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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磨难的觉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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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磨难的觉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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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六章:磨难的觉醒
    紫禁城的琉璃瓦在惨白的月光下泛着冷硬的光泽,如同凌霄此刻的心境。连日的阴谋与压力如同无形的枷锁,紧紧箍在他的心脏上,每一次跳动都伴随着沉滞的痛楚。他曾以为龙椅之上便是天命所归,如今却惊觉这九重宫阙之内,处处是噬人的暗潮。靖尘王爷在朝堂上的步步紧逼,歌华那看似恭顺实则处处试探的眼神,还有後宫那些男宠们无休止的争风吃醋,都像是一张精心编织的巨网,要将他这条真龙困死其中。
    「陛下,夜深了,该歇息了。」沈临的声音低沉而稳定,如同他始终如一的身影,静默地守在寝殿的阴影里,彷佛一座永不动摇的山岳。他的目光锐利地扫过殿外每一个角落,确保没有任何一双不该存在的耳朵。
    凌霄没有回头,只是望着窗外那轮被薄云遮掩的残月,轻声道:「歇息?沈临,你觉得朕此刻闭上眼,看到的会是安宁的梦境,还是更深的漩涡?」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疲惫,以及一丝正在悄然滋长的丶不同於以往的东西。
    沈临走上前几步,依旧保持着守护的距离:「无论是何种景象,臣都会在您身侧。陛下的安危,是臣存在的唯一意义。」他的话语没有过多的修饰,却重若千斤。这份毫无保留的忠诚,在此刻宛如寒夜中的一点暖炭,微弱,却足以让人不至於彻底冻僵。
    凌霄终於转过身,烛光摇曳下,他那张兼具英气与柔美的脸庞显得有些苍白,眼神却异常明亮,彷佛有什麽东西在痛苦中淬炼,即将破壳而出。「他们都想要从朕这里得到什麽?权力?控制?还是看着朕这具异於常人的身躯,在他们掌中扭曲挣扎的模样?」他的话语尖锐地划破殿内的沉寂,这是他第一次如此直白地在沈临面前提及自身深藏的隐秘与痛苦。
    沈临的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并非因为话语的内容,而是因为其中蕴含的自我厌弃感。「陛下就是陛下,」他的声音斩钉截铁,「无论是什麽,您都是这天下的主宰。任何妄图染指丶心怀不轨者,臣必以手中刀剑为陛下清除。」他的右手下意识地按在了腰间的佩刀上,动作流畅而自然,彷佛这已是他生命的本能。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极轻的脚步声。沈临瞬间警觉,身形微动,已挡在凌霄身前。来人却是他熟悉的气息——澈风。澈风手提药箱,面色温润依旧,眼神却带着显而易见的忧虑。
    「霄儿,」澈风无视了沈临戒备的姿态,径直走向凌霄,语气是独属於他的亲昵与关切,「我听闻今日朝堂之上…你的脉象必定又不稳了。让我看看。」他自然地伸出手,想要去探凌霄的腕脉。
    凌霄却微微避开了。这个细小的动作让澈风和沈临都愣了一下。
    「朕没事,风哥哥。」凌霄抬起眼,目光在澈风和沈临之间流转,最後定格在澈风脸上,「或许,正是过去太过依赖你的『安抚』,才让朕忽略了某些早已显露的獠牙。」他的话语像是一根细针,轻轻刺破了某层一直以来的温情面纱。澈风的守护固然真实,但其中是否也夹杂着一丝因其独特地位而产生的丶不易察觉的掌控欲?凌霄此刻不愿深想,却无法再像过去那样全然地沉浸其中。
    澈风的手僵在半空,眼中闪过一丝复杂难辨的情绪,有错愕,有伤痛,或许还有一丝被戳破的慌乱,但他很快便掩饰过去,化作更深沉的温柔:「霄儿,你多虑了。我只是担心你的身体。」
    「朕知道。」凌霄的语气缓和下来,却带着一种不容靠近的疏离,「但有些路,终须朕自己看清,自己来走。」他顿了顿,看向沈临,「沈卿,今夜你留下值守内殿。」
    「臣遵旨。」沈临毫无迟疑地躬身领命。
    澈风沉默片刻,轻叹一声:「也好。若有任何不适,随时唤我。」他深深地看了凌霄一眼,那眼神彷佛想将此刻异常坚硬又异常脆弱的人儿刻进心里,最终还是提着药箱,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殿内又恢复了寂静,只剩下烛火噼啪的微响,以及两人之间流淌的丶无声的紧张。
    凌霄踱步到龙榻边,华贵的锦被绣着张牙舞爪的金龙,却让他感到无比窒闷。他忽然抬手,狠狠扯开了腰间的玉带,龙袍顿时松散开来,露出内里素白的衬里和一段纤细却隐含力量的腰肢。「他们都觉得朕软弱可欺,觉得朕沉溺欲望,便可被轻易拿捏,是吗?」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像是在问沈临,又像是在问自己。
    沈临站在原地,身体绷得笔直,目光低垂,谨守着臣子的本分:「陛下乃真龙天子,心怀天下,非世俗浅见所能度量。」
    「真龙天子?」凌霄嗤笑一声,笑声中却带着苍凉,「若他们知道这条龙连自己的身子都掌控不了,在欲海里沉浮时是何等模样,还会惧怕这所谓的天威吗?」他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猛地转过身,松散的衣襟滑落更多,锁骨精致,肌肤在烛光下泛着莹润的光泽,「沈临,你怕吗?」
    沈临猛地抬头,眼中是毫无杂质的坚定与忠诚:「臣只怕护卫不力,令陛下受损。陛下的一切,於臣而言,皆是天命,唯有敬奉,绝无畏惧。」他的话语铿锵有力,击碎了殿内弥漫的自我怀疑的雾气。
    凌霄看着他,那双总是蕴含着复杂情绪的眸子里,此刻清晰地映照出沈临刚毅的身影。他缓缓走向沈临,每一步都像踩在两人之间那条无形的界限上。「敬奉…」他重复着这两个字,声音轻柔得像羽毛,却带着灼人的温度,「那就用你的方式,让朕暂时忘记那些獠牙,只记得…谁才是真正值得托付的忠诚。」
    他伸出手,指尖轻轻触碰沈临紧握刀柄的手背。那触感冰凉,却让沈临如同被烙铁烫到一般,肌肉瞬间紧绷。沈临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变得沙哑:「陛下…臣…」
    「这是朕的旨意,」凌霄打断他,语气不容拒绝,眼中却闪烁着脆弱与强势交织的光芒,「也是朕的需要。沈临,你要抗旨吗?」他的身体微微前倾,温热的气息几乎要拂过沈临的下颌。
    沈临的呼吸陡然粗重起来。他从未想过逾越,守护是他的天职,是他生命的全部意义。然而此刻,陛下将自身作为一种「需要」呈现在他面前,这远比任何刀剑相加的命令更具冲击力。他内心剧烈挣扎,忠诚与欲望在角力,最终,那铭刻於骨的「遵从陛下一切旨意」的信念压倒了一切。
    「臣…万死不敢抗旨。」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缓缓松开了握刀的手。那双惯於执剑杀敌丶布满薄茧的手,此刻竟有些微不可察的颤抖。
    凌霄牵起他那只手,引领着,贴上自己散开衣襟下的肌肤。温热细腻的触感从掌心直击沈临的心脏,让他浑身一震。「那就证明给朕看,」凌霄的声音带着蛊惑人心的魔力,又有一丝不易察觉的乞求,「证明你的忠诚,能将朕从那些肮脏的算计里暂时夺回来。」
    沈临不再犹豫。他打横抱起凌霄,动作却极尽轻柔,彷佛怀中是世间最易碎的珍宝,又彷佛是在进行某种庄严的仪式。他将凌霄轻放在宽大的龙榻上,锦绣金龙在身下蜿蜒。凌霄顺从地躺下,黑发铺散开来,眼眸望着帐顶,轻声道:「别看朕的脸…」
    沈临理解这是陛下在极致亲密时保留最後尊严的方式。他俯身,温热的唇瓣带着虔诚的意味,小心翼翼地落在凌霄的额头,继而是轻颤的眼睑,挺翘的鼻尖,最终覆上那双微凉却柔软的唇。这个吻并不熟练,甚至有些笨拙,却充满了难以言喻的珍惜与力度,彷佛在无声地宣誓着什麽。
    凌霄轻启唇齿,接纳了这份带着守护意味的入侵。他的手臂环上沈临宽厚的背脊,指尖无意识地抓挠着那坚实的肌肉。沈临的吻逐渐加深,从生涩变得炽热,忠诚在这刻化身为最原始的火种,点燃了彼此紧绷的神经。
    唇分时,牵出暧昧的银丝。沈临的吻一路向下,掠过优雅的颈项,停留在精致的锁骨处,留下细密的啄吻与轻啮。凌霄仰起头,发出一声压抑的丶长长的叹息:「嗯…哈啊…沈临…」那声音不再是平日的威严,染上了情动的沙哑与柔媚。
    沈临的大手抚过凌霄的胸膛,指尖带着薄茧的粗糙感摩挲过那微微起伏的平滑肌理,带来一阵战栗。他的吻继续下行,隔着衣料,落在胸前那两处悄然挺立的小点上。湿热的触感穿透布料,让凌霄的身体猛地弹动了一下,发出一声更加绵长而难耐的呻吟:「啊…那里…别…太敏感了…」
    沈临却置若罔闻,或者说,他以另一种方式「遵从」着。他用牙齿轻轻衔住一侧的凸起,隔着衣物辗转研磨,舌尖舔舐,带来一阵阵既刺激又难捱的快感。另一只手则覆上另一边,时轻时重地揉按着。凌霄的呼吸彻底乱了,腰肢不自觉地向上弓起,寻求更多的接触,破碎的呻吟声断断续续地从他口中溢出:「嗯…哈…啊…沈丶沈临…你…」
    衣物被一件件褪去,如同剥开层层伪装,露出最真实的内里。当凌霄完全袒露在微凉的空气中时,他下意识地蜷缩了一下,却被沈临温柔而坚定地阻止。沈临的目光沉静如深潭,里面没有惊异,没有鄙夷,只有近乎焚烧的专注与敬虔,彷佛在瞻仰一件独一无二的圣物。这种目光奇异地安抚了凌霄内心的羞耻与不安。
    沈临的吻再次落下,这次是毫无阻隔地贴合在凌霄的肌肤上。他虔诚地吻过每一寸线条,从纤细却有力的腰肢,到平坦的小腹,最终停留於那最隐秘的丶与众不同的地带。他深吸一口气,如同即将进行最神圣的仪式,然後低下头,温热的舌小心翼翼地探入那处已然有些湿润丶微微翕张的娇嫩花穴。
    「呜啊——!」凌霄猝不及防,发出一声高亢的惊呼,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从未被如此对待过的敏感地带遭受如此直接而虔诚的袭击,快感来得凶猛而陌生。沈临的动作生涩却极尽耐心,他模仿着某种节奏,用舌头细致地描摹丶舔舐着每一处褶皱,探入浅浅的入口,吮吸着悄然涌出的蜜液。
    「不…不要了…太…太过了…哈啊…嗯…」凌霄胡乱地摇着头,双腿无力地蹬踏着锦被,脚趾紧紧蜷缩。他的呻吟声变得绵软而甜腻,带着哭腔,「停…停下…沈临…求你…啊…那里不行…」
    沈临却彷佛从这求饶声中获得了某种指令,他的动作反而更加深入和坚持。他用手轻轻分开那试图合拢的腿根,将自己埋得更深,舌尖时而轻扫顶端敏感的花珠,时而深入狭窄的甬道探索。咕啾的水声和凌霄愈发失控的呻吟在寂静的殿内交织回响。「啊…!进丶进去了…嗯哈…怎麽会…这麽舒服…呜…」凌霄的意识被搅得一团模糊,只能凭藉本能扭动腰肢,迎合着那带来极致欢愉的源头。
    在给予了前方足够的关注後,沈临的吻缓缓向下,经过那微微颤抖的男性象徵——它早已精神抖擞地挺立,渗出晶莹的露珠——并未过多停留,而是继续向後,来到那处更为紧窒的入口。他的舌尖在那紧绷的皱褶周围打转,轻轻顶弄,带来另一种截然不同的丶令人羞耻却又渴望更多的刺激。
    「後丶後面…不…」凌霄惊喘一声,身体绷紧。那种地方被如此对待,带来的心理冲击远大於生理。但沈临的动作依旧耐心而虔诚,彷佛这并非什麽污秽之事,而是他表达忠诚的必经之路。他用手掌安抚性地揉按着凌霄紧俏的臀瓣,舌尖不懈努力,直到那紧闭的入口逐渐放松湿润。
    时机成熟。沈临抬起头,他的嘴角还带着暧昧的水光。他看着身下已然情动不已丶眼神迷离的陛下,声音沙哑得厉害:「陛下,臣…冒犯了。」
    他调整了凌霄的位置,让他背对自己,俯身趴在龙榻边缘,臀部因此自然抬高。沈临就站在榻边,这个高度差让他得以轻松地进入。他扶着自己早已肿胀不堪的欲望,抵住那处已被润泽过的後庭入口,腰身缓缓用力,坚定地推入。
    「呃啊——!」被从後方充满的异样感让凌霄瞬间抓紧了身下的锦被。不同於前方的湿软温热,後方的紧致包裹带着一种强势的征服感,却因沈临极致的克制与温柔,并不令人感到痛苦,只是一种难以言喻的饱胀与充实。他适应着这份感觉,发出长长的丶带着颤音的呻吟:「哈…啊…进丶进来了…好满…」
    沈临俯下身,结实的胸膛紧贴着凌霄光滑的背脊,他的手臂从後方环绕过去,一手揽住凌霄的腰,另一手则探向前方,再次握住那微微颤抖的欲望根源,时轻时重地撸动起来。他在凌霄耳边喘息,热气喷洒在敏感的耳廓:「陛下…臣在…」
    他开始缓慢地动起腰来,每一次进入都极深,每一次退出又留恋不舍。这个姿势让他进入得极深,也让彼此的身体贴合得无比紧密。凌霄的前後同时被占有丶被刺激,快感如同浪潮般层层叠加,迅速将他推向失控的边缘。他的呻吟声变得高亢而连续,再也顾不上什麽天威尊严:「啊…啊哈…慢丶慢点…太深了…沈临…受丶受不了了…嗯啊…前面…前面也要…」
    沈临遵从地加快了手中的动作,指尖时而掠过顶端的小孔,刮搔着渗出的液体。他的撞击也逐渐加重加快,每一次深入都引得凌霄身体剧烈颤抖,呻吟声愈发甜腻浪荡:「呀!…那里…撞到了…嗯哈…好丶好舒服…再重点…啊…啊…!」他胡乱地摇着头,长发被汗水沾湿,黏在潮红的脸颊和颈侧,模样既狼狈又诱人至极。
    在激烈的动作中,沈临小心地护着凌霄,确保他不会受伤。快感累积到顶点,凌霄感到後穴内的撞击越来越快,越来越重,前方的撸动也精准地摩擦着他最敏感的地带。他猛地睁大眼睛,瞳孔失焦,发出一声长长的丶近乎哭泣的尖叫:「哈啊——!不行了…要丶要去了…嗯啊啊啊——!」
    一股白浊的液体猛地从他前端喷射而出,溅落在沈临的手掌和身下的锦被上。与此同时,他後穴内部也剧烈地痉挛收缩,紧紧绞住了沈临的欲望。沈临闷哼一声,被这极致的紧缩刺激得再也无法忍耐,他紧紧抱住凌霄颤抖的身体,腰身重重向前一顶,将滚烫的种子尽数释放在那深处。
    「呃…陛下…」他在极致的愉悦中,仍不忘低唤着他的君主。
    高潮的馀韵漫长而猛烈。凌霄浑身脱力地软倒在榻上,身体仍不时轻微抽搐,发出细弱的丶满足的呜咽声:「嗯…嗯…」沈临小心地退出,却依旧维持着环抱的姿势,让凌霄靠在自己怀里。他拉过一旁的锦被,盖住两人汗湿的身体。
    殿内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声渐渐平复。沈临的下巴轻轻抵着凌霄的头顶,大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他光滑的手臂,无声地传递着安抚与温暖。
    凌霄闭着眼,感受着身後胸膛传来的沉稳心跳,以及那双带着薄繝却异常温柔的手的抚触。激烈的情潮逐渐退去,留下的是疲惫却奇异安宁的馀温。那些盘踞在脑海中的阴谋算计丶权力倾轧,彷佛真的在方才那场近乎献祭般的交合中被暂时驱散了。他像一只终於找到安全港湾的舟,倦怠地依偎着,连指尖都懒得动弹。
    沈临沉默地抱着他,如同守护着世间最珍贵的宝物。他的呼吸逐渐平稳,但身体依旧保持着警觉的姿态,随时可以应对任何突发状况。只是那环抱的臂弯,却充满了不容错辨的保护欲。
    良久,凌霄才极轻地动了一下,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喟叹:「…沈临。」
    「臣在。」沈临立刻回应,声音低沉而稳定,彷佛他一直就在等待这声呼唤。
    「你说…忠诚究竟是什麽?」凌霄的声音带着情事後的沙哑,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迷茫,「是毫无保留的奉献?还是…即便看到主人最不堪的模样,也依旧不离不弃?」
    沈临没有立刻回答,他似乎认真思考了一下这个问题。他的手指轻轻梳过凌霄汗湿的长发,动作生疏却尽力放柔。
    「对臣而言,忠诚是本能,是誓言,亦是归处。」他缓缓说道,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并非看不见,而是看见了,依旧选择坚守。陛下的一切,於沈临而言,从非『不堪』,而是需要守护的完整。臣的剑为陛下而锋利,臣的生命为陛下而存在,此心此身,皆归於陛下,绝无贰心。」
    这番话没有华丽的辞藻,却比任何甜言蜜语都更能击中凌霄内心最柔软的地方。他转过身,在昏暗的烛光下对上沈临那双深邃而专注的眼睛。那里面没有欲望褪去後的空虚,只有一如既往的坚定和…某种难以言喻的温情。
    凌霄伸出手,指尖轻轻描摹着沈临刚毅的脸部线条,从眉骨到高挺的鼻梁,再到总是紧抿丶此刻却显得有些柔和的唇。「若朕…不再是皇帝呢?」他轻声问,像是一个试探,又像是一个隐秘的恐惧。
    沈临毫不犹豫地抓住他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上,那温热的触感让凌霄心尖一颤。「您首先是凌霄,」他的目光灼灼,彷佛要烧进凌霄的灵魂深处,「然後才是皇帝。无论是何身份,沈临认定的,只是您这个人。护卫您,是沈临存在的意义,无关龙椅,无关权柄。」
    刹那间,凌霄感觉一直以来紧绷着丶冰封着的某处,悄然裂开了一道缝隙,有温暖的液体彷佛要从中涌出。他急忙垂下眼睫,掩饰住瞬间的动容。原来在这冰冷的深宫之中,真的存在如此纯粹而不问回报的守护。
    他没有道谢,帝王的身份与此刻的心境让他无法轻易说出那两个字。他只是更紧地回握了一下沈临的手,然後将额头轻轻抵在对方坚实的胸膛上,低声道:「朕累了。」
    「臣守着您,陛下安心歇息。」沈临会意,调整了一下姿势,让凌霄能更舒服地偎依在自己怀里。他拉好锦被,一手依旧轻缓地拍抚着凌霄的背脊,如同安抚一个孩童。
    凌霄闭上眼,鼻息间充斥着沈临身上乾净的丶混合着汗水与某种冷冽气息的男性味道,奇异地令人安心。身体的疲惫如潮水般涌上,意识逐渐模糊。在沉入梦乡的前一刻,他模糊地想道:或许,这份毫无杂质的忠诚,才是他真正能够倚仗的丶对抗暗潮的基石。
    这一夜,凌霄睡得格外沉稳,没有梦魇,没有惊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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