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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5章 表妹和大堂兄早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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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5章 表妹和大堂兄早已有了私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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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深等人在芙蓉园外面,便听说了阮凝玉被退亲的事情。
    万意安知道了之后,开始担心了起来。
    慕容深亲眼看着阮凝玉一身素白裙裾,有些柔弱地走了出来。
    万意安见状,连忙上前握住她的手道:“阮姑娘,你怎么样了?”
    见她不说话。
    “可是伤心了?”
    阮凝玉心情复杂,索性没有说话,而是对她摇摇头微笑,摆明自己没事。
    阮凝玉因为过去的事,心里十分介意,便没去看她的丈夫,当做没看到。
    慕容深则站在不远不近的地方,看着她。
    今早阮凝玉见到他的时候,也只是对他行礼点了点头。
    而他也牵着万意安的手,不言不语。
    他再也不是当初那个跟在她屁股后面喊着她阮姐姐的少年了,他体内已经被更成熟的灵魂所取代。
    想到过去她那封与他断绝关系的信,慕容深心里是有气的。恼她前世为他生儿育女,陪他走过夺嫡路上最艰险的岁月,如今却听信谢凌的话,提笔写下那封断交信,“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他在廊下看着她那张年轻了许多的脸,前尘旧事如潮般涌来,她为他诞下子嗣,那年兵变,她把所有首饰都当卖了,为他贿赂守将。
    血水混着雨水从宫阶淌下,她抖着肩膀,嘶哑着嗓子说:“慕容深,你若死了,我绝不独活。”
    慕容深两世都没这么愤怒过,恼她忘了他们之间那么多年的生死相伴,就因为谢凌的一句挑唆,她便将过往的情分斩得干干净净。
    他看着她躲着自己的后脑勺,心里暴戾翻涌,却忍耐着,面上含笑,一片风平浪静。
    江新燕的母亲江夫人醒过来的时候,便见亭中各路官眷来朝她贺喜巴结,有个过去看不上她的侯夫人,更有三品四品官员的夫人。
    待听到沈景钰退亲,要娶自家女儿为侧妃的消息,江夫人愣了好半天,都没回过神来。
    而不会说话的江新燕刚走出来,就被一群个个都比她身份尊贵的大家闺秀们给拉进了群体里,她们七嘴八舌地夸她生得清秀,说她帕子的绣样新奇,又有人摸了摸她头上的葡萄如意纹发簪,问她这簪子是从哪里打的。
    可是她什么也听不见。
    江新燕从未见过这样大的阵势,在人群里局促地捏着衣角,在千金小姐们“群魔乱舞”的动作里,江新燕小心翼翼地抬起头,看向了远处正站在曲江边的红衣男子。
    那背影,看着很是落寞。
    江新燕此次名声受辱,她虽然天生哑巴,可父母教她的诗书和廉耻一样不少,她最爱看书,此刻她也知道自己无意地拆散了别人一桩姻缘,因此满目茫然,开始愧疚起来。
    沈景钰与阮凝玉解除婚约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似的飘进了京城各府的庭院里,李国公府自然也不例外。
    彼时文菁菁正坐在廊下绣着一方锦帕,那对鸳鸯刚勾完翅膀的轮廓。
    听到这消息,文菁菁手里的绣花针掉落在锦帕上。她先是愣了很久,眼神放空,好半天才缓过神来。
    回神之后竟然倚在廊柱上笑了出来。
    文菁菁笑了好一会儿,才渐渐止住,目光落在庭院里开得正盛的金丝桃,“报应……这都是报应啊。”
    退亲的事,隔了十日,便也传到了杭州一处官宅里。
    苍山捧着茶盏进来,男人正在里头和浙江总督谈话,案上摊着几张文书。
    待商议完后,谢凌便起身告辞,走了出来,见他迈过门槛往回走,苍山便凑上前道:“主子,方才京里来的人捎了消息,表姑娘和沈世子的亲事退了。”
    谢凌的动作猛地一顿。
    不知是不是在苏杭呆久了,官威都变得重了起来,他常不苟言笑,眉拧得很紧,衙门里的吏员都很怕他。
    这些时日的忙碌令谢凌满面风尘,下巴长出了一层青茬,可是这些时日他根本无暇顾及这些,这里没有他在意的那个人,没有他心尖上的姑娘,他便没心思收拾了,只想加快速度地结束收尾的公务。
    谢凌目光射了过来,竟似没听清般,又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见他看向自己,苍山忙低头。
    “这事不是我们的人马干的。”
    于是他便将事情的经过娓娓道来。
    待上了官轿,苍山递给了他一杯茶。
    街道上檐角的水珠还在滴滴答答地落。
    谢凌接过苍山手中的茶盏,指尖触到温热的杯壁,却没喝,只是轻声道:“知道了。京里还有别的消息吗?”
    苍山却不知道他是在提朝廷的动向,还是表姑娘的事。
    谢凌如今过问表姑娘不再多了,心思好像真的淡了下去,叫他根本猜不出主子究竟是什么意思。
    表姑娘总算是跟沈小侯爷解除婚约了,主子这两月最计较的不就是这个么?听到消息不应该是高兴才对么?怎么却是毫无波动。
    莫不是表姑娘太过黏人,主子反而没那么上心了?
    他又想到,谢凌离京前和表小姐的那些相处模式……那段时间,表小姐是黏人得紧,吃东西不仅要主子喂,还会在主子回府的时候偷偷从古树后面钻出来,趁谢凌不注意的时候从身后抱住他的腰,就连主子的书房,后来庭兰居也开通了一扇连同书房院子的门任表小姐随进随出了。
    如今表姑娘偶尔还会在信中说要些什么首饰,或是让他寄来些西湖龙井,主子却反而不再事事亲为了,这一个月来,也不曾提笔写信过去。
    苍山代入地想了一想,若自己是谢凌,表小姐每日都这么黏糊的话,自己定会有几分腻味的。
    他偷偷看了一眼谢凌。
    也不知道男人是不是也是这么想的……
    先前苍山觉得表小姐做得太过火了,一直忽视着主子,如今他又觉得表小姐有几分可怜了……
    回到在杭州暂歇几天的居所,书房内早已备好笔墨纸砚,案上堆叠着厚厚一摞待批的折子,都是各地送来的急件。
    谢凌换掉了身沾着旅途微尘的外袍,便在案前坐下。
    苍山给他递去了拧干了水的毛巾。
    谢凌接过,擦了擦自己的手。
    苍山向他禀报着近来他让密探打探到的消息,“主子,随着我们南下,属下的人近来发现温州府和福建一带有些不太平,不知道是哪里来的私兵,这些地方暗流涌动,多有异动,瞧这势头,怕是已有反叛的苗头在暗处滋长……”
    谢凌拧了眉。
    他突然想到之前查到慕容深私自在浙江贩卖私盐的事,也不知跟这件事有没有关联。
    还是自己从一开始就低估了慕容深的野心?
    上辈子能从夺嫡中杀出血路坐稳御座的人,又怎么可能是什么等闲之辈?
    念头转过间,谢凌唇边忽然勾起一抹极淡的笑,那笑意却未达眼底,反倒透着几分冷冽。
    “盯紧那批私兵的动向,追溯源头,务必连根刨出。”
    苍山低头:“是。”
    谢凌摆摆手,让他退了出去,不必在旁边侍候了。
    这些日子他都在独自消化着书瑶那番话对他生活带来的巨大变化。
    根本无暇去想她。
    他想到她当初是如何用手蒙着他的眼,从容自如地吻他,她知道他的青涩他的情窦初开,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地配合他,甚至在他的索吻下,她还伪装成第一次的样子,装作像是只受惊的小兔子,怯怯的,甜美的,她的那么一点儿骗,他竟也当真了。
    看见她流露出来的那抹羞怯,他一颗冷硬的心便化作成了水,对她百般怜惜,更是暗地下定决心,今后要好好待她。
    可当有一日他发现,这一切都是假的呢?
    虽然他早明白了她的性子,要驯服这样的女人,让她眼里只有他自己,怕是件难事。可他谢凌最喜欢做的便是挑战困难,做尽一切不可能。
    可当他发现她不过是用些花言巧语来蒙骗他后,谢凌心里便涌起了怒火,恨她骗他,恨她狡诈,她心里装着谁都可以,又恨自己竟这么的无知纯情,竟就这么地相信了她。
    谢凌心头窝着火,好几次,他恨不得冲动回京城找她对质。
    他心里有怨,这股怨,叫他没办法像当初一样待着阮凝玉,因为他心头不平衡。
    他是怨着阮凝玉的。
    他想到她和慕容深有过一个女儿,这种滋味,比挖他的心头肉还要的难受。自己心爱的女人却给别的男人生了孩子……心中的戾气和酸涩都在翻江倒海,他像溺水之人,难以喘息。
    因着这事,他这些日子会气得头晕心悸,前世今生的猜测纷至沓来,惹得他头晕目眩,他每夜会喝酒,不停地喝酒,才能让自己不至于那么的痛苦。
    他暗暗下定决心不再与她有往来,可又后怕自己不去给她回信的话,她会不会在京城里背着他私会老情人。
    他猛地攥紧了拳,细微的痛感传来,才让那翻涌的情绪稍稍平复了些。
    他猩红了眼,突然朝着门外大喊了一声。
    “苍山!”
    “拿信笺过来!立刻!”
    他要给阮凝玉写信,即使他心里憋着恨不得掐死她的怒火。
    他要给她写信,不过只写一两行,寥寥几个字,好让她不要忘记了他,其余的,他不会给她多写一个字。
    守夜的苍山急忙进来,屋内烛光昏暗,霎那间苍山仿佛看见了他眼中的泪光,眼眶染红,睫毛浸湿下垂。
    苍山心里一惊。
    可待他走近了之后,烛光在谢凌脸上更亮了,清晰地映出主子鼻梁的剪影,这回却什么都看不到了,苍山疑心自己看错了,主子并不是轻易会落泪的人。
    “是。”他忙去取来信笺。
    ……
    等阮凝玉回到了谢府,谢府却因为退亲的事情而轩然大波,便有丫鬟匆匆来报,说谢老太太传她即刻去荣安堂。
    进了屋,只见谢老太太端坐在上首的梨花木椅上,脸色沉得厉害,语气里满是不解与责备:“你且说说,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便是世子他一时不察,遭了旁人算计,可这与你们俩的婚事又有什么相干?好端端的,怎么就闹到要退亲的地步?”
    “你可知道,这退亲的消息传出去,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要承受多少流言蜚语?这门婚事怎么能说退就退?!你以后还怎么嫁人?”
    阮凝玉想了想,便假意掉了几滴眼泪,在老太太面前示弱,让谢老太太误以为沈景钰是跟那个哑女早有私情。
    她肩膀微微颤抖,一副受了天大委屈却不敢明说的模样。
    谢老太太见状,脸色“唰”地沉了下来,先前对沈景钰的些许体谅瞬间被怒意取代。
    待到最后,谢老太太不过是揉着眉心说着“罢了罢了”等语。
    没想到阮凝玉的两回亲事都这么的多灾多难。
    而站在身边,此次一同去曲江宴随行着的谢宜温却不言不语。
    谢老太太嘱咐道:“你往后便一心呆在闺阁里,哪也不许去,每日看看书、做做针线,免得被流言蜚语扰了心。等外头这阵风波过了,谢府再想办法给你寻一门婚事。”
    阮凝玉含着泪行礼,“凝玉知道了。”
    待杨嬷嬷送走了阮凝玉,谢老太太叹了一口气,像是老了几岁一般靠在杏黄金线引枕上,“这都是些什么事……”
    谁知起先在旁边给她端着药碗,为她侍疾的谢宜温却突然间跪了下去,“祖母,孙女有一件事情要禀明。”
    “世子原本是不愿退婚的,是……是表妹非要退了这门亲事。”
    话说到一半,谢宜温却忽然支支吾吾的,不肯往下继续说了。
    谢老太太看着她这心虚的样子,便知背后指定是藏了什么事,于是脸色一下便威严可怕了起来。
    “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温儿,你说!你们到底有什么事瞒着老身?!”
    谢宜温想到阮凝玉过去宿在堂兄的屋里头,再随意挥霍着堂兄的私产,如今阮凝玉又与沈景钰退了亲,她心里头那点不舍终究是烟消云散了。
    她心里本就有着怒气,更何况,她还有一番笃定:谢凌是她的亲堂兄,自小一同长大,情分本就不同。阮凝玉再好,也只是个外姓表妹,终究比不过她这个自家人。
    即使谢凌对阮凝玉有情,可男人的那点儿情爱本就靠不住,走一步就被吹散了。
    就算今日她揭了阮凝玉的短,堂兄也绝不会真的怪她。在堂兄心里,她这个亲堂妹总归是比外人更重要的。
    这样想着,谢宜温心里便有了点儿底气。
    她跪在地上抬头,声音沉稳道:“祖母有所不知,表妹和大堂兄早已有了私情……”
    谢老太太闻言大变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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