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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深吸口气,有些无奈的说:“好了,朕知道,你退下吧。”
“陛下......”
“到此为止。”陛下看了吕辙一眼,隐隐有火气。
吕辙这才不敢说了,拱手道:“臣告退,请陛下三思。”
孔?要走时,陛下又叫住他嘱咐:“朕才想到,赵立宽毕竟年轻,不知道朝中办事的流程,你有空提点提点他。
明天下午,永乐宫中摆庆功宴,同时封赏赵立宽等,你到时准时到场,朕不派人另外通知了。”
“是!”
“当下还有件事朕拿不定主意,你帮我参考参考。”
“请陛下明训。”孔?连拱手。
“赵立宽自宣州带来的归化军......”
孔?立即明白陛下的意思,结合赵立宽的特殊身份,他斟酌良久才道:“归化军战功卓著,若升格为禁军留守神京也合情合理。
但毕竟是赵将军带出来的亲军......”
孔?一时难以言语,他本想搪塞过去,但想到赵立宽为他请功的事,便继续道:“陛下,赵将军在前线打仗被克扣军饷的事臣以为......非一人所为。
王丕温家室都在京城,泸州还有司马相公坐镇,他何必数千里之遥去那中饱私囊,还要费时费力转卖粮草,这都说不通。
陛下若想让赵将军在京城有立足之地,留下归化军也可,如若不然就让赵将军离开京城,去外地任职,对他也有好处。
当然,臣不过胡言几句,这事全看陛下圣心独裁。”
陛下没再说什么,“你辛苦了,回去休息吧。”
孔?走后,老皇帝令宦官撤了茶,重新上两盏热的。
没过多久,吴相公来了。
桌前正好为他放好了茶。
吴相公进来后屏退众人,小声道:“陛下,事情有些眉目,老臣私下询问了当初押送农怀林入京的官员,他们交代路上农怀林跟他们有说有笑身体健康。
还说有冤屈要面圣直陈,说他们造访乃无奈之举。
他在牢里应该受了手段,但因其三司会审,在刑部、大理寺、御史台的牢房里都待过,一时也查不清哪里动了手脚。
皇帝思忖一会儿,“户部那边呢?”
“暂无消息,户部尚书长年不主事,许多事他也不知道。”
皇帝嘱咐:“继续查,我让武德司帮你。
另外赵立宽那边有什么不懂的你多指点他一二。”
“臣明白。”吴相公拱手:“赵将军已拜会过老臣,臣为他说明了当做些什么。”
“那就好。”皇帝道:“如今是多事之秋,西南才平,西北又乱,北方亦虎视眈眈。
他虽年轻,也等不得那么多了,国家正是用人的时候,你多教教他。”
“是!”
皇城大内后苑,一片忙碌,宫女宦官往来穿梭不停。
曹颖跟在皇后娘娘身边,许久没见过她这样高兴,红光满面嘱咐尚食局的官员:“你们最擅长的酒煎羊,还有九合酥饼都要上,鹌鹑、鸠、兔、麂子等都不能少。
“是!”官员连恭敬遵命。
曹颖见皇后为明天的庆功宴张罗如此上心,心里越发确信这赵立宽必是皇后的亲戚。
只是她一时也难以想象,到底是哪家亲戚的孩子,以至于让皇后如此上心。
皇后是蜀地人,想要一一探清娘家那边的亲戚确实很难,她所知道的那几家也没什么后辈能对上的。
“曹尚书有没有说什么话?”皇后问她。
曹颖当然明白皇后问的是什么,躬身答应:“父亲说赵将军胜而不骄,勇而不傲,乃青年才俊中的翘楚。”
皇后听了很高兴,“曹尚书必不会说错的。”
曹颖也想起父亲那天回家后和她说起这事时的惊讶,嘴里不住的称赞赵立宽的为人,她从没见父亲这样称赞一个年轻人。
心里越发好奇,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连父亲那种老古板也觉得是良人。
在她想来,沙场上厮杀搏命的,必是赳赳武夫,粗俗鲁莽,这么想也和父亲那类人不搭。
皇后娘娘到处走动,吩咐这吩咐那,亲自张罗。
“这些事交给我就是,何劳皇后。”她半是恭敬,半是不解的说。
“怕他们招待不周,战场上哪有什么享受。”皇后娘娘说着上下打量她。
“皇后娘娘?”
“你年纪也差不多了,最会伺候人。”皇后说了句似是称赞的话。
她连躬身说:“谢皇后娘娘夸奖。”
皇后只笑着点头。
皇宫里格外忙碌,皇城外的赵立并不知道这些,他十分紧张,写好了奏疏,战报,请功表。
又带着下人赶了几辆车去太仓领了他的官袍,礼器,柴米、布匹等。
之前他不在家,所以一直没去领,今天吴仙衣提醒他才想起来。
不然明天他总不能穿着甲胄入皇城吧。
这两天有不少人来拜访,不过都被拒之门外。
之前收下的礼物中,赵立宽居然发现了另一位相公中书侍郎叶谷的贵重礼物。
他一时有些拿不定主意要不要回访。
别人还好说,这可是相公级别的。
思来想去还是没轻举妄动,等封赏完,弄清楚叶相公的情况再说。
另一边,这几天京城里又传言代国犯边的消息,而且听说规模很大。
赵立宽现在是听见打仗的事就直哆嗦,毕竟拼命的经历有一次就够刻骨铭心了,再来就要应激了。
心想就算打起来,皇帝多少应该有点良心,那么多将领轮不到他这个才打完仗的去吧。
当晚,洛阳又下起大雪花。
赵立宽自己点着灯,做贼一样去钟剑屏的院子里看她。
发现媳妇给她单独安排一个有正房,两耳房,以及东西各两间厢房,总共七间厢房的小院,院子正中还有一棵桂花树。
小朴秀和她奶奶也被接来住在东厢房里。
见到这待遇他也松了口气。
钟剑屏见他来,笑道:“你做贼呢?”
“我点着灯怎么能说贼。”赵立宽晃了晃手里灯笼。
“堂堂朝廷大将军,也不带几个随从。”
“都自己人,熟门熟路的,带什么随从。”赵立宽嘿嘿笑:“我今晚上在你这睡。”
“不行,我没预备铺盖。”
“嘿嘿,那不正好,我就委屈下,一起用,这天怪冷的。’
“就你理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