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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卫国和袁成龙年轻时候是朋友,这么多年就在临村,却一直没什么联系。好不容易见上一面,中午两人在家喝喝酒,叙叙旧,明茗就拿着东西先回去了。
回到家,严峻生已经回来了,正坐在窗前写什么东西,应该是在写信。
明茗进屋把包裹塞衣柜底层,然后装作没事人似的出去,刚好严峻生也收起了他的信,扭头一本正经地看着她。
桌面上收拾得干干净净。
明茗:"……"
切。
“政治背得怎么样了?”严峻生拿起旁边的政治书翻看。明茗望天。
"来,我先问你点简单的。"严峻生冲她招招手,面容和蔼可亲,极具欺诈性。明茗警惕地看着他。
严峻生问:"你来说说,计划经济体制是什么?"
靠..
明茗便秘似的嗯嗯啊啊了半天,"是政府……嗯,那个,关于生产……和分配……分配决策的经济?"
严峻生露出欣慰且鼓励的眼神。
后面一个字也想不起来了,明茗沉默是金。
严峻生挑了挑眉,提示道:"对生产、资源分配、产品消费的什么?"明茗低头看脚,破罐子破摔。
严峻生叹了口气,合上书,明茗看他的样子脑子轰的一声要炸,直觉这人要开启说教,而且时间还不一定短。
一想到这,明茗就觉得两眼冒蚊香。太恐怖了,我得想个办法堵住他的嘴。
"所谓计划经济体制,又叫……"严峻生刚开口,明茗就果断走过去坐在他腿上,搂着脖子往他嘴上吧唧一口。
严峻生呼吸一滞,神色还算正经,声音沉稳地继续道:“又叫指令性经济、命令经济,是……”明茗吧唧又亲一口。
严峻生还在坚持,"是……"
明茗主动伸出舌尖舔了舔他的唇。
是……是他妈什么来着?
严峻生磨了磨后槽牙,彻底放弃抵抗,加深了这个吻。
直到空气稀薄,呼吸急促,两人都有些情动。严峻生站起身,迈着稳健的步伐往里
屋走去,明茗的腿缠在他的腰上,两人的唇甚至没有分开。
严峻生将她轻轻放在床上,眼神晦暗,正欲更进一步,明茗突然推开他,想要起身,严峻生轻皱眉头,神情不满。
“等一下。”明茗把他推到床上坐着,打开衣柜不知道在翻什么。严峻生在她身后眯着眼瞧她,手指频频在腿上轻敲,呼吸粗沉。
半晌,明茗翻出了她想要的东西,神神秘秘地走到严峻生跟前———条白色背心。
"锵锵——老头背心!穿给我看!"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毕竟严峻生身材这么好,穿着背心鼓鼓囊襄地肯定很诱人。
她当时特地买了小一号的呢!
严峻生轻笑出声,"什么时候买的?"明茗得意地哼哼,"没注意吧?你当时进去试衣服的时候买的。"
"可是老头背心,不应该等我老了再穿给你看吗?"
明茗心说这不是废话吗,要的就是你现在的身材配上老头背心的反差感,等你老了谁看你穿背
"想让我穿?"
“嗯嗯!”明茗疯狂点头。
严峻生手撑在床上,颇有些闲情逸致,眼中似乎多了些有趣的想法。
下一秒,严峻生张开手臂,朝她示意道:"想要穿上这件衣服,前提是得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啊。”
"过来,帮我脱。"
等等,这场景似乎有点眼熟。明茗生怕他耍花招,谨小慎微,果断拒绝,“我不,你自己来。”
"为什么,难道娟儿你不会吗?”严峻生勾起唇,用暖昧的语气帮她回忆,“想想我是怎么帮你的,先……"
明茗瞬间炸毛,"好了,你闭嘴!"
严峻生收声,眼神却磨人得要命,他歪头往自己这示意了一下,嘴唇动了动,无声地催促她:快点。
明茗犹豫了一会儿,终是没抵住诱惑,走上前。
“你,手,就抻那别动。”明茗警告。
严峻生这会儿非常好说话,"好的,没问题。"明茗飞快地解开他的
扣子,把他衣服扒下来。
"你笑什么?"
严峻生抿着嘴,目光移向别处。
"笑什么!"明茗恼羞成怒,又要使用"揪咪"大法,严峻生闷笑出声,一把搂过她,让她跌坐在自己怀里。
"就是在想,你扒我衣服这么迅速,究竟是生怕我对你做什么,还是想让我对你做什么?"
"嗯?"严峻生凑在她脖颈处亲吻厮磨,手也不老实,"每次一问你关键问题,就装傻充愣。"明茗手忙脚乱的,挡住他的嘴就挡不住他的手,"你个混蛋,让你穿,你扒我衣服干什么!"严峻生不顾她反对,把她扣在怀里,三下五除二将背心套在她的身上。
“刚刚目测了一下,就觉得这衣服我穿肯定小,果然,给你穿就正好。”严峻生缓缓开口,眼神津津有味地上下打量。
正好个屁!
这背心虽然对严峻生来说是小了那么一丢丢……别听他瞎扯,真的只有那么一丢丢!但是穿在明茗身上,那可大了不知道几丢丢。
妈的,偷鸡不成蚀把米。
明茗整个人都不好了。
原本她只是单纯地想看爆衣大胸肌,结果到头来搞得自己浑身上下只穿着件背心。
那可是背心啊,本来领子就低,还大了几个号,哪哪都裹不住,明茗又羞耻又难耐,偏偏严峻生还将她的胳膊攥在身后,让她不自觉地挺着身子,动弹不得。
“啧啧。"严峻生欣赏着大好春光,相当满足,甚至腾出一只手又翻开了那本政治书,“我想,现在应该是你最能集中注意力的时候了。"
“我念,你重复。”
魔音贯耳,明茗哭都哭不出来。
严峻生的声音始终沉着冷静,他的目光甚至都不曾在明茗身上停留,专心致志地念着书上的理论知识。
“物质世界处在永恒的运动变化当中,在这种前提下诞生了两种概念——绝对运动和相对静止。"
“运动和静止在概念上的区分你知道吗?”
明茗咬着嘴唇,神志不清地摇头。
严峻生停下动作,悠
悠叹了口气,"怎么连这个都不知道了呢?事物的空间位置相对不变,处于量变阶段,同时保持质的稳定,呈现出相对静止的状态。这就是静止。"
他搂着明茗,在她耳边亲吻,"就像现在这样。"
"至于运动,那就更好理解了……"
明茗突然弓起身,发出破碎的呜咽,背后的手挣脱桎梏,死死地搂着他的脖子,连推开他的力气都没有,低下头咬住他的肩膀。
良久,她不再抽泣,严峻生在她耳边舒缓又亲昵地说:“看来今天已经学满了,咱们下次继续好好学、深入学。"
明茗身子颤了颤。
当天夜里,明茗趁严峻生睡着,卷钱卷铺盖连夜逃窜回娘家。“这日子没法过了,我不考大学了呜呜呜。”明茗吓坏了。
清早起来,陈卫国就看明茗一脸担忧地蹲在他床前,一条命瞬间吓去了半条。
他心悸骂道:“死丫头你是生怕你爹我活久点是不是?”
"爸,你这半夜咳嗽得也太凶了吧?我陪你去医院看看?"
正说着话,就听见陈卫国又咳嗽两声,但是说啥也不愿意去。
“讳疾忌医可不行啊。”明茗去给陈卫国冲了点蜂蜜水,"吃药了吗?"“吃了吃了,就是这两天有点感冒,没多大事,别瞎操心。”
陈卫国突然想到:“你半夜来的?大半夜的跑回家干什么?我也没听见动静。”他昨天刚跟袁成龙聊完育儿经,本来就让对方说得忧心忡忡,现在生怕闺女女婿被那乌鸦嘴说中。
他焦急地问:“你俩吵架了?”
没有,我俩x生活不和谐而已。
明茗面无表情地说:"没吵架,单纯想回娘家住两天。"
"没吵架你回什么娘家?"
"没吵架就不能回娘家了?"
"回来干啥,回来我还得伺候你。"
"……蜂蜜水还我,给鸡喝都不给你喝。"
父女俩跟讲相声似的,说着说着就乐了,远远听见外面传来严峻生的声音。&#34
;娟儿?在家吗?"
"峻生啊,娟儿在家呢,你们俩怎么了这是?没吵架吧?"
严峻生越过陈卫国看向他身后的明茗,笑着说:“没吵,怎么会吵架。是我昨天晚上非要拉着她聊政治经济,她被扰得没睡好,恼我呢。娟儿,我给你赔罪来了。"
明茗冷酷无情:"滚!"
陈卫国被他这半真半假的话忽悠过去了,"哦,政治经济啊,那娟儿确实不爱听。"他让他们俩都进屋,“早上都没吃吧,我给你们弄点。”
严峻生拦住了陈卫国,他还是不太情愿管他叫爸,但看在娟儿的面子上,也尽量用平常态度相处。
"没事,我来做吧。"
他走过去牵住明茗的手,低头说了什么,不知道是不是赔罪的话,看他那笑容不太像,反正明茗听了之后立刻怒容满面连踢带踹地把他撵进厨房了。
陈卫国看着他俩这相处模式,摇摇头,"唉,真是,操不完的心。"他出门一看,"峻生啊,你骑自行车来的?我给你把车子推进来。"
“哟,瞧我,忘了这事儿了,刚刚去驿站寄信,骑车子快一点,到门口停下就进来了。没事,放那儿吧,我一会儿给推进来。"严峻生折回来说。
“多大点事还等你一会儿,你去做饭吧,我给推进来。”陈卫国冲他摆摆手。寄信?明茗想起昨天回去的时候严峻生正在写信,见她回去立刻把信收了起来。也不知道有什么不想让她看见。
系统在她脑子里“啧啧”两声,"男人不狠,地位不稳啊。"
"怎么了?"
“他当初把钱给你,其实是想稳住你爸吧,现在后方安稳了转头就把其他的钱和粮票什么的寄给城里的小青梅,到底是防着你啊。啧啧啧,男人靠得住,母猪会上树。"
“真的吗?那我鄙视他。”明茗想了想,"算了,我昨天得到的外财不也没跟他说,扯平了。"谁还不是心怀鬼胎呢。
系统欣慰地想:看来回归剧情线指日可待啊!明茗不愿意回家,严峻生就也赖在这边,住了小半个月。
期间陈
卫国被明茗硬拽去村里的卫生社开了点药,吃了几天看上去好了很多,没有之前咳嗽得厉害了,人也精神了不少。
明茗仗着家里有陈卫国在,严峻生不敢造次,便可着劲使唤他、招惹他,为了报仇无所不用其极,全然无所畏惧。
到最后陈卫国都有点看不下去了,不过最主要的原因是,这俩吃白饭的货快把家里的存粮造干净了。
好么,放着自己家的粮食不吃,上他这打秋风呢?
果然距离产生美,经过小半个月的朝夕相处,陈卫国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说什么也要把他们俩撵回去。
“爸爸,我的好爸爸,你不要你可爱的女儿了吗?”明茗扒着门框。"滚滚滚,回家过你们小日子去,天天在我这赖着算什么?"
严峻生在一旁偷笑,明茗看他眼神就知道他在笑什么,怒视着他。
村里的牛二路过他们家门口的时候,看到严峻生也在,朝他吆喝了一声:“峻生啊,赵老头说驿站有你的包裹,城里寄来的,你记得去拿。"
"好嘞,多谢牛二叔。”严峻生笑着摸了摸明茗脑袋,“我先去驿站,等会儿回来陪你收拾东西。"
明茗挽着陈卫国的胳膊怒道:"你自己回去,我不走!我要跟我的好爸爸在一起!"
"滚,你的好爸爸不要你了。"陈卫国不耐烦地掰她手指。
"爸爸爸爸,我可以少吃点,从一天两个鸡蛋减为两天一个鸡蛋也是可以的,真的!"
“你还好意思说!鸡下蛋的速度都赶不上你吃的速度!你看看给咱家老母鸡逼的,昨天连没足月的蛋都下出来了,这都还不够你吃的,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喜欢吃鸡蛋呢?"
明茗腆着脸哀求:“那我少吃点少吃点……”
严峻生先去驿站拿东西了,明茗在家里跟陈卫国撒娇,争取再多住几天。不多时,听见外面一阵嘈杂声。两人出去看,正巧碰见黄家媳妇儿春华。
春华看见他们俩像看见亲人似的,兴冲冲地快步过来。陈卫国问:“春华,这是咋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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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陈卫国疑惑自己听到了什么。
“你还是村长呢,你都不知道?”春华也觉得不对,但她的重点不在于此,依旧兴趣高涨地八卦,"嗨,你不知道今天早上国栋家里都闹翻了。"
"怎么的?"
“国栋这小子也忒不是东西,都在村里娶了媳妇成了家了,这会儿有机会回城,就要跟二丫闹离婚。真是不要脸,当初他跟二丫爹求了多久才让人家松口,哦,我记得他一开始还打的你家娟子的主意呢……"
陈卫国眯起眼,随口敷衍:“还有这回事呢?”心里不知道在思量什么。
春华呸一口,“就两个名额,几十个知青,也不知道能不能落他头上呢,这就开始露出真面目了。"
"哦,我刚还听贺林那小子跟我说……”春华装作不经意的样子,"峻生家里的事好像摆平了,这别的村都没名额,就咱们村落两个名额,你说………不会是人家爹妈要接儿子回城吧?"
“怎么,你家峻生什么都没跟你们透露过吗?”春华凑过来,面上是探究的模样,眼神却冒着幸灾乐祸的精光。
明茗刚就好奇,这事跟春华有什么关系,值得她这么上心,闹了半天,原来是等着看她家的笑话的。
她隐隐白了一眼,想反驳又觉得没什么意思,要是真按照剧情走,总归是要让人看笑话的。不过那时候,她可能也带着陈卫国进城享福去了。
陈卫国又咳嗽起来。
明茗替陈卫国拍背,想安慰他别多想,谁知道陈卫国越咳越厉害,连呼吸都不顺了。
"爸,我给你倒点水来,怎么又咳得厉害了……"下一秒,陈卫国躬着腰,一口血喷了出来。明茗呆住了。
春华也被吓着了,拍着腿大喊:"哎呦不得了喂,老陈吐血啦!"一些不知道为何被她遗忘的事情在此刻想起。按照原剧情,严峻生是在什么情况下离婚回城的?
是……是在陈卫国死后……
我怎么把这事忘了。
明茗看着那一地的血,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