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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九十三章二十斤面换了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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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九十三章二十斤面换了个军队少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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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浪翻滚,海鸥盘旋。
    张花城站一群人就这样坐在甲板上看着水天一色,一群人和度假一样。
    “哥。”铁柱拿了一桶啤酒过来,咧嘴笑着,将啤酒递给张花城。
    “狗蛋,喝一个。”
    张花城给狗蛋也拿了一个。
    狗蛋接过,时不时抬头张望张望。
    “没那么近,还得一个多小时呢。”张花城安慰安慰她。
    “嗯!”狗蛋点点头,心情还是有点失落的,她终于知道哥哥那时候为什么非要带着她去找吃的,然后迷路了,原来是爸妈要卖了她,她没想到自己......
    清晨的海雾还未散尽,张家堂的渔港已是一片忙碌。退潮后的滩涂上,几艘小船正被村民合力推入浅水,船底摩擦着细沙与碎贝,发出沙哑而熟悉的声响。张花城站在码头边缘,手里拎着一只补好的渔网,目光却落在远处那片灰蓝色的海面??风向偏北,浪不高,是个出海的好天气。
    但他知道,今日不同寻常。
    昨夜电影散场后,他回到灯塔,发现门缝里塞着一张折叠整齐的纸条,字迹清秀工整,不像鸬鹚那种冷硬风格:
    >**“老鲸嘴东侧岩穴,第三块青苔石下,有你想要的东西。勿带他人,勿用电台。”**
    没有署名,也没有威胁语气,可张花城的心却猛地一沉。
    他知道这是谁留的。
    修表匠。
    那个曾在雪姨家修过收音机、眼神温和如邻家叔伯的男人;那个在除夕夜默默帮兜兜修好发条兔子、还教她唱《我的祖国》片段的人;那个本该已被境外组织清除、却奇迹般消失无踪的“种子特工”。
    他没把纸条交给任何人,甚至连王琳都没提。清晨五点,他独自驾着小舢板绕到老鲸嘴背面,在晨光初露时潜入涨潮前最后露出的一段岩缝。海水冰冷刺骨,岩壁湿滑,他靠着手电微光一步步摸索,终于在靠近底部的一块长满青苔的石板下,摸到了一个密封铁盒。
    铁盒打开时,里面没有武器,没有胶卷,只有一盘老旧录音带,标签上写着三个字:**《春雷》**。
    他带回了它。
    此刻,他坐在灯塔顶层的小房间里,窗外阳光渐强,海鸥鸣叫划破天际。短波电台静默地立在角落,像一头休憩的兽。他将录音机接上外放喇叭,深吸一口气,按下了播放键。
    起初是杂音,电流滋滋作响,接着,一段低沉女声缓缓响起,带着六十年代广播特有的庄重腔调:
    >“……中央调查组已于昨日进驻吉林集训营旧址。根据初步核查,所谓‘内部泄密’实为外部渗透所致。真正的叛变者并非学员雪兰,而是时任安保副科长赵景明,其已于三日前经丹东越境逃往境外……”
    张花城瞳孔骤缩。
    这不是新闻播报,而是原始档案录音!
    更让他震惊的是,声音继续推进,竟提到了一个名字??**岳金霞的父亲,岳振国**。
    >“……岳振国同志系我党潜伏于敌方情报系统的双面特工,代号‘白桦’。他在得知赵景明即将出卖集训营名单后,冒险传递预警,致使大部分核心人员提前转移。但因通讯中断未能及时撤离,最终被捕,并于1968年冬遭受酷刑致死,遗体至今未寻获……”
    录音到这里戛然而止。
    张花城僵坐在椅子上,手指紧紧掐住膝盖,呼吸变得粗重。
    原来如此……
    难怪当年岳金丝会突然失踪,原来是追寻父亲的真相;难怪雪姨总说“我们不是罪人,我们是替死鬼”;难怪那份名单迟迟无法完整公布??因为背后牵扯的不只是冤案平反,更是一场跨越三十年的情报暗战!
    他猛地站起身,冲下楼梯,直奔村东头的旧供销社。
    岳金丝虽已搬去省城疗养,但她临行前留下一间储物房,存放着她搜集多年的资料。张花城用钥匙打开锁,一股陈年的纸墨味扑面而来。书架上堆满了泛黄的文件袋、手写笔记和地图,最显眼的位置放着一本红皮日记本,封面上写着:“父亲的手稿(残)”。
    他翻开第一页,字迹颤抖却坚定:
    >“如果有一天你们看到这些文字,请相信,我不是叛徒。我只是选择了最难走的路??一边扮演敌人,一边守护亲人。我对不起妻子,对不起女儿,但我对得起入党时宣誓的那句话:永不背叛人民的利益。”
    >
    >??岳振国,1967年冬夜于秘密囚室
    张花城眼眶发热。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岳金丝能在那么多年隐姓埋名中坚持下来;为什么她在听到平反消息时没有欢呼,只是跪在地上久久不语;为什么她说:“我等这一天,是为了告诉爸爸,他的名字可以回家了。”
    他抱着日记本奔回灯塔,立刻拨通了省城的专线电话。
    接电话的是安全部派驻的专员周政。
    “你说什么?你还找到了另一份录音?”周政的声音透着震惊,“张队长,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这不仅是历史真相的补充,更是揭开了‘清尘计划’背后的真正动机!他们怕的从来不是冤案翻案,而是怕‘白桦’这条线重新激活!”
    “所以我必须见岳金丝。”张花城语气坚决,“她有权知道全部真相,也有权决定是否公开这些材料。”
    “可她现在处于保护状态,不能随意接触外界信息。”周政迟疑道,“而且……高层有人反对继续深挖。他们说,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那就让过去永远缠着我们?”张花城冷笑,“你以为鸬鹚是最后一个?修表匠为什么会突然现身?他留下这个盒子,不是为了复仇,是为了交接!有人还在等信号,等着‘白桦’的火种重新点燃!”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我会安排一次闭门会面。”周政终于开口,“但在那之前,你要确保所有证据原件留在原地,不得复制、传播。这是命令。”
    “我只要让她亲眼看到父亲的字迹。”张花城挂了电话,转身望向窗外。
    海风正劲,一面晾晒在竹竿上的红旗随风展开,猎猎作响。
    当天傍晚,一艘军用快艇悄然靠岸,两名便衣人员护送一位身穿素色大衣的女子走上码头。她戴着墨镜,身形瘦削,却步伐稳健。
    是岳金丝。
    张花城迎上去,一句话也没说,只是递上了那本红皮日记。
    她接过,指尖微微发抖。走进灯塔后,她摘下墨镜,眼角已有细纹,目光却依旧锐利如鹰。她坐在桌前,一页页翻阅,嘴唇紧抿,泪水无声滑落。
    看完最后一行字,她抬起头,声音沙哑:“我要回一趟集训营旧址。”
    “那里早就荒废了。”张花城说。
    “但地下通道还在。”她平静地说,“我爸说过,‘万一哪天联系断了,就去B-3仓库找答案’。我一直以为那是幻觉,现在我知道,那是坐标。”
    张花城点头:“我去准备船只和装备。”
    三日后,他们乘军用直升机抵达原吉林集训营遗址。这里已被划为废弃军事区,四周拉起铁网,杂草丛生,唯有几栋混凝土建筑残存,墙上有弹孔,窗框锈蚀。
    他们在B区第三栋楼地下室入口处发现了隐蔽的金属盖板,撬开后,一条狭窄阶梯通往深处。
    空气潮湿阴冷,手电光照出墙上模糊的刻痕??有些是数字,有些是箭头,还有一些简笔画:一棵树,两个小孩,一只鸟。
    “这是我小时候画的。”岳金丝轻声说,“爸爸带我来过一次,他说这里是‘藏梦的地方’。”
    再往下二十米,是一间密闭小屋,墙上挂着一幅褪色的中国地图,多个地点被打上红圈。中央桌上,放着一台老式打字机和一个木盒。
    木盒打开,里面是一叠照片、一份手绘组织架构图,以及一枚银色徽章??上面刻着松枝与齿轮交叉的图案,下方写着:“忠诚?沉默?奉献”。
    “这是‘白桦网络’的标志。”周政低声解释,“建国初期成立的秘密情报小组,专门负责甄别内部隐患。后来因政治运动被迫解散,成员多数遭清洗……没想到还有遗存。”
    最令人震撼的,是一份未寄出的信:
    >“致未来的你们:
    >
    >若此信尚存,说明你们仍未放弃寻找真相。请记住,最大的危险从来不来自境外,而是来自权力顶端的腐化。赵景明只是棋子,真正的主使,是我曾敬重的老首长陈德海。他因嫉妒雪兰受上级赏识,借反特之名行铲除异己之实。我试图阻止,却反被构陷。
    >
    >我不怕死,只怕真相随我埋葬。
    >
    >愿光明终至,愿后来者勇敢。
    >
    >??岳振国绝笔”
    张花城握紧拳头,指节发白。
    陈德海?那位如今仍担任某重要顾问委员会名誉主席的老将军?
    他竟然就是幕后黑手!
    “我们现在怎么办?”一名年轻特工问。
    “上报。”周政神情凝重,“但这需要更高层授权才能启动调查。毕竟,涉及国家功勋人物,程序必须万无一失。”
    “那就让万无一失成为挡箭牌?”张花城冷声道,“三十年前他们用程序打压忠良,三十年后还要用程序包庇罪人?”
    “那你打算怎么做?”岳金丝忽然开口。
    “我不打算做什么。”张花城看着她,“但我建议你,以幸存者身份,向中央纪委提交这份材料,并附上公开呼吁信。你可以选择匿名,也可以选择站出来。”
    她沉默良久,最终点头:“我要实名。”
    消息传出,全国震动。
    媒体虽被管控,但网络论坛、大学校园、老兵社群迅速掀起讨论热潮。“白桦事件”成为关键词,无数尘封往事被重新挖掘。有老知青撰文回忆当年如何目睹无辜者被批斗;有退役军官披露内部审查中的刑讯逼供;更有学者指出,此类冤案并非个例,而是系统性权力滥用的结果。
    三个月后,中央成立专项复查组,正式对“陈德海涉嫌滥用职权制造冤案”一事立案调查。与此同时,国务院追授岳振国同志“革命烈士”称号,遗骸虽未找到,但在长春烈士陵园为其设立衣冠冢。
    清明那天,岳金丝独自前往陵园,献上一束白色山茶花。
    张花城带着兜兜也来了。小女孩不懂太多,但她记得妈妈说过:“这位爷爷,是我们家的恩人。”
    她踮起脚,在墓碑前轻轻放下一朵蒲公英。
    风吹过,种子飘向远方。
    回程途中,张花城接到雪姨的电话。
    “我在整理姐夫的遗物时,发现了一封旧信。”她的声音很轻,“是陈德海写给我丈夫的,日期是1968年元宵节。信里说:‘只要你肯作伪证,雪兰就能活命。否则,你们全家都将为此付出代价。’”
    张花城握着手机,久久不语。
    原来,悲剧早有预兆。
    而那些选择不说谎的人,才是真正的英雄。
    当晚,张家堂再次举行露天电影放映,这次放的是《横空出世》。当银幕上科学家们在戈壁滩上喊出“中国人一定能造出自己的原子弹”时,全场掌声雷动。
    张花城站在机器旁,看着光影流转,忽然感到一只手牵住了他。
    是兜兜。
    “爸爸,”她仰头问,“以后还能修兔子吗?”
    他蹲下身,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当然能。而且下次,我们一起把它改成会说话的机器人,好不好?”
    “真的吗?”
    “爸爸什么时候骗过你?”
    她咯咯笑起来,蹦跳着跑回人群。
    张花城望着她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他知道,黑暗不会彻底消失,阴谋也不会完全终结。但只要还有人愿意说出真相,还有孩子愿意相信光明,这片土地就仍有希望。
    数日后,修表匠再度出现。
    这一次,是在村口的小茶馆。他穿着普通渔民的衣服,胡子刮得干净,眼神不再躲闪。
    “我没有回去。”他对张花城说,“我知道他们还在找我。但我也不想躲了。我用了十五年扮演别人,现在,我想做回自己。”
    “你想做什么?”张花城问。
    “教孩子们修钟表。”他笑了笑,“顺便,把我知道的故事,讲给听得懂的人听。”
    张花城伸出手:“欢迎回家。”
    从此,茶馆角落多了一个小小的“时光修理铺”,门口挂着一块木牌:
    **“修表修心,修旧如新。”**
    每当夕阳西下,总有孩子围在那里,听他讲过去的事,看他用镊子夹起细小齿轮,一点点拼凑时间的碎片。
    而张花城依旧每天巡视海岸,检查电台,训练巡逻队。他不再轻易谈起战争,也不再频繁提及牺牲。但他始终记得那句英文:
    **“Peaceisnottheabsenceofconflict,butthepresenceofjustice.”**
    正义在,人心就不冷。
    一年又一年,春去秋来。
    张家堂的海浪依旧拍打着礁石,渔船进出港湾,孩童笑声回荡在山坡。
    有人离开,有人归来;
    有人沉默,有人发声;
    有人老去,有人长大。
    而在那座灯塔顶端,一面国旗每日升起,迎风招展,仿佛在向世界宣告:
    这里的人,从未忘记守护的意义。
    哪怕岁月鎏金,终将褪色,
    他们的信念,却如星辰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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