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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章 夜摩灵帝的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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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章 夜摩灵帝的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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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斩杀!
    楚铮连连出剑,每一剑都爆发出极其可怕的力量,将黑潮大将化身彻底击溃。
    不给对方丝毫翻盘的机会。
    灵光消散、气息全无。
    楚铮挥手,立刻将此大将化身收缴。
    身形一闪,瞬间遁入第二座小天星旗阵内。
    虎煞将王厉虎正全力爆发,疯狂攻击小天星旗阵,企图将其击破。
    若楚铮晚来一点时间,还真的会被击破脱身。
    进入!
    出剑!
    神焰肆意燃烧,力量狂暴无双。
    一剑似陨星粉碎真空,以摧毁万物的恐怖威势爆杀而至。
    如此剑威冲击,立......
    夜风穿过承忆学塾的廊檐,吹动檐下铜铃,叮咚作响。那声音不似警讯,倒像某种低语,仿佛天地在轻声复述碑文上的字句。念安伫立原地,雨水顺着她的发梢滑落,滴在石碑边缘,蜿蜒如血痕。她没有撑伞,也不觉寒冷。额间莲印微微发热,像是回应着远方某处尚未平息的波动。
    忽然,一道银光自海底掠出,破开海面,直冲天际。那是记忆水晶的共鸣??南海底祭坛虽崩,但《赎罪簿》并未真正消失。它只是化作了亿万碎片,散入人心,成为潜意识里的刺,一旦被触碰,便引发连锁回响。此刻,那光芒并非警告,而是觉醒的信号。
    她闭目,忆力悄然延展,如蛛丝般探向大陆四方。她感知到:西域碑林废墟中,一位盲眼老者正用指尖摩挲残碑,口中喃喃复述被焚毁的经典;北境冰原上,一群牧民围坐在篝火旁,首次讲述祖先如何因拒绝签署“遗忘盟约”而遭放逐;南方雨林深处,一名少女将祖母临终前塞给她的骨片埋入土中,那上面刻着三个字??“记得我”。
    共忆潮并未结束,它只是从一场仪式,演变为一种常态。
    苏挽不知何时来到她身侧,披着一件深青色斗篷,肩头微湿。她望着石碑,轻声道:“昨夜,净忆司旧址传来消息,照心镜残片自动拼合,镜背浮现新纹路??十二道禁忆环裂开一道缝隙,从中长出一朵青莲。”
    念安睁眼,眸中映着雨幕后的天光。“心钥印的力量在扩散。”她说,“不是我一个人的血脉在起作用,是所有选择记住的人,都在激活体内沉睡的印记。”
    苏挽点头:“已有七百二十三人上报出现类似症状:梦中听见远古钟声,醒来时指尖渗血,血迹自动组成符文。他们自称‘醒者’,不愿再被称为忆师。”
    “因为他们不再是被动记录者。”念安望向远方,“他们是主动唤醒者。”
    话音未落,空中忽有异象。云层翻涌,竟凝成一张巨大面孔,模糊不清,却带着熟悉的悲悯。那是守寂之人的残影,仍未彻底消散。
    >“你以为你赢了?”
    >声音自云端降下,如霜雪压枝,“可你可知,每一次回忆,都伴随着痛苦?每一个记起真相的人,灵魂都会撕裂一次?你赐予他们的,不是自由,是永恒的刑罚。”
    念安抬头,毫不退避:“那你赐予的宁静呢?是麻痹,是剥夺。你说我制造痛苦,可正是这痛苦,让他们知道自己还活着。”
    >“活?呵……多数人宁愿麻木地笑,也不愿清醒地哭。”
    “可总有人愿意哭。”她缓缓抬起手,掌心浮现出半枚玉片,血线交织,形成那只闭眼之瞳,“哪怕只有一个,你也无权替所有人做决定。”
    云中面容剧烈扭曲,仿佛承受巨痛。随即,一声悠远叹息荡开,残影缓缓消散,只留下一句飘渺低语:
    >“那么……我们再赌一次。”
    风止,雨歇。
    苏挽皱眉:“他在酝酿什么?”
    念安沉默片刻,忽而转身:“召集所有醒者,我要开启‘忆冢’。”
    “什么?!”苏挽震惊,“那是初代承忆王封印失败记忆的地方!一旦打开,那些被刻意抹去的黑暗将全部回归!”
    “正因如此,才必须开。”念安目光坚定,“守寂之人靠的是‘共识遗忘’,若我们连最不堪的记忆都不敢面对,又凭什么说我们选择了真实?真正的共忆潮,不该只唤醒美好的部分,也包括那些让我们羞耻、恐惧、恨不得从未存在过的真相。”
    苏挽咬牙:“可万一……人们承受不住?”
    “那就由我们来承担。”念安低声道,“作为理事,作为第一个说出秘密的人,我有这个责任。”
    三日后,归忆岛地底深处,忆冢之门开启。
    那是一扇由万人骸骨堆砌而成的门,每一块骨头上都刻着一个名字,以及一句被删除的话。门轴转动时发出哀鸣,如同千万亡魂同时哭泣。念安手持玉片,步入其中。苏挽率三百醒者紧随其后,每人手中握着一枚记忆水晶,准备承接即将溢出的洪流。
    忆冢内部,是一座无边的黑色湖泊,湖面平静如墨,倒映不出任何光影。唯有中央漂浮着一座小岛,岛上立着一尊石像??承忆王背对世人,双手高举一本无字之书。
    “那就是《原罪录》。”苏挽低声解释,“传说中记载了人类集体背叛初心的那一刻。但它从未被人读过,因为一旦翻开,阅读者将继承所有罪孽的重量。”
    念安走向湖边,脱下鞋袜,踏入黑水。湖水冰冷刺骨,瞬间蔓延全身,无数画面涌入脑海:
    ??千年前,五大遗地联合发动“净世之火”,烧毁十万卷典籍,只因其中记载了统治者如何以谎言建立秩序;
    ??八百年前,三位忆师为保护一段关于大饥荒真相的记忆,自愿被剜去双眼、割舌、断指,最终化作石像;
    ??三百年前,一位母亲亲手将自己的孩子交给净忆司,只因孩子天生能看见他人隐藏的记忆,被视为“灾厄之眼”……
    她一步步前行,身体逐渐僵硬,灵魂仿佛被千钧重压碾过。但她没有停下。
    终于抵达小岛,她伸手触碰石像手中的无字书。刹那间,书页翻动,墨迹自空白中浮现,一行行文字如血流淌:
    >**“我们之所以需要遗忘,并非因为记忆太痛,而是因为我们太懦弱,不敢承认自己曾作恶。”**
    整座忆冢震动起来,黑湖沸腾,湖底升起无数透明人影,皆是历代被抹去记忆者。他们的嘴无声开合,念安却听清了每一句控诉:
    “你们忘了是我替你们挡下毒箭。”
    “你们忘了是我替你们说出真相。”
    “你们忘了是我替你们承受惩罚。”
    苏挽和众醒者跪倒在地,泪水狂涌。他们看到的不仅是历史,更是自身血脉中的阴影??原来每个人身上,都曾有过选择沉默的时刻。
    念安仰天长啸,将《原罪录》高举过头:“今日,我不求宽恕!我只要你们看见!看见我们的丑陋,看见我们的怯懦,看见我们如何一次次为了安宁而出卖真实!然后,再决定??是否还要继续记住!”
    话音落下,玉片炸裂,心钥印自她额头飞出,化作万千光点,洒落湖面。每一滴水珠中,都映出一个正在苏醒的灵魂。
    与此同时,大陆各地异象频生:
    东陆城墙上,千年石刻突然显形,露出被覆盖的铭文:“此城建于万人尸骨之上”;
    西漠沙丘间,一夜之间冒出数百根石柱,柱上刻满冤魂姓名;
    南疆村落里,一口枯井深夜传出歌声,村民循声挖掘,掘出三百具戴镣铐的白骨。
    人们开始自发聚集,在街头、田埂、山巅设立“赎言坛”,跪地陈述过往罪行。有的坦白曾陷害同僚,有的承认曾默许暴行,有的哭诉自己就是当年清洗行动的执行者。
    这不是审判,而是清算。
    一个月后,第六门遗址上空,乌云聚而不散。忽然,一道金光自地底冲出,竟是那扇曾缠绕万链的巨门反向坍塌,化作粉末随风飘散。紧接着,七根断裂石柱逐一亮起,不再是黯淡残骸,而是焕发出温润玉光,排列成环,环绕中央一处虚空。
    那里,缓缓浮现出第八扇门的轮廓。
    它通体透明,由纯粹记忆凝聚而成,门扉上无字,唯有无数人脸交错流转,或笑或泣,或怒或悔。没有锁链,也没有祭坛,只有一行浮现在空气中的小字:
    >**“此门无名,唯心所向。”**
    念安站在门前,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平静。她知道,这不再是通往某个地点的门,而是象征??当人类终于不再逃避记忆,不再依赖外力来决定忘与记,真正的自由便诞生了。
    她伸手推门,毫不费力。门后并非另一世界,而是无数条延伸出去的小径,每一条都通向不同的未来:有的光明璀璨,有的荆棘遍布,有的甚至通向新的遗忘循环……但它们都有一个共同起点??**选择的权利回到了个人手中**。
    苏挽走到她身边,轻问:“接下来呢?”
    “继续讲故事。”念安微笑,“只要还有人在听,我们就不能停。”
    她们转身离去,身后八门缓缓隐去,仿佛从未存在。但在每一位醒者的梦中,那扇透明之门日夜矗立,提醒着他们:你可以走任何路,但请记住你是谁。
    数年后,承忆学塾迎来第一届毕业生。毕业典礼上,每个孩子都要完成一项仪式:走入一间密室,面对一面照心镜,说出自己最不愿回忆的事。无论多小,无论多痛。
    一个小女孩走出来时满脸泪痕,却被全班拥抱。她抽泣着说:“我一直以为妈妈讨厌我,因为她从来不抱我……直到今天我才想起,那天她抱着我跳进河里,把我推出水面,自己却被洪水卷走……她不是不爱我,她是用命换了我的命……”
    全场寂静,继而掌声雷动。
    典礼结束后,念安独自登上灯塔顶端。双焰依旧燃烧,银火照左,黑焰燃右,如今已无人再觉得诡异。相反,人们说那是两盏引路灯??一盏照亮过去,一盏点燃未来。
    她取出一片水晶,轻轻放在露台上。那是从忘川原带回的残片,里面封存着那个白发少年最后的画面:他终于走到村口,把妹妹轻轻放下,俯身贴耳说了那句迟来的道歉。风雪中,妹妹嘴角似乎动了一下,像是回应。
    水晶泛起微光,映出一行字:
    >**“对不起,让你等了这么久。”**
    她凝视良久,终于开口,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陆知远,我不是你的回声。我是我自己。但我答应你,我会一直说下去,说到所有人都不怕听见为止。”
    远处海平线上,朝阳升起,万道金光刺破云层,洒落在归忆岛每一寸土地。灯塔双焰渐渐转为纯白,融为一束通天光柱,直贯苍穹。
    据说,那天清晨,世界各地都有人做了同一个梦:
    梦见自己站在一条长长的桥上,桥下是奔腾的记忆之河。有人回头张望,有人昂首前行。桥头立着一块石碑,上面写着:
    >**“此处无神明审判,唯有你自己,决定要不要回家。”**
    梦醒之后,许多人第一次主动翻开尘封的日记,拨通多年未联系的电话,或是默默写下一封永远不会寄出的信。
    而在大陆最南端的渔村,一个老渔夫修好了一艘破船,扬帆出海。他不懂什么大道理,只知道昨晚梦见亡妻坐在船头,笑着说:“你还记得怎么唱那支歌吗?”
    他哼了起来,沙哑的声音随风飘散:
    >“潮来不留痕,
    >潮去带不走心。
    >若你尚能唤我姓名,
    >我便逆流归来。”
    歌声未绝,海面忽然浮起万千荧光,如同星辰坠落。那是无数微小的记忆结晶,随着共忆潮的余波,从深海升腾而起,迎接新的一天。
    念安站在塔顶,看着这一切,终于笑了。
    她知道,守寂之人或许还会归来,也许下次他会化身温柔的谎言,说“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或者说“何必揭伤疤呢”。但也没关系。
    因为只要还有人记得一首老歌,一句遗言,一个雪夜里不肯放手的承诺,门就会再次打开。
    风起时,她听见陆知远的声音,从很远很近的地方传来:
    >“你看,他们都在说话了。”
    她轻声回应:
    >“是啊。这一次,轮到我们被听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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