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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二人错身前行,不管凤南蓉的步子有多慢,时丙逸始终跟在后面五步,不肯并肩同行。
“时公子,一定要与我保持这么远的距离吗?”
“男女有别,我也是担心姑娘的名声。”
凤南蓉还想和他说些体己话,如此一前一后走着,她只觉得好不失望。
时公子太正人君子了,他不可能做出带自己私奔的行为,更不会做出越举之事,如此一来,她拿什么来逼迫哥哥退掉柳家亲事?
路过一家药房,她忽然有了一个邪恶的想法,也许不破釜沉舟一次,便无法达成她的目的。
“时公子,我家就在前面了,不必再送了。”
时丙逸看了一眼天色,“太晚了,我还是送你到小楼下吧。”
凤南蓉摇头,“小楼外守了人,若是被家奴看到了,会给时公子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时丙逸见她这样说,只好道:“那姑娘注意安全,我得空了再来看你。”
凤南蓉刚刚被他冷落的心,因为这一句话又暖了起来。
她就知道,时公子只是守着文人的风骨,秉着君子作风才不敢与她多交谈,并不是不想她。
“白日里不方便,明天还是这个时间,我去公子家——找你。”
后面两个字她说得极轻,装出羞臊之态。
时丙逸想说,那样于姑娘的名声不好,可是他又忍不住想见到凤南蓉,拒绝的话到底没说道出口。
“太晚了,我到巷子口这里接你。”
凤南蓉欢喜,甜甜一笑,她就知道自己没有错付真心。
“你快回去吧。”她急着去药房,催着人快一点走。
“我看你着回。”
凤南蓉连忙拒绝,“不行,我是翻窗出来的,可不想公子看到我的糗态。”
时丙逸没想到凤姑娘竟然还有如此跳脱的一面,既然人家姑娘家尴尬,他不好强人所难。
凤南蓉见人走了,一个转身进了药房。
这时已经没什么客人,小二倚着柜台打瞌睡。
凤南蓉站在那里好半晌,一时开不了口。
“请问。”她声如蚊蝇,话未出口,满脸霞色。
小二模糊地睁开眼,看到是位年轻姑娘,当下来了精神。
“不姐,有什么需求?”
凤南蓉低垂着头,恨不得将脸都埋进心口了。
“有,那种药吗?”
小二一脸迷茫,“姑娘,小的不明白。”
凤南蓉急得跺脚,“就是,就是那种?”
“啊?”
“就是,男人用了,会情不自禁,情不自禁……”
她是真的说不出口,心中怨怪着哥哥,都是他逼自己这样丢人,难堪死了。
小二好像一下子懂了,拿了一包药放在柜台上,“可是让男人乱性,不能自控?”
凤南蓉欢喜,“多少银两?”
“二两。”
凤南蓉丢下银子,逃也似地跑了。
小二捡起银子追到门口,一脸艳羡。
“是哪位公子如此好命,竟然能得这么天仙一样的人儿主动。”
凤南蓉一口气跑回家中,翻回房间后衣服都湿透了。
翌日
时丙逸在巷子口不住徘徊,就怕来晚了,错过接到凤姑娘。
今日凤南蓉特意装扮了自己,洗了澡,用了花露,头上簪了流苏金钗。
上了淡淡的妆容,在额头上还画了花钿。
今夜,她一定要将时公子迷惑死才肯甘心。
只是这样的自己太过貌美,她怕招惹上麻烦,出门前戴了帷帽。
再次躲过眼线逃出门,提着裙摆向巷子口跑。
看到时丙逸时,她欢喜地唤了一声,“丙逸。”
一声丙逸拉近二人的情意,也让时丙逸心动不已。
时丙逸等了多时,这种自带的偷感,藏着不可抑止的兴奋。
“凤姑娘。”
“丙逸,我们回家吧?”
时丙逸想到家中小妹冷嘲热讽的态度,还有娘那一脸八卦,恨不得立即将南蓉定下来的急色,他尴尬道。
“要不我们去湖边走走,我便送姑娘回去吧。”
凤南蓉昨天丢了那么大的脸才买回了药,可不想与他只是在湖边散步。
“可是我买了酱肉,还备了酒。”
她从身后拿出一个食盒,语气里皆是失望。
“好吧,那就到我那里小酌两杯,我再送凤姑娘回来。”
“丙逸还叫我凤姑娘吗?”
“南,蓉。”
凤南蓉将小手探出去,借着宽大的袍袖遮挡拉住了他的手。
“凤姑娘,这于礼不合。”
“天色已晚,我又戴着帷帽,不会对名声有损。还是说,丙逸不想与我这般亲密。”
“我,我自是想的。”
凤南蓉拉着他的手就更紧了,心里泛着甜,想着今日过后,她会与丙逸日夜相伴,脚下的路的搁脚,也觉得这是幸福的荆棘。
一直到时家门前,发现时母竟然这个时间还在巷子口,二人慌乱地松开手。
“娘,你怎么还没休息?”
时母发现凤姑娘又来了,心下欢喜。
“这就休息,这就休息,不耽误你们的事。”
凤南蓉娇羞地唤了一声,“打扰伯母了。”
“不打扰不打扰,糖水伯母都给你沏好了,就等着姑娘来坐坐呢。”
时丙逸将人往家中推,“好了,进屋说话。”
他与凤姑娘无媒无聘,这样深夜将人带回家,于他的名声也有损。
时母进了家门就将灯都吹了,警告时丹丹,“今晚不准出门,不准出声,不许坏你哥的好事。”
她隐约有一种感觉,这户高门他们时家攀附定了。
“我真真是生了一个好儿子,小时候我就知道我们丙逸命格不凡,不然也不会生得这般俊俏。”
时丹丹不爱听,翻过身用被子蒙住了头,却是忍不住嘟囔了一句。
“白日做梦。”
房中,时丙逸已经没了第一次的尴尬和窘迫,他家就这种条件,凤姑娘已经看到了。
凤南蓉将菜食放在桌上,给她们二人各自斟满酒。
她也不知要如何开场白,怕自己说多了,时公子会说出一堆道理让她不喜。
干脆劝道:“丙逸,这是桂花酿,你尝尝可合口味。”
时丙逸也是尴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虽然守着本分,可心下也是激动和忐忑。
也许酒壮怂人胆,喝了酒就不会这样尴尬了。
他举杯一饮而尽,辣得呛咳。
“咳,这酒好似很烈。”
“会吗?那快吃一块肉压压?”
凤南蓉不知药量,将昨天买回来的药粉全都下进了酒里。
药合了酒,药效一瞬间就起了。
时丙逸只觉得全身燥热,喉头发干。
“南蓉,这酒?”
凤南蓉怕他尝出酒味不对,忙又斟了一杯。
“丙逸,你还没有与我干杯,就自己饮尽了,我不依。”
时丙逸强撑着清醒,与凤南蓉碰了杯,可是酒入了喉,他感觉眼里,心里的南蓉全都变了样。
平日里,强撑的冷硬自持再也把持不住,看着眼前美若天仙的人儿,一把将人揽进怀里。
“南蓉,我觉得好燥啊!”
他将人又推开,感觉心都要跳出腔子,那里更不对,只想找盆冷水清醒一下。
凤南蓉还不知他的药效已经起来了,见他难熬,拿着帕子替他擦汗。
“可是我的酒买错了?我不知丙逸酒量这样不好,可难受的厉害?”
她身上散发着幽香直往时丙逸鼻尖串,小手碰触到脸颊时的酥麻让时丙逸再也控制不住。
不等凤南蓉将话说完,檀口被封住。
他吻得炙热又霸道,恨不得将凤南蓉整个人揉碎了嵌进自己身体里,才能一解他迫切之情。
“南蓉,我可能,可能要欺负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