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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21
一日后,白锦扶、景彧他们回到京城。
到宁安侯府门口,江叔衡与他们二人告辞,临前拍马经过白锦扶身旁,趁景彧没注意,低头冲白锦扶挤眉弄下,“那就这样说?”
白锦扶点点头,“嗯。”
他们以为他们的小动作没被景彧现,其实景彧早在一旁留意他们的一举一动,只是不『露』『色』。
江叔衡离开,白锦扶和景彧往府里,到回他住处的岔路口,白锦扶正想跟景彧告退,景彧忽然不冷不热地来句,“你和他说什么?”
“什么?”白锦扶愣一下,才反应过来景彧应该是听到他刚刚和江叔衡的对话,神飘忽一下,快速编个理由糊弄景彧,“噢,没什么,在白家大将军救我一次,我打算哪天请他喝顿酒以表谢意。”
景彧的目光凝结在白锦扶脸上,审视他,“只是如此?”
白锦扶茫然地眨眨,一副无辜的表情,“不然还能有什么?”
景彧收回目光,侧过身淡淡道:“江叔衡为人轻狂,桀骜不驯,在京中得罪的人又多,你与他平时还是要保持些距离的。”
“……”白锦扶低头捏捏袖口,“可他毕竟救过我,我只是请他喝次酒而已,应该没什么吧?”
景彧突然提议道:“我可以帮你谢他。”
白锦扶懵住:“……这种事也可以帮忙?”
景彧已经在帮白锦扶计划要怎么还江叔衡的人情,“金银珠宝这些东西大将军府不会缺,古玩字画想必他也不会喜欢,这样,我托人找件神兵利器送到他府上,你觉得如何?”
白锦扶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咳一下,小地道:“还是不吧侯爷,我知道您这样做是为我,但是我也不能什么事都依赖您,我总要有我自己的人际交往,而且要是真这么做,会显得很没诚意,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这也是您教我的。”
听白锦扶拒绝自己的提议,景彧也没再说什么,他向来不是一个喜欢和人做争执的人,睫垂下很地掩藏起底的暗淡,淡道:“那,该怎么做你自己决吧,回休息,我。”
白锦扶看景彧离开的背影,莫名其妙地『揉』『揉』睛,奇怪,他怎么又有种景彧像在生气的感觉呢?
可他到底在生谁的气、因何生气?
总不可能是因为他吧?不可能,明明他在景彧面前一直就是个乖宝宝。
所以错觉,一是他的错觉。
——
第二天一早,景彧准备进宫向隆庆帝回禀他这次前往宿州寻找七皇子下落的结果。
但没想到马车到宫门口,景彧刚从马上上下来,就遇上韩玉成。
人互相行过礼,韩玉成先夺人道:“宁安侯是准备进宫跟皇上说七皇子找?”
景彧本来还不确阻拦他们在宿州找人的幕后黑手是谁,但一看韩玉成今日特地在这里等他,心里便猜到十之八-九,于是面不改『色』地道:“丞相消息倒是灵通。”
韩玉成看景彧似笑非笑地道:“本相要是侯爷你,就不会现在跟皇上说七皇子已经死。”
景彧负袖道:“丞相何出此言?”
韩玉成沉『吟』道:“距离皇上给的最后期限还剩一个月的时间,这看马上就要过,难道侯爷想让皇上沉浸在失子之痛里来过这个?依我之见,此事反正已经是一盘死局,不如先放放,说不事情会另有转机也未尝不可能。”
景彧微哂,故作恍然道:“原来丞相是特意等在这里给本侯解『惑』的。”
“解『惑』不敢当,不过是些肺腑之言罢。”韩玉成含笑抬起手,云淡风轻地摆摆,“哦对,本相听说淑妃娘娘近日像身体略有不适,侯爷若有空,倒是可以请旨进宫探望一下淑妃娘娘。本相还有其他政事要处理,就先告辞。”
景彧知道韩玉成来者不善,只是他猜不透韩玉成为何要阻止他告诉隆庆帝七皇子的死讯,这对韩玉成有什么处?
不过刚刚韩玉成有一点倒是真的提醒到他,圣心难测,若贸然找隆庆帝,祸福难料,不如先找最解隆庆帝心思的姑母商量一下。
景彧递牌子进宫请求探望淑妃,炷香后,淑妃宫里的太监出来接他进宫。
淑妃景氏是景彧的亲姑姑,隆庆帝还在潜邸时她就成为隆庆帝的侧妃,淑妃伴君数十载一直未能有子嗣,但因为德才兼备,所以一直很得隆庆帝的看重,自从惠元皇后薨后,六宫事宜便交给贵妃和淑妃一起打理,但韩贵妃入宫才不过十载,所以这皇宫里,淑妃可以说是最解隆庆帝的人。
到淑妃宫里,景彧给淑妃请过安后,淑妃屏退其他宫人,只留下一名是她心腹的老嬷嬷在一旁伺候茶水,和景彧说话。
淑妃摆摆手示意景彧坐下,笑道:“伯斐,你今日怎么有空来姑母这里?”
景彧先关心道:“姑母近日身体可?”
淑妃笑道:“本宫一切都,听说你前几日宿州,怎么样,可有七皇子的下落?”
淑妃身体无恙,韩玉成那厮果然是在诈他,景彧眸光凛一下,面『色』如常地将他在宿州找到的一个名叫李乾的男孩很可能就是七皇子的事跟淑妃说一遍。
淑妃听说那李乾已经亡故十后吃一惊,低头幽幽叹口气,面上表情似有不忍,随后抬头对景彧道:“还伯斐你没有立即跟皇上禀报此事。最近太子和烈王因为政见不一各自领大臣在朝上吵得不可开交,皇上正为此事头疼不已,若你此时贸然跟皇上说七皇子已经亡故,与百越联盟的事得不到解决,只会更加令皇上雷霆震怒。”
隆庆帝已经逾七十,虽说身体还算硬朗,但人越老就越不服老,是以近几来脾气越来越差,喜怒不,要是有谁不幸触在他逆鳞上,被杖毙也是常有的事。
景彧脸『色』凝重,淑妃:“那依姑母之见,此事何时向皇上禀报比较妥当?”
“若那孩子真的是七皇子,那他一死,你这差事就算是完不成。”淑妃摆摆手,目光精明地闪闪,“所以本宫以为,暂时不宜告知皇上真相,你不如先私下透『露』消息给太子和烈王,然后静观其变。”
景彧明白淑妃是什么意思,这件事说到底和皇长孙、烈王的关系最大,要是找不到七皇子,急也是该他们最急,既然他束手无策,那不如就把太子和烈王一起拉下水,事后就算隆庆帝起,也有这个人当挡箭牌。
景彧略有些犹豫,“可知情不报,就是欺君……”
淑妃抬手掩袖冷笑一,看景彧语重心长地道:“伯斐啊,你还是不够解咱们这位皇上,皇上日理万机,哪里会在乎这点小事,他要你找人,到时间,你只要把人交给他这差事就算完成,至于过程怎么样,那些都不重要,明白吗?”
淑妃从小看景彧长大,姑侄人情同母子,她当然不可能害景彧。
景彧心里有决断,起身向淑妃行礼道谢,“多谢姑母指教。”
淑妃摆手让他不必多礼,慈爱地看他道:“你这孩子就是为人太中正刚直,也不是说这样不,但如今太子和烈王争权,党争愈演愈烈,咱们侯府也只能明哲保身一时,本宫就怕你这样的子以后夹在中间免不要吃亏,真是替你担心。”
景彧淡淡笑道:“姑母不必过多担忧,景彧只是不愿意做我不想做的事,以求心无愧,但不代表我会任由人利摆布,请姑母放心,只要有景彧在一日,谁也不能欺凌到宁安侯府头上。”
淑妃点点头,赞许地道:“你心里有数就。对,”淑妃想起什么,话题一转,“前日东阳长公主进宫来看本宫,也顺便说下长乐郡主择婿的事。伯斐,你可知长乐郡主对你有意?”
景彧脸『色』不变,漠然道:“不知。”
淑妃见他脸上一点儿没有喜『色』,心里也差不多知道景彧不喜欢长乐郡主,低头笑笑道:“本来东阳长公主是想求皇上直接下旨给你和长乐郡主赐婚……”
这下景彧脸『色』瞬间大变,立即起身站起来,“姑母不可!”
“你别急,本宫还没说完呢。”淑妃有些诧异地看反应有些激烈的景彧,“皇上看重咱们侯府也看重你,所以没有即刻下旨,先让本宫来你的意思……伯斐,你可是心里有人?”
景彧闻言,脸『色』这才恢复正常,否认道:“无。”
淑妃目光不痕迹地打量景彧,黛眉微挑,嘴上没什么,心里却是不信,她从小看景彧长大,对这个侄子最是解不过。
景彧一向洁身自,对男女之事也不怎么热衷,因为要替老侯爷守孝,所以一直拖到现在也没议亲,淑妃曾试探过景彧对自己婚事的想法,景彧回答的是,只要姑娘贤淑,其他姑母可替他做主。
可刚才景彧的反应也太反常些,东阳长公主府与宁安侯府门当户对,长乐郡主也是个清秀佳人,这桩婚事可以说是天作之合,淑妃实在想不通景彧有什么理由要拒绝,除非是他心里已经有别人。
淑妃:“你心里既无人,那为何不想娶长乐郡主?”
景彧一时也想不到什么理由,可内心有个音一直呼喊拒绝,只能生硬地敷衍道:“郡主千金之体,我既不会体贴人也不懂情趣,嫁给我只怕委屈她。”
“委屈谁?”淑妃轻笑,拍拍手里的暖炉,悠悠道,“郡主又如何,我们宁安侯府的门楣也不低,更何况你还是世家里有名的青才俊,你可知京城有多少贵女想嫁给你?所以,你觉得本宫会信你这个理由吗?”
景彧心里『乱』糟糟的,一时理不清头绪,垂手在侧,低头沉默不语。
“罢,你不想说本宫也不『逼』你。”淑妃抬手挥挥衣袖,“本宫也不是个不讲人情的人,你若有真心喜欢的姑娘,什么时候想带来给本宫见见,要的确是个姑娘,本宫可以帮你求皇上为你们做主。”
景彧如释重负,抬头感激地望淑妃行礼,“多谢姑母。”
然而淑妃虽然没有当面『逼』景彧心里的人是谁,但出于对景彧的关心,等景彧一离宫,她便派人宁安侯府,向太夫人杨氏打听情况。
杨氏平时也就景彧来给她请安的时候能见到景彧,她当然也不知道,可转头却又将这事告诉给汪巧盈知道,汪巧盈一听说景彧心里头已经有人,顿时感觉天都要塌,扭头哭哭啼啼找景浩元,吵闹非要景浩元帮她打听勾.引景彧的那狐媚子是谁。
景浩元被汪巧盈烦得不行,只能答应下来,但就算是借他一个胆子他也不敢直接景彧,于是他想起最近常常和景彧在一块儿的白锦扶。
自从他次想占白锦扶便宜,却接连被皇长孙和江叔衡坏事,回来还要挨景彧的责罚后,景浩元便已经收敛许多,他本来就是个花花公子,白锦扶虽,但天下何处无芳草,既然吃不到白锦扶这棵,那就换一棵。
景浩元趁景彧白日出府,偷偷『摸』『摸』来白锦扶的院子里,白锦扶知不知道景彧心里的那个人是谁。
白锦扶听完将信将疑,“你说侯爷有喜欢的人?”
“你不知道吗?”景浩元见白锦扶一脸茫然的样子,奇怪道,“你不是和我兄长得很近?”
白锦扶挥手打断他,“你这都是从哪里听来的风言风语?别听风就是雨,败坏侯爷的名。”
“我会这么说当然是得到确切的消息,你还敢质疑我。”景浩元不满地“切”下,手指在桌上叩叩,得意地摇头晃脑,“实话告诉你,这事是宫里的淑妃娘娘,也就是我姑母派人知会我母亲的,淑妃娘娘说,侯爷在她面前承认心里有喜欢的人,但没说是谁。”
白锦扶眉梢微动,景彧居然真有喜欢的人?那这是喜事啊。
他努地回忆一下最近景彧接触过的女子,猜测道:“那会不会是长乐郡主?”
景浩元斩钉截铁,“不可能!”
白锦扶蹙眉,“为什么不可能?”
景浩元压低音,神神秘秘地道:“跟你说你可别往外传,我兄长就是因为那个女人才拒绝和长乐郡主的婚事,所以怎么可能是郡主。”
“……”白锦扶摊开手表示爱莫能助,“那我就真不知道是谁。”
景浩元『摸』下巴自言自语:“你前阵儿天天跟我兄长待在一起,要是连你都不知道,那这能把兄长『迷』住的女子到底是谁啊?这手段高啊。”
白锦扶也被景浩元这番话勾起奇心,没手段尚不能确,但能虏获像景彧这样的正人君子的心的女子,身上一是有什么过人之处。
晚上白锦扶约江叔衡喝酒,打景浩元后就收拾收拾出门,地点是江叔衡的,到地方一看,家伙,居然是座青.楼。
江叔衡人早在里面,老鸨带白锦扶上楼来到一间雅间找到江叔衡,只见江叔衡坐在里面,左右各有一个妖娆人陪伴,一个人喂他喝酒,一个人给他喂水果,真是艳福不浅。
房间里满是胭脂水粉刺鼻的香味儿,白锦扶在面前挥挥袖子,拧眉看江叔衡,嫌弃地道:“你怎么跑这种地方来?”
明明之前在宿州那几日挺人模人样,怎么一回到京城就本暴『露』,跟那些纨绔子弟一样开始花天酒地。
江叔衡举起酒杯放在唇边,笑得混不吝,“怎么,是你说要请我喝酒谢我的,来这这种地方你心疼钱?”
“这是钱的题?”白锦扶找块儿干净的地方坐下,“你歹也是个朝廷命官,官员不准狎『妓』你不知道?要是被人看见,小心别人参你。”
“那你倒是看看谁敢管我。”江叔衡不屑地冷笑一,然后指指白锦扶对左边的人道,“你伺候那位公子。”
白锦扶忙摆手,“别,我不人伺候,你自己玩的开心就。”
“都来这儿,还装什么正经人,你可别学得跟景彧似的不解风情,都快成个小古板。”江叔衡喝完酒,把酒杯随手扔桌上,往后靠在软枕上,懒洋洋地道,“天香楼是京城里最有名的青.楼,这儿的姑娘最是温柔体贴,善解人意,不管你是喜欢高的矮的胖的瘦的甜的辣的,什么样儿的都有,你只管挑就是。”
白锦扶脑中忽地灵光一闪,想到什么,歪头看江叔衡,“真的什么样子的都有?”
江叔衡以为白锦扶是心动,嗤笑,『露』出一副“大家都是男人,我懂你的”的表情。
白锦扶:“那你喜欢什么样的姑娘?”
“我?”江叔衡猝不及防被住,大脑还来不及思考,对上白锦扶的睛,鬼使神差地来句,“我喜欢……长得看的。”
白锦扶嘲笑他:“肤浅。”
江叔衡反唇相讥,“你不肤浅难道你喜欢难看的?”
白锦扶冷哼,“我更注重内在。”
说完思绪恍惚一下,要换作是景彧,他会喜欢什么样的姑娘呢?
想到此处,他站起身开门出叫来老鸨,“老鸨,把你们天香楼长得最,文采最的姑娘请过来让我看看。”
景彧肯喜欢这种内外兼修、才貌双的女子。
老鸨甩手帕,笑道:“呦!官人你这话说得,咱们这天香楼文采的漂亮姑娘可不止一个呢。”
白锦扶扔锭银子给老鸨,爽快地道:“那就都叫过来。”
老鸨拿银子,眉开笑,连连道:“!马上就给官人您叫过来!”
江叔衡见状愣住,他本来只是想逗逗白锦扶,毕竟白锦扶平时看起来挺单纯的,可没想到白锦扶来这儿忽然胃口大起来,一个嫌不够,他要叫一群?
这下换江叔衡不乐意,挥手让边的人开,站起身到白锦扶旁边,沉脸:“你叫这么多姑娘干什么?”
“玩啊。”白锦扶说完自己感觉有歧义,又解释道,“我不是说玩姑娘,是让姑娘来和我们一起玩。”
江叔衡挑眉,“这者有区别?”
白锦扶挥挥手,“懒得跟你说,刚刚不是你说让我放开点别装假正经的?你现在管我叫多少呢。”
江叔衡气急,“白、锦、扶!”
白锦扶看见老鸨已经带一群穿得花花绿绿的姑娘过来,毫不留情地一把推开江叔衡,“别吵,姑娘来!你别耽误我看姑娘!”
江叔衡被推到一边,角抽抽,顿时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
老鸨见白锦扶出手阔绰又脸生,以为是个冤大头,一下子叫十几个姑娘过来,满满当当挤一屋子,挨个上前娇滴滴给白锦扶行礼。
白锦扶屈膝坐在前面,双手托下巴打量这些姑娘,暗暗在心里评价,这个太做作,那个太妖艳,这个一看就是心机绿茶,那个一准是白莲花……无论哪个看起来都不像是景彧会喜欢的类型。
看完十几个人后,白锦扶无聊地打个呵欠,扭头看江叔衡,“你不是说这里什么样儿的姑娘都有?”
江叔衡在旁边程围观白锦扶看姑娘,那个叫专注的,睛都不带眨一下,他心里憋的那团无名之火都快冒到嗓子,听白锦扶这么一说,不由得冷笑出,讥讽道:“怎么?都这么多你还嫌不够看?”
白锦扶以为是江叔衡被他搅得今天没有玩尽兴所以不开心,先给老鸨一锭银子让她把姑娘们都带出,然后倒杯酒,端给江叔衡一杯,眨眨讨地望江叔衡道:“大将军,能不能请你帮我个小忙?”
江叔衡接过酒,皱眉,“什么忙?”
白锦扶道:“我明日想趟莲华观,你陪我一起呗?”
江叔衡莫名其妙,“莲华观为什么要人陪?”
还不是因为莲华观里有个老妖怪。
现在几个渣攻里就剩下季风摇他还没见过,白锦扶怕自己一个人齁不住,所以想找个武值高的保镖陪他一起会会季风摇,试还有谁比江叔衡更合适?
白锦扶亲热地拍拍江叔衡的肩膀,眯起桃花,笑得像只小狐狸似的,“只要你陪我,我改天再请你喝花酒,保管让你尽兴!”
江叔衡差点气笑,都已经惦记下次再来,他倒是还喝上瘾!
此地不宜久留,再待下,这人还指不要『色』成什么样。
江叔衡当即扔下酒杯,拉上白锦扶出天香楼,路上白锦扶还一直在试图说服江叔衡明天陪他莲华观,“你答不答应啊?天香楼你要是不喜欢,想哪里你说,我都奉陪!”
“你还想哪儿?”
人拉拉扯扯到天香楼外面,身旁忽然响起一个低沉的男。
白锦扶转头一看,头皮一麻,天爷哎,景彧怎么会出现在这儿?!顿时有种逃课被教导主任逮到的心虚感,不,这比逃课还严重,这他妈是嫖-娼!
江叔衡看到景彧,反应比白锦扶快多,抓白锦扶的手臂把人推到景彧身旁,装出一副不胜其扰的样子,拍拍手道:“宁安侯,你来得正,赶紧把人带回管教管教,简直不成体统。”
白锦扶睁大不敢置信地瞪江叔衡:“???”个狗东西还会恶人先告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