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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苏倾烟心下了然,她将双手背负在身后:“此去,需要我为你准备些什么?”
她同意了!
曲妙婵心下一喜,连忙出声道谢:“谢门主成全。”
她话音一顿,开口道;“如果我找到大量的金子,我要那边的调配权。”
胃口倒是不小,苏倾烟面色不改:“用来做什么?”
“我要掌控北冥的商贸。”既然没有退路,她何不对自己狠一点?
苏倾烟轻笑出声,黑亮的眼睛望着她。
曲妙婵态度坚决的与她对视,不知为何,在这个女子的面前,她总感觉有一种强大气场压迫着自己。
苏倾烟暗自叹了口气,走到曲妙婵的面前,伸出纤细的手捏着她的下颚,迫使她看着自己,郑重的问:“你想好了!”
“是,想好了!”曲妙婵郑重的点头道。
“如此,我便不拦你了!”苏倾烟将捏着她下颚的手收回来:“需要什么去找焰九。”
“谢门主。”曲妙婵冲苏倾烟磕了一个头,干净利落的从地上起身,转身离开。
苏倾烟站在原地久久没有离开。
一个小厮走到苏倾烟的面前,弯腰行了一礼,恭敬的说道:“国师大人,庄主有请。”
大师兄?
苏倾烟回过神,忆起那日同冷瑞秋说的话,心中大概知道寒央闽找她是为了何事。
她轻轻地点了点头:“好。”
小厮引着苏倾烟出了院子,外面不知何时停着一辆朴素无华的马车。
苏倾烟上了马车,伸出纤细的手将车帘掀开,入目便看见一身暗红色劲装的寒央闽坐在车内。周身散发着与生俱来的气场。
“嗨咯,师兄!”苏倾烟扬起右手友好的冲他打了招呼,便进入马车坐下。
等她坐下后,寒央闽出声吩咐道;“启程。”
小厮听了他的话,驾着马车离开树林。
车轱辘卷起地上的枯叶发出‘咯吱’的声音,马车破风而出,马车上的铃铛‘伶仃’作响。
寒央闽不说话,苏倾烟便低着头把玩着腰间垂下的玉佩,保持着敌不动我不动的架势。
反正谁先开口,谁就落了下风!
走了一段路程,寒央闽终于开口:“皇后若是知晓是你一手操作让她永无翻身之势,可是会恨极你的。”
“恨又不能当饭吃,她谋害我的时候可没有留情,我这只不过是礼尚往来。”苏倾烟笑嘻嘻的辩解道。
谁让皇后比南翎樾要好啃很多呢?弱肉强食,她不动她动谁?
看着她狡诈的模样,寒央闽挑了挑眉,他不同情皇后,他只是在想,跟这小丫头共处,怎么有点像与虎谋皮?
——
三皇子府。
“我们的计谋还未用上,皇后就自断后路,省了我们好些麻烦。”墓殷道。
“你以为事情会如此简单?”南翎樾修长如玉的手指捏着上等的毛笔,沾了墨的笔在宣纸上挥舞。
墓殷一怔,眼神困惑的望着南翎樾,疑惑的问;“主子的意思是?”
南翎樾没有说话,手起笔落,很快在宣纸上写了好几行字。
墓殷思前想后,忽然想到了什么,脸色立即沉下来:“主子的意思说,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
“嗯。”南翎樾淡淡的应了一声。
能在众人的眼皮子地下谋算皇后,还这么悄无声息的抢在主子的前面,足以证明此人非同一般。
若真有此人,对他们而言定是一个偌大的威胁。
思及此,墓殷危险的眯起眼睛,眼底瞬间闪现出浓郁的杀意;“属下这就去调查出那人的身份。”
说着,转身就要走。”
“站住。”南翎樾厉声叫住他:“你要做什么?”
墓殷停下脚步,扭头对南翎樾说:“此人留不得,属下帮主子解决了他。”
“呵……”
不曾想,南翎樾竟然轻笑出声。
墓殷听见她的笑声,愈发不能理解,主子在笑什么?
毛笔上的墨快要干了,南翎樾停下笔,抬头看了墓殷一眼:“你觉得整个邵安城,有谁能做到如此缜密?”
谁?
墓殷沉默片刻:“楚凌翌。”
“你有错了!”南翎樾惋惜的摇了摇头:“你如此莽撞,恐还没有找到幕后之人,早已身首异处,跟了本皇子这么久,怎还学不会动脑子?”
听到他责备的话,墓殷羞愧的低下头,双手抱拳:“属下惭愧,望主子赎罪。”
南翎樾将毛笔沾了墨,低下头继续写自己的信,慢悠悠的说:“你也别废这些心了,是谁,本皇子心中有数。”
主子知道是谁?墓殷奇怪的望着南翎樾:为何,他从主子的脸上看不到生气的痕迹?
即便再好奇,墓殷也知晓,他不能再追问下去了。
惹了主子不高兴,后果不是他想看到的。
偌大的书房内安静异常,直到南翎樾写完了那封信,他将毛笔搁置在砚台上:“你把这封信给那人送去。让他速速将本皇子要的东西送来。”
“是。”墓殷走到南翎樾的面前,等他将写好的信撞进信封,才伸手将信接过来,从书房出去。
南翎樾单手背负在身后,提起右唇嘴角:“你若不心服于我,岂能安生?”
——
马车在一家酒楼的后门停下来。
苏倾烟跟着寒央闽从马车上下来,径直从后门上了二楼的雅间。
进去后,才发现兆弦兮也在,一身银色玄色的袍子,布料上绣着素净的花纹,别有一番雅趣。
他面前的圆桌上摆满了色香味俱全的美食,还冒着热气。
“我估摸着你们也快到了,便让他们先将菜送了上来。”兆弦兮一边说着,一边热情的招呼着苏倾烟:“小师妹最近愈发消瘦了,快坐下多吃点。”
瘦了?她怎么没有察觉?
她瘦与否不重要,只是她这师兄笑得不怀好意,怕是设好了圈套等她。
小心为上!
苏倾烟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讪讪笑着落座:“师兄忙于生意,看着也瘦了许多,来多吃点。”
说着,拿起筷子就往兆弦兮的碗中塞了一个红烧蹄髈,看着很是殷实。
兆弦兮垂眸看着碗里的蹄髈,笑容瞬间僵在脸上:“小师妹真是贴心。”
苏倾烟笑弯了眼睛,没说话。
见状,兆弦兮给寒央闽投去一记询问的眼神,无声的问:你跟她说了?
寒央闽摇头,举止落落的坐在凳子上;“吃饭吧!”
没说!兆弦兮的眼眶瞪大了一圈,冲寒央闽龇了龇牙,深吸了一口气将目光从他的身上收回来,脸上的笑容更浓了:“小师妹啊,前几日冷瑞秋来我府上小坐了一会儿。”
果然是为了这事而来!
苏倾烟眼角的余光在兆弦兮的身上瞄了一眼,瞧他这谄媚的嘴脸,也不像是来找茬的。
既不是找茬,那便是将她的意见听见了!
得出结论,她便放下心,安安心心的胡吃海喝。
“咳~”
寒央闽显然是看不下去了,抬起右手,半握成拳的手放在唇边掩饰着轻咳了一声,严肃道:“今日请你来,是想听听你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