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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清河扬着头,睨着这群围过来的修士。
站在中心的女子柳叶眼冷冷地瞧着她,开口,
“这位道友,为何动手攻击我白虎宗。”
夏清河双手环胸,颇看不惯这些人质问的模样。
奇怪,她站在旁边,也没招谁惹谁,怎的就要受一句嘲讽呢。
此时,身旁的青年站出来,道,
“师姐,不怪这位姑娘,是刚才刘师兄……”
他话还没说,就听街道远远传来一声长长吁鸣。
一匹独角黑马拉着一蓝段金丝马车踏了过来,两边的门童高喊着,
“让让!”
众人闻声看去,见马车上方还立着一面蓝旗,上面绣着花样的古画字。
“是藏花教的天才!”
“好大的派头,不失大宗风范。”
“如今李惊华崭露头角,藏花教风头正盛……”
夏清河身旁的修士也被吸引去了注意力,眼中流露出羡慕之意。
站在众人中央的女子柳叶眼光华大放,定定地看着那疾行过去的金銮马车,眸中的光华在沉淀,逐渐昏暗。
羡慕之意,与众人一样显露无遗。
“藏花教和万剑宗交好,来天道教,比起其余一流大宗,定很受优待。”那上挑眼的年轻修士不禁叹道。
有人眸中清明,分析道,
“凡是有大乘极尽境界强者坐镇的势力,皆入南岸前二十。然,修仙界正派的极尽强者不过两位数。北岸历来强盛,南岸的资源大多集中大势力手中……”
“藏花教没出过大乘极尽境界的强者,都说其教圣女李惊华大有可能。若李惊华成长到最后,藏花教倒可能与十大宗之末的寒水宗一争高下。”
有人迟疑道,
“寒水宗?怕要等个百年。宗里还有两位极尽境界的老祖呢。”
那人嗤笑,
“寒水宗两位实力老祖早在神壑销声匿迹多年,新祖都是大乘境界,连现任宗主尹逆水都才寂灭境界,虽然年轻……”
“要知道,百名大乘都不如一位踏上极尽境界者。不然那么多一流大宗,何苦稳位于十大宗之下。”
夏清河听着,心头泛起一丝酸意。她偏了偏头,眼中有些茫然。瞧着这些人的注意力也没在自己身上,便要转身离开了。
却不想手一把被人拉住。
她偏头看向拉住自己那人,正是白虎宗那被众星拱月般的女子。
“此事你得给个交代。”
苗月寒声道。
夏清河可是惊得眼珠子瞪得溜元,指着自个儿道,
“你要我给你什么交代?堂堂白虎宗,还要讹我不成?”
苗月一噎,对夏清河怒目圆睁。
她还没开口,身旁的年轻修士便争仙辩驳,
“白虎宗岂会看上你这个脏兮兮的丑八怪,不过是要你为刚才动手的错事跪下认个错罢了!”
夏清河被这话气得要翻白眼。
她堂堂万剑宗大师姐,从未受过这等倒打一耙的气。要不是她现在体虚灵力不足,神魂负伤,束手束脚的……
她轻嗤一声,
“白虎宗进了南岸百势力榜么?我听都没听说过!”
说罢,便运用起飞燕身法,穿梭于嘈杂的人群中,一溜没影了。
老妖怪能屈能伸,打不过,她夏清河便先躲着。
不过走前嘲讽了一句,夏清河心头还算畅快。
夏清河进了一家酒楼,扔下几块灵石订下房间。
先进房洗漱了一番,帕子一抹脸上的尘土,铜镜中的女子顿时眉眼变得清晰起来。她脸上的婴儿肥褪去,露出清秀的五官,一双眸子漆黑有灵,像山中一只纯粹有狡黠的小狐狸,像树梢上一只富有灵气俏皮的鸟儿。
夏清河是不觉得自个儿丑的,毕竟画了那么多美人,也知道外表上的美丑之分。
堂堂万剑宗的大师姐,从小到大都没被人讥讽过丑八怪,现下想起那修士之言,着实锥心。
傍晚时刻,夏清河又去逛夜市,买了份地图和一金狐狸面具。
不巧,又遇上白虎宗那群弟子,她忙将金狐狸面具带在脸上,低头看起地图来。
颐国疆域与夏国超不多,三千六百郡县,一百二十行省,皇城位于中心。她此番去还要路经过十个行省。
不过再走三个郡县,便可达云船驿站。路程约莫两日。
夏清河摸着下巴,思量着。
她的余光瞥着大街,来来往往的修士,各宗弟子已经一眼望去便可知。
各宗天骄们成群结队而行,大多在五人至十人左右。
之前所见白虎宗弟子,就有八人。
为何她万剑宗才来两人呢……
苗月那女子还享受着白虎宗众男修士的恭维,嘴角上扬着,眼底流露出一抹轻蔑。
与夏清河擦肩而过,她倒没认出来。
那上挑眼的年轻修士咧嘴笑道,
“苗师姐,这次十大宗的天才都会来,我等可以一见其风姿了啊。”
“我猜来得大多是男修士,毕竟天下没几个像苗师姐这样美貌与才华并重的。”
马屁拍得溜响。
夏清河听着,轻哼一声。
默默瞧着几人走过,先前买玉簪的青年还唯唯诺诺地跟在众人身后,目光一直痴迷地落在苗月身上。
夏清河收回眼神,将手中的地图捡起来。
来颐国的各宗天才们成群结队的,她本有队伍,现下被打散了,一个人显得有些孤单起来。
一人坐在河边,看着石桥下飘来的灯盏,夏清河摸出了传音令,指尖摸着沈江泽落下过的神魂印记。
终于……还是忍不住了。
“师父?”
“清河呼叫师父……”
自然没得回应。
夏清河又去联系万剑宗的各位峰主。
“六姑姑,六姑姑可就寝了?”
“白老,白老在吗?”
“刘峰主,刘峰主收到请回复……”
传音令那头的人陆陆续续地回应了,问起夏清河甚么要紧事,谁知这丫头嘿嘿傻笑,倾诉有多想念万剑宗之类。
众峰主皆想翻白眼。
天知道夏清河不在宗内,他们睡得有多香。
不过前几日,夏清河的命牌竟然狠狠震动了一下,本来出现了一条裂痕,居然又很快恢复了。真是虚惊一场。
夏清河无视传音令那边老妪嫌弃的语气,问,
“六姑姑,你可知断龙山脉的魔教是甚么情况?方长老可还好?”
那头,白发老妪沉吟了一下,老眼垂下。
“此事太过古怪,清河先远离断龙山脉。方长老无碍。”
夏清河悬着的心落下了一点儿,又讲起自己到了何地,心绪如何。如同第一次见世面的小孩。
事实上,她的确是。
可年过数载的老修士,心已经沉静如深湖,不乏死气沉沉。
小宗才见人情,大宗更多是森严的制度阶级。
“清河还有要紧之事?”
无奈和不耐烦的声音传来。
夏清河一顿,噘嘴叹了一口气,一只手泡在水里,滑动了几下,水波顿时荡漾。
“清河很想念六姑姑啊,想死了药峰,在外都不能炼丹……”
可别提她的炼丹了,如今想来,六姑姑的太阳穴还直跳着。
“你在天道教也能炼丹,好好炼丹,勤加练习,不要浪费天赋。”
六姑姑苦口婆心地嘱咐道。
夏清河的嘴角高高翘起,重重点头,嗓音清脆地应了一声,
“嗯!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