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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十、丹成仙途,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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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十、丹成仙途,往事成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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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州,吴国,闵郡。
    司文渊早已找好了位置较偏僻的一间空置小宅院。取啸云驹的一小瓶血之后,南宫旖雪不负众望的用九殷龛炼出了九转混元丹,炼出来了十三颗。
    闻着丹药的香气,也就只有司文渊和南宫旖雪没有咽口水。
    南宫旖雪分给大家一人一颗,将余下的多颗收在九殷龛里。
    大家吃下九转混元丹,除了那两位,纷纷进到了一品散仙。那两位分别是——无法修炼的以及身为一品上仙的司文渊,啊呸,以及身为一品上仙的焚炎。
    用九转混元丹进阶时,身体会产生剧痛,如同换骨一般。身为一品上仙,无法再通过九转混元丹进阶,所以司文渊是装作进阶至一品散仙的样子。
    进了阶的大家都很开心。
    此时南宫旖雪拿出自己收起来的几颗九转混元丹,对大家说:“这里还有,你们不怕疼的,还要再吃吗?”
    “……”
    秋月伸手拿了一颗吃了下去,然后说道自己不怕疼。
    秋月这丫头的第二颗九转混元丹吃下去,发觉了自己的灵力有些异常,那股异常的灵力游走全身后由手指发出,接触空气即可化为烈火,气锋可以打多远,火就可以烧到多远。只能说……佴阙和陆泉山庄可惨了……
    秋月懵了,忙看着司文渊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司文渊也有些惊讶地笑道:“之前在闻风阁典籍中见到过,天地灵力中有五行属性的灵力,但只有极少数的人才能掌握。”
    “五行属性灵力?”众人都没听说过。
    “对,金、木、水、火、土,五行属性灵力,跟我们本有的灵力不一样,就像月儿刚才那样,火属性灵力,运用得当,可远不止刚才那样。”
    秋月兴奋地问道:“大哥,那你知道怎么用吗?”
    “唉,总不能让你这声大哥白叫了这么多天啊。”
    听到司文渊这么说,大家都投了来了好奇且兴奋的目光。
    司文渊教了秋月一些闻风阁内记载的火属性灵力的使用方法后,秋月控火的能力居然真的有了惊人的提升!开始只是能用灵力转化为火焰,单纯的放火。可一个时辰后,秋月竟可以将灵力与火结合,打出让人恐惧的漫天火海——虽然只有十几丈的规模,但那也够吓人的了。
    晚饭过后,众人聚在一起闲聊。
    百里陌哉还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已经达了一品散仙的实力:“我现在还觉得自己是在做梦呢……”
    司文渊笑道:“你先把你那笑容收起来再说这话,得了便宜还卖乖,再说下去可就不像话了。”
    栾康勒也笑道:“其实我也觉得,有点像是做梦,总觉得明天早上醒来,可能会梦醒。”
    司文渊话里有话地问道:“你是想醒还是不想醒啊?”
    “当然……又不是梦,我怕什么。不过,文渊,我一直有个问题,你说为什么各世家的修士里,成了仙的,便很少露脸了?”
    “因为……”司文渊略顿了顿继续说道,“他们必须勤于修炼。”
    祁丕凑过来好奇地说道:“为什么?”
    司文渊瞥了祁丕一眼,没有说话,只是手对祁丕一伸。
    “干嘛?”
    “我闻风阁的消息,免费让你听?”
    祁丕一脸懵,然后咬牙切齿地说:“先欠着。”
    “行。那你们听好。”司文渊换上了一副正经的表情,继续说道,“天劫。但凡成仙者,皆会历天劫。地仙每五年历一小劫,散仙每十年历一小劫,真仙每二十年历一小劫,上仙每百年历一小劫。”
    南宫旖雪好奇地问道:“怎么跨度这么大?五年、十年、二十年,直接就一百年了。”
    司文渊正经的解释道:“这也就是为什么各世家的修士,一旦成仙,就很少露面的原因。地仙每隔五年就会历一小劫,平安度过,灵力上限则会增长,等到第五十年,会历一个大劫,过了,则升一品。”
    澹台愮问道:“那要是过不去呢?”
    “小劫还好说,过不去,最多就是修为受损;但升品的大劫,一旦过不去,有可能是要命的。”
    “啊?!”众人皆惊。
    司文渊不慌不忙地说道:“所以,每个成了仙的修士,在成仙之后,都会闭关修炼,只为顺利渡劫。”
    祁丕故作生气的诘问司文渊:“合着你这一颗九转混元丹下去,我们都有生命危险了,居心叵测啊,司文阁主。”
    栾康勒没听出来祁丕其实实在开玩笑,遂厉声道:“祁丕!话不能这么说,能得仙身,已是莫大的机缘,怎可贪心不足。修炼一途,是咱们自己应做,若是度不过劫,也是自己的问题,怎可怪责他人!”
    司文渊见栾康勒这样,笑着解释道:“康勒,他是记恨我坑他,故意的,别当真。”
    栾康勒看见司文渊并不在乎,遂放缓了语气:“文渊,有些事情,确实不能开玩笑。毕竟……现在像这样不知感恩的人,不在少数。”栾康勒说完这话后,便对祁丕说,“当然,祁丕,不是说你。只是之前见过这种人,实在是……”
    祁丕也没生气,毕竟像栾康勒这样拎得清的人,是值得深交的朋友:“没事,你说的也是对的,有些事情、有些话,确实不能随便讲,我跟阿渊太熟了,所以说话从来都不注意。”
    司文渊摆摆手:“好了,康勒,先坐。倒也不用害怕,九转混元丹还有呢,实在不行,赶在天劫之前,吃一个。只不过,九转混元丹,最多可以支持我们升到一品上仙,再往上就没有用了。到了上仙,就得自己慢慢历劫了。”
    百里陌哉哑笑道:“上仙?我连想都不敢想……”
    栾康勒拍拍百里陌哉的肩膀,安慰道:“这次你在英元大会上,一定可以为自己正名。”
    司文渊继续正经地说道:“这世上还有一种丹药,叫九转回灵丹。一颗九转回灵丹,可令上仙以下品阶的,灵力瞬间恢复到自身可承受灵力的上限。”
    南宫旖雪略感兴奋地问:“九转回灵丹的药方你有吗?”
    司文渊耍赖地说道:“炼江城有。”
    南宫旖雪白了他一眼。
    司文渊对众人说道:“咱们先把英元大会的事做完,然后再考虑烦心的事。我闻风阁还有一些不外传的修炼秘法,一会儿教教你们,就当你们欠我闻风阁一个人情。”
    众人会心一笑,都明白司文渊根本就是在帮他们,还用了这样的借口来让他们心安理得的接受。
    之后便是司文渊教众人仙以上才可以用的修炼心法,不提。
    几个人休息了几天之后,出发前往萧家。
    十月十日,几人到达萧家。
    得知栾康勒的父亲栾陇魄已经到了,栾康勒在大家安顿好之后便赶紧拉着澹台愮去见父亲。栾康勒当面向父亲承认错误,并介绍澹台愮。至于九转混元丹与自己升仙之事,他暂时没提,因为他怕给朋友们惹来麻烦,打算过一段时间再说,再者,现在最重要的是终身大事。
    栾陇魄原本便不在意门第之事,收到栾康勒的信时,便已下令准备少主婚事,又下礼帖邀请几位世家参加。不过栾陇魄私下还是把儿子骂了一顿,且又跟儿子强调了一遍栾家关于夫妻的家训。
    栾康勒和澹台愮拿着几张请帖回到司文渊几人投宿的客栈。见二人如此着急的成亲,大家便猜出了原因,干柴烈火嘛。不过还是调侃两人,前几天居然一点口风都不漏,不够意思。
    第二天一早,众人相邀逛逛英元大会的会场,恰巧遇见与他们一个目的的楚国四王子楚冥狄和大将军袁伊。
    “这不是袁大将军吗?”栾康勒看了看袁伊身边的年轻人问道,“这位是?”
    “在下楚冥狄,初次参与英元大会,不知几位是?”楚冥狄很谦和的行拱手礼,完全没有昨天见到的吴国王子的跋扈。
    这次司文渊居然没有说话,导致习惯了司文渊开口交际的众人有些不适应。
    场面一时冷了下来,楚国大将军袁伊开口暖场:“殿下,这位是栾家少主栾康勒,那位是闻风阁阁主司文渊,那位是祁家的二公子祁丕。不知余下几位?”
    此刻的司文渊终于开口道:“这两位是百里家主百里陌哉及其妹百里陌双;这位是药师奚家的小公子奚昭;这位是机关术师南宫旖雪;这两位是秋月及品博会会长佴阙;站在康勒身边的是在下的义妹也是栾家的准少夫人,澹台愮。”
    在司文渊介绍众人的时候,南宫旖雪发觉他的目光总是聚集在楚冥狄身上,可却又不敢跟楚冥狄对视,而且以司文渊的表现来看,这之中一定有什么事情。
    “楚冥狄……”栾康勒略有所思道,“阁下是楚国的四王子?”
    “是。”楚冥狄没有明白栾康勒话中之意,遂问道,“栾少主可是有事?”
    栾康勒笑道:“没什么,只是想起了令兄,战王楚冥佑。”
    “三哥……”听见栾康勒提起楚冥佑,楚冥狄原本舒展的面容变得黯然伤神,“栾少主可是与三哥很熟吗?”
    “不,只是六年前在英元大会上见过一面,而且,若无当年的战王,便无如今的我。”栾康勒说道。
    “哦?可否与我讲讲当时发生了什么事?”楚冥狄急切的问道。
    见楚冥狄这副急切的样子,栾康勒便招呼大家到一旁的茶亭。
    众人落座。
    只听栾康勒缓缓道来:“六年前的英元大会上,我初次参加便拿了气英榜的第三名,当时被一些夸耀之词冲昏头脑,有些目中无人。直到闭会时,剑英榜榜首齐国大将军之子李一挑衅战王,还打伤了楚国的两名侍卫,逼得战王出手。那还真是狠狠的打了我一记耳光啊。”
    “怎么说?”楚冥狄没有理解。
    袁伊开口:“因为当时年仅十八岁的战王殿下已经是剑魂三品,所以栾少主觉得自己并没有自大的资格,可对?”
    栾康勒点点头,接着说道:“后来,我对战王产出浓烈的好奇,调查之下,倒是让我更加钦佩。”
    “三哥的确受得起栾少主的这句钦佩。”楚冥狄有些难过。
    “剑魂三品……这么厉害,他今年也会来吗?月儿想见见他。”
    一旁的佴阙赶紧止住她,小声说道:“战王在五年前已经战死沙场了,别问了。”
    “战死了?他那么厉害,怎么会?”秋月反问。
    “带病上阵,以致体力不支,所以……”楚冥狄说道。
    “真是可惜……”秋月失望的说道。
    一边,楚国的士兵疾步走过来:“禀殿下,萧家主请您过去。”
    “知道了。”楚冥狄起身,“几位,告辞,有缘再会。”
    众人目送楚冥狄与袁伊离开。
    南宫旖雪注意到司文渊的神色实在是不太对,决定今晚问问他。
    话说几人刚送走楚冥狄,又遇见乐正家少主乐正衔。乐正家与百里家皆是大军马商,百里家主要负责靠近北域的国家,乐正家主要负责西域、南域,因此出于利益关系,这乐正衔与百里陌双自幼便定下婚约。也因百里陌双与乐正衔的婚约,所以百里陌双在百里家的日子还算好过。另外,南宫旖雪虽是南宫家的嫡长女,但却因母亲不得宠而备受冷落,若非因为南宫旖雪与百里陌双的关系好,再加上四年前暮卿下聘让南宫旖雪成了炼江城下一任城主的夫人,只怕在南宫家的地位要如同百里陌哉了。
    “乐正衔见过各位。”乐正衔很懂礼貌的行礼,“这四位是?”
    “南宫旖雪,澹台愮,祁丕,奚昭。”司文渊开口。其他人乐正衔都见过。
    “澹台……”乐正衔想起那闻名于世的澹台世家。
    “咳咳。”佴阙走到乐正衔身边,“干嘛这么看着人家,小心康勒揍你。”
    “康勒?该不会……”乐正衔坏笑着看向栾康勒。
    “咳咳……那个……婚礼请帖一会儿应该会送到乐正伯父那里……”面对婚姻大事,栾康勒不免有些害羞。
    “噢,栾家少主要成亲了,恭喜恭喜。”乐正衔打趣的笑笑,随后抱拳道,“家父有事遣派,衔先告辞了。”
    “慢走。”
    乐正衔走远后。乐正衔拿着本来想送给百里陌双的玉佩叹气,想着下次再给她。司文渊这边,澹台愮开口问起战王的事。
    “康勒,刚才你说细查之下更加钦佩战王,是为什么?我倒是听说过关于战王的一些传言,听说他是因为自从十六岁上战场便从无败绩,所以才破例被楚君封为战王。”
    栾康勒开口:“这只是一方面。”
    “一方面?”除了司文渊和祁丕,大家都感到好奇。
    “战王之所以被派到战场,一是因为他确实有这本事,二是因为他的政绩太过突出。毕竟会做楚国太子的是他身为嫡子的二哥,战王在军事上突出,可以成为君主的得力助手,可若政绩也同样优秀,难道不会让君主忌惮吗?”
    “他的政绩有那么好吗?”百里陌哉不解。
    “举个例子好了,十二年前,楚国率先制定以国家与各国及域外通商的政令,就是楚冥佑提议并参与制定的。”
    “!十二年前!”众人大惊,当然还是除了司文渊和祁丕。
    “他这弟弟才十九岁,那他当年多大?”百里陌哉问道。
    “十二岁。”栾康勒这句话说的犹如平地一声雷。
    “才!”在众人惊讶之余,南宫旖雪注意到司文渊的不对劲,虽然这两月来司文渊只是讲了些母亲暮清和义母司文晴及自己做了炼江城主之后事,可联想起渊南客栈的那晚酒醉,南宫旖雪隐隐猜到了自己不敢相信的事实。
    南宫旖雪问栾康勒:“那战王是什么时候战死的?听佴阙的意思,是他十九岁那年吗?真是可惜。”
    “嗯。”
    司文渊看向南宫旖雪,隐约猜到这丫头已经猜出了战王楚冥佑是谁了。当南宫旖雪得到答案后便看向自己的眼神,便确定了。
    “对于一国而言,想要强大,必须要有强大的军队和清明的政令,另外还有一个重要的条件,就是国库丰足。”栾康勒越说越感慨,“战王的优秀,我真的想不到,那么优秀的人,听说还很平易近人,对他越了解,就越敬佩。第二年的英元大会,我本想好好的拜见一下他,可……”
    “既然带病,那干嘛还亲自上战场啊?”百里陌双问道。
    “确实,战王从来没有亲自上过战场,向来只是安坐中军,那次是因为他身为嫡子的二哥需要在军中建立威信,他才一起上战场,为了保护他二哥。结果……战王战死,二王子也战死……不过,楚军依照战王生前制定的战略,还是打赢了。”
    听了这一段,南宫旖雪开始心疼起司文渊。
    “这真是……”大家虽然曾经听说过战王的事,但只是听说他战场上的威名而已。
    “不止如此噢。”祁丕终于开口了,“英元大会剑英榜这几年来不设榜首就是这个原因,为了祭奠……”
    “原来是……之前只知道是为了祭奠一位十八岁就达剑魂三品的一位少年英才,没想到,就是战王。”百里陌哉说道。
    “听你这么说,我都有点难受了。”奚昭道。
    “那倒是我不对了。”栾康勒想了想,“这附近的乌家镇有一家店的汤包不错,大家骑马前往不消一个时辰就可以往返。”
    “好啊!”四个女孩齐声。
    晚上。
    南宫旖雪偷偷的潜入司文渊房内,发现祁丕也在。
    司文渊和祁丕相视而笑。祁丕道:“想问战王的事?”
    “你……”南宫旖雪有些愣住,不过一会儿便缓过神来,猜想祁丕与司文渊的关系一定不一般。
    “文渊的母亲名唤暮清,他应该告诉你了吧。”祁丕问。
    南宫旖雪点点头。
    “战王楚冥佑的母亲也叫暮清哦。”祁丕侧面告诉南宫旖雪,她的猜想是正确的。
    见司文渊和南宫旖雪互相凝视没有说话,祁丕便很知趣的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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