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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公，闻樱不是那样的人！”秦商陆立即反驳道：“如果她想拿捏我，就不会拒绝我了。”
陆老爷子眼神锐利几分，“你怎么知道她不是欲擒故纵？”
“爷爷，您怎么能这么想慕雪？”
陆明珠急切地说：“爷爷，慕雪的专利授权到期，收回有什么问题？林逸飞污蔑她学术造假，窃取别人的研究成果，她才拒绝跟林氏合作的。”
“她救了我哥，我哥却恩将仇报逼婚。现在纠缠不清的是我哥，慕雪没有欲擒故纵。”
“你不用替她辩解！”陆老爷子目光如炬地盯着秦商陆。
“商陆，你肩上扛着秦氏和陆氏的未来，一步都不能错。这个女人太危险，你必须跟她断干净！”
“我断不了！”
秦商陆抬起头，眼神异常坚定，“外公，我爱她，我不能没有她。”
“如果我身上有值得她利用的价值，我愿意被她利用，只要她愿意回到我身边。”
陆明珠盯着秦商陆的发顶，赞叹道：“哥，你长出恋爱脑了？”
“你想气死我啊！”陆老爷子指着秦商陆，气到胸口发闷。
“爷爷，年纪大了，气性别这么大！”陆明珠赶紧上前给他顺气。
陆老爷子缓了一会儿，才说，“苏慕雪在哪儿，带我去见她！”
“爷爷，慕雪昨天受惊见了红，您可不能再吓她了！”陆明珠立即劝阻。
“她没你想的那么脆弱！”陆老爷子冷声道：“我就问几句话，不会欺负她的，带路吧！”
陆明珠赶紧给苏慕雪打电话，简短说了一下病房里的情况，然后说：“我爷爷想见你，方便吗？”
“没事儿，你带陆爷爷过来吧！”苏慕雪平静地说。
一行人浩浩荡荡前往苏慕雪的病房，整层楼的医护人员都惊动了。
苏慕雪简单整理了一下，便来到病房门口恭候了。
“陆爷爷好！”见他们过来，她礼貌打招呼。
“嗯！”陆老爷子点点头，随即下令：“你们俩在外面等着，我跟慕雪单独聊两句。”
秦商陆和陆明珠被隔绝在病房门外。
“哥，你说爷爷要说什么？”陆明珠趴在门上偷听。
秦商陆没搭理她，立刻从口袋里掏出一副无线耳机戴上，指尖飞快地调试着。
陆明珠狐疑地凑过来，扒着他的胳膊想问。
秦商陆嫌她吵，又怕她闹出动静，干脆将另一只耳机塞到她耳朵里。
病房里的对话，透过耳机，清晰地传进了两人的耳朵里。
“哥，你居然在雪宝儿的病房安装监听设备，卑鄙！”
“闭嘴！”
病房内，苏慕雪扶着陆老爷子在窗边的休闲区落座。
矮几上，她事先准备好了茶叶和茶具。
“陆爷爷，请喝茶！”她恭敬地递上一杯热茶，温和有礼地说：“我早该登门拜访您，只是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
陆老爷子深深看了她一眼，接过茶杯，轻抿了一口。
苏慕雪顿了顿，主动开口解释：“想必您已经知道我和商陆的关系。
您放心，我没有攀龙附凤的心思，也没觊觎过秦家的任何东西。”
陆老爷子放下茶杯，眼神锐利得像要穿透人心。
“你是个聪明姑娘，林逸飞那样的人，想必入不了你的眼。
你到底想要什么？是林氏药业的控制权，还是在布一盘更大的棋局？”
“我的目标是林氏药业！”
苏慕雪坦言道：“我怀孕三个月了，等孩子出生，林家便会知道孩子不是林逸飞的，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
她在陆老爷子对面坐下，言辞恳切地说：“陆爷爷，您能不能帮我劝劝商陆，让他别妨碍我？”
“嫌他碍事？”陆老爷子愣了一下，随即低笑出声。
他的笑声里带着几分意外，又有几分了然，“我倒是第一次听见有人这么说他。”
“您对自己的外孙，想必也有几分了解。”
苏慕雪无奈地说：“他太自负了，自以为是为我好，却不知道他的行为，可能会打乱我原本的计划和节奏。”
她的目光飘向窗外，像沉进过往的回忆里：“我们谈恋爱的时候，他打电话说过来看我。我哪怕远在三百公里外的波士顿，也会直奔机场，打飞的赶去纽约见他。”
“结果呢？”苏慕雪自嘲地笑道：“他临时有事来不了，又怕我失望，所以没有告诉我！”
陆老爷子听得直皱眉，“这你都能忍？”
“他以为在公寓给我准备惊喜礼物，我就会开心。却不知道，为了见他，我赶完实验赶课程，还要赶直升飞机。”
“年轻的时候，我是真的敢飞蛾扑火。愿意为了他奔波几百公里，愿意在满档的日程里硬挤出时间跟他约会，可现在……我累了。”
苏慕雪抬眼，眼底没有了过往的炽热，只剩一片清醒的淡然。
“陆爷爷，我没有多余的精力应付他的自我感动，只求他能放过我，不要打扰我的生活。”
陆老爷子沉吟片刻后，缓缓开口：“我问你三个问题，你如实回答。然后我来判断，要不要帮你！”
“您请问。”苏慕雪点头。
“林家有你必须拿到的东西？”
“是。”苏慕雪没有丝毫犹豫，语气笃定。
“跟商陆交往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利用他——借他的手摆脱林家，拿到你想要的东西？”
苏慕雪沉默了几秒，随即轻轻“嗯”了一声：“有过，那时候我以为他是可以依靠的人。”
“那你为什么又放弃了？”陆老爷子问道：“明明利用他，你能更快达到目的！”
这句话像一把刀，精准地刺破了苏慕雪强装的平静。
“我被绑架时，向他打去求救电话。他不相信我被绑架，直接挂断电话。我被绑匪撕票，在一场大火中，失去了我和他的第一个孩子。”
苏慕雪深吸一口气，再抬眼时，眼底的脆弱已经消失。
“从鬼门关爬回来的那天，我就清醒了，靠人不如靠己。”
“跟您说这些，不是想埋怨他，我只怪自己爱错了人。所以您不用担心，我不会重蹈覆辙。死过一次的人，还有什么看不开的呢，您说是吧？”
陆老爷子脸上的震惊几乎藏不住，失手打翻了茶杯。
他匆忙起身，缓和语气道：“我会劝他的，感谢你不计前嫌，用你研发的新药救他。要是他敢拿这个威胁你，你直接给我打电话！”
苏慕雪向陆老爷子躬身行礼，声音里带着真切的感激：“谢谢陆爷爷！”
“不用送了，你休息吧！”
走到门口的时候，陆老爷子突然停住脚步，“你在调查十年前，林氏研究所的爆炸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