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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春街最近的日常就是在猪杂粉摊领上号码牌，找个合适的地方等着人家叫号。
因食材有限，一天也不过五十碗，卖完了可就没有了。
因而爱吃想吃的，需得早些来。
有人要问了，这家猪杂粉的生意这也好，难道周围的老板们就不觉得眼馋？
老板们要给你说，这倒没啥。
因为猪杂粉生意好，又只有五十碗，卖完就收摊，倒也不会对他们有太大的影响。
何况不少人胃口大，吃了一碗粉刚开了胃，还要照顾其他店家的生意。一时间，整条街都被拉动消费。就连做馒头的那家，每天都能比往常多卖一笼。
虽然不是多少东西，可积少成多，对这些做小生意的人家已经是一笔可观的收入了。
阮恬做的猪杂粉好吃，也不是没有人想效仿过。可自己怎么弄，就不成样子。猪下水本来就是脏东西，哪有人能做的好吃。像她这种，没准儿是有什么秘方。
有了号码牌，阮恬也能消闲点，只管煮粉就是了。
生意做久了，也就习惯了。一开始两人还有点忙不过来，但现在她一个人也能做得很好。
倒是煮粉的时候，听到有两个齐州书院的学生们闲聊。
“昨天那事儿你可听说了？”
“你说成平吧，听说了。咱们齐州书院自创办以来，可还没出过这么蠢的。”
“哈哈哈，你说的对，那不是蠢嘛。听说他做伪证被揭穿，还要说咱们书院只肯包庇权贵子弟，如他这样的寒门学子可是毫无出路。”
“倒是卖的一手好惨，可谁不知道，咱们书院最为公正。”
说到‘公正’，两人都诡异的笑了笑。
阮恬听了一耳朵，倒是放下心来。
看来成平果然在官差面前瞎掰，把她家大佬给拉下水了。结果啊那么多人看着，人家随便问询一两个，难道还能是成平的熟人？
结果没想到还有更八卦的。
“你知道沈二郎吧，他还亲自作证说成平先用言语侮辱人家妻子在先。那书生看不过去，这才动了手。但是谁能想到书生比成平强太多，才把他揍成那个熊样。”
“哈哈哈，成平的脸色想必很好看吧。”
“那叫一个赤橙黄绿青蓝紫相当精彩。不仅如此，你知道揍人的书生是谁吗？就那个秦煜，以前就和成平不对付。我和你讲一个秘密，可你不要告诉别人……”
阮恬竖起耳朵，听两人絮絮叨叨的，没想到竟说的是秦煜的事情。
看来也不是所有人的眼睛都是瞎的，秦秀才落马摔伤这回事在有心人眼中本就有大大的问题。这下成平的人品一落千丈，早前的事也被揭露出来。
哈，他们不主动找他报仇，他还敢找上门。真当他们是秋天的柿子，又好吃又好捏啊。
阮恬在心里冷嗤一声，一个念头浮上来。
因昨日没有摆摊，今天来吃的人比平常还多，故而早早就卖完了。
而对那些没吃到的客人，阮恬也宣布了一下，她家的食摊即将推出新产品——卤味。不用坐在这儿吃，数量大，打包回家里，当配菜，或是当面码都很好。
新品宣布下，不少人都跃跃欲试，打算明天早早就来排队。
看的阮恬很是无语，很想问一句，你们平日都不上课，没有作业要写的吗？这么闲，恐怕上的是什么美食品鉴学校吧。
因要做卤味，还得去刘屠户那儿去拿之前就订好的猪下水和一些猪耳朵猪蹄等。
除了这些，还有几只活鸡，回去也要被拆卸了。
由于是实验，不敢做的太多，也担心大家有些接受不了这个味道。
熬制卤汁的时候，她还偷偷捏了些辣椒麻椒来。这些本来是有的，不过因为那些品质不太好，味道也不够浓，她这才从空间里偷了些出来。
“等这锅卤汁熬上个几回，味道就要很好了。”
可惜的是天气一点点热了，又没有冰箱可以存放。不过，她有空间，万能的空间！
也不知道她家先祖知道她把空间当冰箱，当仓库使，会不会气得从棺材里跳出来。
哦，应该是不可能了。都这么些年，又不在同一个时空，早就成骨头渣渣了。
阮恬心安理得的使用空间里的物品，也没东西往里面填补，只暗自向空间保证，等她有了钱，会把之前用掉的东西给补回去的。
下午秦煜回来，带了半只野猪回来。
那猪可真大，獠牙老长了，看着可真吓人。
野猪味道浓，就是肉质有些干柴，需要好好料理。
猪头是陈梁托他带回来，要让阮恬做了给他送回去的。
阮恬对着老大一颗猪头，无语凝噎。
她不就送过几回猪头肉嘛，您老就惦记上了？
这么大一个猪头摆在她面前，是想让她做噩梦吧。
倒是钱氏很欢喜，说有这么多肉能加餐了。
家里的腊肉风味还不是很足，这些猪肉也能吃上几日。
至于吃不掉的，阮恬也自有办法。
“你很好。”
秦煜帮她清洗肉食时，她忍不住说。
秦煜忍俊不禁，问她哪里好。
阮恬这才小声说：“你去做猎户也没什么不好呀。家里也用不着你赚钱，你就保证大家的肉食就够了。也不知道山上有没有什么野山羊，野牛的，我有点想吃羊肉了。”
秦煜眉心微皱，好半天才无奈的开口：“你就这点出息？”
偏生她还一本正经的点头：“有肉吃不好吗？好多人家连肉都吃不起呢。我和爹娘努力赚钱，你负责咱家的菜篮子，合作共赢嘛。”
这个词是这么用的吗？秦煜想问问她那些书都念到哪儿去了。
不过依着她最近又厚了不少的脸皮，她什么稀奇古怪的回答都能给你倒出来。
罢了，他不和这种没有远大志向的咸鱼计较。
“别人是都盼着夫君能有出息，你倒是好。”
阮恬不知道他在介意什么，明明是他自己选择的路嘛，她鼓励一下也有错了？
不是很懂你们男人。还什么女人心海底针的，明明你们自己就很难懂。
“能安安稳稳的过一辈子都很不容易了，想那么多做什么？”
说到底，她就是咸鱼嘛。
可是，这样又有什么不好呢。凭什么要求所有人都要一模一样，打了鸡血奋勇之前？不不不，她不是那种人。所以，原谅她，已经躺倒等太阳晒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