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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背叛的血火淬炼
紫禁城上空阴云密布,压得人喘不过气,一如当前波谲云诡的朝局。凌霄独自立於御书房的窗边,明黄的龙袍也掩不住他眉宇间的疲惫与紧绷。靖尘王爷在边关的连番「捷报」,每一次都像重锤,敲击着皇权的基石,而朝中暗流涌动,支持靖尘的呼声不知何时竟悄然高涨。更让他心寒的是,那股暗流之中,似乎有他极为熟悉的手笔在推波助澜。
「陛下,歌华求见。」沈临低沉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带着一如既往的警惕。
凌霄深吸一口气,转过身,脸上已恢复了帝王的威严与冷静。「宣。」
门扉轻启,歌华缓步而入。他一身司礼监掌印的锦缎官袍,面容白净,眉眼低垂,姿态恭顺得无可挑剔。他手中捧着一盏刚沏好的雨前龙井,茶香氤氲,试图驱散室内凝滞的空气。
「皇上连日操劳,奴才瞧着实在心疼。特奉上清茶一盏,愿为陛下稍解疲乏。」歌华的声音轻柔,如同最贴心的旧仆,将茶盏轻轻放在御案之上。
凌霄目光扫过那盏茶,并未立刻去碰。「歌华,近日朝中关於靖尘王爷的议论,你听闻多少?」
歌华微微躬身,嘴角含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回陛下,奴才确有耳闻。不过是些武夫妄言,称赞靖尘王爷用兵如神,乃国之栋梁…依奴才看,王爷再能干,也是陛下臣子,为陛下守土开疆乃是本分。只是…」他话语一顿,似有犹豫。
「只是什麽?」凌霄眼神微冷。
「只是众人皆赞王爷,却似忘了运筹帷幄丶稳固後方之人才是真正艰难。陛下之苦衷,无人体谅,奴才…为陛下不平。」歌华语带忧虑,眼神却悄然观察着凌霄的反应,试图寻找那坚硬帝王面具下的裂痕。
凌霄沉默不语,指尖轻敲桌面。歌华的话,句句看似维护,却又句句将靖尘的威望与自己的困境并列,无形中放大着那份威胁。他心中冷笑,这条潜伏在身边的毒蛇,终於要露出更多的毒牙了吗?
「你有心了。」凌霄淡淡回应,端起茶盏,却只是轻嗅茶香,并未饮下。「朕有些乏了,你先退下吧。」
歌华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但依旧恭敬行礼:「是,陛下万请保重龙体。若有任何需要,奴才随时听候召唤。」他缓缓退出御书房,转身之际,那恭顺的表情瞬间化为一片冰冷的算计。
待歌华离去,沈临悄无声息地步入殿内。「陛下,他…」
「朕知道。」凌霄打断他,语气带着一丝疲惫的嘲弄。「他越是殷勤,朕越觉得这茶盏烫手。沈临,加派人手,盯紧他还有他手下那些乾儿子,朕要知道他们每一个动作,每一次与宫外丶尤其是与边关的联络。」
「遵旨!」沈临抱拳,眼神锐利如鹰,「陛下放心,绝不会再有上次那等疏漏。」他指的是不久前一次针对凌霄饮食的细微手脚,虽被及时发现,却也让沈临自责不已,守卫愈发森严。
凌霄挥挥手,沈临便又如影子般退至殿外守候。
殿内重归寂静,凌霄却无法平静。歌华的试探,靖尘的咄咄逼人,像两张不断收紧的网,让他感到窒息。而在这权力与阴谋的泥沼中,唯一能让他感到一丝松弛的,竟是那深埋心底丶不容於世的渴望。他厌恶这份软弱,却又无法彻底割舍。就在这心烦意乱之际,一个小太监低眉顺眼地进来,呈上一个小巧的锦盒。
「陛下,这是澈风医官让送来的,说是新配的安神香,於龙体有益。」
听到澈风的名字,凌霄心头莫名一松。他打开锦盒,里面是几枚制好的香饼,气味清雅。底下压着一张素笺,上面是澈风温润的字迹:「夜露深重,望保重。若需诊脉,随时可传。」没有多馀的言语,却是最踏实的关怀。凌霄将素笺攥在手心,彷佛能从中汲取力量。
是夜,凌霄并未传召澈风。他需要独处,需要理清思绪。然而,心中的躁动却难以平复。他挥退左右,独自一人留在寝宫之内,那锦盒中的安神香并未点燃,他此刻需要的并非安宁。
更漏声声,宫灯昏暗。一道幽灵般的身影,却在此时未经通传,悄无声息地潜入了寝殿深处。是歌华。他显然对宫中守卫轮换的漏洞了若指掌,竟避开了沈临布下的严密防卫。
凌霄正倚在龙榻边,揉着发痛的额角,骤然察觉有人靠近,猛地抬头,眼中闪过厉色:「谁?!你好大的胆子!」
「陛下恕罪,」歌华却毫无惧色,脸上挂着那副惯有的丶虚伪的恭顺笑容,「奴才见陛下寝殿灯火未熄,忧心陛下龙体,特来侍奉。」他手中并未端着茶盏,而是拿着一个小巧的紫檀木盒。
「朕不需要!滚出去!」凌霄怒斥,心中警铃大作。沈临就在外殿,但只要他高声一呼…
「陛下真的不需要吗?」歌华上前一步,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种蛊惑的意味,「白日里陛下眉头深锁,奴才知陛下心忧国事,身心疲惫。靖尘王爷步步紧逼,朝臣人心浮动…这千斤重担,压得陛下喘不过气,不是吗?」他一边说,一边缓缓打开那木盒,里面并非什麽利器,而是几件做工极其精巧的玉势与角先生,温润生光,旁边还有一罐晶莹的膏脂。
凌霄的呼吸一窒,看着那些物件,羞辱与一种被看穿的恼怒涌上心头,却又伴随着一丝该死的丶被挑动的悸动。「你…你竟敢…」
「奴才只是想为陛下分忧解劳。」歌华的笑容加深,带着一丝残酷的了然,「陛下白日里是天下之主,但在此刻,何不暂时放下重担,享受片刻极乐?奴才最是知晓如何让陛下舒畅…」他的话语如同毒蛇吐信,精准地缠绕上凌霄内心最隐秘的渴望。
凌霄想喊人,想将这个窥破他秘密丶心怀叵测的阉人拖出去碎尸万段,但身体却像被无形的丝线捆缚,僵在原地。权力的挣扎,被背叛的愤怒,与那深植骨髓的欲望交织在一起,让他动弹不得。
歌华见状,知晓自己又一次赌对了。他太了解这位年轻的帝王,了解他华美龙袍下隐藏的矛盾与空虚。他上前,冰凉的手指轻抚过凌霄紧绷的脸颊,然後缓缓下滑,解开那繁复的龙袍钮扣。
凌霄闭上眼,身体微微颤抖,既是愤怒,也是一种绝望的放纵。龙袍滑落,露出里面素白的里衣,以及那具既具男性英挺又含女性柔媚的奇特身躯。
歌华的眼中闪过惊叹与贪婪,他小心翼翼地将凌霄推倒在柔软的龙榻之上,锦被沉陷。他挖取大量膏脂,细致地涂抹,冰凉的触感让凌霄肌肤起了一阵细小的粟粒。
「陛下放心,奴才定会让您忘却所有烦忧…」歌华低语,声音喑哑。他俯下身,并非亲吻,而是用那灵巧的舌,先是舔舐那早已挺立丶敏感无比的乳尖,时而轻吮,时而用舌尖快速拨弄,带来一阵阵强烈的电流。
「嗯…哼…」凌霄咬住下唇,试图压抑脱口而出的呻吟,却还是有细碎的鼻音逸出。那感觉既屈辱又该死的舒服,空虚感自小腹深处蔓延开来。
歌华熟知他身体的每一处敏感,唇舌一路向下,掠过平坦的小腹,来到那最私密的地带。他并未急於触碰那已有反应的男性象徵,而是将注意力投向那更隐秘的丶属於女性的花穴入口。他伸出舌,温柔地探入那紧窄湿热的入口,细致地舔弄内里的每一寸褶皱,模仿着某种节奏。
「啊…别…那里…」凌霄猛地弓起身体,脚趾蜷缩,无法抑制地发出一声长长的丶带着颤音的呻吟。那感觉太过强烈,与被进入时的感受截然不同,是一种细密而羞耻的快乐,几乎要击溃他的神智。湿濡的水声在寂静的寝殿中显得格外清晰。
歌华并未停止,反而更加深入,舌尖灵巧地翻搅,吮吸,感受着那处的颤动和逐渐泛滥的春潮。同时,他沾满膏脂的手指,则悄然探向後方那紧窒的入口,耐心地按揉,扩张,寻找着那能带来极乐的点。
「哈啊…停…停下…你这个…嗯啊…混蛋…」凌霄的斥骂变得断断续续,染上浓重的情欲色彩。他双手无力地抓挠着身下的锦被,头向後仰,露出脆弱的颈项。前後两处最私密的地方同时被侵犯丶玩弄,带来双重的强烈刺激,几乎要将他的理智彻底淹没。
歌华抬起头,唇边还带着晶莹的液体,他看着身下意乱情迷的帝王,眼中闪过一丝得逞的阴冷。他取过一枚中等粗细的玉势,对准那已被充分润泽扩张的後庭入口,缓缓地丶坚定地推了进去。
「呃啊——!」异物的充实感让凌霄发出一声压抑的低呼,身体内部被填满的感觉既陌生又熟悉,带来一种奇异的满足。
但这还远远不是结束。歌华并未急於动作,他等待凌霄适应那玉势的存在後,竟又取来另一件更为小巧玲珑的暖玉道具,顶端圆润,对准那前方仍在翕张丶湿漉漉的花穴入口。
凌霄意识到他要做什麽,惊愕地睁大眼:「不…那里…不可以同时…」
「陛下可以的…」歌华的声音如同恶魔低语,「这会让您更快活…忘掉所有烦恼…」他说着,腰身缓缓前送,将那小巧的玉势也一并推入了花穴深处。
「啊啊——!」凌霄猛地尖叫出声,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前後两处最隐秘的通道被同时彻底占有丶填满,一种从未经历过的丶极致的饱胀感和被征服感瞬间俘虏了他。两种不同的刺激从内外交汇,几乎要将他逼疯。他无助地摇着头,泪水生理性地从眼角滑落,呻吟声变得高亢而连绵,再也无法抑制。「嗯…哈啊…太…太满了…啊…出去…快出去…」
歌华怎麽可能放过他。他开始动作,前後两只手分别掌控着两件玉势,时而同步抽送,时而交替进出,变换着深度和速度,精准地碾磨过体内每一处敏感的点。
「啊!慢点…那里…不行了…嗯哼…要坏掉了…」凌霄的哭吟声断断续续,身体像狂风中的落叶般颤抖。快感堆叠得太高太猛,超出了他所能承受的极限。他感觉自己像被抛上了云端,又随时会坠入深渊。意识模糊间,只剩下身体最原始的反应。
歌华冷酷地欣赏着这一幕,欣赏着至高无上的帝王在他手下崩溃丶呻吟丶展现出最淫靡放荡的模样。这比杀了他更能让歌华感到一种扭曲的满足。他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力道加重。
在这一阵强过一阵的猛烈攻势下,凌霄的呻吟声陡然拔高,变得尖锐而失控,身体绷紧如弓,脚背死死蹬着床褥,前端颤抖着释放出白浊,後方与花穴内部也剧烈地痉挛绞紧,达到了惊人的顶点。高潮的馀韵漫长而猛烈,让他瘫软在龙榻上,只剩下急促的喘息。
然而,歌华并未就此罢手。待凌霄稍缓,他竟俯下身,做出一个极其羞辱的举动。他将那从後穴取出的丶沾满浊液与膏脂的玉势抵到唇边,然後伸出舌,仔细地丶近乎虔诚地,将上面所有的混合液体一点点舔舐乾净,彷佛那是什麽琼浆玉液。
凌霄虚弱地睁开眼,恰好看到这一幕,强烈的反胃感与羞耻感涌上心头,几乎要呕吐出来。「你…你这变态…」
「这都是陛下的恩泽,奴才岂敢浪费。」歌华舔舐着唇角,笑容诡异而满足。这极致的羞辱与黑暗的侍奉,正是他操弄人心丶展示控制力的方式。
就在此时,殿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以及兵刃相交的脆响!
凌霄猛地惊醒,一把推开歌华,拢起衣袍,厉声道:「怎麽回事?!」
沈临带着一身寒气和淡淡的血腥味冲了进来,脸色铁青。他看也未看衣衫不整的歌华,直接跪地抱拳:「陛下!有刺客潜入,已被臣等格杀!但…」他目光锐利地扫向歌华,「臣清查发现,今夜宫卫轮值有异动,似是有人故意调开附近守卫,才让刺客有机可乘!而能不动声色做到这一点的…」
话未说尽,目光已如利刃般刺向歌华。
歌华脸色瞬间煞白,他没想到沈临如此之快就查到了轮值漏洞,更没想到会有刺客恰在此时出现,打乱了他的全盘计画!这刺客从何而来?是靖尘的人想趁乱下手?还是…
凌霄的眼神已彻底冰冷,所有的情欲和迷茫褪尽,只剩下帝王的雷霆之怒。他指着歌华:「给朕拿下这个叛主求荣的阉奴!」
沈临毫不犹豫,瞬间出手,如鹰搏兔,将试图辩解的歌华死死压制在地。
「陛下!冤枉!奴才只是来侍奉陛下…刺客之事与奴才无关啊!」歌华挣扎着喊道,心中却是一片冰凉,他知道,自己长久的经营,很可能因为今晚这个意外而彻底败露。
「侍奉?」凌霄冷笑,拢紧龙袍,一步步走下龙榻,居高临下地看着被压制在地的歌华,「你的侍奉,就是与逆臣勾结,窥探朕的隐私,操弄朝局,甚至引刺客入宫?歌华,你的死期到了!」
就在这一片混乱与对峙之际,殿外又传来通报:「陛下!澈风医官紧急求见!说有十万火急之事关乎江山社稷!」
凌霄眉头紧锁:「宣!」
澈风快步走入殿内,他甚至来不及行礼,目光扫过被制住的歌华和满室狼藉,眼中闪过痛心与了然,随即看向凌霄,语气急促而沉重:「陛下!臣连夜查验近日宫中诸多线索,并结合太医院旧档,已可确证!歌华与靖尘王爷早已暗中勾结多年!他利用职权,不仅为靖尘传递宫中消息丶拉拢朝臣,更…更在陛下日常所用安神药物中,长期添加极微量却会潜移默化影响心绪丶令人更容易焦躁不安依赖外物的药物!此乃其控制陛下丶为靖尘创造时机的毒计!」
此言一出,如同惊雷炸响!
歌华面如死灰,再也无法辩驳。
凌霄踉跄一步,难以置信地看向歌华,又看向那锦盒中的安神香。原来如此…原来他内心时常涌现的难以抑制的空虚与躁动,除了自身缘由,竟还有这等阴毒手段推波助澜!自己竟如同提线木偶,被这阉人与逆弟玩弄於股掌之间如此之久!
愤怒丶羞辱丶被彻底背叛的痛楚,瞬间淹没了他。
「好…好得很!」凌霄的声音冷得如同冰窖,「歌华,你还有何话可说?」
歌华知大势已去,竟疯狂地大笑起来:「成王败寇,有何可说!只恨未能见证靖尘王爷踏平这紫禁城!凌霄,你这不男不女的妖物,本就德不配位…呃!」沈临加重力道,让他後面的污言秽语化为一声痛哼。
「拖下去!打入天牢最底层!严加看管!没有朕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探视!」凌霄一字一顿,杀意凛然。
「遵旨!」沈临毫不拖泥带水,亲自将癫狂咒骂的歌华拖了下去。
殿内终於暂时恢复平静,只剩下凌霄与澈风。残留的暧昧气息与血腥味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种令人作呕的甜腻。凌霄身体还残留着方才被强行撩拨起的颤栗与空虚,但更大的耻辱和愤怒已如冰水般浇透全身。他踉跄一步,龙袍松散,露出底下被凌虐般的红痕。
澈风快步上前,脱下自己的外袍,轻柔却坚定地披在凌霄颤抖的肩上,试图遮盖那些不堪的痕迹。他的动作没有丝毫犹豫,只有满溢的心疼与担忧。「霄儿…」他低唤,声音沙哑,「没事了,都过去了…」
这一声久违的「霄儿」,如同击碎了最後一道防线。凌霄猛地抓住澈风的手臂,指甲几乎掐进他的皮肉里。他没有哭,只是身体剧烈地颤抖,像一头受伤的幼兽,从喉咙深处发出压抑的丶破碎的喘息。极致的欢愉过後是更深的虚无,而被信任之人彻底背叛的痛楚,远胜过任何身体上的折磨。
「他…他怎麽敢…还有靖尘…他们…」凌霄的声音断续,充满了不敢置信的震颤。他一直知道歌华野心勃勃,知道靖尘虎视眈眈,却从未想过,那阴谋的网早已织得如此之密,甚至渗透到了他的日常饮食,玩弄他的心智於无形。
「我都知道,我都查到了。」澈风稳稳地扶住他,让他靠在自己肩上,一手轻拍他的背,如同儿时每一次他受委屈时那样,「歌华掌司礼监,内官监也有他的人,调换药物丶篡改轮值记录,对他而言并非难事。他与靖尘书信往来,皆用暗语,藏於进贡物品之中,我已截获数封,证据确凿。」
他缓缓道来,声音沉稳,尽力安抚着凌霄激动的情绪:「那药物剂量极微,短时无害,但长年累月,会令人心绪不宁,易躁易怒,更易…更易沉溺感官之欲,削弱意志。这便是他们的目的,让你在朝臣眼中逐渐『失德』,再由『战功赫赫』丶『稳重可靠』的靖尘顺理成章取而代之。」
凌霄闭上眼,长长的睫毛湿润不堪。原来他那些难以启齿的渴望,那些深夜无法排遣的空虚,竟有一半是被人为催化和利用的!这认知比单纯的背叛更令他感到肮脏和愤怒。
「朕…朕竟如同蠢货…」他自嘲地低语,声音里充满了苦涩。
「不,不是你的错。」澈风斩钉截铁,捧起他的脸,强迫他看着自己温润却坚定的眼眸,「是他们太过奸诈恶毒,利用你的…你的所有。但现在,我们知道了,霄儿,我们还有机会挽回一切。」
他的指尖温暖,带着淡淡的药草清香,一点点抚平凌霄内心的翻腾与恶寒。那场由歌华主导的丶充满羞辱与黑暗的强制欢愉所留下的冰冷触感,似乎正在这份温柔的抚慰下渐渐消退。
凌霄贪恋这份温暖,将额头抵在澈风的肩上,深深呼吸着能让他安心的气息。身体深处被过度开发的酸软和空虚感仍在叫嚣,但此刻,他需要的不是更进一步的放纵,而是这种确切的丶不带情欲的守护与包容。
两人静静相拥片刻,殿外的风声似乎都小了许多。
良久,凌霄缓缓抬起头,眼中虽仍有残留的红晕,但之前的动摇与脆弱已被强行压下,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淬炼後的冰冷与决绝。他轻轻推开澈风,自己拢紧了那件外袍,站直了身体。
「传朕旨意,」他的声音恢复了帝王的威仪,尽管还有些沙哑,却已不容置疑,「彻查司礼监丶内官监,所有与歌华有牵连者,一律下狱候审。宫禁守卫由沈临全权接管,重新布防。另,拟旨给边关,嘉奖靖尘王爷『战功』,命其即刻押送俘虏回京献俘,朕要於太庙前,亲自为他『庆功』!」
他要逼靖尘回京。与其让他在边关继续坐大,不如将他召回权力中心,放在自己眼皮底下,一决胜负。
澈风看着迅速冷静下来丶甚至瞬间布下反击之局的凌霄,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有欣慰,有担忧,更深处,或许还有一丝难以捕捉的黯然。他恭敬躬身:「臣,遵旨。」
这一夜,紫禁城的暗潮,终於化为了即将席卷一切的惊涛骇浪。背叛的血与火,将在这深宫中熊熊燃烧,淬炼出一位真正的帝王,或是彻底将他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