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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下饭菜,红烧肉与酱肘子,绝对能占据半边江山。
对于肉食动物而言,这简直是两个大杀器。当它们同时出现在同一个餐桌上,所爆发的威力绝非一加一等于二,而是成倍增长。
所谓酱肘子,不过是个笼统的称谓。加酱油也成,加酱也合适。
而阮恬用的则是酱油与黄酱,以及甜面酱加了蜂蜜蔗糖调制而成的酱汁。
闻着是浓烈的酱香,尝一口则是咸中带甜,不仅不甜腻,反而有种诡异的清雅。
然而,当这料汁与肘子结合,随着时间幻化出的终极味道,可是会要人命的。
于一个吃货而言,生活不仅有诗与远方,还有一碗白米饭。
阮恬便做着酱肘子,脑海中出现的则是肘子的一百零八种做法。要是哪一天她懒得做这道‘硬菜’,便做水晶肘子,做凉菜吃也好。
她喜欢在汤里加些辣椒,虽然最后尝不到多少辣味,可对于香味的提纯简直可怕。
阮恬不是研究化学的,不清楚这其中有什么化学反应。可食谱和经验告诉她,加辣,没错!
至于做点心,便更简单了。
直接擀了薄薄的皮儿,做甜咸两种春卷。
春卷可以早早包好,吃的时候下油锅炸。无需大锅,只用一个小小的炭炉,一只小锅,这个李氏都做的来。阮恬提到春卷时,她便拍着胸脯说这活儿就交给她了。
而钱氏则去蒸米饭,蒸煮时间与水分的拿捏是决定米饭口感软硬的关键。经过几次试验,她已经很好的把握,现在蒸出的米饭又香又软。
若有的客人想吃面条,也有准备好的面团。秦二姐继续做那一碗醪糟汤圆,这也是添加在点心单上的。
而阿兰,便与秦小妹在后厨收拾其余食材。
今日采买了不少河虾,做个清炒河虾倒也不错。另有胡瓜与芫荽的,便做凉拌菜。
先前做包子时,阮恬特意在窗口位置用炭炉蒸笼吸引顾客。
这次便也是,特意留出一个不大的砂锅来,里面盛了些红烧肉,用个小炭炉慢慢煨。
阮恬在锅里点了些湖州红,那味儿一散开,便是惊人的香。
这湖州红倒是与华夏的绍兴酒有几分相似,至于具体酿造方法,她也不得而知,只图个味型相似。
路过的食客见这里又是加酒,又是烧水的,踮着脚往屋里瞅。
阿兰在里面择菜,没一会儿也跑出来,兴致勃勃对她说道:“锅里的水都开了,肉香极了。”
阮恬失笑,心想:这回可坑哭阿兰了。她本就爱吃,可要待在后厨,守着两大口炖着烧肉的锅,那不是要人命嘛。
好在阿兰克制,宣布了好消息后,说了句傻乎乎的话:“婢子有些没吃饱,就着这肉味还能再吃两个馒头。”
阮恬被她逗了个倒仰,真怕她去拿馒头,忙给她热了两个早上剩下的包子。
食客们便笑道:“小娘子养得婢子是个憨直的,可莫要让她围着锅台绕了,地板都要磨秃几层。”
到底还馋锅里的吃食,便问:“小娘子今日又做了什么新菜?”
阮恬这边从‘吧台’里抽了本菜单出来。
这可是这几日她忙于实验各种菜品的同时,加急画出来的。
前面便说了,阮恬的刺绣手艺还不错,若要做绣样,也得描摹画作不是。她本来是学历史的,具体是爱好,但后来便荒废了。以至后来好几年都责怪自己,拼了命似的考入那么好的学校,到头来又没在这行里留下来。
其实阮恬自己也清楚,她这人有三分热血,却又没什么过人天资。当初能考上这所大学,许是真的瞎猫碰了死耗子,大概半辈子的运气都用在那儿了。
末世时,她这种文科生是没半点用处。也亏她运气好,东作西藏的,倒也给她苟到末世结束。
闲暇时,也喜欢研究古人画作,画上一两笔。可与那些师兄师姐,哪怕是同级生比,都是渣渣中的渣渣。
不过这回的菜单,倒是她画了许多次,最后琢磨出的模样。
与时下运笔的方式截然不同,突出一个新鲜。
此时,阮恬便有些感慨,幸好她当初还痴迷过一段时间手账,将日常好好记录。所以专门研究过各种美食的简单画法,争取画的诱人又便捷。
就做了几本菜单,就要了她的老命了。不过成果不错,受到了一致好评。
封面是用薄薄的木板做的,里面则是印花的纸张。
端看这一本菜单,就与其他食肆拉开老大的距离。
食客感慨:“小娘子做的菜单甚是精巧,都能拿去书肆里卖了。”可见是真的喜欢。
便见打开第一页,是两道凉菜,曰:爽口萝卜与呛胡瓜。
萝卜清爽,可看到一粒粒喷香的熟芝麻,还有丝丝流淌的香油。
至于后面一页,才是重头戏。
盛在浅口沙煲中,底儿铺着几片嫩绿的菜叶,丰腴的红烧肉仿佛还冒着热气儿,油汪汪的透亮。一双筷子自上而下夹起一块,仿佛都要喂到你嘴巴里来。
食客忍不住咽着口水,眼睛都瞪大了。
“这……”
阮恬笑道:“这是咱们无名居新推出的红烧肉,您等午时过来,便能吃到了。”
食客恋恋不舍,似乎现在就想吃。
她就解释:“这道菜需要火候,煮的越久滋味越浓。您往后面看,还有一道酱肘子,不管是佐酒还是配白米饭,都是极好的。若觉得吃肉肥腻,还有一道清炒河虾,点心则是甜咸二味炸春卷,与清清凉凉的醪糟汤圆。”
这时砂锅中的香气四溢,勾得路人停下脚步,再听她这么介绍,纷纷询问今日午时是否吃得到。
“后厨正在准备,应当是管够的。不过未免客人太多,耽误了您用饭,还请早些过来。”
食客抱着菜单,吞咽着口水,一脸的委屈:“小娘子坏得很,早知道今日有这样的好吃的,我还饿着肚子做什么。”
这是来买包子的,不过做包子虽赚钱,但毕竟麻烦,还要起个大早。这切洗备料,便是一场大工程。阮恬可不想为了赚几个银子,再把家人们累坏了。
于是就提出,不做朝食,只做午晚市。
起先家人们不理解,而后忙碌起来,便明白过来。
连钱氏也说:“身子重要,累病了还要请大夫吃药,划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