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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22
江叔衡把白锦扶交景彧后,就一个人大摇大摆地离开了,留下可怜的白锦扶瑟瑟发抖地站在寒风里,恨不能用眼神刀死这个不讲义气的混蛋。
“侯爷。”白锦扶心虚地瞄了眼景彧,“您怎么会在这里?”
“府里的下人说看见你进了青楼,来回禀的我。”
男人的下颌紧绷,薄唇抿起的弧度微微往下压,显然现在的心情很不愉快。
靠,原来不是景彧碰巧路过,是他被人卖了。
白锦扶斟酌着问:“那您来多久了?”
“没多久。”语气不冷不热。
白锦扶也不敢问没多久是多久,试图解释:“侯爷,其实我可解释的,事情不是您想的那样,江叔衡今天约我喝酒,我也没想到他会约在这儿,我就是在里坐了坐,没干的……”
景彧抬头看了眼天香楼的招牌,隐约还能听到里传来的调笑声,蹙眉打断白锦扶,“有什么回去再说。”
“好……”白锦扶也觉不能在青.楼门口久待,要是被哪个认识景彧的人看见了,传去对景彧的名声不好,于是赶紧跟上景彧的步伐回宁安侯府。
人一路无言地回到侯府,景彧没停下,白锦扶只好一直跟在他后,直到进了景彧的书房,关上房门后,白锦扶才终于忍不住开口:“侯爷,其实都是误会,我只是进去看了看没有……”
景彧转过身,看着白锦扶的头顶,静默了一会儿才道:“你就是这么谢江叔衡的?”
白锦扶:“……”
他很想告诉景彧其实是江叔衡非要去青.楼的,可他自己进了青.楼后也确实没当一回事,刚刚还被景彧撞见他主动邀请江叔衡喝花酒……算了,错就是错,多解释也无益,要是把锅全推人,说不定反会让景彧认为他没有担当,对他加失望。
白锦扶信誓旦旦地道:“就这一次,绝对没有下次了。”
景彧不相信地道:“可我明明听见你和江叔衡说下次还会奉陪。”
白锦扶很想拍一下自己的破嘴,“那是我和他开玩笑的。”
“阿扶,你说你不想考科举,我没有再『逼』你,你说你先成家再立业,我也赞成。”景彧的语气陡然严肃起来,“是,君子固穷,人穷斯滥矣,青.楼那种鱼龙混杂之地,是你该去的地方吗?”
这种挨训的觉,自从高中毕业之后就久违了,白锦扶老老实实地聆听景老师的教诲,诚恳地摇头道:“不该去。”
景彧问:“你可知错?”
白锦扶点头:“知道了。”
景彧追问:“错哪儿了?”
白锦扶连珠炮似的自我反省道:“不该去青.楼,不该花天酒地,不该自甘堕.落,不该不修自身,不该……”
景彧抬手打断他:“可了,愿你是真的知错,不是只在嘴上说说已。”
白锦扶无语地想,他爸怕是知道了他逛青.楼都不会这么训他,都怪江叔衡那个没义气还倒打一耙的狗东西,害他平白无故受了无妄之灾,这笔账他迟早要讨回来。
白锦扶忿忿地想着,忽然又听景彧在他耳边说道:“你既认错,那可认罚?”
白锦扶没过脑子,顺嘴就道:“我认……”说完才反应过来,不可思议地抬起头,“什么?还要罚我?”
他这哪里是找了个大哥,是找了个亲爹吧!
“有错当罚,不然怎么长记『性』。”景彧过去拿起书桌上裁纸的木尺,“念你是初犯,就罚……五下手心,把手伸来……”
白锦扶不情不愿,把手背在后,眨巴着眼企图讨价还价,“侯爷……打手心太疼了,我怕疼,咱换种惩罚方式好不好?”
景彧很好商量,“那打屁股。”
“……”白锦扶一个激灵,立刻把手伸来,闭上眼一脸视死如归,“那还是打手吧!”妈的,他这是招谁惹谁了?
景彧本来也只是吓吓他,看白锦扶怕成这样,嘴角若有若无地勾了下,想着只打一下让白锦扶记住教训就好了,谁知手里的尺子刚抬了一下,白锦扶忽然睁开眼,上去抱住了景彧拿尺子的那只手。
为了免受皮肉之苦,白锦扶也顾不上节『操』了,像树袋熊一样缠住景彧的手不放,“哥哥,我真的知道错了,能不能不打手心?打手心真的很疼,我这人特怕疼,我保证不会再犯,你就饶了我这一次行不行?”
景彧听到白锦扶用软软糯糯的嗓音唤他“哥哥”,额头上的青筋立刻跳了好几下,白锦扶抱着他手臂这样过于亲密的举动也让他心跳加速,尝试甩了下手没挣脱开胡搅蛮缠的白锦扶,只能无奈妥协,“好了,不打手心,你先放开,改成罚你闭门思过三天,这三天不许院子一步,听到了吗?”
白锦扶一想到明日的计划,忙发挥演技让双眸蓄起水雾,可怜兮兮地望着景彧,声哀求道:“不要吧,三天不门很无聊的,会闷坏的。”
可惜今天的景彧好像铁了心要让他长长记『性』,破天荒的没上白锦扶的当,冷着脸问:“你还想认我这个义兄吗?”
白锦扶喉头更了一更:“认……”
景彧无表情地道:“既然认,那长兄如父,你现又在我宁安侯府,就是我宁安侯府的人,于公于私我都有义务担起你的管教之责,罚你三日闭门思过,你服不服?”
白锦扶闭上眼认命:“……我、服。”行,你厉害,老母猪套胸罩,大道理一套又一套,我说不过你认栽行了吧。
景彧见白锦扶认错态度还算良好,脸『色』稍霁,“回去吧。”
白锦扶身子没动,目光幽幽地盯着景彧,“侯爷,我听说您有喜欢的人了。”
景彧闻言,在白锦扶的注视下心里没由来地一慌,紧绷的表情现一丝裂缝,“你听谁说的?”
“侯爷,恕我斗胆劝您一句,”白锦扶抿了抿唇,语气幽怨地道,“您对我这样可,是对喜欢的人可不能这样。”
景彧:“……”
白锦扶语重心长地接着道:“姑娘都喜欢温柔体贴的夫君,可不喜欢太严肃刻板的,您要是真有了中意的女子,那就好好对人家。”
景彧『色』一僵,随后低声斥责道:“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白锦扶只当他是恼羞成怒,拍拍景彧的手臂善解人意地道:“侯爷,有了喜欢的人这是值高兴的事,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停顿了下,忽然想到某点,语气凝重起来,“我再多嘴问一句,您喜欢的人不是那位表姐汪巧盈吧?”
景彧不假思索:“当然不是。”
“不是她就好。”白锦扶收回手,满意地点点头,“那我就放心了。”
景彧不明白为何不是汪巧盈他就放心了,忽地回过味来,走近白锦扶身前,对着人拉下脸来,语气危险地道:“你最近的胆子是越发大了,不仅敢去逛青.楼,连我你也敢取笑,是嫌思过三日罚太轻了吗?”
白锦扶后退一步,连连摆手,逃也似的转身冲书房,“不嫌不嫌!侯爷我这就回去闭门思过,好好反省!”
景彧看着白锦扶落荒逃的背影,严厉的表情再也绷不住,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忽然有所,低头望向自己的左胸口,颇为费解,为什么他刚刚听白锦扶问他是不是有了喜欢的人会觉心虚?
——
白锦扶老老实实地在自己的院子里反省了天,还真是一步都没过院门,免被府里哪个喜欢嚼舌根的下人看到他不好好闭门思过,再到景彧前打他的报告。
到了二天晚上,就在他已经上.床准备睡觉的时候,忽然听到窗户上被人敲了下,同时还伴随着一个男人的低唤:“白?白?你在吗?”
白锦扶没有让人帮他守夜的习惯,所平时晚上他都是一个人睡,言瑞言寿则都回了下人房休息,所现在这个院子里只有他一个人。
白锦扶听到异响立即从被窝里爬起来,一边四下寻找着防身之物,一边紧盯着窗户上的影子问:“谁?”
“是我,江叔衡。”
江叔衡?这大晚上的,他怎么来了?
白锦扶惊讶地去江叔衡开门,门一打开,果然是江叔衡站在。
白锦扶松了口气,打量着从头到脚一身行头全黑的男人问:“都这么晚了,你找我有事?”
江叔衡推开白锦扶的手臂走进房内,“进去再说,让人看见了。”
白锦扶莫名其妙,关上门回头问:“什么叫让人看见了?”
江叔衡大喇喇地找了张椅子坐下,翘起二郎腿意地晃着,咧嘴笑道:“我是翻墙进来的,景彧不知道。”
“……”白锦扶不动声『色』地悄悄往门边退去,警惕地看着江叔衡问,“好端端的,你翻什么墙?”
“你瞎想什么呢?”江叔衡注意到了白锦扶的动作,抬头翻了个白眼,“我是担心你所才翻墙来看你的。”
白锦扶越听越听不懂,“担心我什么?”
江叔衡道:“那天咱从天香楼来,你不是跟景彧回家了吗?我就担心你会不会因此受罚,景彧那个死板的『性』子你也知道……”
白锦扶冷笑着打断他,“呵呵,担心我你还卖我?你卖我的时候不是挺爽快的吗?”
江叔衡嘿嘿一笑,“所我回去之后才良心不安啊。”
白锦扶故意啧啧称奇,“真难,号称杀人不眨眼的神武大将军,居然会因为我一个人物良心不安,我可太动了。”
江叔衡不满地拍了下大.腿,“喂,你跟我说的时候能不能动不动就阴阳怪气,夹枪带棒的?也没见你什么时候跟景彧这么说过,怎么说我也算救过你一次吧?”
“行行行,我下次尽量注意,接着说刚刚的,”白锦扶在另一张椅子上坐下,不理解地问,“你想来看我不会走正门?干嘛翻墙?”
“我倒是想走正门,可你家侯爷说你这几天不见客,连大门都不让我进,我能有什么办法?”江叔衡晃了晃头,“我担心你是不是挨了打或者遭了什么罪,所就只能翻墙进来看看情况咯。”
白锦扶哭笑不:“……那你为何不白天翻墙?”
江叔衡斜眼看着白锦扶嗤笑道:“你缺心眼啊?白天进进那么多人,要是被人发现了怎么办?我堂堂神武大将军的威名还要不要了?”
白锦扶:“……”也不知道到底谁缺心眼。
“说回来,你没事吧?这几天为什么躲在府里不见人?不是还说要去莲华观?到底去不去了?”江叔衡收起玩笑之『色』,正眼打量起白锦扶。
白锦扶刚刚已经脱衣歇下了,现在只穿着单薄的白『色』中衣,一头柔顺的青丝披散在脑后,衬着一张脸莹白如玉,看上去天真无邪的表下藏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魅『惑』。
没穿衣的白锦扶比江叔衡想象的还要瘦,他觉自己一只手就能把人抱起来,不过看白锦扶的样子,应该没什么事。
白锦扶如实道:“暂时去不了,上次去青楼的事被发现,侯爷罚了我闭门思过三日。”
江叔衡挑眉,“你就这么乖乖认罚了?你不是景彧的救命恩人吗?他罚你你就认,你怂不怂啊!”
白锦扶理所当然地道:“去青.楼本来就不对,侯爷罚我也是为我好。”
江叔衡嗤之鼻,“我看你是天天跟景彧待一块儿,人也跟着学傻了,你都多大人了,还闭门思过,窝不窝囊啊?”
白锦扶不满江叔衡埋汰景彧,眼珠儿一转儿,要笑不笑地道:“也不知道前不久是谁犯了错,被皇上亲自下旨罚了闭门思过,闹满城皆知。”
江叔衡不为耻,反为荣,倨傲地抬起下巴,“那你看我遵旨了吗?”
白锦扶朝江叔衡竖起大拇指,“皇帝罚你闭门思过,你还敢抗旨去喝花酒,你是真不怕死,胆儿够肥啊。”
江叔衡不屑勾唇,“这你就不懂了,皇帝就怕我太听,我不听他反放心。”
江叔衡这似有深意,可未白锦扶追问下去,忽然门又响起了敲门声。
“阿扶,你睡了吗?”
白锦扶和江叔衡听到声音,默契地互相对视了一眼,糟糕!是景彧来了!
这要是景彧进来看见江叔衡大晚上在他这里,这可怎么解释的清?他还在闭门思过呢!
景彧又拍了拍门,“阿扶?”
白锦扶忙大声道:“我在,侯爷你这么晚了找我有什么事吗?”
景彧道:“我来看看你。”
这天景彧也反思了一下自己,在白锦扶去青.楼的这件事上,他对白锦扶可能的确严厉了些,事后他也曾派人去天香楼打听了一下,老鸨也说了白锦扶并没有找姑娘陪酒,进去没一会儿就离开了。
前天景彧事多不空,想着白锦扶在这件事上受了委屈,也老老实实闭门思过了日,算是了教训,便打算在今夜抽空过来安慰安慰白锦扶。
屋里的人怕江叔衡被景彧发现,只能靠挤眉弄眼来交流。
江叔衡抖抖眉『毛』:现在怎么办?
白锦扶眨眨眼:你快藏起来!
江叔衡皱眉:可我为什么要藏起来,我又没什么见不人。
白锦扶用手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神武大将军深半夜爬墙夜闯宁安侯府,你这一世英名还要不要了?
江叔衡撇撇嘴又点点头:有道理,那我还是藏起来的好,问题是藏哪儿?
白锦扶眼睛迅速在屋子里逡巡了一遍,柜子里?不行,江叔衡人高马大的塞不下。屏风后?不行,太容易被发现了。
最后目标锁定在床底下,白锦扶朝床指了指,用口型对江叔衡道:藏进去!
江叔衡连连摇头摆手,一脸抗拒,觉藏床底下很没子。
在的景彧了一会儿没听到白锦扶的回应,又道:“阿扶,你不说,是不是在生我的气?”
“没有没有,我马上穿衣服来开门,你一会儿!”
妈的,都这个时候了还磨磨唧唧的,白锦扶懒多说废,连推带踹地把江叔衡塞进了床底下,然后才气喘吁吁过去景彧开门。
“侯爷。”
景彧打量白锦扶一眼,注意到白锦扶呼吸急促,衣也是凌『乱』地披在身上,奇怪地问:“怎么喘这么急?”
白锦扶理了理衣服,装作若无其事地信口胡诌道:“从床上起来的时候发现鞋子找不到了,找了会儿鞋子就急了点。”
景彧没有怀疑,进了屋里找了张椅子坐下,白锦扶怕景彧注意到床下的江叔衡,故意站在景彧的左侧挡住他的视线,诚恳地道:“侯爷,我这几天一直都老老实实地待在房内闭门思过,哪里都没去,我已经深刻地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保证后再也不会犯了。”
“我知道,你紧张,我不是来找你兴师问罪的。”景彧扫了眼旁边自觉罚站的白锦扶,嘴角微微翘了下,“我后来派人去天香楼问过,那天的事的确是我误会了你。”
白锦扶如释重负,谢天谢地,他身上的污点可总算是洗涮干净了,他前虽然在娱乐圈里混过,他真没有这方的爱好,谢青天大老爷景彧还他清白。
“我知道逛青楼并非于你本意,”景彧沉『吟』了下,接着道,“你是交友不慎。”
“……”白锦扶心里咯噔一下,忍住了回头朝床下看的冲动,在心里暗暗祈祷景彧可千万悠着点说,床下还有个人在听呢!
景彧并不喜欢背后说人是非,是他担心白锦扶和江叔衡走太近会引火上身,所也顾不什么君子之道了,“后你尽量能不见江叔衡就不要见他,他是个喜欢横冲直撞不计后果的人,罪的人太多,和他走太近,只怕会你招来祸患。”
白锦扶也不能跟着景彧一起说江叔衡的不是,只好声地道:“可大将军毕竟救过我……”
景彧淡淡道:“这份人情我会你还,我也会去跟他说,若他真心为你好,也该与你保持距离。”
“……好吧。”白锦扶怕景彧再说下去,把江叔衡那个霸王惹急了会直接掀床起和景彧打起来,忙引开题,“那侯爷,我明日是不是就不用再闭门思过了?”
景彧点了点头算允准了,又道:“明日我休沐,我一起去莲华观。”
白锦扶诧异地挑眉,“我一起……去莲华观?是有什么事?”
男人明亮又深邃的黑眸里漾着浅浅的笑意,深深看了白锦扶一眼,道:“上次不是和你说过,我打算认你为义弟?正好明日就是个黄道吉日,我去莲华观三清像前义结金兰,你觉如何?”
白锦扶听景彧说完,奇怪的是他心里并没有觉多高兴,反有有一丝淡淡的怅然,他眨眨眼略去了心里那股异样的觉,扯起唇笑着道:“好啊,凭侯爷安排。”
“那你今晚早些休息,明早我派人来接你。”景彧起身拍拍白锦扶的肩膀,白锦扶不着痕迹地垂眸看向头侧,男人的手指修长有力,骨节分明,掌心很温暖,带人一种贴心的安全。
白锦扶送景彧了院子,返回房里的时候,江叔衡已经从床底下爬了来,双手环胸倚在门边,剑眉下的鹰眸里满含嘲弄之『色』,盯着院门口景彧消失的方向。
白锦扶赶紧把人推进去关上门,“你来干什么?不怕被人看见?”
“原来号称君子的人,背后也会说人闲。”江叔衡冷笑,“我方才真该从床底下钻来让景彧看看什么叫说曹『操』曹『操』到,想必他的表情一定会十分精彩。”
白锦扶帮景彧解释道:“侯爷那也是为了我好,你怪他。”
“我知道,所我刚刚才忍了。”江叔衡耸耸肩膀,戏谑地看着白锦扶,“也不怪你这么维护他,景彧对你是真的不错,居然还要和你义结金兰,说回来,你准备什么时候告诉景彧你就是七皇子的事,一直瞒着,就不怕他将来知道真相怪你?”
白锦扶也为此头疼,『揉』了『揉』额角道:“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你管了。”
“我才懒管呢。”江叔衡不为意地挑挑眉,“对了,你明天都和他去莲华观了,那还用不用我再陪你去?”
白锦扶想了一下,景彧又不会武功,万一碰到季风摇搞不定怎么办,多个人多重保险,于是友好地看着江叔衡,提议:“要不你明天和我一起去?”
江叔衡伸了个懒腰,哂笑道:“你忘了你家侯爷才说让你离我远点?结拜又不是结婚,我去凑哪门子热闹。”
“胡说什么呢!”白锦扶不自在地甩甩手,忽然灵机一动,双眸炯炯有神地盯着江叔衡,提议道,“要不你明天跟我一起结拜吧?咱桃园三结义,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白锦扶心里的如意算盘打噼里啪啦作响,要是他和江叔衡义结金兰,习武之人最讲义气,只会为兄弟肋『插』刀,不可能反过来『插』兄弟刀,这不就无形之中解决了一个日后可能会渣他的人吗?
江叔衡对突然朝他扑过来的白锦扶避之不及,一边躲一边道:“什么桃园三结义,谁他娘的要和你结拜啊!你过来!”
白锦扶不依不饶,热情地追在江叔衡后问:“对了对了,大将军你和侯爷谁纪大?我叫你二哥怎么样?二哥!二哥!你后可要罩着弟啊!”
江叔衡一脸嫌弃地推开白锦扶伸过来的魔爪,往门口跑去,“去去去,『乱』叫什么呢!谁是你二哥!”
说完就打开门逃了去,“走了走了,怕了你了!”
白锦扶站在门口看着江叔衡慌忙落跑的背影,扶着腰意地哈哈大笑,不可一世的神武大将军,居然也有知道怕的时候!
江叔衡身手敏捷,高大的身影很快便消失在黑夜里,他一离开,院子里便恢复了安静,空『荡』『荡』的,所有人都走了,只留下白锦扶一个人。
白锦扶刚刚还很夸张的笑容一下子收敛干净,就像谢了幕的丑,抬头望了望天上一轮凄清的冷月,心里忽然有些惆怅。
明天他和景彧结拜之后,景彧就是他真正的义兄了,景彧是好人,对他也很好,一定会是个好大哥。
可是,为什么他一点儿都不觉开心呢?
可能是因为知道景彧心里有了喜欢的人,将来景彧和喜欢的姑娘成了亲,恐怕对妻子一定会比对他好。
白锦扶回过神,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抬手重重在自己额头上拍了一巴掌。
白锦扶,你可真是个内心阴暗自私的人,你是疯了吧,竟然想独占景彧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