兴。
她高兴的不是那些听上去就十分唬人的封号和食邑,而是能名正言顺地时时入宫,陪一陪他。
帝王孤寂。
即便他如今还是个该被人宠着、爱着的孩子,可一旦多了这层身份,世人看他的目光便与从前大不相同。
难免多几分防备、疏远和猜疑。
这些东西,对于一个几岁的孩子来说,太残忍了些。
糯米团子似的小脸在容因手中被搓扁揉圆。
他含混不清地喊:“你快将我松开,一会儿被人瞧见,往后就没人怕我了!”
容因一怔,忙松开手。
笑意褪去,她正色问:“你这些日子总是板着张脸,就是为了让旁人怕你,是不是?”
怪不得,她已多日不曾见他笑。
即便偶尔被她逗乐,笑容也是一闪而逝。
她原本以为,是大行皇帝去世,他正伤心,难以开怀。
可没想到,根袛竟在这儿。
“我……”
祁承懿低下头,小声嗫嚅半晌,却说不出否认的话。
她鲜少在他面前冷脸,比父亲好说话千百倍。
可不知为何,他却极怕惹她生气。
“懿哥儿,我知道你年纪小,难免害怕。可一味追求让旁人怕你,只会同人越来越疏远,时日一场,就再难听到你想听到的声音。如同眼盲的人丢了拐杖,在黑夜里独自摸索,要吃许多苦头。我更希望你能凭自己的才能与德行,使人信服,你明白吗?”
她不想他和祁昼明一样,养成一副冷淡、桀骜、不易亲近的性子。
这条路本就难走,若他将所有人都疏远了,连一个同行之人也找不到,只会更苦。
“我知道了。”小奶团子诺诺点头,罕见地乖巧。
“说什么呢,不如也说与我听听?”祁昼明大步流星地从外头进来。
他身上披了件玄色大氅,上头流云暗纹压了金丝,袖口绣着滚边竹纹,玉冠高束墨发,清隽矜贵而不显张扬。
如今已是隆冬,祁昼明身上带了一身寒气,容因笑着站起身,将自己的手炉塞进他怀里,自然而然地替他褪去大氅。
他体温本就比寻常人低些,一入冬却还不爱用手炉,嫌弃是女子才用的玩意儿,前些日子被容因数落了好一通后,此刻却也乖乖捧在手中。
“说让懿哥儿莫要学你,整日冷着张脸,怪吓人的。”容因故意促狭地道。
他说完,祁承懿便捂着嘴偷偷笑起来。
祁昼明却没恼。
他也笑,幽暗的眸子紧紧追着他的小夫人,语调沉沉道:“本打算来看你们一眼便走,但如今我改主意了。明华宫的地龙似乎比祁府暖上不少,不如今夜我便宿在这儿,夫人意下如何?”
容因整衣裳的手一顿,两颊微热。
这地龙……好,好像是有点热?
祁承懿却没听懂他话里的意思,跟着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