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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二章 母熊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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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二章 母熊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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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哥几个是不太想让陈凡一个人去的,但没办法,他决定了的事情,没谁能更改。
    所以,听完陈凡的话之后,几个只好答应,但临走都说了,有事儿就让他吹口哨。
    只要听见口哨声,几个人都会回来!
    林子很快安静下去,只有风顺着沟坎往上钻。雪面被吹得泛着白光,血线断在石坡背后。
    陈凡沿着擦痕摸过去,在一片乱石跟前停下。
    树根下有个不显眼的黑口子,风从里头呼出来,带着馊油、血腥和淡淡的奶味,这股子味道最扎鼻。
    他用探杆探了探,顶上是石头,右侧是草窝,左侧空鼓,地面薄冰底下是泥水,脚一踩就打滑。
    这是另外的窝,不是之前那口。
    陈凡先绕一圈,确认没有明着的第二出口,随后在离洞三步的地方刻了记号,又把一小截红布卡在石缝里,留给回收的人识路。
    装备归位,他才压着身子进洞,贴着左壁走,脚只踩侧纹路,始终留退路。
    枪不端满,只把保险拇指顶着,随时能击发。
    洞道七八步长,拐弯之后空间开了半米。右侧草堆鼓着一团影子,毛发粗乱,边上散着撕开的皮屑和被啃光的骨茬。
    更深处趴着那头大个儿,肩背一起一伏,呼吸里带破风的“呼啦”声。
    靠前一点的小窝里,卷着个拳头大的崽,耳尖黑且短,眼珠发亮,两只小爪抱着骨头,听见人声发出一声奶音。
    洞里那股奶腥味就是小家伙身上的。
    难怪这畜生一路死扛,是真护崽。
    陈凡没有靠近草窝,他占住对自己最有利的位置:洞口斜侧三步,左肩靠石,右脚随时可退,正面不是一条线。
    他的思路很清楚,护崽的母畜生会疯冲,正面硬拼风险最大,必须用位移和消耗把它拖垮,再找软位下枪。
    大个儿先闻到人味,随即抬头,眼珠一缩,下一瞬间直接起身顶了上来。
    它不跳,不直扑,先用肩贴墙挤线,试图把枪线挡掉,然后再横扫。
    这一套在老窝里刚跟哥几个玩过,套路不变,力道明显虚了,后腿塌得狠,冲到一半姿势就乱了。
    陈凡让出半步,枪口压在低线,专挑软肉打。
    他第一枪贴腋下沿线,打进去就见血。
    第二枪不急着补,留出半步空位让这家伙继续挤墙。
    等它再靠墙,他横着把枪托拍在它鼻梁根,趁它本能仰头那一下,枪口再下压,打腹部靠后的软位。
    洞里回音大,火药味冲得眼睛发辣,母畜生吃痛低吼,呼吸更乱,动作也更毛。
    它强撑着二次横扫,爪锋擦过石壁,带着石渣子飞溅,后腿却打空了两下,力量明显在掉。
    小家伙在草窝里缩成一团,发出急促的呜呜声,像是在招呼。
    大个儿一听那声,整张脸都变了,眼睛里那股红劲儿又顶起来。
    它不绕墙了,干脆挺身直撞,赌的是人往后撤的那一瞬。
    陈凡没有退直线,他斜切半步,右脚踩到侧纹路上,肩背贴石把自己“钉”住。
    枪线不追头脸,只守腋下、肚皮和后腿根,连着两枪全是软位,逼得它每一次发力都变成“疼一步、塌一步”。
    洞里狭窄,优势在熟路。
    母畜生靠熟悉地形抢节奏,陈凡靠看位移抢先手。
    每当它选择“挤墙挡枪”,人就让半步、拍鼻梁、压软位;每当它准备“硬顶正线”,人就斜切、卡脚点、再打软位。
    来回三四轮,母畜生的呼吸从“呼啦”变成了带泡的“咕噜”,肩背的起伏不再整齐,后半身越拖越低。
    陈凡没有贪。
    他的目的很明确,就是把家伙耗到力竭,让它倒下,再决定怎么处置。
    几枪之后,他停了一轮,改用位移晃线,逼大个儿再“挤墙”。
    母畜生果然咬着疼挤了一次,枪托又拍在鼻梁根,疼得它眼泪直挤。
    一来一回,体力见底的迹象更清楚:它起身慢,落地重,后爪着力只剩半截,站不稳就下意识去护肚子。
    小家伙又叫了一声,奶音更急。
    母畜生强撑着挡在草窝前面,索性不追人,只护口。
    它把自己横过来,肩和头一起搭在草窝的外侧,胸口起伏像风箱,喉咙里进出的气带泡。
    它看着陈凡,眼神里那股子狠意还在,但更多的是拧着不甘。
    陈凡没有往前跨。他把枪收了半寸,换成“等你动我再打”。
    洞口这边的风往里送,火药味、油味、血腥味混在一起,把这家伙熏得直眨眼。
    又过了半分钟,母畜生屁股一歪,整只身子就坐了下去,前爪支撑不住,胸口往地上一趴,鼻尖“咚”的一声碰在湿泥上,发出很钝的响。
    大块头倒了。
    陈凡抬枪,保险拇指拧开,枪口对着耳后线。
    处决这一步是最稳的打法,也是最安全的办法。
    就在他要扣扳机的时候,草窝里那团小影子颤了一下,拖着短短的后腿从窝里挪了半步,扑在母畜生的脖子上,奶声奶气地叫了两下,前爪笨拙地抱住大个儿的脸。
    这小东西没牙口的样子,说不上可怜,但是那股子“护着”的劲儿,挺直给人眼睛里扎了一下。
    陈凡没松手。
    枪口没抖,线也没偏。
    他仍盯着耳后那一寸,余光里把小家伙的位置记死,心里却多了一道权衡。
    要不要挪半寸,先把小家伙推开,再干脆利落地送母畜生一程。
    按规矩,这是最好的选择,省麻烦、保安全、不给自己留后患。
    可下一秒发生的事,让这道“规矩”停了半拍。
    大个儿原本趴倒了,前爪软得像面,现在忽然咬牙又抬了一下头。
    跟着用前肢撑起半截身子,整个胸口挪动了半步,硬生生侧过来,把自己更完整地挡在小家伙面前。
    它的眼睛里水光一闪,眼角被烟火熏得红红的,像是被风吹的泪,顺着毛梢挂下来。
    那不是装的,是真疼到极限、还要护到最后那一瞬的本能。
    母畜生把鼻尖顶在草窝边的石面上,呼出来的气在湿泥上打出一小滩泡。
    它抬眼望人,不吼了,不挤了,也不扑。
    既没有求饶的手势,更谈不上“人性化”的动作,可陈凡看懂了那股意思:别动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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