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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三、且待明年,一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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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三、且待明年,一跃冲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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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早,大家都去看丹英榜的比试,司文渊也趁机把这件事告诉了祁丕、奚昭、百里陌哉,不过对于秋月和百里陌双这两个丫头可是只字未提。
    丹英榜的比试可谓无趣之极,一呆就是好几天,然后才能比出排名。就拿九品破境丹来说,炼一颗需要整整一天,而且是由丹英榜榜首来炼,并且是最快的速度。
    丹英榜榜首乃是东域易家的上宾,易家与百里家关系素来不好,由于百里家近年来渐渐衰落,易家也就没有太过在意,今见百里陌哉竟已是混元境,不免又生出打压之意。而易家家主也是少有的混元境九重。除此之外的混元境九重还有栾陇魄、文家主、西域孙家家主、西域卫家家主。而已知成了仙的,目前只有焚炎与赤羽而已。
    整整十天,丹英榜才决出前十,顺序未变。
    易家的那位丹师以一颗四转破境丹震惊全场。
    司文渊见奚昭这些天一直闷闷不乐,便与他交谈:“想上去一决高下,自己却没这本事?”
    “……”奚昭低头不语。
    “好了,过些时日,我带你去拜师,明年英元大会,必是丹英榜前三甲。”司文渊一直拿奚昭当弟弟看待。
    “其实我已经很感谢你了。易家的火松塔,能够进去一次,我今生已无憾了。你已经为我们做了很多了,真的没必要。”奚昭不想让司文渊太过费心,他觉得自己已经欠他太多了。
    “好啊,那你把自己当成谢礼报答我如何?”司文渊笑道。
    “去你的,我又不是女孩子,就算是,你不是也已经有旖雪姐姐了么,不怕旖雪姐姐吃醋啊?”被司文渊这么一闹,奚昭的心情好了不少。
    “你小子也会找人压我了是吧?”司文渊拽了下奚昭的耳朵,“走吧,去看看陌哉那边。”
    “嗯。”奚昭乖乖的跟着。
    奚昭现在还不知道,司文渊刚刚所说要自己当做谢礼送他的话,其实是另有深意,因为再过几个月,奚昭便不存在了,取而代之的是司文昭。
    炼丹台上,气英榜榜首百里陌哉按照章程上了台,却被丹英榜首刁难,易家更是在一旁帮腔,百里家的其他人也等着看他的笑话。百里陌哉表现出来的实力是混元境两重,所以易家打压他还是有恃无恐的。
    栾康勒等人之前被司文渊通知不要插手帮忙,遂没有帮忙。
    丹英榜首炼出的丹药按理说是应该赠送给气英榜首的,可易家的这位却只送了百里陌哉一颗九品破境丹。百里陌哉很恭敬地接过来,然后转手丢给了百里家的几个灵寂境的同辈:“罗丹师赠予,还不快谢过。”
    “哎,百里家主,这是赠予您的。”那罗丹师道。
    “赠予我?”百里陌哉学着司文渊的那副冷笑的姿态,“如此普通的丹药,陌哉还看不上眼。”
    百里陌哉这话着实是把罗丹师及易家和百里家的那几个同辈气得够呛。
    “如此普通?!看来百里家主有不普通的丹药啊,不妨拿出来让大家看看眼如何!”易家主脸上挂不住了,开口道。
    百里陌哉勾唇不语。司文渊昨日已经给了他一颗四转混元丹,此刻正是拿出来的好时机。四转混元丹,可助修士最少直接升到混元境一重。
    “陌哉怎么还不拿出来?”澹台愮问道。大家昨天都知道这件事。
    “时机还不到。”栾康勒解释道,“现在拿出来,是陌哉狂傲,一会儿再拿,便是易家咄咄逼人了。”
    “不错,康勒解释的很到位。”司文渊和奚昭赶到大家所在的地方。
    话说霄冰和玄冰这两个小家伙,已经被司文渊骗进浮墟壶了。司文渊跟它们说,这几天有很多喜欢吃甜点的人会在他们身边,所以如果它们俩在外面吃甜点会被抢的,于是这两个可爱的小家伙十分配合的跑进浮墟壶里吃甜点去了。
    再说目前正在演戏的百里陌哉,这次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痛快。
    “怎么,拿不出来了?如此,便向罗丹师叩头赔罪。”易家的人开始起哄。
    “陌哉刚刚的确失言,在此向罗丹师赔罪了。”百里陌哉只是拱手赔礼。
    “哼!黄口小儿,今日若是拿得出不普通的丹药还自罢了,否则,哼!”名气越大越傲,这位罗丹师还真是位好配角啊。
    “陌哉并不想让罗丹师和易家难堪,刚刚确是陌哉失言,在此赔礼。”百里陌哉又拱手赔礼。
    “不拿出来,今天此事便没完!”易家彻底被惹怒了。
    “是啊,家主。您就拿出来吧。”百里家的人也等着看百里陌哉的难堪。
    “也罢。”百里陌哉作出无奈的样子,从怀里把四转混元丹掏了出来,展现在众人眼前。
    “!”全场震惊,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丹,但知道那是四转的丹药!
    “陌哉真是个合格的家主。”司文渊看到这出戏如此精彩,不免赞叹。
    “那是……”域外长老们认出了那是什么,“四转混元丹!”
    “!”全场再次震惊。
    “四转混元丹!”全场在下窃窃私语。
    “陌哉刚刚失言,就将这颗四转混元丹当作赔礼,望丹师收下。”百里陌哉双手递上九转混元丹。
    “……”这位罗丹师还没从刚刚的震惊中缓过神来。
    “罗丹师?”百里陌哉又喊了他一声。
    “啊?”
    “陌哉刚刚失言,就将这颗四转混元丹当作赔礼,望丹师收下。”百里陌哉双手递上四转混元丹。
    “……”罗丹师想伸手去拿,却突然发现自己骑虎难下,于是又怔住了。
    “佴阙哥哥,他怎么不拿啊?”秋月拉动佴阙的袖口,一脸天真的问。
    “因为他想拿却不能拿。”佴阙看着这场戏,都有点抑制不住笑意了。
    “为什么?”秋月毕竟单纯,还是不明白。
    “这个……”佴阙一时还真不知道怎么跟她解释,“反正啊,如果他拿了,就等于在陌哉面前认输,等于易家向百里家认输,这可不是小事,一旦拿了,易家断不会再留他,其余世家也不会留他,他就成了一条丧家犬。可是不拿,谁又抵挡的住四转混元丹的诱惑?丹师们的修为境界本就比修士低得多,域外世家中的丹师,除了药王嬴威,还没人登上过混元境。”
    “……意思是……拿了他就没饭吃,不拿还不甘心?”秋月的理解能力还是不错的。
    “嗯!对。”佴阙猛地点点头。
    现在全场都想要那颗四转混元丹,可就像罗丹师一样,都不能拿。
    百里陌哉发现自己似乎没有能力开始善后,只得偷偷地瞄了司文渊一眼。
    司文渊心领神会,遂走上前开口道:“陌哉,刚刚你也只算实话实说,不是有意得罪的,罗丹师若是接了,岂不是他心胸狭隘吗?再说了,可以亲眼看见四转混元丹,已经不枉此生了,你还是收起来吧。”
    “司文兄说的是,是陌哉考虑不周。”百里陌哉由衷的佩服司文渊这骂人的功夫,遂含着笑意将四转混元丹收了回来,“陌哉告辞。”
    司文渊转而向域外长老们问道:“几位长老这几天是否已决定下届英元大会的举办地?”
    域外长老们在司文渊递出申请前已做好了决定,那便是由北域的易家举办。北域易家虽是西域易家的分支,但仍是一家,只有一位家主。
    当司文渊的申请递上去时,几位长老又不得不重新考虑。炼江城的申请的确比易家的准备更为妥当。因炼江城主乃是身有异族血统的人,故域外长老们并不想让炼江城承办,但这几天见司文渊与栾家、祁家及这新秀百里陌哉如此要好,加上焚炎的实力,不免应了这份申请:“炼江城。”
    “什么!”易家主坐不住了,怒吼道,“长老,之前不是说由我易家承办吗?!”
    “何时说过由易家承办之语,不过是说易家准备比余下几家更为妥当而已。今炼江城的准备更为妥贴,自然是由炼江城承办。”一位长老说道。
    “炼江城……炼江城算什么东西!”易家主此刻说话已经不过脑子了。
    “易家主,此话何意?”司文渊此刻的气场,让栾康勒几人为这位易家主捏了把汗。
    “哼!”易家主拂袖而去。
    司文渊抬手用气将易家主抓了回来。易家主一下子摔在司文渊面前,不免自觉颜面尽失,仗着自己是混元境九重,爬起来便向司文渊打去。然而,却是扑了个空,又摔在地上。司文渊以散仙以上独有的移形术闪到了另一边。
    这下子,满场的人都震惊了。
    “你!”易家主再次爬起身,一脸惊恐的看着司文渊,“是散仙!”
    司文渊勾唇不语。
    只听台下众人纷纷议论。
    “炼江城不是只有焚炎和赤羽两个仙吗?什么时候这凝元境的司文渊也是仙了?”
    “这次代表炼江城来的是焚炎的夫人,按理说,焚炎应该会派他最为信任的赤羽来,怎么会派司文渊来呢?”
    “司文渊和赤羽从未同时出现过,难道说!”
    易家主听到台下的讨论,不免惊出一身冷汗:“你、你是赤羽?!”
    “易家主觉得,自己有资格知道吗?”司文渊一挥手,又将易家主打翻在地,而这次,这位易家主是口吐鲜血。
    “司文公子。”域外长老出声制止。
    司文渊瞥了易家主一眼,转而对域外长老们抱拳道:“明年,炼江城恭迎几位长老的到来。司文渊告退。”
    司文渊走回炼江城驻处,示意栾康勒等人离开。
    第二日是闭幕式,也没什么好看的。
    闭幕式后,司文渊拉着奚昭找到奚家。
    “奚家主。”司文渊喊住正要离开的奚澎。
    “哟,这不是司文先生么?怎么莫不是贱儿得罪了先生?先生可随意处置,在下有事在身,告辞了。”奚澎瞥了奚昭一眼,转身便要离开。奚澎知道奚昭和司文渊一向要好,他如此说不过是因为不喜欢司文渊。在一年前,司文渊曾当众奚落过奚澎的医术明明不及奚昭却又无自知之明。
    “明年英元大会的药材来源,奚家可否相助?”
    听见司文渊这句话,奚澎一股傲慢的情绪瞬间涌出:“我奚家家业不大,供不起炼江城的用度。”
    “是吗?”司文渊露出招牌式微笑,“既如此,也就用不着奚家了。”
    “!”奚澎本以为司文渊会求自己,没想到竟是如此结果。
    “不过,奚昭……不知奚家主是否决定让奚昭做下任家主呢?”司文渊这句话问的奚澎和奚昭都猝不及防。
    “……呵,怎么可能。奚昭不过是个四品丹师,这样的废物,怎么可能有资格继承我奚家!”奚澎本就不喜欢奚昭,加上自己的父亲奚仲将一身医术留给了奚昭而非自己而嫉妒,所以说这番话时完全没有顾及过奚昭的心情。
    “……”奚昭的心都要碎了。他一直都是很尊敬父亲的。
    “既如此,奚昭从今以后与奚家断绝关系,奚家主可允准?”司文渊听见奚澎这么说奚昭,不免也有些生气。
    “与奚家断绝关系?”奚澎突然大笑了几声,“这小子算是我奚家的人吗?何来断绝关系一说?”
    “!”奚昭本来正在拉司文渊的衣摆,想问他为什么突然这么说,却听见自己的父亲这般回答,悲愤之情,溢于言表。
    “好,在下告辞。”司文渊转身拉走奚昭,“走。”
    奚昭头也不回的跟着司文渊离开。
    走了一段距离后,奚昭站下:“文渊,你今天为什么突然说那样的话?可以告诉我原因吗?”
    听见奚昭强压情绪的问话,司文渊不免有些心疼:“这是你爷爷的意思。”
    “爷爷?”奚昭瞪大了眼睛。
    “日后到药王谷,我再告诉你。”司文渊第一次透露自己的计划。
    “药王谷?!”听见这三个字,奚昭刚刚的消极情绪瞬间便消失殆尽。
    “你小声些,药王谷与炼江城关系亲密之事,绝不能被其他世家知晓,一来可以保证药王谷的平静,二来……”司文渊欲言又止。
    “二来什么?”奚昭急切想知道。
    “日后再告诉你。”司文渊招牌式微笑上线。
    “钓胃口你可真是把好手。”
    “走了,还要帮康勒策划婚事呢。中午启程,慢了就丢下你不管。”司文渊转身便走。
    大家中午聚集到栾家驻地,一起上路。
    这次百里陌哉没有跟着,因为他要回百里家整顿家务,所以去参加栾康勒婚宴并与栾家同行的是:司文渊,南宫旖雪,祁丕,奚昭,百里陌双,秋月,佴阙,再加上一位代替因有急事不能前往的父亲乐正明而来的乐正衔,以及几个和栾家交好的几个世家的家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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