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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又能为自己辩解什么呢? 事实确实如此。
我背叛了沈墨。
站在家门口,我犹豫了很久。
这次的门后不知道会是什么。
短短一天,我已经对门产生了恐惧。
我深呼一口气,打开门。门后并没有牛鬼蛇神,只有一个安静坐在沙发上的沈墨。
他似乎维持那个动作很久,直到听到开门声才动了起来,僵硬地转头看向门边。看到是我,他从沙发上蹦了起来,往前走了几步,又忽然停住了,只是沉默地看着我。
我也愣愣地看着他,嘴巴张了又张,终于忍不住问:“你昨晚在家里?”
沈墨点点头,眼神复杂:“你一夜没回来,去哪里了?”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透着一夜未眠的疲惫。
我去哪?
我去了酒吧,去了酒店……
多可笑!我这个要去捉奸的,反而在外面荒唐一夜,甚至跟他的朋友上了床,而他这个出轨的却在家里等我。
顾明义有一句说对了,这样的我,怎么还能坚持着说爱沈墨?
“我们……”我深深地看着他,“离婚吧。”
他的眼里有着小心,有着怀疑,有着提防,而这所有暗藏的情绪,在我的话里都变成了明显的震惊。
沈墨突然抓起我的手:“为什么?”
我心里有许多话想对他说,可是真正面对他时,却怎么也说不出口。我也想知道,我们的婚姻为什么会到了这一步……
见我沉默,他更用力地将我抱进了怀里,不甘心地问:“为什么?如燕,你给我一个理由,是我哪里不好,啊?”
“我等了你一晚上,今天还是我的生日,你回来就对我说这个?”
我缩在他怀里,忍不住流下眼泪。
“沈墨,我们不合适。”
“哪里不合适?我们在一起那么久了,你现在跟我说不合适?”沈墨神情激动,突然开始撕扯起我的衣服。
“不……不要……”我害怕地挣扎。衣服里的身体到处是顾明义留下的痕迹,绝对不能让他看见!
但是沈墨看见我反抗,手下的动作却是更坚决更用力了。
“老婆……”他低头咬我的耳朵,“我们不要离婚,好不好?今天我们就要个孩子……”
“沈墨,别……”
他的嘴在耳朵逗留了一会儿,往下含住我的嘴唇,一边亲我,一边拿手解开我的衣服扣子。
“唔唔……”我拼命地扭动,一双手从他怀里挣出,右手胡乱推搡着他的头他的胸膛,左手向前摸到了桌子边。
衣服最上面的扣子被解开了一个。
“老婆,我们生个孩子……”沈墨又亲了我一口,头往下窝进我的颈脖。
越来越往下……
要被发现了吗?
我的心跳得厉害,“砰砰砰”,整个房间里似乎都回荡着这个跳动声。
一秒,两秒,三秒……
时间过得那样快又那样慢。
我似乎是在等着最后的审判……
等他发现……
猛然间,我精神一凛,左手摸到了什么坚硬的东西。
我一把抓起那个东西,砸到沈墨的头上。
“老婆……啊……”沈墨脑袋一歪,身体像是突然失去了控制般倒在地上。
“沈墨?”
他的额头上留下了一道红色的血渍。
我看了一眼手里的硬物,竟是一个烟灰缸。它的一角也沾上了血,混着深蓝的底色,看起来红得暗沉。
“沈墨!”我瞬间回神,受惊般地扔下烟灰缸,连忙奔过去抱起他的身体。
“沈墨,沈墨……你不要吓我……”眼泪越流越凶,我的眼前都是一片水雾,看不真切。
“别怕,别怕,我没事……”
沈墨的手摸上我的脸,抹去我的泪水。
我赶紧抓着他的手,轻轻地蹭了蹭。
他朝我笑了下,脸上的血顺着肌肉扯动的痕迹流到唇边,看起来格外的虚弱。
我这才想起应该赶紧送他去医院。
“老公,对不起……”我使劲抬起他的身体,“我送你去医院。”
沈墨半躺在我的腿上,却忽然反往下压了压。
我狐疑地低头看向他。
“老婆,我们不离婚,好不好?”
他的眼神灼热,我不自觉地避开,说:“我们先去医院吧。”
“不行,你不答应我就不去医院!”此时的沈墨似乎是个赖皮的小孩,任性地要求我去完全听从他的。
我心里难受到了极点。我又何尝不想离婚?
可是,他出轨,我也出轨,这样的婚姻真的有维持下去的必要吗?
强忍住哽咽,我问道:“为什么不要离婚?”
“因为我爱你……”沈墨认真地看着我。
这句话他说过很多次,原本我是深信不疑,可是……
太多次的谎言,会不会连自己也信以为真?
如果他真的那么爱我,怎么会……会跟别的人在一起亲吻拥抱?
“那学姐呢?你是不是也爱学姐?”
话一出口,我不禁愣了,连忙捂住我的嘴。
我……我竟然把埋在心底最深的怀疑给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