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记住【笔趣阁】
biquge365.net,更新快,无弹窗!
楚关市彩云镇距离春城车程只有150多公里。
现在开车的话也就2个小时。
可在当时,我们一家人从早上8点出发,一直到下午2点才抵达。
我妈瞒住了当地的所有亲戚。
直接让我爸开车到了司嬢婆的家门口。
她家一共3间房,1个大院子。
我妈大包小包的提着各种水果点心、花生瓜子茶叶、好烟好酒大红包。
不停的敲门。
过了差不多2分钟,屋内才传过来一句,有气无力的话语:“等一等。”
过了5分钟后,这铁门才缓缓打开。
开门的是一个小老太太,佝偻着身体,脸上满是皱纹,手杵着拐杖。
开门见到是我妈妈。
老太太瘪着嘴笑了起来,让我们一家人进屋子里。
老太太转身,一瘸一拐的将我们领到正中心的那间房子内。
我们跟着司嬢婆穿过院子,进到屋内后,我爹将提着各种东西放在茶几上。
老太太抬头看了看,也不言语。
只是看了看我。
这老太太的房子在一楼,靠着山边,白天她似乎舍不得开灯。
光线非常昏暗。
我进门以后在这间房子的右下角黑暗处,又看到了那个所谓的食尸鬼。
我吓的大叫一声。
紧紧的闭上眼睛。
我爸妈见状,拉着我的手就往门外跑,直接站到院子里面。
在太阳的照射下,我感到一丝温暖,便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此刻只见那司嬢婆,提着三个凳子,慢慢悠悠的从屋子里走出来。
她的脸上依旧堆满了笑容。
她看了看我,说道:“娃儿,你咋了?”
一边说话,一边将手中的凳子递给我们三人,她自己则又转身,提了一个高凳子出来。
四人坐定。
我爹刚点燃一支烟想要说话。
我妈抢先介绍起来,让我喊这老太太“嬢”。
这司嬢婆在村里属于神职人员。
完全依赖于天赋的传承。
一般是由上一代的司嬢婆,在村中,或者某一片山区选定继承人。
这继承人一旦答应做司嬢婆。
那便意味着与本家脱离了关系不说,还必须保持一辈子的处子之身。
不过随着时代的发展,人们对金钱和物欲的渴望不断增加。
愿意做司嬢婆的人是越来越少。
我们面前这位司嬢婆,听我妈说,年纪也快70岁,比我外婆小上几岁,可到如今这位司嬢婆依旧没有传承。
也就意味着,她可能是这滇南省楚关市彩云镇大山中最后一任司嬢婆。
从此以后便算是后继无人了。
现在,我妈让我喊她“嬢”,我也只有喊。
“嬢”这个字,在滇南省有这独特的涵义。
一般是对比自己辈分大女性的尊称。
但,司嬢婆的“嬢”却不同,里面含有很多原始宗教的色彩。
有一点神话中“娘娘”的味道在里面。
我颤颤巍巍,满头冷汗,不敢抬头,盯着地面,喊了一声:“嬢。”
那司嬢婆笑着答应了一声,说道:“孙儿乖。”
听她叫我“孙儿”,我也只有勉强答应,以她的年纪叫我“孙儿”其实并不未过。
更何况,后来我才知道,她与我们家确实有着不一般的关系。
从世俗的辈分上来说,她确实应该叫我“孙儿”。
边说,她还边摸了摸我的头。
我只感觉,这老太太的手非常细嫩,一点不像是她这个年纪人的手。
随着她的手摸在我的头顶上,奇怪的事情也发生了。
我心中的惊慌之感,顿时消散了不少,心情也在逐渐平复。
我有些不可思议的抬起头,看着这司嬢婆。
有些惊讶的说道:“嬢……嬢……这……这……”
我话还没说完,司嬢婆便开口说道:“孙儿,别说话。”
大约过了2、3分钟,我的心情居然完全平复下来,还感觉非常放松。
我爹妈见到这一幕,有些不理解。
司嬢婆看了看他们说道:“你们来我这里,是为了我这孙儿吧。到底怎么回事儿?”
我爸正在抽着烟,我妈则抬眼看着司嬢婆。
二人将我们家,从我爷爷开始,到我服下虬褫丹的大部分事情都说给了司嬢婆听。
这司嬢婆一开始还满脸堆笑,听着听着,面色便沉了下来。
等我爸妈把事情事情讲完,满怀希望看着司嬢婆的时候。
司嬢婆却说道:“这是这娃儿的天数,以我的能力解决不了啊。”
见她这么说,我爸妈显得更加着急。
我妈带着哭腔,央求起这司嬢婆来。
司嬢婆只是摇头,说道:“一般关闭天眼,需要用至阳的东西将人百合穴给封住。所以各家封天眼,都会用到黑狗血。”
说完这话,司嬢婆又摇了摇头说道:“可是,我这孙儿吃了那虬褫内丹,现在他自身的血,阳气充足,非一般凡物可以压制。而且……”
说到“而且”的时候,司嬢婆,突然闭上了嘴巴。
我爹有些着急,她怎么突然不说话了呢?
事情会比想象的还要严重吗?
看着我爹无助的眼神,司嬢婆宽慰道:“其实开了天眼,也并不是一件坏事。至于那食尸鬼,那是累世业力所至,就算看不见,它也一直跟着这娃儿。”
我爹有些不明所以,问道:“那东西有没有办法赶走?”
司嬢婆点燃旱烟,抽了一口,说道:“有是有办法,可是我却没有这个能力。”
说完,司嬢婆又顿了顿,继续说道:“现在这个社会,到底有没有人有这种能力,还要两说。”
我妈从兜里掏出一把钱来,递给司嬢婆,说道:“嬢,我们知道有本事的人,也只有你了。无论如何您得想想办法。钱……钱不是问题,就……就算砸锅卖铁,都要帮帮我儿子。”
说着说着,我妈突然哭了起来,继续说道:“否则……否则……他这一辈可就算是完蛋了。”
坐在一旁的我,见眼前的情形,心里非常不是滋味。
眼泪水也咕嘟咕嘟的往外冒。
我用手袖擦了擦眼睛,看着司嬢婆,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司嬢婆看了我和我妈,眨了眨低垂的眼皮,叹了口气说道:“既然你们如此,我也只有死马当活马医了,至于有能不能起到作用。可不敢打包票。”
听司嬢婆如此说,我们一家三口,似乎又看到了希望,满脸兴奋的看着司嬢婆。
司嬢婆又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另外有一件事情,我想也要和你们说明,刚才我给娃儿摸顶的时候,发现他不但开了天眼,魂魄还受了损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