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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皇子文武双全,德才兼备,有勇有谋,是储君的不二人选。”苏倾烟认真的吃饭,两张嘴皮子一张一合,说着轻飘飘的话。
三皇子!
寒央闽和兆弦兮怎么也没有料到她会提出拥簇南翎樾的话,皆事一怔。
她跟楚凌翌的关系已经是满朝文武众所皆知的秘密,她不立楚凌翌为帝,反倒是支持南翎樾,直叫人费解。
“为何,是他?”寒央闽冷静下来,认真的问道。
“虽然南翎樾之人不怎么样,可你们不能否认他的才能!”苏倾烟巴拉巴拉的赞扬道;“北冥也需要他这样的人领袖才能更好。”
“二皇子也不差!”兆弦兮在一旁‘好意’提醒道。
苏倾烟小嘴一撇,嘴里嚼着酱香掌中宝,摇头:“带兵打仗他在行,要说谋略,他远不及南翎樾,不妥,不妥。”
“你就不怕南翎樾坐上皇上的宝座杀了楚凌翌?”兆弦兮不死心的问。
“我既有能力拥他上去,自然有的是法子将他拉下来。”这话,苏倾烟是认真的。
若当真有那一日,那她暗中培养的那些势力,正好用上。
话说到这个份上,谁还看不出她打的什么主意。
寒央闽和兆弦兮对视一眼:她压根就不想楚凌翌当皇帝!
“这也是二皇子的意思?”寒央闽严肃的出声问道。
闻言,兆弦兮好奇的目光落到苏倾烟的身上,他就不信楚凌翌对皇位一点兴趣都没有。
正在吃东西的苏倾烟听到他的话,一抬头就看见他们二人的目光齐刷刷的落到她的身上,她眨了眨眼睛,粉唇微启:“我就是他的全世界啊!”
“……”
“……”
二人无语的望着她,几欲张口说话,又不知说她些什么好。
人自恋到如此地步也就罢了,关键,这天下间还有一个男子愿意如此宠着她!
兆弦兮拿起筷子夹了一颗花生放进嘴里,一边咀嚼,状似随意的问:“他到底看上你什么了?”
“这你就管不着了。”苏倾烟摆摆手,眉眼之间满是得意之色。
兆弦兮被堵得够呛,略显尴尬的将目光从她的身上收回来,收起脸上散漫的表情,严肃道:“那我们就说说北冥的未来吧!”
——
“师兄!”
攸貊刚入府便听到熟悉的声音从她的身后响起来,他足下的步伐一顿,扭头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便看见一抹青色的身影站在不远处,甜美的小脸足足瘦了一圈,他心下一紧,急忙朝她走过去:“沐沐!”
“师兄,爹爹没了!”话一出声,柳沐熙顿时泣不成声,像个泪人一样扑倒在攸貊的怀中。
皇后出事后,柳家也跟着倒了霉,被抓的被抓,跑的跑,攸貊也在四处找柳沐熙。
只是没有想到她竟然主动找上门,他悬在胸口的石头总算是放下了。
他抬起头轻轻地拍着柳沐熙的后背,放软了声音安慰道:“别怕,这不是还有师兄吗?有我在,不会让你有事的。”
“嗯。”柳沐熙带着鼻音应了一声,眼泪止不住的从眼眶里流出来。
过了很长时间,柳沐熙哭够了,才从攸貊的怀中出来,看着被自己的眼泪浸湿的胸襟,委屈的解释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攸貊不甚在意,笑着安慰道;“衣服不打紧,我这就让人安排你住下,吃饭了没有?”
“咕咕。”
经他提醒,柳沐熙的肚子忽然叫起来,她尴尬的红了脸,连忙低下头,尴尬的恨不得找一个洞钻进去。
攸貊脸上的笑容更加浓郁,抬手宠溺的在她的头顶上揉了揉:“走,师兄带你去吃好吃的。”
“哦。”柳沐熙闷闷的应了一声。
她忽然想到了什么,仰起头望着攸貊说:“对了,师兄,与向家联姻的事多亏了你。”
“那向擎轩本就不是什么好人,我们沐沐怎么能嫁给那样的人呢?”攸貊严肃道。打从心底里看不上向擎轩。自然不会让沐沐跳进这个火坑。
“师兄,你到底用了什么法子,居然让向擎轩这么反对这门婚事,都不惜在成亲当日逃婚。”这是柳沐熙一直都想不明白的事。
像向擎轩那种官家子弟,和柳家联姻所带来的好处他比谁都清楚。
再加上上这是皇后亲自赐婚,后果他不可能不知道。
攸貊的眼前忽然闪过和苏倾烟交易的画面,他垂下眸子,不着痕迹的将自己眼底的思绪掩饰好:“事情都过去了,那些不开心的事就不要再提了!”
见他不愿多说,又想到向家也完了,柳沐熙便没有再追问,轻轻地点了点头,随攸貊去膳厅用餐。
——
天牢内。
“兰妃娘娘,您里面请!”
牢头谄媚讨好的声音在空旷阴冷的天牢内响起来,也惊醒了闭目养神的人。
在牢头的带领下,裳兰来到关押皇后的天牢,她身后的宫女将牢头引导一旁避开。
裳兰站在牢房外看着风华不在的皇后,褪去凤袍穿着白色囚衣的她,除了一张保养的很好的脸,也看不出和被的囚徒有什么区别。
“你这个时候跑来看本宫,就不怕落人话柄?”皇后看着裳兰,冷冷的出声质问道。
“他们可没那闲情,有功夫他们都在想怎么讨好我。”裳兰轻轻地摇晃着手中的团扇,语气温和,狐媚的眼睛含着笑意。
皇后看着她这副嘴脸,心里一阵难受,她冷笑一声,出声讥讽道;“那你就好好珍惜现在的好日子,等本宫出去那天,你就享受不了了!”
“咯咯咯……”
裳兰被她的话逗乐了,阴冷的天牢中响起她银铃般的笑声。
皇后恨不得掐死她,可眼下身处天牢,她只能冷眼看着,暗自发誓,等她出去,倾尽全力也要打压她的气焰,叫她永无翻身之日。
笑声戛然而止,裳兰对上皇后的眼睛:“我的皇后娘娘,你私藏玉玺,刺伤了皇上,你还想出去?你觉得有可能吗?”
“这与你无关。”皇后语气肯定的反驳道。一副她一定能摆脱困境的模样。
“皇上再怎么念及帝后感情,也经不起这板上钉钉,满朝文武罢黜皇后的呼声啊!”裳兰纤细的手指把玩着缠着丝绸的扇柄:“臣妾还未皇后带来了一个好消息,不知您可愿意听啊!”
“什么好消息?”她不来落井下石就不错了,会给她带来什么好消息?
裳兰的嘴角勾勒出浅浅的笑意:“今日早朝后,九王爷进宫面圣,将皇后这些年草菅人命,受贿的账本递到了皇上的面前。”
“什,什么!”皇后再也坐不住,身子一颤,豁然从简陋的床上起身,疾步走到裳兰的面前:“你说什么?”
“皇上勃然大怒,已经将经受此事的官员拉倒菜市场斩立决,你们柳家就占了十余人,其中包括你那几个兄长!”裳兰慢悠悠的出声说道。
她每说一个字,就像是在皇后的心口上捅上一刀,她颤抖的双手用力的捏紧栏杆,双目赤红的瞪着牢房外的女子:“你胡说,皇上不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