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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九章 攻守易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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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九章 攻守易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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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炼化!
    混元炼天鼎内,斑斓黑色神焰疯狂席卷,仿佛吞噬天地般,瞬间所爆发出的威势更是强横得不可思议。
    大量元晶立刻被席卷、吞噬。
    进而被炼化。
    进一步恢复的混元炼天鼎威势不俗,其黑色神焰的威能也愈发的强横惊人。
    元晶在短短时间内被迅速炼化。
    杂质尽消,只保留下一缕缕精纯至极的元力。
    此元力凝聚成一滴滴的元液。
    元液瞬间没入楚铮的灵府内。
    无量玄锋剑经运转,迅速将这无比精纯的元液炼化为自身灵元,楚铮的一身修为也......
    风雪渐歇,归忆岛的清晨被一层薄雾笼罩。海面如镜,倒映着灯塔双焰交辉的光影,银火与黑焰在晨光中交织成奇异的纹路,仿佛天地之间正进行一场无声的对话。念安立于塔顶露台,披着一件旧式灰袍,袖口绣着承忆会初代徽记??一朵半开的青莲。她手中握着一封刚送达的密信,纸面泛黄,边角微卷,是用西域特有的沙蚕丝织就,唯有五大遗地守望者之间才可传递。
    信上只有一句话:
    >“星图已解,门将自启。”
    她闭目深吸一口气,指尖轻抚那行字迹,仿佛能触到千里之外传来的颤抖。白衣长老的日志终于破译了,而答案竟指向一个早已被抹去的地名:**忘川原**。
    据古籍残篇记载,忘川原并非真实地域,而是“心识交汇之隙”,唯有当千万人同时陷入同一梦境时,此地才会短暂显现。它曾是上古承忆王封印“初源遗忘”的祭场,也是《赎罪簿》最初诞生之地。如今,星图密码揭示出它的坐标正与五极忆引大阵的中心重合??也就是说,那场唤醒亿万人记忆的仪式,并非终结,而是一把钥匙。
    一把开启**第六门之后**的钥匙。
    念安转身步入灯塔内室,墙上悬挂着一幅由记忆水晶拼接而成的地图,大陆轮廓清晰,五道光柱落点闪烁不息。她在中央轻轻一点,一道幽蓝光线自指尖射出,直贯地图核心。刹那间,整幅图腾浮空而起,化作立体投影,显现出地下深处一条从未标注过的脉络??一条贯穿六大遗迹的记忆地河,其源头,正是忘川原。
    “原来如此……”她喃喃,“我们以为自己在修复裂痕,其实是在打通通道。”
    话音未落,塔内铜铃轻响。不是警讯,而是感应之铃??有人正通过牵魂线试图接入她的意识。
    她盘膝坐下,闭目凝神,任由忆力流转周身。片刻后,意识沉入一片灰白雾海,眼前浮现一座残破祭坛,四周矗立着七根断裂石柱,每根柱上都刻着不同形态的“门”字,从甲骨文到篆隶,再到如今早已失传的魂书体。
    一个身影站在祭坛中央,背对她,身穿褪色白衣,肩头落满虚幻雪花。
    “陆知远?”她试探唤道。
    那人缓缓转身,面容模糊不清,唯有一盏灯在他掌心摇曳??半银半黑,焰心跳动如心跳。
    “我不是陆知远。”他说,声音却熟悉得令人心颤,“我是他留在你记忆里的回声,是你不愿忘记的部分。”
    “那你为何出现?”
    “因为有人要强行打开忘川原。”他抬手指向远处雾中,“你看那里。”
    念安顺着他所指望去,只见浓雾裂开一道缝隙,露出一片荒芜平原。无数人影跪伏于地,双手高举,掌心托着一块块透明晶片,如同供奉神明。那些晶片里,封存着一张张哭泣的脸、一段段破碎的记忆。
    而在平原尽头,一座巨门缓缓升起,形似倒悬的山峰,门身上缠绕着无数锁链,每一根锁链都连接着一个人的心口。门扉中央,浮现出一行血字:
    >**“以万人之痛,换一人安宁。”**
    “这是什么?”念安呼吸急促。
    “这是‘赎梦仪典’。”回声低语,“有人想用集体记忆作为祭品,复活最初的遗忘之主??那位被称为‘守寂之人’的存在。”
    她心头剧震:“不可能!守寂之人早在千年前就被承忆王斩杀,灵魂封于第七门之下!”
    “可若……他从未真正死去呢?”那声音忽而贴近她耳畔,“若所谓的‘死’,只是他自愿沉睡,等待人类再次选择遗忘的那一刻?”
    念安猛地睁眼,回归现实。额间莲印剧烈跳动,几乎灼伤皮肉。她踉跄起身,抓起青铜匣中的半枚玉片,将其贴于唇边,低声念出一段古老咒言。玉片骤然发烫,表面浮现出细密裂纹,裂纹之中,竟渗出丝丝血线,汇聚成一个新的符号??一只闭着的眼睛,瞳孔深处嵌着一把钥匙。
    这是**心钥印**,传说中唯有承忆王血脉才能激活的印记。
    “我……竟是他的后裔?”她怔住。
    来不及细想,塔外忽然传来急促脚步声。一名年轻弟子冲入,脸色惨白:“理事!南海底祭坛崩塌了!《赎罪簿》不见了!而且……而且三位轮值记录者全都陷入了昏迷,但他们嘴里一直在重复一句话??”
    “什么话?”念安厉声问。
    “‘?醒了。’”
    她猛然攥紧玉片,指甲陷入掌心。鲜血滴落,在地板上蜿蜒成一条细线,竟自动流向墙角一处暗格。她顺着血迹看去,发现那暗格竟微微震动,仿佛内部有生命在搏动。
    她走过去,用力拉开暗格,取出一只尘封已久的木盒。盒盖一开,一股寒气扑面而来。里面静静躺着一面铜镜,镜面漆黑如夜,边缘镌刻着十二道符文环,每一道都代表一种被禁止的记忆类型:弑亲、背叛、悔誓、负恩……
    这是**照心镜**,净忆司最高刑具,亦是唯一能窥见“内在之门”的法器。
    她深吸一口气,将指尖鲜血抹上镜面。刹那间,镜中景象翻转??不再是她的倒影,而是一片无边黑暗中的巨大心脏,缓慢搏动,每一次跳动都引发大地震颤。心脏表面布满裂痕,裂缝中伸出无数细小触须,连接着亿万条纤细红线,延伸至四面八方。
    那是**人类集体潜意识的根源**。
    而在心脏正中央,一道门户悄然开启,门内坐着一个佝偻身影,全身笼罩在灰袍之中,双手交叉置于膝上,头顶悬浮着一枚旋转的黑色光球??正是那盏熄灭的老灯重新点燃的模样。
    “守寂之人……”念安喃喃。
    镜中突然传出声音,低沉如地脉呜咽:
    >“孩子,你终于来了。
    >你以为你在拯救记忆,实则你在延续痛苦。
    >我才是真正的慈悲者??我让世人不再记得战争、背叛、离别。
    >我赐予他们平静的梦。
    >而你,却一次次撕开伤口,逼他们面对不堪的过去。
    >究竟谁才是罪人?”
    念安咬牙,怒视镜中:“你偷走了他们的选择权!记忆或许痛苦,但它是真实的!没有记忆的人,不过是行尸走肉!”
    “真实?”守寂之人轻笑,“你真以为人们想要真实吗?看看你的家乡吧。”
    镜面变换,显现出归忆岛村庄一角。一位老妇坐在屋前晒太阳,孙儿依偎在旁。孩子天真问道:“奶奶,爷爷去哪儿了?”老妇微微一笑:“他去了很远的地方,再也不回来了。”可念安看得清楚??那笑容下,眼角藏着深深的麻木,灵魂早已封闭。
    “她忘了丈夫被活埋的那天,忘了自己曾哭嚎三天三夜。”守寂之人说,“现在她每天都能笑着吃饭、织布、哄孙子入睡。这不好吗?”
    念安胸口发闷,几乎窒息。她知道,这种“幸福”遍布大陆每个角落。许多人确实宁愿遗忘,也不愿承受真相之重。
    但她仍坚定摇头:“哪怕只有一人还想找回记忆,你就无权剥夺所有人知晓的权利。”
    “可若这一人,正是我选中的容器呢?”守寂之人忽然抬头,露出一双没有瞳孔的眼,“我已在你体内种下‘静默种’,自你第一次关闭第七门时便已扎根。它不会杀死你,只会让你慢慢失去表达的能力??你会记得一切,却再也说不出口。届时,你将成为新的守寂之人,继承我的使命。”
    念安浑身一僵,喉间忽然涌上一阵异样干涩。她张嘴欲言,却发现声音卡在喉咙,如同被无形之手扼住。
    她跌坐于地,冷汗涔涔。
    镜中影像缓缓消散,最后留下一句:
    >“不必抗拒。终有一天,你会感激我给了你这份宁静。”
    铜镜重归漆黑,再无反应。
    念安瘫坐在地,久久无法动弹。外面天色渐暗,灯塔双焰自动亮起,银火照左,黑焰燃右,像是在为她守护最后一丝清醒。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传来脚步声。苏挽来了。
    她推门而入,神色凝重,手中捧着一本破旧日志??正是白衣长老遗留的手稿原件。她将书放在桌上,翻开最后一页,指着一行极小的批注:
    >“守寂之人非一人,乃一族。其族以‘宁境’为巢,靠吞噬记忆维生。然其力量源于共识??只要多数人愿忘,则其盛;一旦多数人求真,则其衰。故胜负不在剑锋,而在人心。”
    念安看着这句话,眼中渐渐恢复神采。
    “所以……我们不需要打败他。”她嘶哑开口,声音虽弱,却带着决意,“我们只需要让更多人愿意记住。”
    苏挽点头:“我已经下令,在各地听心亭增设‘醒途碑’,凡自愿讲述过往者,名字将刻于碑上。这不是审判,是见证。”
    “还不够。”念安艰难站起,扶着桌沿,“我们要做一件前所未有的事??发动‘共忆潮’。”
    “你说什么?”苏挽震惊。
    “让所有人,在同一时刻,回忆同一件事。”念安目光灼灼,“选一个被普遍遗忘的真相,比如‘松林墓园大清洗之夜’,比如‘西域碑林焚书之火’。只要亿万人在同一瞬想起同一画面,就能在意识层面重塑现实,彻底切断守寂之人的力量源泉!”
    “但这需要……至少百万忆师协同引导!”苏挽皱眉,“而且稍有差池,可能导致大规模精神崩溃!”
    “那就从最小的开始。”念安微笑,“今晚月圆,听心亭照例开放。我们就讲一个故事??关于那个白发少年,如何在雪夜里抱着妹妹尸体走过十里冰原,只为让她听见一句道歉。”
    苏挽沉默良久,终是点头:“好。我亲自去第一个亭子。”
    当夜,月华如练。
    大陆各地,数百座听心亭灯火通明。人们默默跪坐,听着讲述者低沉的声音缓缓流淌。而在归忆岛灯塔顶端,念安手持照心镜,将自身忆力注入其中,镜面浮现出万千画面,随风扩散,融入夜色。
    那一刻,无数人同时流泪。
    一个农夫突然抱住妻子痛哭:“我想起来了……当年举报你兄长的,是我……”
    一名官员在书房呆坐整夜,写下长达百页的忏悔书。
    一群孩童围坐在祖母膝前,第一次听说家族曾因坚持说真话而被流放三代。
    而在海底深处,那颗巨大的意识心脏剧烈震颤,裂痕扩大,连接守寂之人的红线一根根断裂,发出凄厉哀鸣。
    第六门轰然崩塌。
    念安仰望星空,轻声道:“你输了。因为总有人,宁愿痛着,也要记得。”
    远处海面,一朵水晶花瓣随波漂来,上面浮现出新的文字:
    >**“记忆不死,
    >因为爱不愿放手。”**
    数月后,大陆迎来春汛。听心亭数量激增至三千余座,醒途碑林立如林。更有诗人谱曲《忆河谣》,传唱四方:
    >“莫怕泪湿衣襟,
    >那是亡魂归来的声音。
    >若你肯听我说完从前,
    >我便敢走向明天。”
    而在归忆岛最北端,新建了一所学校,名为“承忆学塾”。入学第一课,不是识字算数,而是闭眼冥想,回想自己最早的记忆。无论美好或痛苦,都要完整说出来。
    某日,一个小男孩颤抖着讲述:“我……我记得妈妈被抓走那天,她回头看了我一眼,嘴唇动了动……我现在才知道她说的是‘活下去’……”
    全班寂静,随后,所有孩子齐齐起身,向他鞠躬。
    放学时,天空飘起细雨。校门口,一块新立的石碑静静矗立,上面刻着两行字:
    >**这里不教遗忘,
    >只教如何带着记忆前行。**
    念安站在远处望着,嘴角微扬。她知道,守寂之人或许还会归来,也许下次是以另一种形式??也许是网络上的信息洪流,也许是政客口中“为了稳定,请勿追问”的训诫。
    但她也明白,只要还有人愿意说,还有人愿意听,门就不会永远关闭。
    风起时,她听见陆知远的声音,从记忆深处传来:
    >“你不是救世主,
    >你只是一个不肯闭嘴的人。
    >而这,已经足够伟大。”
    她抬头望天,云层裂开一线阳光,洒落在她额间的莲印上,银芒微闪,如同回应。
    从此世间再无绝对的黑暗,因总有一盏灯,为不肯遗忘的人而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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