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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愧是天下第一庄，果然令人钦佩！”
旁边，立时有别的门派的人赞扬道。
只是那眼中，隐藏不住的幸灾乐祸。
“嗯，”那老者点点头，似乎也对紫云山庄众人赞赏不已，他看向其他人，继续道“至于其他人，就与老朽一道，从魔界的正面进攻。”
“张前辈此番安排甚妙，我等定当遵从。”
立刻有人附和道。
“此次四面合围，定让魔界众人插翅难逃！”
……
德高望重的老者满意地点了点头。
“既然大家都同意，事不宜迟，我们即刻出发。”
众人带好武器，气势浩大地朝着魔界而去。
紫云山庄的羽卫也朝着魔界后山走去。
——
“染染，翻过这座山，就到魔教的领地范围了，今天之内我们必然能够到达。”
玄瑾语气温和，声音清雅。
与女孩的相处和往日并无不同。
似乎昨晚的一切都不曾发生过一般。
只是言谈之间，再无一丝逾矩之举，就如同正常的朋友间相处。
这些细微的变化，汐染敏锐地感觉到了。
若是他真的能放下，对他们来说，都再好不过。只是，以她对他的了解，无论是本尊还是碎片，断然不会像表面这般，如此云淡风轻。
想着，她眉宇不自觉微微蹙起。
却让一直关注着她的年轻神医笑意微顿。
他略微垂下眼睫，嘴角扯出一抹苦笑。
“染染现在……连话都不愿与我说了，我们……至少是朋友不是吗？”
他已经很注意了，
控制住自己的一切心绪，
不会再做出一点儿让她感到困扰的举动。
即使这样，还是连朋友都做不成么……
“走吧。”
汐染垂着眸子，没有看他，只淡淡说了这两个字，径直朝前走去。
朋友，
不可能的。
明知他的心意，若还与他成为朋友，永远给他希望，却也永远只能让他绝望。
不管是对他，还是夜止千，都不公平。
女孩的身影已经走远，年轻神医却还站在原地，他缓缓抚上自己的胸前，眼眸轻抬，看向蔚蓝的天空。
月圆之夜已经过去，
可心口，
为什么还是这么疼呢？
……
汐染和玄瑾的内力都不弱，翻过这样一座山并没有花费多少时间，等他们到达魔教时，天色还很早。
只是入目的，是满地的哀声痛吟。
几乎都是正派联盟的人。
一个又一个地倒在地上。
但魔教之人似乎并未对他们下死手。众人虽然受伤倒地，却没有伤及性命。
只是眼下，他们若再想攻打魔教，怕是不能了。
不远处，战斗还未结束。
留存的正派联盟正与魔教中人奋力拼斗。
“染染，”玄瑾第一时间把女孩护在身后，目光谨慎地看着前方打斗的两方人马，“这里很危险，小心些。”
他的视线慢慢往下，落到地上的那些人身上。
哀嚎声不断，血色染红了大地，也渐渐染红了年轻神医的眸底。
那些被刻意尘封的记忆，破土而出。
满地的血色、漫天的火光，
一声声凄惨的哀嚎……
小小的他躲在木桶之下，亲眼看着一个个亲人倒在他的面前。
血，漫到了他的脚下……
魔教，
魔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