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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都。
尚武坐在办公室里，看着南北飞的两位主管。
不厌其烦的解释。
“我说过了。”
“你们不要考虑二选一的问题。”
“你们只管好好做好自己的工作。”
“经费会有的，位置也会有的。”
自从上次西京开完会之后，心里最打鼓的就是这两位了。
因为上次的会议，并没有形成有效的决议。
与会各单位的水平实在是太相近了。
各单位拿出的方案，都大差不差。
这让手握着预算的老总很为难，所以没有当场决定。
但其他做小项目的公司不怎么影响。
毕竟就算整体项目毙掉，也花不了两个钱。
但南北飞不一样。
尤其是到现在，六代机的名分没有定呢。
想到这儿。
北飞的王钊忍不住了。
“老总，七代的经费问题我都不说啥了。”
“特别预算我也不打那个主意。”
“大家各凭本事吃饭。”
“现在关键是六代的定位问题。”
“我们两家的飞机飞了这么久了，你总得给我们透个底啊。”
尚武：“你要什么底？”
“当然是定位问题，到底谁能用，谁储备？”
“有没有一种可能，全都要呢？”
一句话。
给两位董事长干懵逼了。
尚武接着说道：“现在讨论定位，不是说谁是正代，谁是储备的问题。”
“而是谁去海航，谁去陆航的问题。”
“我已经报告交上去了，就看上面的问题了。”
“这一次我们的资源比较富裕，应该可以能让两架飞机全部入列。”
听到这话，董事长喜笑颜开。
这颗定心丸吃的好！
成年人就该这样，不做选择全都要。
但看着俩人嘴角咧到后脑勺去，尚武也忍不住滋他们一泡。
“当然，问题还是不能忽视。”
“航时、定位这些问题我们还是要细细研究。”
说话间。
尚武走到世界地图之前。
“海航方面，目前第二岛链已经突破。”
“我们航母舰队的任务已经转向区域拒止。”
“在这个基础上，20是够用的。”
“但如果海军还想往深蓝走，目前在役的飞机都不够用。”
人总要往前看。
突破二岛链，还有三岛链。
过了三岛链，还有深蓝。
就像下棋一样。
一线部队想的是下好当前一手。
而战略决策者和他们这些装备制造商，想的是未来的神之一手。
老总可以很确信的说。
以目前的实力，在二岛链里，天下无敌。
但是出了岛链，一切都要打上一个问号。
究其原因，没有军事基地。
不能随心所欲的补给。
就算航母能作为战术跳板，目前的数量也仅仅够维持区域和平。
“我们目前缺少长航时、兼具战略战术的飞机。”
“还是我之前提到过的那个问题。”
“新一代的战斗机概念逐渐变得模糊。”
“歼轰侦一体，似乎才是符合我们发展需要的飞机。”
“甚至，我觉得大胆一点，歼都不要了，轰侦才是主流。”
两位董事长若有所思，消化着老总的指示。
类似的论调国内已经不止一次的提过了。
谁都知道这样最好，但做起来很难。
而且老总说的轰，不是传统意义上的轰。
不是那种载弹量巨大，速度极快的突防轰炸机。
而是更为精细灵巧的飞机。
因为无数次的实战案例已经演示了，飞机现在更像是一种纯载具的功能。
配合长射程的导弹和预警机体系。
三位一体出击，A射B导，视距外打击。
“总之。”
“你们交上来关于后两代战机的方案，我都不太满意。”
“再探索一下。”
“隐身、高速突防是最基础要求。”
“最重要的是战术和战略兼具的实战地位。”
“将来的战斗机一定是……”
话音未落。
秘书突然敲门。
“进！”
被打断的尚武有点不得劲儿。
斜眼看着秘书。
“什么事儿？”
“报告，北美的消息。”
秘书急匆匆的拿出一份文件。
“情报部门报告，昨日晚间，鹰酱国防部突然调动。”
“附近街区的人流量增大，堵车长达三个路口。”
“会议仍在持续，周围的外卖订单暴增。”
听到这话。
尚武瞬间没了画饼的兴趣。
别看只是堵车和外卖这种微小的讯息，透露的意义却很重大。
要知道。
上一次出现这种情况的时候，他们轰炸了一个主权国家。
上上次出现这种情况的时候，他们开飞行模式撞数据流量了。
尚武眉头紧锁。
“昨晚？最近也没什么大事儿啊。”
矛盾不可能是一时激化的。
就算要轰炸别的国家或者有什么幺蛾子，事前应该有预警。
最近这些天风平浪静谈不上，但至少没有任何催化因子。
“还有什么消息吗？”
秘书：“目击参加会议的主要是太空军和空军的将领。”
“尤其是北美司令部的几个负责人，全都到场。”
“另外，还看到了一些DEA的高层人士到场。”
“DEA?”尚武怀疑自己听错了。“是我想的那个DEA吗？”
“是的，缉毒署。”
？？？
？？？
？？？
会议室里的人三脸问号。
DEA是什么牌面？
能上国防部的桌？
“怎么说，这次会议室关于缉毒的？”
“这就不知道了，目前还在进一步探查中。”
“查，有最新消息立刻汇报，他们在搞什么幺蛾子。”
老总百思不得其解。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问题是现在这个对手，真的很迷，很抽象。
用正常的思维逻辑，是无法度量的。
他转头看向两位董事长。
“这样，你们先去食堂休息一下。”
“我去作战室，处理一下这件事儿。”
“飞机的事情，我们晚些时候在聊。”
两位董事长乖巧的一批。
事实上。
在秘书进来的时候他俩就想回避了。
听到老总的吩咐，他们纷纷收拾自己的公文包。
就在这时，秘书又接了一通电话。
“报告！”
“情报部门更新。”
“这场会议主要讨论的议题是不明飞行物的入侵。”
尚武微微一愣：“确切吗？”
“确切，有内线进入了外围会议场所，汇报说他们在频繁提起不明飞行物类似的字眼。”
“嘶……”
尚武百思不得其解。
这倒是新鲜事儿。
飞机入侵就说飞机入侵。
反正对面也不是没有被飞机撞过。
不明——是什么鬼？
怎么说？
还有他们检测不到的信号？
想到这儿。
老总叫停了即将离开的两位董事长。
“你俩跟我一起去战情室，现在就走。”
三分钟后。
战情室。
部分情报席位已经开始了忙碌运作。
几位空军的留守领导也到了指挥位置上。
“情报席，汇总一下情况！”
【是！】
【已经确认，对方空军和太空军进行了大规模动员】
【昨日晚间共起飞六批次，二十八架次飞机升空】
【高分4号卫星过顶侦查显示，主要调动机场是其中西部的军用机场】
【与此同时，昨日还有部分民航机场发布了禁限飞条例，清空了部分空域】
【综合情报信息，我们判断该地区应该是遭受了一次飞行物入侵】
“问题就在这里，什么飞机呢？”
尚武拖着下巴，还是没有头绪。
这种风声鹤唳的症状，像极了双子塔那次。
但不一样的。
双子塔那次，他们起码知道自己是被什么玩意儿撞的。
今天这种情况，他们明显就是懵逼的。
“李参谋，我让你查DEA的事情有没有回复？”
【报告！】
【从昨日开始，对方的DEA几个中西部分局均有大规模的行动】
【而且行动的时间早于空军】
【随后DEA高层紧急飞往首都，参加国防部会议】
【情报部门综合以上信息判断，这两件事有绝对关联性】
【而且DEA还要早于国防部】
尚武：“？？？”
事情越来越蹊跷了。
等于说。
DEA才是导火索，导致了这次空军和太空军的大规模调动。
可凭什么？
DEA只是个执法部门，层级甚至都没有国土安全部高。
他们的工作针对性很强，没有综合性。
按理说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件事，现在突然凑到一起。
怎么可能？
“现在已知：事情由DEA而起。”
“异动的主要表现是：飞行物入侵，而且是不明。”
“说明，他们的雷达什么也没看到。”
“很有可能以目击的方式察觉的。”
“那么请问，这是个什么事儿？”
老总一句话，屋子里有一半的人cpu都焦了。
没有人能回答。
只有站在老总身边的王钊半开玩笑到。
“估计是三体人给大漂亮走私毒品了。”
会议室传出窸窸窣窣的笑声。
听着虽然很离谱。
但王钊这句玩笑话，确实最最合理的解释。
不然为什么呢？
就在这时。
副总长韩俊急匆匆的走进会议室。
“老总，我可哪儿找你呢，你怎么到战情室了？出啥事了到底。”
尚武神情放松：“鹰酱那边又出幺蛾子了。”
韩俊闻言心中一紧：“是吗？严重吗？”
“倒不严重，至少威胁不到我们，我们正分析呢。”
刚开始尚武是有那么一点着急的。
毕竟老对手紧急动员了。
可现在，他的心态很放松。
虽然依然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但可以肯定。
和自己这边关系不大。
所以老总现在纯吃瓜的心理。
“你找我啥事儿？对了，你这两天干嘛去了？”
韩俊啧啧一声：“您这个记性啊！不是您让我去陈晨哪儿站台的吗？”
“嗷对，怎么样，小陈的席好吃吗？”
韩俊连连摇头：“哪还有时间吃席啊，站完台，我马不停蹄就赶回来了。”
他没敢在钱江耽搁一分钟。
活动结束，立刻赶奔最近的军用机场，专门调了一架军机飞过来。
尚武有点不理解。
陈晨应该不是那种差事儿的人。
“请人站台，连顿饭都不管？”
韩俊：“哪有时间啊，全程都在看他们的发布会。”
“嗷，所以发布会弄的挺好的是吧？”
尚武不痛不痒的问着。
毕竟民营企业的发布会，形式主义多一些。
要不是考虑到自己欠陈晨。
韩俊他都不会派去的。
“发布会上有什么亮眼的东西吗？”
“何止是亮眼。”韩俊点头。“简直闪瞎眼。”
“是吗？什么？”
韩俊娓娓道来。
“他们主要介绍了新质航空生产力。”
“其实说白，就是把B22改用到民用上去了。”
“现场演示了一遍，而且还给我介绍了将来的应用领域。”
“是吗？”尚武突然来了兴趣。
别说。
害得是陈晨。
太会自力更生了。
本来B22改那个项目是按照军用储备的。
结果在西京的会上没拿到预算。
一般的公司，就直接封存冻结项目了，不会找出路。
陈晨不一样。
拿不到预算，第二天就开始琢磨怎么在民用上创造效益。
“所以他探索了什么领域。”
韩俊黑着脸：“走私……”
“？？？”
尚武以为自己听错了
“是我理解的那个走私吗？”
“是，就是那个。”韩俊想想都觉的奇葩。“他们还当场给我演示了一遍。”
“演示？怎么演示？”
韩俊将自己所看到的和盘托出。
“一架飞机从横桥机场起飞，直奔鹰酱那边。”
“一个半小时到达目的地。”
“快速突防之后，用他们新研发的导航货舱投放了接近十吨的货下去。”
“据他们的说法，这种新质生产力能绕过海关壁垒，随心所欲的将货卖到世界任何一个角落。”
话音落下。
会议室里沉默了。
半秒钟后。
老总抬起头看着大屏幕。
上面正在不断滚动对岸的信息。
从情报部门的判断看，对方还搁那儿迷糊呢。
被不明飞行物搞得焦头烂额。
但尚武却有点明白了。
“怪不得！”
“娘的怪不得DEA先发现呢！”
“合着是陈晨这小子。”
一切线索都对上了。
还真就像王钊开玩笑的那样。
只不过不是三体人，是陈晨。
“等会，韩副总长！”
王钊当时也有点懵逼。
“你的意思是，陈总的走私飞机……”
“七马赫实战？”
“十吨载荷？”
“能突防？”
“而且贴着他们雷达的脸都没被发现！”
韩俊狠狠点头：“就是这个意思！”
紧接着。
他转头看向尚武。
“老总！我现在就想问一句话。”
“这个项目，您为什么不让他们批产入列呢？”
“虽然陈总不说，但我能感觉出来。”
“走私和空袭的逻辑是一样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