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记住【笔趣阁】
biquge365.net,更新快,无弹窗!
魂魄受损又是什么意思?
从小接受唯物主义教育的我们,根本无法理解。
我爹一脸迷茫的看着司嬢婆。
司嬢婆拍了拍自己瘸了的右腿,说道:“我这孙儿,吃了虬褫内丹,在你们看来是不幸,可在很多修士眼里,那可是大机缘。”
司嬢婆顿了顿又继续说道:“虬褫内丹让我这孙儿的血变得纯阳,可以克制天下大部分阴冷邪恶之物,就凭这一点,就可让天底下大部分修士,羡慕不已。”
我们一家三口,听得一愣一愣的。
这是真实世界吗?
真的有人修仙,炼丹?
一切都那么不可思议。
司嬢婆又抽了一口旱烟,又拍了拍自己略带残疾的腿,说道:“我这条腿也是魂魄受损的报应。”
听司嬢婆如此说。
我爹妈瞪大了眼睛,难道我也要变成残疾?
如果真是这样,将来怎么办?
那时的我们,实在是很单纯。
司嬢婆笑了笑说道:“但凡修道之人,都逃不过五弊三缺。”
五弊三缺?这名词不但晦涩,还显得有些高大上。
我们一家人都不太懂,于是司嬢婆又给我们一家人普及了这五弊三缺的概念。
所谓的五弊三缺,可以分为五弊和三缺。
五弊说的是:“鳏(guān)、寡、孤、独、残。”
三缺则是:“钱,命,权”这三缺。
老而无妻曰鳏(guān),老而无夫曰寡,老而无子曰独,幼而无父曰孤,残就是残疾。
三缺就要好理解得多。
财缺,就是一辈子缺钱;命缺,就是短寿;权缺,就是要一个人一辈子不能做决定。
这司嬢婆所受的就是五弊中的“残”,所以她的一只脚在20多岁的时候就成了跛脚。
而我?
我又不是修士。
五弊三缺和我有什么关系?
听了司嬢婆这么解释。
我紧张无比,她那五弊中的残疾,到也不算最坏。
最糟糕的应该是命缺。
我一脸纳闷的看着这司嬢婆,她缓缓地开口说道:“娃儿是财缺。”
我爹一脸狐疑的看着司嬢婆说道:“你的意思是我这孩子一辈子都会没钱,成为贫苦的人?”
司嬢婆摇了摇头,说道:“至于会不会成为贫苦之人,那得看他选择的路。至少有一点可以确定,这娃儿以后在社会上挣不到钱,不会有出息。”
这话如果换做另外一个人说出口,我爹我妈当场就会冲上去一顿暴打。
可由这司嬢婆说出来,我爹妈也不好发作,只是瞪大眼睛,看着司嬢婆。
要知道,在这个全民朝“钱”看的年代里,有人说你家的娃儿挣不到钱,没出息,那简直比宣布死刑还要残忍。
司嬢婆咳嗽了一下,继续说道:“不管你们信不信,这就是事实。”
说完这话,司嬢婆又接着说道:“我这里还有一些黑狗血,要不要试试,看能不能封住我这孙儿天眼?”
司嬢婆搓了搓手,又说道:“不过,你们不要报太大的希望。”
我爹,我妈见司嬢婆如此说,也不好追问我财缺的事情。
便答应了下来,问道:“有什么可以帮忙的?”
一边说话,我妈一边又往司嬢婆手中塞了一大把钱。
我看了看表,现在已经到了下午5点。
司嬢婆让我爸妈进屋,抬了一张大桌子,拿了几个鸡蛋。
这桌子上摆放着一个神像。
这神像是谁?
说实话,不认识。
从我的视觉看上去,一身蓝色的衣服,白白的脸上还略带一些婴儿肥。
红红的嘴唇上面是一个又扁,又塌的鼻子。
眼睛瞪的老圆,洁白的双手交叉在胸前,一袭蓝色的袍子,盖到脚底。
身形不高大,也不魁梧,总之看上去很奇怪。
接着,我爹在司嬢婆的吩咐下,又抬出一个铜制的香炉摆在桌上。
在香炉的前方有三个大碗。
分别装着:米、水、鸡蛋。
司嬢婆则让我妈抬出一个靠背小矮凳子,让我坐了上去。
之后又拿出一根绳子递给我妈,让她把我拴在凳子上。
我妈有些不理解。
司嬢婆眼神却笃定的看着我妈说道:“听我的。”
我妈将我栓好后,桌面也布置的差不多了。
司嬢婆这时候从自己的屋子里,拿出一个小坛子,说道:“这里面就是黑狗血。孙儿,你可要忍着点。”
听他如此说,我的内心颤抖了一下。
这是要干嘛呢?
要忍什么?
司嬢婆,将黑狗血放在桌子上后。
在那桌子前开始了某种神奇的仪式。
只见她不停的扭动着自己佝偻,矮小的身体,口中用一种我们根本听不懂的语言,一直在唱着歌词。
这样子有点像是跳大神。
可又不完全是。
后来我才知道,这是滇南少数民族的本土信仰,他们这一套仪式叫做“咒鬼”。
这种“咒鬼”只是我们汉人根据民族语言翻译的名称。
其实并不准确,但又找不到更为贴近的翻译了。
这套仪式的原理是通过咒语和舞蹈,恭请历代司嬢婆,前来帮忙,清除妖魔邪道。
被请来的这些司嬢婆,会集中在召唤者体内,类似于开一个会。
确定要怎么弄,之后便由施法者进行操作。
这种仪式是巫术的一种,很接近东北的跳大神。
可二者的力量绝对不可同日而语。
后来我亲眼见到东北跳大神的场景,才知道滇南省少数民族的“咒鬼”简直弱爆了。
司嬢婆,又蹦又跳的过了20来分钟。
而我则一直被绑在椅子上,非常的不舒服。
当仪式结束后,司嬢婆拿起一个鸡蛋,说道:“历代先祖,速速归位。”
“唰”的一下,盘中的一个鸡蛋,直挺挺的立了起来。
眼前这一幕,直接把我爸我妈看傻了。
接下来,司嬢婆又拿起这立起来的鸡蛋,朝着它吹了口气。
司嬢婆,吹完气后,将鸡蛋敲开后,把蛋液滴在那装有水的大碗中。
之后,司嬢婆,又拿起装有米的碗,对着我一阵念叨。
具体念的是什么?
我根本听不懂。
念完之后,她抓起一把一把的米,撒在我的身上。
我只感觉到一阵一阵的疼痛,犹如火烧一般。
口中“哇哇哇”的大叫起来。
见到我这个样子后。
司嬢婆,拿起那个装有黑狗血的小坛。
打开后,往装有蛋液那个碗中倒了小半碗进去。
此刻的我,仍然非常疼痛,那种痛感犹如火烧一般。
司嬢婆趁我不注意,将那碗中的液体顺着我的头顶,便滴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