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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就不打扰县主了,若是县主有任何需要,随时派人去找我。”
他将自己的身份放的如此低,只是为了让她看看他,可是她的眼里……始终容不下一个他。
等他走后,小荷忍不住开口,“小姐,您是不是觉得契丹王有问题?”
秦时月点头,“他今天很不对劲,我怀疑,父亲一事,和他有关。”
小荷担忧道:“那要不要告诉王爷?让王爷多留意些?”
“不用。”秦时月摇了摇头,“我们自己查。”
离开长乐侯府后,耶律良才没回驿馆,而是直接骑马赶到城郊宅院。
为什么长乐侯都“死”了,时月却依旧想要和宋墨辰完婚,凭什么!
如今看来,长乐侯就是个废物,一点用都没有!
既然长乐侯没有用处,那他留着他作甚!?
“把人带出来。”耶律良才站在院中。
护卫不敢耽搁,连忙将长乐侯架了出来,他的右腿被打断,只能狼狈的被迫拖拽着前行。
“耶律良才!”长乐侯被推倒在耶律良才面前,“你找我,是怀瑾有消息了吗?”
耶律良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眼神凶狠,“你还指望有消息?”
不等长乐侯反应,耶律良才突然抬起脚,重重踩在他没受伤的左腿上。
“啊!”长乐侯疼的惨叫出声。
“本王今天去见了时月,你猜她怎么说?”
“那个逆女说什么了!?”
“她说,她不在乎守孝三年的规矩。”耶律良才蹲下身,伸手捏住长乐侯的下巴,强迫他抬头看着自己,“她说,等处理完你的后事,就和宋墨辰成婚。你听听,后事,你这个做父亲的在她眼里,连半分分量都没有!”
“不,不会的。”长乐侯瞳孔震颤,拼命摇着头。
耶律良才冷笑一声,松开手,从护卫腰间抽出马鞭。
下一秒,他扬起马鞭,重重抽在了长乐侯的背上,长乐侯发出一声凄厉的痛呼。
“没用的废物!”耶律良才的怒火越来越盛,马鞭一下接一下抽在他身上,“本王留着你还有什么用!?”
护卫站在一旁,看着长乐侯被打得浑身是血,嘴角忍不住噙着冷笑。
“求您,别打了……”
长乐侯能够感觉出来,耶律良才是下了死手的,他知道,现在只有服软才有可能保住性命,才能有机会见到怀瑾。
至于和耶律良才的合作,他早已后悔。
从被关在这座宅院,右腿被打断时他就知道了,自己这是在与虎谋皮。
可后悔又能怎样?他已经没有退路了。
耶律良才看着他讨饶狼狈的模样,心里的怒火稍稍平息了些,他将马鞭扔给护卫,不再看长乐侯,转身朝着院外走去。
走到门口才冷哼一声,“给他上些伤药,不必医治,死不了就行!”
护卫连忙上前,架起浑身是伤的长乐侯往柴房拖去。
……
揽月园。
秦时月神情呆滞的看着花房才送来的百合花,脑海里不自觉想起方才与耶律良才的谈话。
她总觉得,耶律良才知道些什么。
难不成,墓园火灾一事,和他有关?
“小姐还在想侯爷的事吗?”小荷为她添上一杯新茶,问道。
秦时月回过神,“我在想,我那个好父亲最在乎的是什么。”
如今侯府尽在掌握,他谋划假死逃生,合该是为了侯府,为了长乐侯这个虚职。
除此之外呢?
对了,秦怀瑾!
当初他为了救秦怀瑾,不惜独闯王府,甚至冒险放火,可见她那个好大哥在他心里,还是有一定分量的。
小荷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小姐是想用大少爷引侯爷现身?”
“没错。”秦时月点头,“我那个好父亲如今不知道藏在哪里,我们要找到他不易,可若是秦怀瑾出事,他一定会现身。”
说完,她看向小荷,嘴角挂着一丝冷笑,“让人散播消息,就说秦怀瑾意图谋害辰王,证据确凿,不日处决!”
“奴婢明白,这就去安排。”
当初他能为了秦怀瑾闯王府,现在秦怀瑾要被处决,他就算拼了命,也会出来。
眼下,这是找到长乐侯最快的办法。
不多时,小荷折回来汇报,说已经命人将消息在京城内的各酒肆里散播,不少人都在议论秦怀瑾即将被处决的事。
闻言,秦时月微微点头,“知道了,让下面的人盯紧点,一旦有父亲的动静,立刻来报。”
她走到窗边,推开半扇窗,勾唇轻笑。
接下来,就等她那个好父亲上钩了。
她就不信他真的能眼睁睁看着秦怀瑾去死。
另一边,城外院子内,耶律良才刚听完手下的汇报,嘴角微勾,眼神没有任何波澜。
他根本就不在乎秦怀瑾的死活。
“大王,这消息在京城传得沸沸扬扬,要不要派人救他?”侍卫站在一旁,看着耶律良才淡然的模样,忍不住多嘴问了一句。
“万一长乐候听到消息闹起来,怕是不好收场。”
耶律良才抬眼,眼神轻蔑,“闹?本王留着他不过是想让他当个幌子牵制秦时月和宋墨辰,可本王高估了他在秦时月心中的地位,既然他们无用,那他和秦怀瑾的死活,与本王何干?”
亲卫愣了愣,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
想到什么,又忍不住多嘴,“可若是长乐侯知道消息,非要去救秦怀瑾,咱们的人拦不住怎么办?毕竟他之前为了秦怀瑾,连辰王府都敢闯。”
长乐侯是瘸了,不是死了,留着,总归是个未知数。
耶律良才低嗤一声,“那就不用拦,一个连自己都保不住的废物,甚至不用咱们出手。”
他要的,从来不是长乐侯这个棋子,而是借他的手让宋墨辰顾此失彼。
长乐侯若是聪明,就该老老实实躲着,他若是执迷不悟要跑,死在外头,不过是分分钟的事。
亲卫看着耶律良才眼底的冷光,终于不再多言,“属下明白了,这就去吩咐下面的人。”
“嗯。”耶律良才应了一声。
秦怀瑾也好,长乐侯也罢,不过是他棋盘上无关紧要的弃子,唯有秦时月和这天下的归属,才是他真正在意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