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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3、合欢宗女主角(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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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3、合欢宗女主角(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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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用您强大钞能力疼爱晋江正版君!“失陪。”
    绯红颔首,牵着少年就走。
    范西德一身盛装追了出来,气都没喘匀,夹杂着一丝怒火,“你是不是疯了,那是伊莲夫人,要不是给老爷子几分薄面,她都不会踏足这里!”
    他看都没看许粒,扶住绯红的肩头,对女人的情意驱使他态度缓和。“听话,伊莲夫人不过是想要一个漂亮宠物,你给他就是了。”
    许粒半张脸被阴影吞没,他乖顺垂下细长的睫毛。
    没有反抗。
    范西德没有想到,绯红冲他竖中指。
    嚣张又张扬。
    “哗——”
    汽车飙射而去。
    范西德被甩了一车屁股尾气。
    “见鬼!他们是疯了!”
    男人原地跳脚,咒骂不已。
    橙黄的车灯鲁莽冲进了布鲁日运河。
    啪嗒一声,许粒弹开了自己的安全带,他从主驾驶位上跳下来,绕到另一边,在绯红还诧异的目光中,强行拖着她下车。
    “怎么——”
    绯红还没问出口,便落入了少年炙热拥抱。
    在没有唱诗班巡演的夜晚,街市也笼上了一层烟雾般的寂静,而呼吸声愈发激烈明显。
    许粒将她按在在胸口,手掌压着颈后那块肌肤,指缝溢出松软丰沛的绒毛。他的感情早已满蓄,犹如一道危险船闸。
    当她不惜一切代价,带他出逃庄园,那道闸就轰的一声,炸得粉碎,所有防护都被摧毁了。
    洪水滔天,爱欲漫灌。
    绯红几乎融化在这一面淡奶油色的教堂墙壁里。
    “嗡——”
    手机震动。
    绯红滑开拉链,取出手机,薄薄的光映在她脸上。
    看清内容之后,她笑了。
    许粒有些暴躁,又有些委屈,“看什么手机,老子不好看吗,你能不能尊重老子?!”
    绯红眼波流转,动摇风云。
    “你有本事,就勾引我呀,看看是手机重要还是你重要。”
    许粒:“……?!”
    啊擦。
    这不能忍!
    绯红回复短信,在许粒的捣乱下,断断续续打了一行字,整整花了她二十分钟。
    灯火倒影在蓝河里,满树开出繁花。
    许粒抱起她双腿架着。
    中途路人经过,投以诧异惊奇的目光。
    许粒不理,事后回想起来,恨不得把头埋进地砖里。
    他怎么像小孩一样啊他。
    “顶风作案,胆儿挺大。”
    绯红从烟盒里磕出一支烟,咬在嘴里,斜睨他。
    许粒乖觉奉上打火机,给她点完火之后,继续埋头当一头全身红透的漂亮鸵鸟。
    绯红意味不明哼笑。
    两人没有立即返回车上,而是沿着运河行走,偶尔窥见一两抹月光,那是睡在水面的天鹅。许粒看着面前的女人,光影迷离了她的姿态,如同一座缠绵禁忌的迷宫,你永远都不知道终点。
    而许粒这一次想主动讨要钥匙。
    他快走数步,从后头一把抱住女人的腰。
    绯红嗯了一声。
    “痒。”
    少年的脸又红了,他鼓足勇气,磕磕巴巴地说,“你知道吗,布鲁日在古荷兰语有,有桥梁的意思,同时也是弗拉芒艺术的中心,嗯,弗拉芒画派从十四世纪延续到十七世纪……著名作品有《花环》,笔触细腻敏感……”
    绯红笑,“燃燃弟弟,你是想告白,还是想背书?”
    弟弟被她戳穿心思,恼羞成怒,“你闭嘴,你听老子讲完行不行!”
    “行,您继续,我听着呢。”
    她摇晃着珍珠耳环。
    还能怎么继续?
    少年对她无可奈何,他爬了爬头发,索性破罐子破摔,“老子的话就撂着了,老子要成为本世纪最伟大的画家之一,你就是最伟大的画家的缪斯,全世界都会记住你!”
    绯红掸着烟灰,戏谑,“想画我裸体直说,拐弯抹角真不至于。”
    许粒:“!!!”
    他气急败坏吼她。
    “你放屁!老子不是那种人!!!”
    绯红笑嘻嘻伸手,环住少年的脖子。
    “姐姐同意了。”
    也不知她同意的是前者还是后者,许粒耳朵炸红,更不敢问她细节。
    他用力抱紧她,想记住她骨骼嵌入皮肤的感觉。
    绯红攀着弟弟的脖颈,她指尖一扬,又散漫至极抽了口烟。
    “呼——”
    她送出白雾,模糊了面容的真实情态。
    绯红前脚刚回国,后脚舆论就爆炸了。
    范氏奢豪的家族宴会非但没有让她结交到人脉,反而不理智惹怒了伊莲夫人,把自己送上了身败名裂的风口浪尖,公司和她都在加速灭亡。
    绯红抵押了她最后一栋别墅。
    新主人要清空所有家具。
    对,新主人是夏依依。
    可谓是冤家路窄了。
    夏依依穿着一条甜美飘逸的丝质连衣裙,她抚摸头发,晃动着手指的钻戒,“本来也没打算这么早搬过来的。”她对着绯红露出了淑女般的笑容,“但西德为了跟我结婚,决定在这边定居了,只好麻烦你,今天辛苦一点搬出来。”
    范西德追着绯红到了华夏,屡次不得手,渐生恼怒。
    醉酒后,男人碰上了夏依依。
    在戚厌的推波助澜下,两人顺理成章走到了一起。
    绯红最后的依靠被戚厌硬生生拆开了。
    夏依依成功捡漏。
    “喂,你说话就说话,离老子姐姐这么近干什么。”
    许粒提着行李箱出来,语气不善。
    夏依依顿时不是滋味。
    金绯红都落魄成这个样子了,怎么还会有美少年瞎眼跟着她啊。
    夏依依是见过许粒的,他是声名鹊起的画坛新秀,上次一副名为《殉情的虹》拍出了千万高价,又因为本人容貌精致到失真,被全网疯狂追捧,称他是瓷器一般性冷感的天才画家。
    “等久了吧?”
    许粒给她收拾了贴身衣物。
    绯红则是倒不在意,她随意坐在沙发上,膝盖立着一座红色积木神庙。她最近对积木疯狂着迷,拼凑速度直线上升,现在半个小时竟能拼凑四分之一了。
    她越来越快,动作行云流水般悦目。
    夏依依只觉得她玩物丧志。
    “收拾好了,那就走吧。”绯红什么也没拿,五指叉开,稳稳顶起了神庙,嘴角噙着一抹笑,仿佛是护送什么了不起的珍宝。
    夏依依咕哝,“疯了吧。”
    那积木才值多少钱啊。
    许粒的口吻冰冷,“会说话吗?”
    夏依依不服气,“我劝你带她去看心理医生,她分明就不正常了——”
    许粒嗓子眼冒着火,“你他妈想死是吧?!”
    “啪——”
    神庙一块积木掉了。
    绯红毫无预兆地崩溃,“掉了,掉了……”
    许粒心疼不已,连忙捡起来,“在这,在这儿,姐姐不哭,没掉,它在这。”
    在这种情况下,许粒半分眼神都不想施舍给夏依依,他把绯红抱上了车,边走边哄,“家里边还有很多神殿,咱们回去慢慢拼好不好?”
    绯红的心情平复,爬到他膝上,“你是我的上帝吗。”
    “老子不是。”
    许粒与她额抵额。
    “上帝是你。”
    所有人都觉得绯红疯了,她会成为他的拖累,劝他放弃。
    许粒不觉得,也不愿放弃。
    她被戚厌逼得公司濒临破产,又为了他得罪伊莲夫人,背腹受敌,承受的压力可想而知。
    她如此强大,只需要一点时间恢复。
    如果恢复不了……
    那他就一辈子哄着他的上帝。
    许粒小心翼翼呵护着她,但阻止不了绯红被清算的命运。
    三月份,西岛集团负责人踏足红鹭鸶酒业公司,他们决定提前收取对赌果实,清算董事会。当时许粒正在办公室,接了内线电话后,表情降至冰点。
    他对女秘书说,“你看着姐姐,我去会会他们。”
    女秘书心道,还是来了。
    可是许粒是天才画家,却不是顶级投资天才,他为了维持红鹭鸶运营,已经三个月没有在四点前入睡了。
    女秘书还没回答,绯红扬起头,抓着手中积木,噘嘴,“我也要去。”
    许粒拿出了哄小孩子耐心。
    “姐姐乖,我去办事,等下跟你玩,好不好。”
    “弟弟不乖。”
    她啪的一下,抽打积木,掌心满是红印。
    许粒心疼,只得把人带上了。
    交谈地点安排在一处宽敞的会议室,红鹭鸶高层尽数到齐,他们忐忑不安迎接这一场动荡。
    首席疯了,成天像小孩般玩耍,接替重任的,又是一个专业不对口的少年画家,他们也算是走到头了。看见西岛集团的来人,大家心思纷纷活络起来,争取给新东家留个好印象。
    戚厌觑着了被天才画家保护的女人,她的眼珠比玻璃珠还通透,胸前捧着一座半完成的积木神庙。
    神态天真。
    他伸手去捏她下巴,被许粒凶猛撞开,“……滚。你不配碰她。”
    戚厌慢条斯理收回手,扯出凉薄笑容,“许粒,你亲手送我,或者被我抢,结果都是一样的,而前者能避免很多冲突。”
    许粒冷笑。
    戚厌偏头,对西岛集团负责人之一的范西德说,“可以开始了。”
    许粒皱眉,“等等,你在这里干什么?你又不是西岛集团的——”
    他突然消声。
    许粒意识到了,他猛地拽起戚厌的衣领,“你他妈的是故意的?西岛集团也是你放出来的诱饵?!”
    范西德没吭声。
    从一开始,他的合作对象就不是绯红,而是她的可怕对手,这个男人是厚黑学代表,城府深厚,心狠手辣。戚厌从少年手里抽出自己的衣领,淡淡道,“成王败寇,兵不厌诈,我早说了,她玩不过我,是她偏要自取灭亡。”
    众人同情看向绯红。
    可不是,被整得半死不活的,还疯了,成天抱着玩具。他们正这么想着,女人捻起一块鲜红积木,嵌在神庙的尖顶,宛如照耀的宝石。
    完成了。
    从塔门到庭院,从廊柱到穹顶,细细密密的积木组成了一座栩栩如生的殷红神庙。
    只是……太红了。
    血河一样流淌着。
    他们升起一种不舒服的感觉。
    血红神庙横在女人的胸脯之间,宛若某种邪异。
    “你们来得好慢。”女人抱怨着,“我都拼了一屋子的积木了,快生理性反胃了。”
    众人神情错愕。
    范西德张嘴,“你是真疯还是假疯?”
    戚厌眯眼。
    不对。
    “噗哈哈哈——”
    绯红拍桌狂笑。
    “你觉得呢?”
    滴滴。
    手机疯狂震动。
    范西德心不在焉抽出一看,顿时失声尖叫,吓到瘫墙。
    “这不可能!”
    他西岛家族辉煌了四代,怎么可能被反收购了!
    秘书则是神情惊骇,整个人都傻掉了,“戚,戚董,我们对冲基金……”
    爆仓了。
    绯红手掌一扬,嘭的一声,那座她千辛万苦拼好的神庙跌落在地。
    哗啦啦,积木全散架了。
    她亲自毁了它。
    神庙散在绯红的脚下,她浑身散发着一种兴奋至死的愉悦气息。
    “心肝们,爽不爽,祭日快乐呀。”
    谁也没想到,在集团风头正猛的当下,那位杀伐果决的金氏大小姐突然离席。
    转让股份,自立门户。
    她来得热热闹闹,离开也轰轰烈烈,不顾他人的目光,在别墅里高调办了一个离职派对。新股东似乎是她的追求者,毫不犹豫第一个报名参加。其余高层人员则是处于一种观望的状态,等着戚厌这位首席代表的态度。
    这个时候就需要一个不怕死的勇士来试探野兽的口风了。
    秘书身先士卒,英勇就义。
    “戚董,您要出席金小姐的离职派对吗?”
    戚厌余光捎带着锋芒,“去,为什么不去?我最喜欢鸿门宴了。”
    秘书:老大你其实是喜欢受虐吧。
    明知道金小姐金屋藏娇,许粒肯定也会招待客人,自己偏要往上凑。
    某种程度上,戚厌轴得要死。
    “好的。”
    秘书展现了自己非凡的职业素养。
    “派对在明晚八点开始,我会提前让人清洗您那辆银色马刺,纯手工犀牛皮座椅带来舒适细腻的感受,睡一夜也不会过度疲劳。喔,对了,到时候您会穿着一套黑丝绒色燕尾服,爱马仕经典款领带,漫不经心摩挲着翡翠袖扣,踩着高定皮鞋下车……”
    戚厌额头青筋微跳。
    “我是去吃饭,不是结婚。”
    秘书母胎单身二十多年,并不是很理解有钱人奇奇怪怪的爱情癖好。
    他只能运用起自己贫瘠的浪漫天赋,小声地说,“那咱们不要黑丝绒了,换一套休闲的?再搭配一款Zimmerli秋冬男士内裤,来个画龙点睛?”
    “啧啧,不是我说,这款白的,低调奢华又大气,据说他们尊重每一条内裤!戚董,我查过了,来自西印度群岛的尊贵的海岛棉,还手工的啊,我觉得这特配您……”
    戚厌:“通知你一下。”
    秘书:“您吩咐。”
    戚厌:“年终奖没有了。”
    秘书:“……啊?啊不要!!!”
    秘书:“戚董,关于男性内在美,咱们可以再商量的呜呜。”
    然而卑微的打工仔没有得到第二次申述的机会。
    次日,别墅灯火通明,衣香鬓影。
    戚厌见着了消失一个月的女人。
    黑天鹅绒长袖旗袍,长发被一片金色缎巾密密裹着,这一抹灿烂的金粉织入黑墨里,庄重的旗袍多了几分招摇的婀娜。她手肘边站了一个人,不是许粒,而是一个身材高大的棕发男人,财大气粗的跨国集团佼佼者。
    众人似有若无接近他,并且讨好他。
    绯红也相当大方,为每一位客人做引荐。
    随后轮到戚厌。
    “初次见面,范西德先生。”
    “你好,戚。”
    范西德是混血,拥有一口流利的中文,表达清晰,风度从容,令戚厌身旁的夏依依心跳加快。
    女孩子对混血男生总有一种莫名的情愫,尤其对方还是上位者,举手投足尽显良好的家世和修养。
    等绯红挽着范西德离开,夏依依仍旧脸红心跳,她试图驱逐脑海里那一对含笑的浅色瞳孔,戚厌却突然说,“喜欢范西德?”
    夏依依啊了一声,“你,你说什么啊,我喜欢你啊。”
    戚厌语气淡淡,“喜欢我什么?我又不会哄女人,也没有结婚的念头,跟了我只能做地下情人,听说你们女孩子都看重第一次,你也知道我给了谁,所以,你的沉没成本是无效的,最好的保值方法是及时止损。”
    他表露得很明白了。
    但夏依依没听懂。
    她只听到了戚厌的第一次给了那个讨厌的女人,气恼地摔下酒杯离开。
    戚厌没追。
    秘书也没追。
    夏小姐现在还没看清楚呢,戚董把工作之外的精力全耗在了金小姐的身上,她不趁着戚董对她还有几分照拂的时候,提升自己的价值,很快她就会像戚董浏览过的文件一样,被送往文件绞碎机那里。
    夜色渐深,人群逐渐散去。
    戚厌留到了最后。
    他截住了外出送客的绯红。
    她的盘发微微松了,一绺跌在颊边,亮澄澄的金缎色彩衬得她瞳孔漆黑。
    “范西德,西岛集团的二公子,丧心病狂的啤酒制造商,情妇比天上的星星还多,一个图书馆都塞不下他的情史。”戚厌舌尖抵住下颚,扯出一个充满了讽刺意味的笑容,“你跟他谈生意?用什么谈?又是空手套白狼?”
    虽然绯红卷走了四分之一的阚氏,但在富可敌国的西岛集团面前,她尚未拥有与决策层同起同坐的权柄。
    “不可以说的。”
    她指尖竖在唇边。
    “保密呀。”
    她擅长使用语气词,营造出成熟女人与天真少女的不同气氛。
    戚厌很讨厌她的故意引诱,但他更憎恨自己奇差的控制力,他低下脸看她,“你真要跟我对着干?现在回头还来得及。范西德不是好人,远离他。”
    绯红噗哈一声,大笑起来。
    她似乎浑不在意自己笑得像个疯子,风情掺杂进了一种刀刃般冰冷的癫狂。
    “他不是好人,你是么?”
    绯红双手背在身后,手指交叉,弯着腰,像个询问老师的乖学生。
    “让我猜猜,你是不是想把我关起来,甚至打断我的腿,让我从此以后攀附你一个人生活?没有自由,没有名分,甚至没有一点隐私——”
    “金丝雀?强制爱?豢养我?”
    她红唇轻扬,一字一顿地说。
    “可去你妈的吧。”
    等男人面带阴翳地离去,系统戳穿了这个大魔头的黑暗野心。
    系统:‘明明就是你想搞强制爱。’
    绯红:‘一个柔弱可怜的女人对男人的占有欲,那能叫强制爱吗?’
    系统洗耳恭听:‘那叫什么?’
    ‘强制爱2。’
    系统:是我输了。
    绯红以阚家为基底,成立了一家新兴酒企,主营酸啤,很受年轻市场的欢迎。她与西岛集团签下了对赌协议,未来三年需要兑现10亿、20亿、30亿的业绩承诺。
    所有人都觉得她疯了。
    已经是油画系二年级生的许粒带她去海岛写生。
    画架放在不远处,纸张被海风吹得哗啦作响,他将脑袋枕在绯红的腿上,清瘦的肩胛骨陷入女人柔软的肌肤里,像是刀剑与绸缎的组合。
    他问她,“如果输了会怎办?”
    绯红弹开黄珐琅打火机的匣子,单手拢着火。
    她咬着烟笑,“还能怎么办?被戚厌半死不活地养着呗。”
    少年沉默半晌,忽然爬起来,拂开漫天烟雾,捧起她的脸。
    在海风中,他含混地说,“需要老子做事,你直说。”
    上次送给西岛集团二公子的画,是许粒耗时半年完成的作品,《第十七年蝉》,老师评价这是一场盛大、热烈却绝望的爱,从笔触到情感表达,都触动心弦。
    这原本是一副能让许粒扬名画坛的天赋杰作,但他送给了一个商人。
    只因为绯红需要。
    绯红暧昧喷了他一口热雾。
    “做什么都行?让你去勾引戚厌呢?”
    系统听见这话,情不自禁升起抽打无良宿主三天三夜的冲动。哪怕它是一座虐文的数据库,也没这女人如此狠心的,敢搞出这种骚操作。
    许粒被烟雾呛得喉咙发痒,眼睛微微刺痛。
    但他仍旧义无反顾直视她。
    “……可以的。”他嗓音哑涩,“如果能帮你,老子,老子也可以跟他……”
    他也想被人捧在手心,但更多时候,他沉没在折堕的尘埃里。如果有人路过,偶尔摸一下他苍白受伤的根,那就足够温暖。
    他可以记很久。
    “啧。”她嫌弃,“还是小攻呢,怎么这么没出息呢”
    许粒委屈巴巴又凶巴巴的,“你好烦啊!”
    俩人在海边嬉闹。
    细雨飘来,他们躲进了帐篷里。
    而在远处,男人撑起一把黑直伞,乌青的云盘旋在天际,他的眼睑也拓了一圈青紫色的血管,阴沉得压抑。
    秘书胆战心惊,“戚董,下雨了,咱们回去吧?”
    天知道他们谈生意的半路,怎么会好死不死撞见这一对儿,这下好了,醋坛子又犯病了。
    戚厌直勾勾盯着那边,眼珠发冷,“女人有钱就变坏。”
    秘书:“男人有钱也变坏啊,戚董,这是概率问题。”
    戚厌:“你年终奖没了。”
    秘书:“不要啊戚董呜呜……等等,我的年终奖不是早就没了吗?!”
    六月份,金信集团同样推出了酸啤计划,从烟草公司拓展到酒业文化。很明显,戚厌在跟绯红打擂台,而且是不计成本地耗死她。
    在集团近乎疯狂的输出之下,戚厌还联合了四方酒企,对她围追截堵。绯红背腹受敌,半年盈利仅仅0.6亿,营收能力相当惨淡。
    她对赌失败的未来几乎是可以预见的。
    绯红跟系统说,‘男主还真是一心一意要弄死我啊,斥资30亿,他可真看得起我。’
    系统生无可恋地回复,‘宿主,现在剧情进展到60%,目前你虐心程度为1%,虐身程度为5%,请加油受虐。’
    绯红挑眉:“男主的呢?”
    系统:‘男主虐心程度……卧槽,59%是什么鬼?’
    就连虐身都有37%。
    绯红则是摸着下巴,“看来要多养几个小情人了。”
    系统:“……”
    她还真是不担心自己被男主搞死。
    十二月份,半年又过去了,绯红的形势愈发严峻,有两家酿酒厂濒临关闭。西岛集团负责人一看这愁云惨淡的场面,都劝她跟戚厌服软,跟庞然大物硬碰硬是不理智的。绯红没有答应,她售卖不动产维持庞大的支出。
    银行的催债账单雪花般飞来。
    许粒把自己的画买了高价,用来支援她,可一千万只是杯水车薪。
    时候差不多了。
    戚厌拇指滑动,把玩着一款珐琅打火机,前一天,它还在前主人的手心里摩挲,可现在呢?
    现在还不是他的囊中之物。
    “嗡——”
    那久违的电话铃声终于响起。
    戚厌接了。
    “戚厌,我们谈谈?”
    女人的嗓音略微嘶哑,似乎是刚刚狠抽了一口烟。
    “可以。”戚厌说,“记得穿上那条白纱芭蕾舞裙。”
    绯红来到了戚厌的住所,一栋毫无人气的别墅,他站在落地窗前,身形挺拔,侧脸线条清晰得凌厉,像是猎人虎视眈眈着猎物落网。
    “怎么没穿裙子?”
    他睨着她,不经意显露自己的强势。
    “谈合作要讲究诚意的,金小姐。”
    “所以我带过来了。”绯红拎起一个纸袋,“送给您,您横着穿,竖着穿,都可以,现在女装大佬很吃香的。”
    戚厌放下手里的咖啡。
    他走上前,单手绕过她颈后,拨开那葳蕤生长的茂盛黑发,指尖捏着后背的拉链,哗的一声,开出一片雪白细净的月光。绯红挺着那一截修长的天鹅颈,漫不经心地说,“戚先生,您这是性骚扰,要拘留的。”
    戚厌哼笑了一声,“九千万。”
    绯红于是没动,任由他从头到尾给自己换了一身芭蕾舞裙。
    戚厌说,“会跳吗?”
    “请恕我无能为力,这不是我业务范围之内。”绯红拒绝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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