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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第 1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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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第 1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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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宝儿看到时候差不多,就站起来拦在袁母跟前,“袁伯母不必生气,今天这段饭主要目的是解决元袁两家三尺巷,娘亲也是为了缓和两家关系才自请了京城最有名的厨师做了这顿饭”
    秀才公台阶都给了,袁母不得不顺势坐下来,袁雾苏站在母亲身后自然捕捉到元宝儿势在必得的神情,她心里莫名有点。
    元宝儿端坐在那里,轻笑着说道:“家母给宝儿相了一门亲事,今日就要去看门户”
    他端起茶杯细细品茗着,袁母气笑了:“你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尽管说就是,这么端着给谁看呢”
    坏心儿的萝卜怎么变也不可能变身人参!!袁母一句话顿时让气氛僵固了,袁雾苏留意到茶盏溢出的茶水,这才觉得元宝儿气得不轻。
    忙搭话:“恭喜元秀才”
    元宝儿脸色青青白白,忍着一口气继续说道:“潇湘院那边院墙我们可以让出三尺,以后我们家也不会挖人,随便抢夺你家的合作伙伴,从前的事情一笔勾销,以后我们和气生财”
    袁母有点惊讶,毕竟元家人想来锱铢必较,从来只有欺负别人的份,最喜欢从别人嘴里套东西,挖墙脚,狗改不了吃屎,元家能改得了骨子里的恶根?她不信,肯定有大坑等着袁家。
    “条件呢?”
    袁家母子都盯着元宝儿,等他下文,元宝儿笑盈盈说:“只要袁家大郎去见一见未来夫郎就可以”
    她说得轻松,袁家母女瞬间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元宝儿本想着自己亲自去见大皇子,她知道大皇子肯定没有见过自家,也没有见过袁雾苏,自身长相还行,学识也可,但是要想取得如意郎,这些在忠良候面前就不够看了,如果凭借袁雾苏这张脸,还有她的才华,胜算肯定很大。
    反正上了这条贼船,袁家就别想下去!不上也得上,谁阻挡了我元宝儿仕途,呵呵!
    绕了一大圈,袁雾苏似乎知道大概猜到了事情原委,讽刺:“一旦成亲之日,皇子殿下发现李代桃僵,袁元两家都得完蛋”
    元宝儿没有生气,指着那个缺了一只眼睛的“凤凰”磔磔笑道:“没了眼睛的凤凰在怎么飞,不还是会坠入凡间?”
    她讽刺大皇子有兵权又怎样,不还是遭到皇帝的猜忌。话题突然涉及皇室,袁雾苏下意识地蹙起眉头:“元秀才的所言,恕某不敢苟同”
    袁家母女俩纷纷起身离开,用自身的态度拒绝了元宝儿的提议。
    袁雾苏突然感觉后脑勺凉嗖嗖,回眸就见元宝儿那上扬的嘴角,心里隐隐不安。
    “娘亲,我觉得元家肯定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一定有后招”
    话还没有说话,远远就见仆从四处奔走,翻箱倒柜,像是在找什么?
    袁母一见奴仆没了章法,就喊道:“出什么事了?像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窜,简直没规矩”
    奴仆看见袁母,急切地跪在地上,吓得说哈直磕巴:“主子,不...好了”
    “衢小...姐不见了”
    袁母不信,一脚踢翻了奴仆恶狠狠道:“我走之前家里还好好的,就一盏茶功夫,活生生的孩子怎得青天白日能消失不成?”
    袁雾苏见母亲激动地踉跄,忙上前扶住了她,“娘亲还是先去挽风院看看妹夫吧”
    袁母只好作罢,在袁雾苏的搀扶下来到挽风院,“我的孩子”
    “衢姐你在哪里,快出来阿”
    在门外就听见李微末的哭嚎声,袁母见到她歇斯底里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出来:“好好的孩子怎得就不见了?”
    尽管袁母压抑着自己的情绪,李微末瞅到婆母痛心疾首的样子,忙从地上起来,沙哑道:“饭后我有点贪睡就眯了一会儿,将孩子放到小摇篮里由红柚和红茵轮流照看着,谁料一觉醒我两个贱婢睡得沉,便觉得不对劲,进屋子一看:孩子居然没有在摇篮里,院子都找了一遍都没有找到衢姐的踪迹,这才私自动用全府的奴仆将院子大大小小地方找尽了,都没有发现孩子...呜呜”
    袁母听了李氏一席话,踉跄地跌坐在椅子上,吓得脸色大变,只感觉眼前一黑,鼻子竟然冒出泊泊鲜血。
    袁雾苏忙叫住了屋外的仆从,“速速去请府医来”
    她掏出自己的手帕帮忙捂住了袁母的鼻子,袁母只是摆摆手,心急道:“小雾啊,当务之急是找到衢姐儿,娘没事”
    李氏本就性子娇弱,妻主外出看顾生意,孩子丢了,她的魂也丢了,魂不守舍,恍然听见袁母的话,像是找到主心骨一般即可扑到袁雾苏跟前又是磕头,又是褪下首饰,嘴里嘟囔着“大女郎,求求你救救衢姐吧”
    “你要什么都给你..求求你了!妻主要是知道衢姐丢了,肯定会休了我...呜呜呜”
    袁雾苏见他这般作践自己看不过去,忙应声:“你还是先起来吧”
    “红柚和红茵在哪?”
    直接提出疑惑,孩子丢了,两个贴身伺候的奴婢怎么没有在这里?
    李氏面露难色,忐忑道:“红柚..红茵被困了卖到怡红院了”
    她搅着帕子,底气不足,怯怯地望着袁雾苏似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袁雾苏沉下心,笑着说道:“红柚和红茵是贴身伺候衢姐的奴婢,怎得如此打发了事?”
    “妹夫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李氏咬着牙齿,欲言又止,袁母见不得他那副做派,拍着椅子冷声问道:“还不如是道来!”
    袁母阴着脸子盯着李氏,面露温怒之色,那一巴掌生生把李微末吓得摊坐在地上,“娘,我错了”
    “可是那两个贱婢实在是太过分了,居然借着我的孩子来邀宠...”
    她哭得很凄楚,什么体面,什么礼仪都没有了,扑到地上锤着地板咒骂:“那两个贱人仗着资历老,了解妻主的脾性,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儿媳实在是受不了这才想着收拾她们”
    “没有伤害衢姐的意思..”
    袁雾苏这才想起红柚和红茵家生奴,因为男儿身份,从小在袁雾玖跟前伺候,按照娘亲意思很又可能会收入妹妹后院,李氏这么一闹腾,自家老娘还不气炸了!
    念头刚起,“嘭”一杯精致的茶盏就应声而落,茶水扑向李氏,袁母靠在椅子山大口大口喘息着。
    袁雾苏忙覰了一眼李氏的乳夫,见人收到自己的信息,赶紧走到袁母跟前小声劝慰:“娘,莫气”
    “现在还是先找到衢姐”
    袁雾苏贴耳对着袁母提了一句自己的猜想,这才平息了袁母的怒火。
    袁母怒气匆匆地离开挽风院,临走前还禁足李氏。
    袁雾苏心里在想:按照李氏的说法,衢姐被她提前藏在了袁雾苏的花房,直到处理红茵和红袖后,还是没有找到衢姐,这才急了。
    花房和元家只有一墙之隔,袁雾苏怀疑衢姐肯定被元家藏匿了。
    回到松雪院,袁母正好和自家夫郎碰上,顺嘴问一句:“你上哪儿去了?”
    袁父一听这话,直接转身回了房,不搭理袁母。
    袁母眼睁睁看着夫郎负气离去,满肚子委屈,回到松雪院就坐在椅子上怀疑人生。
    她忍不住猝了一口浊气,瞥见自家孩子,想起衢姐了,皱眉道:“衢姐这孩子怎么摊上这么个爹亲”
    袁雾苏抿唇,喃喃:“母亲,孩儿觉得此时肯定与隔壁那位有关,当下之急先稳住元家,保护衢姐的人身安全”
    责怪、苛责李氏并没有什么用,隔壁应该很快就会有动静。
    念头未落,小宫回来了,站在门口等待袁母的召唤,她徐徐走进来,轻声回道:“禀主子,红袖和红茵俩人被捆到怡红院时,就被元家买走了”
    这话一出袁家母女俩对视一番,顿时明白了。
    “简直是欺人太甚!”
    她下意识地拍打着原木椅子,眼眶里布满了红血丝,额头青筋突突,府医眼看着鲜血又渗入纱布,血流不止,她面露难色,情不自禁地看向袁雾苏,希望少主子能劝劝袁母。
    袁雾苏觉察到她的为难,就按住母亲的手,轻叹:“母亲,看来这次见面非去不可了”
    袁母见自家大女郎,神情幽深,一脸冷意,便问道:“元四海这人奸诈狡猾,说是狐狸精托生也不为过,和她谈买卖,简直就是与虎谋皮..”
    只见袁雾苏勾唇一笑,冷讽道:“所以还需要母亲动用自己的人脉探探衢姐的下落,孩儿自然会为母亲争取更多时间”
    衢姐还那么小,要是受到惊吓亦或者心里留下不好的阴影,我绝不会放过元家母女!袁雾苏在心底发誓。
    袁母的血止住了,府医下去,袁雾苏交小宫去打听打听最近元家有什么异常举动或者陌生人来往。
    见人都下去了,袁雾苏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嘭”给袁母叩头,决心要参加夏考。
    袁母覰见女儿眼底的决然,知道自己拦不住还是将丑话说在前面:“孩子,你可明白?官场如战场,稍有差池就是人头落地,株连九族!”
    她何尝不讨厌这种躲躲藏藏的日子,畏手畏脚,像个懦妻一般,商人多钱帛,背后没有依靠的大树,就是任人宰割!只是福祸总是相依存,见多了抄家灭族之祸,,渐渐就熄灭了身上的斗志!
    袁雾苏理解袁母的处境,身前身后一大家子的吃喝拉撒都靠着她,半步都行不得错,但是她还年轻,希望能让袁家立起来,而不是一味地逃避。
    这些年一直被元家欺负不就是因为袁家没有人立起来吗?
    她铿锵有力地解释:“母亲,人家就是吃准了咱家这性子,今天才会掳走衢姐儿,现在我们妥协了,若是她们不归还衢姐,到那时我们该怎么办?”
    “以后人家要杀人放火,一直拿着衢姐要挟我们,届时又该如何?”
    袁母眸色里挣扎,纠结之色,袁雾苏看在眼中,又下了一句“猛药”:“孩儿参见夏考本就是下下策为之,这些年咱家这块肥肉都养肥了,那些个世家贵胄如豺狼般死死地盯着咱家得家底子,母亲这些不就是为了抱住家产暗中将产业慢慢转移到西北蛮荒一带嘛?”
    话音未落,袁母登一下站起来,缓缓走到袁雾苏跟前,瞳孔里映出袁雾苏身影,窥探之意不言而喻。
    “好!”
    “不亏是袁家儿郎!”
    “你就放心参加夏考吧”
    袁母都松口了,想必懂得袁雾苏的用意:反正袁家早有远离京城的念头,与其偷偷摸摸地离
    开承担着被人吃掉的风险,还不如直接在皇帝眼皮下光明正大过明路,堂堂正正地离开,袁
    雾苏参加夏考就是为了威慑元家以及她们身后那些看不见的黑手,防止她们做出更可怕的勾当!
    午时,袁家的马车离开了一盏茶功夫,袁雾苏正在客厅喝茶,小杏领着一个陌生的奴仆在门外候着。
    “小杏,门外何人在此?”
    她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
    小杏忙从门外走来,回禀:“主子,隔壁元家说是有事相商”
    她怯怯地瞟了一眼袁雾苏的神色,潋滟的眸子此刻正望着自己,小杏心里咯噔一下,摒住了呼吸,想不通到底是那里不对,为什么自家主子看自己的眼神那么陌生。
    “既然有事相商,那就去瞧瞧”
    袁雾苏答应地干脆利索,款款走到元家奴仆跟前,就这么淡淡地看着她。
    奴仆被摄魄的眼神盯着,头皮发麻,只一眼便觉得眼前这人仿佛看穿自己,她拂了拂额头的汗珠,眨眼功夫袁雾苏就走在前面。
    小杏知道袁雾苏生气了,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还没进潇湘院就听见元家奴仆骂街的声音,袁雾苏眉头紧蹙,一脸温怒。
    “要说这厕所还是我们家的技工技术好”
    “把门对着这边,以后咱出恭是不是也可以借用一下?哈哈哈”
    她们笑得猥琐,厕所推到重来,大门对着元家那边,以后袁家人上个厕所不得被人围观,简直欺人太甚!元四海躺在桂花树下,丫鬟端茶倒水,好不惬意!
    袁雾苏盈盈一笑,嘴角噙着一抹冷笑:“原来这就是元家要商量的事情嘛?既然如此,不谈也罢”
    女郎腿脚稳健,刹那间就消失不见踪影,等元四海反应过来时,只瞅到翻飞的衣角。
    她噌一下惊坐起,老远都能听见骂骂咧咧声。
    袁家马车回来了,过一盏茶功夫,又离开了。
    京兆府衙,府尹大人正在案桌上处理衙门挤压的政务,内设有专门的报考接待处。
    门外突然传来呼哧呼哧声,衙役走进来,直言:“大人,有人报考特试”
    府尹眼底闪过压抑之色,直呼:怪哉!谁放着京城好日子不过,找不自在?
    大手一挥,要见来人。很快衙役就领着一个少年走进来,许是逆着光,府尹看不真切来人的模样,下意识地走下案桌,慢慢走到来者跟前,浑浊的眸子瞬间晶亮,脱口而出:“女郎可曾婚娶了?”
    此人眉若朗星,眸色清正,长身玉立,郎艳独绝,再无其二!
    只见她盈盈一笑,朗声道:“功业未成,何以为家?”
    说话光明磊落,不谄媚不讥诮,心胸宽广,一举一动俱是风情。
    府尹听见她的抱负,有点遗憾,但是想起这人是京兆府衙第一人报名者,还是有点好奇:“女郎家居何处?”
    “可知道特招的要求?”
    袁雾苏将自己的家门报出来那一刻,她紧紧地盯着府尹反应,有惊讶,也有犹豫,她知道自己的报名之路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果然,府尹大人以品行不端为由拒绝了她,袁雾苏并没有生气,做辑,推掌..准备离开京兆府衙没有任何一丝犹豫。
    府尹摸着胡子,凝视着渐行渐远的倩影,眼皮骤然跳个不停,心里隐隐不安,仿佛有什么事情脱离她的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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