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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一、英元大会,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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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一、英元大会,舍我其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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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丕离开后。
    “你……真的就是战王?”
    “给。”司文渊把之前敲开祁家大门的玉牌交给南宫旖雪。
    “这是……”南宫旖雪仔细看看那玉牌上正面刻着“楚”字,背面刻着“战王令”三字。
    “国君之下,此令为尊。当日父王封我为战王时,同时赐我战王令,准我代君行事,无论军政,皆需听从战王令。”
    “……那天晚上……”南宫旖雪并不在意手中这块战王令的权力,而是……
    “父王让我带二哥上战场立军功,顺便把大哥也带了来。初入军营,大哥便病了,因此送他到临近城池养病……可大哥早就安排好了,给我和二哥种下噬骨虫。噬骨虫平时不会发作,只有当宿体剧烈活动的时候才会开始发作,然后就会时不时的发作。发作时浑身无力,因此我没能救下二哥,而且……”
    南宫旖雪赶紧抱住了他:“你的过往,慢慢告诉我,好吗?”
    “……你可是我的夫人啊……怎么会不告诉你,只是不想一下子告诉你太多。”司文渊揉揉南宫旖雪的脑袋,捧起她的小脸蛋……
    咳咳……
    第二天一早,南宫旖雪在司文渊的怀中醒来。
    “唔……好冷……”南宫旖雪蜷在司文渊的怀里。
    司文渊揉了揉南宫旖雪的头发:“懒丫头,再不起,可要有人进来了。”
    “哼,明明是你昨晚过分。”南宫旖雪掐司文渊的脸颊表示抗议。
    司文渊把南宫旖雪从被窝里抱出来,伺候她更衣以示歉意。
    二人都穿好了之后,南宫旖雪准备打开房门出去时,突然被披上了一件大氅。
    “这是什么?好暖和啊。”南宫旖雪摸着雪白且柔软的毛,看向司文渊。
    “不是说冷吗?”司文渊把大氅给南宫旖雪系好,“南域湿冷,这样你明天早上参加英元大会开会时就不会冻到了。”
    “嗯。我先出去了。”南宫旖雪转身开门,迈出去后本想关门,但司文渊却跟了出来。
    二人一起走向栾家的宿地,打算找栾康勒和澹台愮。可不过走了二十几步,后面便传来一个声音:“二位留步!”
    南宫旖雪回头看看,发现并不认识,司文渊则小声告诉她,那是萧家的三公子,萧奉。
    “司文先生。”萧奉先作了个揖,再问道,“这位可是炼江城主的夫人,南宫旖雪?”
    “正是。”司文渊仿佛没看见南宫旖雪那吃惊疑惑的眼神。
    “既如此,炼江城的卫队刚刚已到,两位请随我到炼江城的宿处。”
    “也好。”司文渊看向已经反应过来并且瞪着自己的南宫旖雪,微笑着道,“城主夫人,请吧。”
    南宫旖雪没好气的跟着走到了炼江城的宿地。此次炼江城来的都是知道司文渊是焚炎的亲卫,司文渊也就此开始给南宫旖雪介绍了一整天的炼江城。
    百里陌哉几人也因为各家都到了,所以回家中请安,栾康勒和澹台愮则是在栾家接受与栾家交好的朋友贺礼,所以大家一时都没有发现今天一整天都没有出现的司文渊和南宫旖雪。
    十月十三日,英元大会开会。
    栾康勒,澹台愮,秋月呆在栾家所在;百里陌哉,百里陌双呆在百里家;奚昭呆在奚家;祁丕回到祁家;佴阙则是跑到祁家呆着。
    栾家,百里家两家紧挨着,当栾康勒、澹台愮、秋月及百里兄妹看见以焚炎夫人身份安坐于炼江城所在的南宫旖雪及一旁站下的司文渊,大感吃惊。
    “旖雪怎么是焚炎的夫人?她不是喜欢大哥的吗?”澹台愮很是吃惊。
    一旁的百里兄妹走过来,示意二人离开此处,到人少的地方说话。
    几人走到一个无人的角落,百里陌哉开口道:“我们初见的时候,文渊便说过他是受焚炎之托,前来寻找逃婚外出的南宫旖雪。”
    听了百里陌哉的话,栾康勒更加疑惑:“可是……是我的错觉吗?我觉得文渊他是喜欢旖雪的啊。”
    “那会不会司文哥哥就是那个焚炎啊?就像佴阙哥哥还有一个名字叫文彦一样。”秋月这下子虽然让大家蓦然惊觉司文渊也许与焚炎是同一人,但这却也把佴阙卖了个干净。
    “这……!月儿,你刚刚说佴阙还有一个名字叫文彦!”栾康勒最先反应过来。
    “呀!”秋月终于也反应过来,“没、没有……不是月儿说的……”
    “月儿?”澹台愮盯着秋月的眼睛。
    “唔……上次去陆泉山庄,佴阙哥哥告诉我他是文家的小公子文彦,还说这个秘密是愮姐姐你们不知道的,瞒人的感觉很棒的,所以不让我说……”
    “若是这么说……那文渊也的确有可能就是……毕竟,似乎没听说过,有焚炎和司文渊同时出现的场合……”百里陌哉说道。
    恰在此时,祁丕和佴阙带着奚昭找到栾康勒几人。
    “看你们的样子,莫不是猜到阿渊就是焚炎了?”祁丕开口。
    “你知道!”栾康勒几人一惊。
    “把奚昭和佴阙带过来,就是想告诉你们这件事。”祁丕接着说,“阿渊的确是焚炎,不过他没有骗你们。”
    “司文渊这个名字,是文渊的义母司文晴给他取的,所以他没有骗,他一向喜欢用司文渊这个名字交朋友。”佴阙接着说。
    “不过,阿渊为什么喜欢用司文渊的身份,佴阙怕是不知道吧?”祁丕问道。
    佴阙摇摇头。
    “有些过往我也不好多说,只是……阿渊并没有他所表现出来的那么开朗,甚至……我看得出来,阿渊是真心把你们当朋友,所以我不希望因为焚炎,而使司文渊失去朋友。”祁丕沉默了一会儿,又开口道,“如果你们见过他曾经的低迷,见过他承受过的痛苦,就会明白他再次敞开心扉的不易,也就可以理解他不敢用焚炎这个身份交朋友的原因了。”
    “你……这么了解大哥吗?”澹台愮问道。
    “他没有瞒你们的意思,只是没有打算现在告诉你们,司文渊比焚炎更容易交到朋友,不是吗?不过……其实,康勒也很了解文渊。”
    “我?”栾康勒不解。
    “以后就知道了。”祁丕没有再说什么,众人也没有再追问,因为大家都有判断力,知道司文渊的确是真的拿大家当朋友。
    且不说栾康勒这边是如何的惊讶,单说那西域的一个小世家的少主,见南宫旖雪乃是焚炎的夫人后,不免惊出一身冷汗。其父见状问及原由,仆从答对,亦惊出一身冷汗。原来那少主前日清晨路过南宫旖雪几人房前,见南宫旖雪一人在屋外摆弄玩器,又生的貌美,便上前调戏,彼时祁丕出来,才悻悻离去。
    英元大会第一天只是开幕仪式,第二天才是正式的比试,先是气英榜的比试,然后是剑英榜,最后则是丹师们的炫耀时间。
    开幕仪式上,百里家的长老们见百里陌哉与栾家和祁家如此亲近,不免有些许危机感,遂决定让百里陌哉在气英榜上出丑,狠狠地打击他。
    仪式过后,栾康勒几人同去寻南宫旖雪和司文渊,却只见到了南宫旖雪。众人也借此将话说开,得知南宫旖雪也是在众人分别去找九转混元丹所需材料之后,才知道司文渊是焚炎的,也决定与司文渊保持心照不宣。见大家如此说,南宫旖雪便又说出一个真相,那便是那九殷龛和九转混元丹的药方正是司文渊送给大家的礼物,为了帮助大家。大家瞬间明白了当时拍九殷龛的时候一旁偷笑的佴阙和祁丕因为什么笑成那个样子。
    而司文渊此刻正在暗中与楚国袁伊大将军见面。
    “殿下。”袁伊欲行君臣之礼,却被司文渊阻止。
    “伊叔,如今我已不是冥佑,更已不是殿下了。父……父亲他,还好吗?”
    “还是老样子。那南宫旖雪……可是?”袁伊没有说全想问的话。
    “过一阵子,我会带旖雪去见父亲的。”
    “殿下要回楚国?”袁伊一惊。
    “……如果狄儿此次回去途中到我与二哥的衣冠冢祭拜的话……想必定知当年真相,他就一定会来闻风阁,那时,我有的是正当原由堂堂正正的到楚国。”
    “四殿下会去吗?”袁伊有些疑惑。
    “如果他还是那个我带大的狄儿,就一定会去。”司文渊十分自信。
    “既如此,属下不能消失太长时间,告辞。”
    司文渊点点头,目送袁伊离开。
    司文渊回到南宫旖雪处,见众人皆在,又见祁丕与佴阙对自己点头示意,心下便明白大半。与众人交谈,直接坦白,又说自己只是喜欢以司文渊来交友,并无欺骗之意。众人也着实理解,毕竟司文渊的确比焚炎更容易交到朋友。
    既已说开,众人自是心无芥蒂,司文渊亦开始为大家如何在英元大会上一鸣惊人而策划。
    第二日一早,众人便聚在一处,观看气英榜的比试排名。
    气英榜比试乃是现场报名,前日开幕仪式后,每家欲参加气英榜的人都会将名字写在一张竹片上,投到箱子里,然后由工作人员将竹片随机两两配对,挂在一张白布之上,让众人可见。先是采取淘汰制,二进一;之后决出前十名,采取挑战制,每人只有三次挑战机会。气英榜报名自然也是有底线的,那便是灵寂境,因各世家年龄合适且又满足要求的青年原本就少,故参与气英榜的人左不过四五十人而已。
    百里家的长老们见那布栏上居然有百里陌哉的名字,不禁奇怪。
    “第十二场,乐正衔对罗宁。”
    乐正衔是灵寂境五重,罗宁不过灵寂境一重,因此乐正衔赢得很轻松。
    百里陌双在一旁给乐正衔鼓劲,百里陌哉也在旁准备上场。
    “第十三场,喻庞对百里陌哉。”
    喻家极善用毒,更是蛊城中的大户,这喻庞虽是喻家的子侄,但由于喻家主无子而喻庞又父母早逝,所以将喻庞早早过继给了家主。喻庞虽然聪明,学习用毒和练气很快,如今二十三岁便已是灵寂境七重,但可怜这心肠也与用毒一般歹毒。
    百里陌哉早已与司文渊等人通了眼神,决意在这场比试中扬名立威。
    百里陌哉昨日已经被栾康勒和司文渊两人一起练过,虽然靠丹药刚刚达到一品散仙的境界,灵力有些不济,却已经可以在几位同阶品的夹击下游刃有余,因此对面前这个尚未达仙途的,实在入不了眼。
    仅仅几招,在隐藏实力的百里陌哉轻轻松松的应对下,喻庞已经是手忙脚乱。这一战,可是把百里家的长老们惊的够呛啊!
    “那小子何时……这般厉害!”百里家其他几个有资格上场的人更是吃惊,他们这几个还没人能达到灵寂境六重以上的呢!
    喻庞眼见落败,情急之下竟撒出毒粉。这是英元大会明令禁止的,但喻庞撒毒的时机把握的很好,与灵力的光华一起打出,这毒也只是令对手在几个喘息之间无法提气,但却足够他取胜了。
    栾家的一个晚辈去年便吃过这个亏,因此百里陌哉事先早已得到栾康勒的提醒,早就注意着,更是听司文渊的意见,用了自己刚刚学会的技能手刃劈开气浪,使周遭之人纷纷中毒,直接揭开了喻庞用毒的秘密。
    域外长老们在惊讶百里陌哉竟达了混元境之余,亦处罚喻家近五年不准参加英元大会,且百年不准承办英元大会。
    全场在看见百里陌哉这一场比试后便沸腾了,百里家的长老们更是震惊,毕竟百里家年轻一辈里,如今还没有能到达洞虚境的人,更遑论可以压制百里陌哉的混元境了,这下,百里陌哉在百里家可是实打实的家主了。
    借着全场都在讨论百里陌哉时,南宫旖雪偷偷找到奚昭。
    “奚昭,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何事?”奚昭有些莫名其妙。
    “之前听蛊城的人谈论,说蛊城有一蛊,名为噬骨虫,是很厉害的蛊虫,你知道它的作用吗?”
    “原来是这个。噬骨虫可谓是一类残忍的蛊虫,被种噬骨虫之人,一开始并不会发作,可一旦开始剧烈活动,噬骨虫便会开始噬咬浑身骨骼,且由一虫生出千万条虫来,不到半盏茶的功夫就可以让浑身的骨骼无一好处。此后,噬骨虫便会不定期发作。可奇的是,噬骨虫却要不了人的命,被噬咬的骨骼,会由噬骨虫自己替补。不过,因为噬骨之时太过痛苦,且不知何时会停,所以现在我所知道中过噬骨虫的人,都是自尽而亡。”
    “……有……那么痛苦吗?”南宫旖雪希望听见否定的答案。
    “只会更痛苦。”奚昭说道,“记得我们吃过九转混元丹之后的痛苦吗?噬骨虫比此痛苦,且发作的时间长久,又取不出来。”
    “……那中了噬骨虫的人,还真是可怜……”南宫旖雪努力平复情绪,避免让奚昭察觉。
    “是啊。”奚昭的确没察觉。
    司文渊发觉南宫旖雪与奚昭窃窃私语时的眉眼紧蹙,担心这个聪明过人的丫头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接着,下一场比试又开始了。
    不过一个上午,前十名便出线了,百里陌哉和乐正衔都名列其中。
    下午,挑战赛开始。
    当晚,气英榜排名便出来了,首名自然为百里陌哉,乐正衔排在第三。司文渊等一众人都没有参加气英榜。
    大会休息一天,然后便到了剑英榜的比试。
    剑英榜比试也有一底线,便是上场者最低也要是剑魂一品。因此,上场比试的人并不是很多,不过二三十人而已。
    域外长老们看着场上的比试不免失望。原本不设剑英榜首名原因有二,一是祭奠战王,二是刺激众人上进,可见如今这情景,不免大失所望。
    比试与气英榜一样,采取淘汰挑战制,上午淘汰决出九位,下午挑战更换排名,点到为止,很快便决出了前九名。一时间没人挑战,这九人中便有人不耐寂寞了。
    这九位中的首位是魏国大将军之子蒲品,二十五岁,剑魂三品。这魏国与楚国也是交恶,蒲品仗着自己已是剑魂三品,便开口挑衅一旁观看的楚冥狄:“当年战王的威名依旧徘徊耳畔,不知楚国可否有可以接替战王之人啊?”
    “……”楚冥狄虽然立誓要赶上三哥,但还只是剑魂二品,赢不了蒲品。
    司文渊在一旁见蒲品欺负自己的四弟,怒火中烧,跃上台去:“炼江城司文渊,挑战魏国蒲品。”
    众人一惊,因为司文渊从未展示过自己剑术上的实力。而栾康勒几人虽然知道司文渊会胜,却不知司文渊因何发火,而知道司文渊因何发火的,只有南宫旖雪、祁丕和袁伊。
    蒲品没有把司文渊放在眼里,傲慢应战,却不想仅仅十招就被司文渊狠狠的踹下了擂台,摔了个狗吃屎。
    司文渊的身手惊呆了所有人,包括知道他身份的人。
    域外长老也很是吃惊,仿佛看见了当初战王的影子。
    “同是剑魂三品,蒲少将军何故连脚都软了?莫不是刚刚说话太过耗损体力?”司文渊很客气的挑衅。
    “你!”蒲品从地上爬起来,只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在下不才,不知可有哪位欲与在下一战?”司文渊说着例话。
    “汝尚未达剑尊境界?”域外长老开口询问,因为这样的实力,他们实在是不太相信司文渊只有剑魂三品。
    “没有,不过是蒙城主指点过几招而已。”司文渊言道。
    “……”域外长老们一时无话。
    有些不知死活的人上来挑战司文渊,皆被狼狈出局。
    剑英榜,司文渊为第二名。
    散场后。
    “多谢司文公子为我解围。”楚冥狄专门赶过来致谢。
    “……战王亦为在下心头重要之人,岂容他人随意侮辱。”
    “不管怎样,还是多谢了。对了,听说炼江城昨日已经将承办明年英元大会的求贴交给域外长老了,可是真的?”楚冥狄询问道。
    “是。明年四殿下就不用跑这么远了。”司文渊笑着回答。
    “虽说明年轮到北域举办英元大会,可司文先生就这么确信炼江城可以顺利拿下举办权吗?”楚冥狄知道这举办权可不是那么好拿的。
    司文渊笑而不语。
    此时楚国士兵前来唤楚冥狄前去参加一个宴席,楚冥狄只好按下这个问题,前去赴宴。
    楚冥狄离开后,司文渊单独找到南宫旖雪和澹台愮,跟大家说了一声之后便带她二人离开,不知去往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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