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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知青的糟糠妻(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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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知青的糟糠妻(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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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峻生面露疑惑,但看明茗那眼神游离的样子,心下也猜出个七八成。他看向典当行老板,客气开口:“老板,麻烦把那块表拿来,我看看状态如何。”
    “好嘞!”老板小心翼翼地把这表拿出来,“在我这儿保存得好着呢!这表确实比一般的要好,这段时间相中的人可不少呢,我就知道你要回来赎,特地给你好好留着!"
    明茗心说你就放屁吧,我当时可没说还会来赎,什么不少人相中?肯定是无人问津,你直说你想抬价不得了吗?
    严峻生接过表,第一件事就是翻过表盘,果然,表盘背面刻着一个"C"和一个"Y"。“陈婵娟,"严峻生眯起眼,拇指摩挲着表盘,沉声问:“你是不是应该解释一下?”明茗不吭声。
    有啥好解释的,上次来镇上其中一个目的就是把手表卖了还钱,要不是缝纫机还有用她都想把缝纫机卖了...
    严峻生算算时间,那次她来镇上的时候,他还没有与她交心,两人更像是同住一个屋檐下的陌生人。
    她不下地干活,又不去劳动挣工分,想来也许是一时缺钱。可是,那也不能卖了这块手表。这块手表上可是有……可是有...说来说去,还是自己没能在她需要的时候给予依靠。
    那时候她特地强调手表的归属权在她,就是怕他知道这块手表被卖了吧。或许……是不是她心中也是在意这块手表的?
    怪谁呢?
    他此刻又有什么立场指责她呢?
    严峻生叹口气,“我没别的意思,不是在指责你,不要多想,毕竟这表是你的,我只问你,你还想要这块表吗?"
    明茗有些犹豫,这块表她当时卖了一百多块,比一条金项链还贵呢,现在这典当行老板摆明了想坐地起价,赎回来的价格可就没这么轻松了。
    严峻生见她不答,直接问老板,"您说吧,多少钱?"
    老板是个见人下碟的主,看严峻生摆明了比明茗更想赎回去,当即笑眯了眼,张口就要价:“二百!"
    “二百?”明茗震惊道,"你疯了吧?!"
    她看严峻生已经准备掏钱,一把将他拽后面去,"这手表可不值这个价!"“诶
    ,话不能这么说,有些东西的价值不下于市场,而在于人。”老板说得意味深长。
    明茗也直截了当不客气:“我当时可没说过会赎回来,你要是愿意做我们的买卖,我说个价,八十,你看你能不能接受。"
    “八十??你在开什么玩笑?”老板舔了舔手指,啪啪啪地拨弄着算盘,“我当时从你这拿走的时候,可是花了一百三十块钱,你现在想八十就赎回去,怎么可能?!至少要一百五!"
    “有什么不可能?”明茗凉凉地抱着臂斜靠在柜台,拿过严峻生手里的手表,将表盘背面展示给他看,"你想想,这背后刻着字母,除了我俩,别人再喜欢也不会买回去,你考虑吧,是就放在你这,留着几年后拆分卖零件,还是亏点重新卖给我?咱俩各退一步,一百,行了吧?"
    老板也是第一次见这种强盗逻辑,当即愣得说不出话来。
    他梗着脖子,"不可能,一百也不行!哪有你赎回的价格比卖价还低的道理?"“算了,那就不要了。”明茗耸耸肩,拉着严峻生就走,她的力气非常大,态度强硬果决。
    严峻生被她带着走,有些着急,怎么就走了?真不要了?但终究还是克制住了自己的反应,心底有个声音在提醒他:别多嘴,让她发挥。
    果不其然,没走出五步远,身后就传来典当行老板更为急切的声音,"好好好,一百就一百!"严峻生一时有些震惊,心想还好自己刚才没有多嘴。
    明茗站定,嘴角微微勾起一个笑,好似一切尽在掌握,她淡定地转身,悠悠朝着老板吐出两个字:"九十。"
    严峻生睁大了眼,同样瞪大眼的还有对面的典当行老板。两人心中都在想:居然还能往下压?明茗继续说:"一口价,九十,能接受,我们立刻掏钱,不接受那也没办法了。"
    她虽然回了头,但身体的整体趋势依然朝向后方,尤其是脚尖,眼神也漫不经心,这给人一种心理暗示:眼前的事尚不足以牵挂住这位顾客的心神,稍稍一个不满意她就会转身离去。
    典当行老板的确接收到了这种压力。
    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明茗像是没了耐心,转身要走。
    老板急了,他收表的时候没意识到表盘背后的字母会有这
    么大影响,谁知道这段时间但凡有人看中这块表,翻到背后瞅见字母,就说什么也不乐意要了,眼下还真就只有原封不动物归原主这一条路子..…
    是亏一百三还是亏四十?
    典当行老板咬咬牙,认了:"好,九十!你可不能再反悔了!"
    明茗志得意满地转身回来,刚准备拿钱,严峻生已经先她一步把钱递过去了。“正好九十,你数数。”
    老板借过钱,在手指上唾一口,数了数,确认是九十块钱,不耐烦地朝他们摆手,"行了行了,赶紧走吧。"
    "真是,一块破手表……"
    明茗斜着眼瞥过去,阴阳怪气道:“开门做生意,一要讲诚信,二要讲老实。免得碰上我这样的硬茬,开张就做赔本买卖,你说是不是啊老板?"
    “再说,老板你不是也说了,有些东西的价值不能用市场价来看,得看人啊……”她用的方言,还把最后几个字拖了长腔,特别骄横,"俺觉得你说得可对!你看,这个手表对俺们有特殊意义,或许在俺眼中价值千金,但耐不住到你手里就卖不出去啊,你说俺说得可对?"
    一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嘴脸,可把老板气得不轻。
    其实若是一开始老板没看人下碟想宰他们一笔,明茗也没打算在这跟他胡搅蛮缠,浪费口舌浪费时间,毕竟严峻生似乎很喜欢这表,实在不行咬咬牙原价之上二三十她也都能接受。
    可这老板偏偏看严峻生想要,就狮子大开口。
    开什么玩笑!论砍价,她明茗可没输过!
    严峻生看她一本正经用方言说话,忍不住想笑,最终还是憋住了,面上看着甚至十分冷漠。完事儿明茗牵着他的手一摇一甩地往外走,嘴里还得意地哼哼,"看见没,这才叫砍价。"“佩服佩服。”严峻生不咸不淡地附和。明茗歪过头瞅他,"干嘛啊,生气了?"她还很莫名,“生啥气啊?”
    系统自以为很懂地提点她,"肯定是你刚刚大庭广众之下的表现让他觉得丢人了,像个泼妇一样,一点都不淑女,我估摸着他是想起小青梅了,人姑娘可不会像你这么泼皮。"
    它“啧啧啧”地感慨道:“就算他看上去很爱你又能怎么
    样,一切不爱的端倪都是从小事开始。"
    明茗觉得系统的分析不太靠谱,她现在觉得这货就是个搅屎棍的存在,但是没法说出来,不然也不知道这话是骂谁的……
    语文没学好的代价啊,“搅屎棍”的同义词都找不出来一个。
    严峻生故意摆出生气的姿态,指望着他媳妇儿能良心发现说几句好听的来哄他,要是她实在不好意思,深刻反省一下也行啊,比如稍微意识到他在意这块手表不是因为手表本身,而是它涵盖的意义……
    可惜明茗只停留在疑惑他为什么会生气。
    甚至都没多看他两眼,就低头只顾着摆弄那块手表了。
    这破手表有什么好看,不能抬头看看我吗……不对,这可不是破手表,这是刻有他们姓氏首字母、意义非凡的手表。
    严峻生正琢磨着怎么跟明茗开口,突然觉得手腕上一凉,低头看去,明茗把拿手表戴在了他的手腕上。
    戴好了,她举着严峻生那只手,表情夸张地一句接一句:
    "老公,你戴这个表真好看。"
    “一看就是知识分子。”
    "以后说不定还要做官老爷。"
    "严局?严厅?严部长?"
    下
    “赶紧闭嘴吧你。”严峻生侧过脸,绷不住露出点笑意。
    见他笑了,明茗嫌弃地“噫"一声,在他胳膊上拍一巴掌,"这样就笑了,你刚刚果然是嫌我太泼妇,看错你了严峻生!"
    “谁说我嫌弃你的?胡思乱想,你刚刚多威风,要不是有你,今天我指不定就认了那二百块钱了,还是我们娟儿厉害。"严峻生轻轻撞了撞她的肩,凑在她耳边,“你真是我的主心骨。"
    明茗脸有点热,但被夸得很熨贴,小尾巴眼见着就要翘上天,于是十分宽宏大量地大人不计小人过。
    "吃饭吃饭,饿死了!"
    严峻生坚决不同意去她上次和王虎去吃的那家参观,硬是拉着她去了家西餐厅。美其名曰见世面。
    说是西餐厅,他们去的这家其实有点像现代的融合餐厅——更偏向中西合璧,在新鲜与新奇中
    开发本十化融合
    说白了就是基于现实考虑,开得太高大上没人吃得起。
    真正的西餐厅那都是开在大城市的,并且就算是大城市,也不是一般老百姓能吃得起的。镇上的这种餐厅,充其量只能算蹭热度。
    严峻生的理想很丰满,他出国留过学,之前家里没出事的时候,也没少去过西餐厅,对于一些看上去很高大上的西餐礼仪和知识可以说如数家珍,如此一来,在用餐的时候他就可以优雅地展示并教学指导,说不定还能收获—波来自娟儿的崇拜。
    然而,现实是骨感的。
    明茗在西餐厅里点餐比他还熟练。严峻生大为震撼。且深受打击。
    明茗点完之后发现自己似乎有点过于熟练了,是不是暴露了什么……
    现实生活中她也没怎么吃过西餐,但是上个世界短暂的时间里倒是去了不少次高级餐厅……说实话上个世界挺见世面的。
    再次祈祷下个世界回到现代社会!
    严峻生扶着额,犹豫半晌,迟疑地问:“难道小黄书里面内容这么丰富吗?”有些不敢相信,但似乎又找不到更合理的解释。
    “……”明茗面无表情:"滚!"
    这顿饭吃得严峻生很挫败,他还想教明茗用刀叉,结果端上来之后,明茗庖丁解牛一般飞快地切好了自己的牛排,严峻生由于震惊愣了一会儿,等回过神的时候,明茗已经贴心地把他那份也切好换过来了。
    严峻生看看眼前的盘子,又看着明茗,明茗露出深藏功与名的微笑,启唇一笑:“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
    “别瞧不起我们小黄书!”
    下巴微微抬起,眉眼尽是得意与张狂的神色,让人移不开眼。
    严峻生侧过头,胳膊撑在桌子上,掌心微微捂着嘴,好像这样就能掩盖极速的心跳和脸颊的热气。
    娟儿啊,你是懂怎么拿捏我的。严峻生认命地想。
    />
    “放心,有钱。”严峻生有钱任性,护肤的膏霜还是没少买。“有钱也不是这么造的啊!”明茗心疼钱。
    严峻生很享受陈婵娟此刻的状态,虽然有些不足为外人道也的低劣,但他坚定地认为这样的状态有利于她区分自己和别人。
    从之前听来的只言片语来看,上次她搭王虎的便车来镇上,似乎还狠狠宰了对方一顿,虽然疑似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但你看,我就不一样了,我也心甘情愿给她花钱,几百块钱扔下去眼睛都不带眨一下,但她心疼了。
    她、心、疼、了!
    这说明什么?
    这说明她已经打心底里把我俩当作了一个整体,我俩的利益是互通的,我的钱就是她的钱,她看我花钱就像是自己花钱。
    在潜移默化中达成这种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境界,就是严峻生所想追求的。很好。
    严峻生心满意足地问:"买得差不多了,要走吗?"
    明茗张望了一会儿,拉着他往一家店走去,"等一下。"
    "说了要给你买一套衣服,我出钱!"
    严峻生这会儿也不跟她抢了,静静地跟在后面看她仔细为自己挑选衣服。
    明茗挑了一套中山装和一套西服,让严峻生去试,严峻生个子高,身材挺拔,活生生的衣服架子,穿什么都好看,但他穿着西装出来的时候,明茗还是看直了眼。
    真帅啊。
    "虽然我也想给你全all,但是……布票没带够。"明茗讪讪地说。“你更喜欢我穿哪一套?”身着西装的严峻生向她走来,低头诱问。明茗果断道:“西装。”
    老板说:"小姐有眼光,这套西装比那套中山装也是要贵些的,质量在这摆着了。"
    “那怎么办?我得请示一下,娟儿,这么贵,能买吗?”严峻生声音低柔,故意带着些讨好,明茗毫无抵抗力。
    店主打趣道:“一看就是好男人,买什么都得请示老婆。”严峻生就爱听这个,“那当然,媳妇儿当家。”
    明茗顿生一种当家做主的豪迈之气,迷迷瞪瞪就去结账了,还好是布票,没有什么实际概念,要是合成几百块钱,她可就肉疼了。
    r/>买完东西出来,两人对着思考了一会儿,似乎没什么要买的了,就准备打道回府。路过书店的时候,严峻生顿了顿脚步。
    他揶揄道:“我记得……你那本翻来覆去看了很多遍吧?来都来了,不买点新的?”
    明茗非常心动,但直觉严峻生不怀好意,于是果断拒绝了。
    "不,从今天起,我将开启一段清心寡欲的人生,往后我再不是从前的陈婵娟,我是陈·遁入空门婵娟法师。"
    明茗竖起手掌,另一只手背在身后,冷心冷情地朝严峻生鞠了一躬,"施主请自重,俺们出家人四大皆空,不可以涩涩……欽欽别卡我脖子,站不稳了!"
    严峻生不顾她“反对”地将其拉进书店,转了半圈,在一个隐秘的角落发现了端倪。
    他拿起一本看上去有些旧的科学文化,翻开来,一些纯洁的文字组合成的不堪入目的段落便映入眼底。
    严峻生:
    尽管做了心理准备,还是受到了巨大冲击。
    再低头一瞧,明茗正伸长了脖子探过来瞅,微微张着嘴,显然已经进入到了津津有味的状态。
    “要翻页吗?”
    “等会儿,没看完呢。”明茗一目十行地看完后面的段落,才回过神,抬头跟严峻生四目相对,明茗“羞愧”地低下头。
    "这本要买吗?'
    "……不要。"语气听起来充斥着忍痛割爱。
    "买啊,我不拘着你,"严峻生凉凉地开口,"正好我也想学习学习。"明茗顿时炸毛,夺过他手里的书放回原位,拽着他就往外走。
    “堂堂一个知识分子,怎么能跟我这个文盲一样不学好呢!”"你哪是文盲,你不是天才吗?"
    明茗站到严峻生拎东西的那一侧,伸手掐他腰,严峻生笑着躲开,顺势又把她揽回路内侧。"所以你当时当了这块手表是为了做什么?"
    明茗声如蚊蝇,"没什么……"“到底是为了什么?”严峻生刨根问底。
    明茗被问烦了,看也不看他,老神在在地说:“这件事呢,不要多问,你明白就行,现在就这情况
    ,你可能不太清楚,但意思就是这么个意思,具体什么意思,还得看情况……"
    严峻生:"……"
    他威胁:“不老实交代,今晚严刑拷打。”
    明茗斜睨过去,鼻腔里哼一声,义正言辞地说:“我告诉你,人民的意志是坚定的,绝不会被你
    们这种反动派区区几句威胁打倒!我警告你,不要再尝试无谓的挣扎,放弃抵抗,束手就擒!正义是终将战胜邪恶的……"
    严峻生俯首在她耳边小声说了几句,明茗的脸肉眼可见的红了,从善如流地改口:"答案也是终将揭晓的,请戒骄戒躁、耐心等待,不远的将来我们终将迎来真相浮出水面的那一刻!"
    “说人话。”
    "回家告诉你。"
    严峻生却不容她含糊过去,“我看你现在说话都有革命人士的觉悟了,思想进步不少,愈发有水平了,很好,看来政治学习很有效果,回去继续。"
    明茗忍气吞声地说了句什么,太过含糊,严峻生没听清。
    "什么?"
    明茗抬高了声音,重复了一遍,只是依旧含糊,严峻生仍没听清。他沉默着,明茗感受到了压力,迫不得已让他听清了自己的话——“买金条了。”
    严峻生半晌无言,大为震撼地看着她,"你……你可真是……"明茗悻悻抬眼,没好气地说:“是什么?”
    严峻生摇摇头,颇有些感慨,"娟儿,你心思太灵活了,但凡少点束缚,你就能混得风生水起。"
    “真的?”明茗顿时来了精神,昂着小脸瞧他,"你也觉得我很厉害?"
    她美滋滋地说:“我也觉得。”
    严峻生:“……”他忍俊不禁。
    回去的路上,两人驾着马车一左一右地坐着,明茗打小喜欢被人夸奖,可惜很少能成为别人关注的焦点,在福利院的时候,也就……算了,不提也罢。
    刚刚听严峻生那样夸她,到现在心里都在雀跃地冒烟花,跟着行进中的马尾巴一摇一晃,明茗抱着腿歪头问严峻生:“你是怎么觉得我心思很灵活的呀?”
    r/>眼神里满是扭怩的期待。
    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单纯想从别人嘴里再听到一些细致的夸奖,让自己在以后闲来无事时从心底掏出来细细品尝,沾沾自喜一下。
    严峻生一眼就看出她在想什么,他揽着她的肩膀,认真地说:“依你的头脑,只要把规则研究透了,没什么事情做不成。就像刚刚,你跟典当行老板砍价,一般人可拿不出这气魄让老板忍气吞声赔钱做买卖。而且,我看你的样子,当初卖那块手表,恐怕不是奔着日后赎回来去的吧?在这样的情况下能迅速反应过来对方的劣势,还能在他同意降价的情况下再砍一成,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做到的。"
    明茗抿着嘴,嘴角却忍不住上扬,"谁让他先膈应人。"
    严峻生又说:“之前你从别的路子搞来钱和肉,别人看来你没准在投机取巧,但是这个社会就是这样,不管多严苛的规则下,总有漏洞可以钻,就看你有没有本事。当然,我不是鼓励你去做什么违反规则的事,我想说的是,我可以帮助你了解规则,让你在有限的条件下最大程度发挥自己的能力,做成你想做的事。"
    "娟儿,你呀,远比你想象中还要厉害。"严峻生抚了抚她额边的碎发,声音很轻,却能溜进人的心底,"我刚才最庆幸的就是没随便开口,不然就给你拖后腿了。"
    "哎呀没有啦,我其实很普通啦……"明茗说着自谦的话,露出窃喜的小表情,她想说都是生活磨砺出来的,声音却逐渐湮没,因为她看到了严峻生噙笑注视着她的眼睛。
    "以后再有这样的事,不提前知会我我也没事,我会努力跟上你的思路,全力配合你。"
    夕阳西下,马车行驶的路上人烟稀少,旷野只余清风鸦啼,晚霞映红了人的面庞,移不开的视线愈发显得胶着。
    明茗凑过去,贴着他的脸颊亲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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