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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四、天下兵甲,半出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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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四、天下兵甲,半出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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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下兵甲,半出祁家。祁家以冶炼闻名,族中上下可以说人人都是首屈一指的冶炼大师,族主祁穹更是如此。祁家所居之处名为晶甲庄,因所铸兵甲远胜于其他冶炼师所铸,故各国及域外世家皆到晶甲庄来购买兵甲,争相巴结祁家。晶甲庄可谓是掌握各国军脉,晶甲庄的财力与人脉远非常人所能及。
    再说祁穹,祁穹十几年前曾经铸造出两柄堪称神兵的宝剑,分别以天、地为其命名。六年前在英元大会上,祁穹将以天命名的“天宇”剑送给了楚国三王子楚冥佑,以地命名的“地庐”剑则留在自己手中。相传,这两柄剑乃是以一块灵石所铸,那灵石虽质地似玉,却硬于金铁,且极赋灵性。
    一行人来到晶甲庄,只见这晶甲庄宛若一个小国家,看来若非祁家不想多惹事端,这祁家就算立国也不甚奇怪。未时初刻,众人走到祁府门前,被守门小厮挡住,这时司文渊从怀中掏出一块玉牌交给门卫,说自己要见二公子祁丕。门卫见了玉牌大惊失色,毕恭毕敬的将玉牌奉还,急急忙忙的跑进府内。
    少顷,祁丕欣喜的从府中跑出来,见到门外除了司文渊之外还有他人才停了下来,规规矩矩的依礼而行。
    “咱们丕公子也懂规矩,真是不容易啊。”司文渊打趣道,当然,司文渊还是保持着一贯的“友好微笑”。
    “你小子少笑嘻嘻的损人。”祁丕还了一句,随后道,“你们这是要做什么?要我帮忙吗?”
    “自然是要的,我们打算一路游山玩水的到萧家参加英元大会。怎么,帮不帮?”此刻,司文渊又露出了前些时日“拐骗”澹台愮时的笑容。
    “!去去去!当然去!”祁丕差点没蹦起来,十分兴奋道,“什么时候走?现在吗?”
    “噗。”众人见祁丕这样子都没忍住笑意。
    “我说祁二公子,现在是什么时辰了,现在就走的话,只怕才出了城天就黑了,您莫不是打算提前体验体验露宿荒郊?”司文渊笑的整个人都在抖动。
    “呃……那什么时候走?”
    “让我们在你家借个宿不行吗?”司文渊深感无奈,摊手道。
    “当然行啊,你们要是不急的话,住上几天也成啊。呃……”祁丕看见司文渊身后的几个人,发现自己没一个认识的,之后求救司文渊,“这几位是?”
    司文渊遂向祁丕介绍诸人:“栾家少主,栾康勒;百里家主,百里陌哉,与其小妹百里陌双;技巧阁南宫家的小姐,南宫旖雪;药师奚家的小公子,奚昭;这位是我义妹,澹台愮;这位姑娘名唤秋月,我们刚结识的,小小年纪可就是灵寂境四重了,比你可强太多了。”
    “去你的。诸位,请随我来。”
    知道诸人身份后,祁丕便命管家为其准备房间,还让下人准备在淬心亭准备晚宴。
    晚宴之前,司文渊向众人介绍祁家的事情。祁家家主为祁穹,祁穹有两子,大公子祁威为祁家少主,今年三十一岁,祁威有一女,今年刚刚九岁,名唤祁湉;二公子祁丕,十九岁。祁穹还有三个弟弟,二弟祁泉有一子一女,子二十七岁,女二十五岁,二人业已成家;三弟祁邱仅有一女,今年十三岁,名唤祁茵;四弟祁戚有三子,分别二十五岁、二十二岁和十五岁。祁家虽然家族庞大,但家主说的话还是相当管用的。祁家兄弟叔侄之间也算和善,没有什么争名夺利的事情发生。祁丕素来不喜处理事物,一心只想游玩,虽然有些败家,不过以祁家的家产还是可以让他有资格败家的。
    晚宴上,祁家来的不仅是祁丕,祁穹和祁邱及祁邱之女祁茵、祁威之女祁湉也在宴席之上。
    众人见到祁穹在席上,入席后难免不太自在,祁穹也确实有一家之主的威严,不过祁邱倒是比较和善。
    一阵客套之后,祁邱便在两个小丫头的“折磨”下开口:“听说南宫姑娘是机巧堂的小姐,精通偃术,这两个丫头自幼便十分喜爱各类机巧玩具,所以今日想请南宫姑娘收这姑侄二人为徒,不知可否?”
    “这……”南宫旖雪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司文渊给南宫旖雪救场道:“祁家主、三门主,我们一行打算去游山玩水,要南宫姑娘一人留下也是不妥,若让两位小姐跟着我们,这路途漫漫恐生危险。”
    “这倒是无妨。只要南宫姑娘收了这两个孩子,这待到日后有了空闲,再来祁家慢慢相授,也不急在一时。若是不收,这两个孩子怕是要天天缠着我和大哥,让我们耳根子不得清静了。”
    “我哪有!”祁茵嘟着嘴争辩道,“大伯,茵儿什么时候缠着你们了!?”
    “就是就是!爷爷,三爷爷,湉儿也没缠着你们啊!”祁湉是家中辈分最小的,但也是最不讲理的。
    祁穹虽然有家主威严,但在这两个小丫头面前却有些束手无策:“你们俩从知道南宫姑娘是偃师之后,可是足足缠了我们大半个时辰让我们带你们来参加晚宴的……”
    “哼!”两个不讲道理的丫头一齐撅嘴。
    “噗。”南宫旖雪已经反应过来了,见这两个丫头这样子,不免笑出声来。
    两个丫头见南宫旖雪笑出声,便一齐跳下地来,一左一右的围在南宫旖雪身边,拉着她的隔壁摇道:“师父,你就收我们为徒嘛。”要知道,这两个丫头一个是祁家家主的侄女,一个是祁家家主的孙女,做她们的师父,真是一件需要胆量的事情。
    “噗。”一直拘谨的众人见这情景,终于笑了出来。
    司文渊打趣道:“旖雪妹妹,你就从了她们吧。”
    被摇着的南宫旖雪瞪着司文渊,好像在说:司文渊,你说话怎么那么欠揍呢!
    不过南宫旖雪被两个丫头摇的有些晕了,只好应道:“好好好,我收,我收。只要你们不怕拜错师就好。”
    “不怕不怕!”两个丫头十分兴奋的跳了起来。
    见这两个丫头这样子,南宫旖雪不免心疼起天天置身于这两个“活宝”旁边的祁家人,遂开口道:“你们俩既然拜我为师,那可就要听师父的话,不然可是要逐出师门的。”
    祁茵和祁湉听到南宫旖雪这句话后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又是不约而同的抱住南宫旖雪:“茵儿(湉儿)听师父的。”
    “好。”南宫旖雪强忍笑意,“那师父就给你们布置一个任务,师父明天会教你们一些简单基础的机关术,你们学完之后要靠自己造一个机关出来,等师父日后来了要验看。”
    “好啊!”祁茵祁湉齐点头。
    “现在天色已晚,用过晚膳后便回去休息吧。”南宫旖雪正色道。
    “嗯嗯!徒儿告辞。”祁茵祁湉欢喜的蹦蹦跳跳的离开了淬心亭,把祁穹和祁邱撇在一边,理都不理。
    看着两个丫头离去的身影,淬心亭一时间十分寂静。
    “呵呵,多谢南宫姑娘了。若非姑娘,只怕我们这几天耳根子都不得清静了。”祁邱和善的笑道。
    “晚辈不敢当,两位小姐既喜欢偃术,旖雪日后必定知无不言。”南宫旖雪举止优雅,倒不似之前欺负司文渊那样了。
    “不过今日那两个丫头拜师实在太过随意。丕儿,既然你要与他们同行,那一路上南宫姑娘的一应开销,都由你来负责,权当是替她们行拜师礼了。”祁穹发话。
    “孩儿知道了。”
    “嗯。邱弟,随我到书房议事,我们在这,这些孩子只怕浑身不自在。”祁穹起身道。
    “是啊。”祁邱也起身。
    众人起身相送:“前辈慢走。”
    “好。丕儿,别怠慢了客人。”祁穹嘱咐道。
    “孩儿明白。”
    待两位长辈离开后,众人落座。
    司文渊自然是依照惯例第一个发言,而且保持着那副微笑的的脸:“蠢丫头,没想到你还挺聪明的嘛,有点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意思。”南宫旖雪的确非常聪明,不过反应比较迟缓。
    “那是!”南宫旖雪听到司文渊夸自己,有些洋洋得意,不过,她这次很快便反应过来了,“不对!你说谁蠢!”
    “噗!”众人都没忍住。
    “看来,以后我可以叫你蠢丫头了。”司文渊坏笑着。
    “不准!”南宫旖雪一副要杀了他的表情。
    “嘴长在我身上,我说的算。”司文渊一副无赖的表情。
    “哼!”南宫旖雪扭过身去,不理司文渊。
    坐在司文渊身旁的祁丕这时开口问道:“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啊?”
    司文渊一脸无奈的看着他,道:“咱能不这么心急吗?再过半个月就是品博会了,从晶甲庄出发到外郊城不过五六天的路程,我们提前两三天到就好,不用走那么早的,在你家住上六七天。”
    “品博会?就是每年在楚国边境的外郊城里开的那个会吗?我们去那做什么?”澹台愮问道。
    “每年的品博会上都会有许多东西拿出来买,其中不乏有些旁人看来无用,但却于别人适用的宝物,听说今年还有些机巧玩物还有些聚灵配饰,这些都是我们用得到的。”
    “所以……”听完司文渊的话,祁丕终于明白他为什么来找自己了,“你来找我,美其名曰是带我一起游玩,实则是让我帮你们买东西啊。”
    司文渊坏笑着:“非也非也,我只是想让你当钱袋子而已。”
    “文渊,别闹了。”栾康勒见祁丕被司文渊损成这个样子,于心不忍,出来解围,“这机巧玩物是旖雪姑娘喜欢的,可这聚灵配饰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是愮儿需要的。聚灵配饰,顾名思义便是聚集灵气之物。驭兽师灵气越高,兽则越听从调配,驭兽师的所谓等级,也几乎来源于此。可愮儿这个驭兽师身上连一件聚灵的配饰都没有,这也是上次你们会被兽类袭击的原因。我既认了这个义妹,总要做好大哥应该做的事。”
    “谢谢大哥。不过,栾大哥你不知道聚灵配饰是做什么的吗?”澹台愮问道。
    栾康勒摇摇头道:“驭兽师本便少见,再加上驭兽术又很少外传,所以我对这些东西并不了解。”
    祁丕黑着一张脸看着司文渊:“吃完了没?吃完了赶紧回去休息,明天我还要带你们逛晶甲庄。”然后祁丕又对大家说道,“你们慢慢吃,不着急,我们俩私事跟你们没关系哈。”
    大家早已吃完,因此在祁丕说完这话之后,众人便起身准备离开。祁丕命仆从送众人回房,独留司文渊,将他带到自己房间。不乏司文渊就住祁丕隔壁的客房。
    祁丕卧房。
    “之前不是还想拒婚吗?现在这一起游玩又是什么意思?别以为我看不出来,她已经喜欢上你了,而且你也喜欢她吧。”祁丕没好气的问司文渊。
    “我还打算过几天就要了她呢,有意见?”司文渊一脸无赖的看着祁丕。
    祁丕白了他一眼,便转而关怀道:“你不是不想再与任何人有亲密关系吗?”
    司文渊此刻的笑容好像有些自嘲的意味:“或是因为,我本不是无情之人……一味逃避,终不是办法……”
    “瞧你那名字起的,焚心似火,熊熊烈炎,你又何必用水扑灭它呢?”祁丕沉默了许久,又道,“也罢,无论如何,祁家决不相负。谁!”
    由于祁丕房间的窗子咯吱响了,闪进一个人影,祁丕惊了一下,一下子躲在司文渊身旁。不过当看到从窗子进来之人脸上的暗红色面具后,祁丕便释怀的向那人走去。
    “我说赤羽啊,你下次能不能走门啊,也太吓人了。”祁丕抱怨道。
    “公子。”赤羽没有理会祁丕的抱怨,只是向司文渊行礼。
    “都准备好了?”司文渊问道。
    “一切准备停当。公子还有什么吩咐?”赤羽说话好像根本没有情感一样。
    “秋月的身份,可确认?还有当年灭秋水月痕之人都是谁?”
    “属下尚未查全。不过,秋月既觉得公子亲切,且天赋又如此之高,应是族主之女。”
    “这点我倒是猜到了,只是想确认而已。”
    祁丕不甘被冷落,遂道:“喂喂喂,你就不能理我一下,我喊人了啊。”
    “何事?”赤羽转过身,面向祁丕问道。
    “呃……还好不是第一次见你,不然非被你吓死不可。”祁丕挪向司文渊。
    “赤羽。”司文渊笑够了祁丕这个样子,转而对赤羽道,“去通知萧家,我炼江城此次参加英元大会,由城主的夫人南宫旖雪亲自到场。”
    “……”赤羽这次停顿了一会儿才回话道,“可怜了夫人。”
    “噗!”祁丕刚好正在喝茶,这下子倒好,一口茶全喷出去了。
    “……”司文渊有些无奈的看着他,“你小子找揍是不是。”
    祁丕在一旁扇风点火道:“赤羽可是一品散仙,剑魂二品,你炼江城主的唯一护法。你这司文渊不过凝元境六重,剑魂一品,怎么跟他打啊?”
    “要不要我解封印啊?”司文渊白了祁丕一眼,“你个炼六知四。”
    “属下告退。”赤羽抓准机会转身就从窗子出去了。司文渊也没留他。
    “看,你都把人吓跑了,你也该回去了吧。”
    司文渊拧了祁丕的耳朵后回房休息,不提。
    翌日,祁丕带着众人逛祁家,南宫旖雪则是被祁茵祁湉围着教他们偃术,没能好好逛晶甲庄。
    六天后,众人出发前往外郊城。为了方便嬉闹,祁丕也是自己一人跟着众人前往。路上自然是司文渊、栾康勒、奚昭、祁丕骑马,百里陌哉架马车,百里陌双、南宫旖雪澹台愮和秋月坐在车里。至于为何一直是百里陌哉在驾车,因为百里家可以说是在马背上长大的家族,百里陌哉的驾车技术可比那几位高的多。
    路上,南宫旖雪在和澹台愮的交谈中,澹台愮发现自己有些在意栾康勒,南宫旖雪也终于发现了自己喜欢上了司文渊。然而当南宫旖雪想起自己还是焚炎的未婚妻之后,开始刻意疏远司文渊。司文渊是何等敏锐之人,立即意识到南宫旖雪已经发现喜欢自己了,故决定在品博会之后开始实施那个“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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