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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蹄哒哒哒往前走,四下愈发显得寂静。
明茗斜歪在严峻生身上,扁着嘴有气无力地念叨,"天都要黑了。"
严峻生温柔地“嗯”了一声,挥着马鞭,另一手细致入微地清理她头发上沾染的草屑。明茗还在抱怨:"非得这么长时间,什么时候才能到家……"
“快了,就快到家了。”严峻生凑过去,挺拔的鼻梁贴着明茗的面颊蹭了蹭。“困就先睡会儿吧。
这话听了更催眠,明茗眼皮子顿时扛不住,一个劲往下耷拉。
嘴里还隐隐不满地嘟囔。
“烦人,我又不是那个意思,你丫跟被驴踢了蛋结果拿壮阳酒热敷似的就开始发情,什么东西……”严峻生听她胡言乱语,闷闷地笑着应道:"是我不好,我的错,我被驴踢了……"
明茗逐渐靠着他睡着了。
到村口的时候,明茗已经睡完一觉了,依稀来了点精神,迷迷糊糊地打着哈欠伸懒腰,要不是严峻生勾着她的腰,她都能从马车上滚下去。
“小心点。”
“咦?”路过陈卫国家,明茗疑惑地问:“家里怎么还亮着,我爸没睡呢?”
严峻生看过去,还真是。
明茗拍了拍他的胳膊,"先停下,我直接把给他买的东西送进去。"还没刚下车,就听见里面传来一阵一阵的咳嗽声。
明茗站在院子里,喊道:"爸,你没睡呢?我跟峻生今天去镇上买了点东西,给你送过来。"陈卫国在里面缓了缓,开口:“娟儿啊,是娟儿吗?”
"是我,爸,咋回事啊,怎么咳嗽了?受凉了吗?你等着,我进去给你倒点水。"
"没事,别进来了,我睡下了。”陈卫国说,"你把东西放门口吧,不早了赶紧回家吧,我就不起来了。"
"哦。"
"快点走吧,等你们走了我再关灯,给你们留点亮。"
“那行吧,爸我明天来找你。”明茗把东西放门口,跟严峻生一起回去了。"总觉得有点不对劲……"马车往前走,明茗不住地往后瞅,自言
自语起来。"怎么了?"严峻生问。
"没什么。"
明茗想不明白,最近过得有点安逸,她总觉得自己忘了点什么。
"系统,我是不是忘了什么事?""你都不知道,我怎么能知道?"
妈的,没用的系统,迟早给你扬了!
明茗忧心忡忡地回到家,下一秒沾床就睡,严峻生擦洗完又淘了把毛巾,给某个薛定谔的爱干净的大小姐擦擦脸,明茗迷迷糊糊中抬腿踹他一脚。
"滚,你今天去别屋睡。"
严峻生抓住她蹬来的脚丫子,顺手给她擦了把脚,然后把毛巾扔一边,起身压她身上,戳着她的脑门恶狠狠道:"小没良心的,明明是你先招惹我的,翻身就不认账,嗯?"
明茗烦困交加,抓着被子蒙住头,唧唧歪歪地顾涌,"烦你,你不走,半夜醒了给你净身。"
"行啊,"严峻生满口答应,掀开她的被子挤进去,胳膊固着她,故意让两人严丝合缝地贴着,他凑在明茗耳边低声道:“我教你一个办法,连手都不用动,你只要那里用点力,别说给我净身了,让我死过去都可以。"
“严峻生!你个……你个……”明茗扭过头,被这人的无耻震撼到,偏偏严峻生力气极大,她连转个身都做不到。
"……驴玩意儿,我知道。”严峻生厚颜无耻地捉着她的嘴亲了一会儿,“我看你分明挺喜欢的,放心,只给你用。"
明茗心力憔悴,一脸MMP。
“乖,下次不在外面闹你。"严峻生含着笑意悄声哄道,"睡吧。”明茗不说话了,他就当她消气了,关上灯,两人依偎着进入梦乡。半夜,明茗蓄力,把严峻生踹下了床。
次日清晨,严峻生在院子里扫地,明茗搬着小板凳在院子里“abandonabandonabandon”宁死不屈就是不念政治。
“看来我们娟儿的确是全能型天才,除了政治,其他的功课都能拿到满分,这样一来即使这部分一分不拿,也能将其他人远远甩在身后了。"
&#3
4;对吗?"
这话满是陷阱,说对也不是,说不对更不是,可见其用心之险恶,明茗抬眼觑他,半晌闷出一句:
"yesn't."
严峻生:"……"
神TM"yesn't"。他举手,无奈投降状,换片区域继续扫地。
明茗继续昂着脸“abandonabandonabandon”,蓦地,后院的严峻生忍无可忍地喊了声:“陈婵娟!”
“干嘛?”
"你给我过来!"
明茗一脑门问号,莫名其妙。
“谁让你把吃完的瓜子皮堆在这的!你是想让瓜子皮生小瓜子吗?!”严峻生那声音中有着明显的隐忍。
明茗:!!!
"刀下留人——"她狂奔过去,正好撞上严峻生一扫帚铲过去……铲到了硬东西。两人同时停住动作。
严峻生看了看瓜子皮,又看了看明茗,继续拨了两下,瓜子皮下显现出庐山真面目——一个用蛇皮袋子包裹着的砖状物。
明茗面无表情道:“一场突如其来的灾难,瓜子皮失去了它们赖以生存的家园。”严峻生沉默了下,艰难地问道:“我是不是撞破了什么案发现场?”“什么?”明茗一脸懵。严峻生眉头轻蹙,隐隐有些悲伤神色,"那里面是凶器吗?"
“啊??”
严峻生低下头,有些落寞地说:“你不愿意跟我说也没关系,反正我不会告发你。你放心,我会永远为你保守秘密。"
简直离谱至极!
明茗无语地上前捡起那“板砖”,就往他肩上敲,边敲边骂,“保守你大爷的秘密啊严峻生,你就不能拆开看看,还凶器!凶器!"
严峻生憋不住乐了,演不下去了,从她手里接过来,拆开一看,俨然是他当初给她的那包钱和……一根金条。
“你可真会藏啊,陈婵娟。”严峻生无言以对,他摆弄了一番那根金条,估摸着在两盎司上下,佩服得五体投,“我知道你之前搞到了点钱,倒是没想到你搞到了这么多。”他举起那
根金条,“这重量和纯度,至少100克,你竟然冷不丁地花了小一千块钱投资金条。"
“我给你的钱何其荣幸跟你金条藏一起,你甚至还用蛇皮袋包裹着,以防下雨给浸湿了。”
明茗咂么咂么他话中的意思,“我这么觉得你这么阴阳怪气呢?”
“我可没这个意思,我只是想说……"严峻生伸出手,做了个捏的动作,神情纳罕,“我就纳了闷了,娟儿,你这脑袋瓜子分这么点出来用在学政治上,难道能累死你吗?"
明茗装听不见,扭头又开始扯着嗓子"abandonabandonabandon"。
严峻生:
他冷酷无情道:“我一会儿要出去一趟,回来抽背1到5页,你好自为之。”
"什么?"
明茗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没想到他是玩真的。
"真……真抽背啊?"
"你以为呢?"
明茗在此刻真心实意地感觉到了悲伤,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异世界,她没有朋友,没有亲人,没有爱人,孤苦伶仃只有一个天天盼着她受虐的外星系统,眼前这个男人,看上去人模狗样,好像对她很好似的,实际上除了睡她就只知道让她背政治。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小白菜啊~地里黄啊~两三岁啊~没了娘诶——”明茗凄凄凉凉地给了他一个哀怨又惆怅的眼神,差点给严峻生看硬了。
但他忍住了,正直地说:“我要对你负责,就要负方方面面的责,一会儿如果抽背不过关,当心我罚你抄写。"
明茗瞪大了眼,满眼写着不敢置信,身子几不可见地晃了晃,"严峻生我看错你了……"她抬起手,颤颤巍巍地指向他,声泪俱下,“我以为,你和别的男人不一样的,”
"呵,"严峻生冷笑,"哪个男人还会督促你学政治?那个姓王的八犊子?他识字吗他!"明茗沉思,姓王的八犊子……
她才不被严峻生牵着走,“我要去找我爸,你跟你的政治过去吧!”一生气一跺脚,转
头就跑出去了。
严峻生也不着急追,他一看她那样就知道她是装的。
果不其然,出了门,明茗脸上什么悲伤表情都没有了,还在为自己的聪明机智窃喜,庆幸就此逃过一劫,
"娟子,大早上去哪呢?"迎面走来一个人跟她打招呼,明茗还愣了一下,过后反应过来这不是西娃子吗?
“最近没喝酒?”
"嗨,戒了。"
“戒了好啊,酒就不能多喝。”
两人寒暄几句。
算算时间,已经快俩月了,既然没死,那就说明真给他逆天改命了。
明茗得意地想,果然不能听系统瞎忽悠,哪有什么不能改变,必须遵照的事?事在人为不是吗?
我可得好好活着,别想随便虐我。
她溜溜达达到了陈卫国那,这个点陈卫国居然还没起床,明茗有些惊讶,推门进去,"爸,爸?还睡着呢?"
里屋传来陈卫国悠悠转醒的声音,"哎呀,都这个点了,这两天估计有点感冒,多睡会儿。"“那你接着睡吧,我给你弄点吃的。”
"你别弄,你又不会弄,我一会儿起来自己弄。""……不,我试试。"
陈卫国艰难起身,把痰盂往床底下挪了挪,控制不住地发出一阵阵咳嗽,跟拉风箱似的。“你去找医生看了吗?怎么咳得这么厉害,我去给你买点药。”
陈卫国捂着嘴咳嗽,摆摆手,"不……咳咳,不用,没多大事。"
他问:“峻生没跟你一起啊?你俩最近怎么样?”
"挺好呀,我俩昨天去镇上买东西了。这人不会过日子,花钱大手大脚的。"明茗皱皱鼻子,趁机诋毁。
“你当你自己多会过日子似的,以后我不在你身边……”陈卫国突然打了个哈哈,转而说:“有人乐意给你花钱,你还嫌这嫌那。"
明茗扁嘴,去到厨房,“我给你摊个饼吃。”
陈卫国说什么都不让她弄,"你可给我留点清净吧,一会儿把厨房点着了我还得费力去救火……"
/>明茗讪讪,“我不会以前干过这事吧?”
陈卫国指着厨房墙上的一片黑,"这都能忘,你当这块墙是怎么弄的?总不能是烧菜的时候给沁上去的。"
明茗在心里弱弱地想:陈婵娟啊,咱俩真是有缘人呐!
她把昨天送来的东西拎到屋里收拾收拾,突然听见外面有人吆喝:“老陈,有人找你家娟子。”
陈卫国让她出去看看,"怎么回事?是峻生来找你了吗?"
明茗觉得不太像,如果是严峻生来找她,哪需要别人帮忙吆喝。
不会是王虎吧?
她出门一看。
竟然是隔壁牛云村的万元户找来了。
引路的村民把人带到,打声招呼就走了,明茗把万元户引进来,刚进门,万元户就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怎么了这是……”明茗赶忙就要扶他,话音还没落,就被万元户激动的声音盖了过去。
"陈婆——您的大恩大德,袁某这辈子无以为报啊!"
明茗被吓了一跳,一时间有些呆滞,还维持着想要扶他的动作,陈卫国听见动静跑了出来。
"这是干什么呢?"
万元户名叫袁成龙,约么三四十岁,从明茗之前跟他打交道的几次看,这人除了偏信封建迷信以外,各方面还是很有“成功人士”的气质的。
毕竟这个年代能顶着束缚挣到万贯家财,肯定不是什么简单人物。然而所有的滤镜在此刻统统破灭。
袁成龙哭得涕泗横流,相当激动,关键还一边哭一边要抓着明茗给她磕头,明茗目眦尽裂生怕对方鼻涕眼泪糊她一身。
明茗转着圈倒退,袁成龙就膝行追着她。
“你,你别扒拉我!”明茗跑到陈卫国身后,"本店接受财物致谢,不接受以身相许哈……"
陈卫国瞪她一眼,仔细瞧了瞧眼前的人,“你是隔壁村的……老袁?”他把袁成龙扶起来,简直纳了闷,"有话起来说,这到底怎么回事?俺家娟子惹祸了?"
明茗飞快回道:“我没有!”
袁成龙擦擦眼泪,拍拍陈卫国的胳膊,感
慨万千地说:“陈婆居然是你闺女,我都恨不得她是我妈。"
陈卫国:".…
他骂道:“会说人话就说,不会说赶紧滚蛋。谁要你这孙子!”袁成龙诶诶两声,说回正事。
“之前陈婆替我家消了老爷子的灾,前几天我儿子的灾也应验了!”他看明茗的眼神好似在看活神仙,"那天半夜,我按照您的指示照常去我儿子床头点香,结果正好撞见一个翻墙进来的人贩子要把我儿迷晕了拐走……"
"什么?”陈卫国大惊,“娃儿没事吧?"
"没事。"袁成龙现在想起来都心有余悸,"那天日子的确特殊,家里人都陪着老爷子去给老太爷上香,家中只有老母带着我儿,按说能在傍晚前回到家,可偏偏半路马闹了肚子,我始终记着陈婆的话,担心家中生变,就临时买了匹马先一步回家,没想到正撞上人贩子,我老母亲当时已经被迷晕了。"
明茗感慨:"太惊险了!"
“是啊!要不是陈婆您神机妙算,我这个家,可就散了!如此大恩大德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感谢,袁某人身无长物,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就是些钱财俗物,我知道您定然超脱物外……"
“不不不,”明茗赶忙打断他,"俗物好,俗物就行,我只收俗物,毕竟神仙喜欢。"
“哦、哦,那好。”袁成龙把包裹递过来,明茗接过打开,里面是厚厚的一沓子钱和各种票子,再底下,还有一层硬物,明茗瞅了眼,喱,熟悉的东西,今早上她私藏的那根刚被铲出来。
钱的厚度赶严峻生那沓的两个,金条的数量是她那根的十倍。
小两万块钱啊..
明茗久违地感受到了被钱砸晕的刺激,一眨眼的功夫她也要成万元户了不是?
嘿嘿嘿…
陈卫国眼一下子就直了,从明茗手里夺过包裹,塞回给袁成龙,"不行不行,俺家娟儿不能收,这太贵重了!丫头片子随口一说,当不得真,你家这事全在于你自己平日里积善行德,该得的好报,跟我家娟儿有什么关系,不能收不能收!"
两眨眼的功夫,到手的钱没了,明茗看着空空如也的手,微弱地
反抗:"能收的能收的……"
袁成龙一手把包裹塞回给明茗,一手拦着陈卫国,“我这是孝敬神仙的,又不是孝敬你的,别多事!"
明茗深吸一口气,喜出望外。
"收了不就相当于坐实了我闺女搞封建迷信了吗?不行!老子怎么说也是生产大队大队长,可不能让你把俺闺女败坏了。"
明茗吐出半口气,垂头丧气。
"必须收!"
"不能收!"
"必须收!"
“不能收!”
明茗百无聊赖地坐在一旁的台阶上,托着腮等最后的结果。
“老陈你是不是脑子不好?我听说了,你给你家闺女找了个知青,你说实话,”袁成龙压低声音,"你使阴招了吧?"
陈卫国一僵,随即朝明茗摆手,"娟儿,你回屋里,大人说会儿话。"
明茗:"……"
有什么是我尊贵的会员不能听的?她撇撇嘴,回屋了,然后开启了系统实时转播。
袁成龙冷笑道:“咱俩都不是什么好鸟,谁也别嫌弃谁。我知道你存的什么心思,不就是想给你闺女找个靠吗,但是你他妈也不想想啊老陈,咱俩都是男人,还不了解男人这玩意儿吗,他真的靠得住吗?"
“当年你媳妇儿难产生下闺女就走了,哦,你开始后悔了,恨不得把一切都补偿给闺女。装了这么多年慈父,你还真以为男人都是什么好东西啊,你自己都不靠谱,你指望别的男人靠谱?"
陈卫国不说话,袁成龙呸一声,“你家娟儿要是我闺女,我指定要好好培养她,而不是像你一样娇生惯养。我要让她自己有赚钱的本事,而不是靠别人的钱活着。"
明茗热泪盈眶,这才对嘛!你咋就不是我爹呢!
袁成龙轻轻吐出一口气,缓了声音,拍拍陈卫国的肩,“这钱你让闺女收着,老陈,你听我的,闺女靠谁都不如靠她自己,你是耍手段让女婿低头了,可他心里不会有怨气?他对闺女好,是真的还是演的,你分得清吗?你现在能压他一头,让他老老实实,那以后呢
?他万一有机会出人头地了,万一你以后不在了,你拿什么保证他永远能当闺女的靠山?"
这话似乎直击陈卫国命门,让他忍不住身形一颤,半晌,他终于松口,声音嘶哑地说:"..好,我替闺女谢谢你。"
“诶,这就对了。”袁成龙欣慰地笑起来,“你闺女比你想象得有出息,当初她三言两语就保住了我爹的命,这又化解了我儿的灾,要我说啊,她指不定是神仙转世。哎,我能认她当干闺女吗?"
"你不是我孙子吗?让你儿子来给太爷爷我磕个头,我就让她给你当干闺女。"“我去你妈的!不过你提醒我了,过两天让我儿子过来给咱闺女磕个头。”"拉倒吧,小孩受了惊吓,别折腾了。"
袁成龙点了根烟,要递给陈卫国,陈卫国摆摆手没要,袁成龙也就没坚持,他吸了两口,烟气呛得陈卫国开始咳嗽。
"你现在怎么这么虚啊,闻着烟味也能呛着。"袁成龙见这情形也不敢吸了,扔地上把烟碾了。"不过我还是得提醒你,与其投资女婿,不如投资闺女啊,女婿好,不一定能让闺女好,闺女自己好才是实实在在的。"
陈卫国点点头。
袁成龙该说的该做的都搞定了,又屁颠屁颠地进去找明茗。
“闺女……啊不是,陈婆啊!来,你爸同意了,你快收好啊。孩子,我跟你讲,有时候就算是夫妻俩,也别什么都让对方知道,这钱是你自己的,收好,别让你男人摸清你有多少钱。"
明茗忙不迭点头,喜滋滋地捧着包裹,袁成龙又谄媚地搓搓手,问:“那……陈婆,你看看我家以后……"
"放心吧,无灾无难,一帆风顺。""哎呦那感情好。"袁成龙顿时笑得合不拢嘴。
“不过……”明茗掂量了一下手里的包裹,沉甸甸的,难得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她犹豫道:“我知道你家是万元户,但是你一下子给我这么多,会不会太破费了……其实给个几百块就行的。"
“别人管俺叫万元户,又不代表着俺只有一万块。”袁成龙笑得欠揍。
明茗:"……"
"放心吧闺女,这点钱
,我一个礼拜就赚回来了!"
明茗:"……………"
草!刚才应该多坑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