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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二点十四分。
苍墨琴再度张眼,便见赤霜华紧闭双目一脸舒适惬意丶裸着绝美胴体趴在他身上。胸膛满是她两团白腴乳球的柔软压迫,呼吸起伏的魅惑动态,如兰吐息直扑他面旁,螓首枕在他耳畔一条金绸抱枕的末端上。
他小心翼翼动作轻柔,环臂搂着师傅的窈窕腰肢丶掌扶她光洁藕臂,让她慢慢翻身过去,仰躺在侧。随後招手隔空吸来蚕丝被子,摊开丝被,盖到师傅白晃晃的光洁胴体上。
她突兀伸手过来,像是要找东西抱抱似,他赶紧将另一条金绸长枕抓过来,塞到她怀里给她抱抱......一切办妥,苍墨琴把粉紫幔纱撩至床架角柱上绑好,下床裸足走去卫浴间,一番快速梳洗,套件青纱睡袍走到格窗拉门前,开门伸脚丶穿入阳台上的室外草鞋,然後一跃跨过石雕栏杆,从三楼跳下去。
伙房内丶门口边,一块红橡餐桌上,盖着一大张碗型竹编菜罩,罩下是独孤长老中午做好的一套咸粥小菜。他见掌门和掌门的永关弟子,还在水沐昭昭楼的主卧室里「闭关修恋」,根本没人过来吃饭,便先搁着。
在他十五年为一轮丶平均轮流辅佐五仙宫三年的杂务生涯中,水仙算是经营得最惨澹的一宫,也是他每轮待得最久且最常超出年限的仙宫。今回更是破纪录的达到五周年,硬是比别宫多两年,赤宫主真该颁发一份忠勤奖金给他。
独孤长老吃饱喝足,已是午後一刻。他看仍未有人前来领餐,便盖上菜罩防尘防苍蝇,然後步出伙房,梳理一下披至背後的花白发束,整顿一下木簪蓝环发冠。从袖里掏出一杆木制菸斗,点燃後猛吸一口,在吞云吐雾中冉冉浮身飞起,乘风远去,下山到城内溜躂逛街。
苍墨琴踏进伙房,眼瞧四下无人,便径自掀开盖菜罩,即见一口铁釜盛满掺了芹菜末与香菇切片的肉丝咸粥丶淋上酱油膏的烫菠菜丶一盘脆皮炸豆腐与一盘豆腐乳丶腌脆瓜浅碟和一盘四片荷包蛋,以及一锅香菇鸡汤......菜色十分美味可口,但都已经冷掉了。
排除菜冷问题很简单,内功可以加热。有内功,无难事,废柴变成大英雄。
赤霜华下意识揽紧双臂,却惊觉徒儿怎麽瘦了好几圈又失去体温,而且还是软的。她一睁眼,发现怀里的东西,是个瘦不拉叽的金绸枕条。
她本身就够滑软了,还抱个滑腻软枕!?
此景,令她有被欺瞒的些许不快......
她嗔怒地抓起长枕条,随手一扔,丢到贵气典雅的大地毯上。裸着仙姿玉体走下床铺,路过绸枕还踢了它一脚,把它踢到毯边去。贵妃椅上的红薄纱袍,凌空飞起,披覆到她刚入浴室门口的光洁背影。
她梳洗完毕,步出卫浴间,瞧见每天擦拭晶亮的花梨木圆桌上,摆了一桌热腾冒蒸烟的咸粥小菜。此时一身青纱透视袍的徒弟,正一一撑起六扇支摘窗的雕纹盖板,让空气流通丶日光照射进来增加房内明亮度。那青纱袍底下的雄壮身躯与背臀肌肉线条,不断散发着阳刚锋芒,挑逗着她眼睛。
尽管她喜欢欣赏,但她仍小气地介意适才真货变假枕的起床琐事,而冷着脸容。
她淡然瞄一眼徒儿忙碌的熊材身影,莲步轻移,款款绕过半圈桌面,坐到备妥竹筷箸架丶陶质汤匙和青瓷碗盘的座位上......好吧,她正视且承认自己确实偷偷多瞄了几眼。入座後,她美眸依旧不时又盯又瞅。
「师傅今天气色特别好呐,整个人容光焕发丶明艳动人呢。」苍墨琴挂起开朗的咧嘴笑容,挨着赤霜华身畔拉凳坐下,执勺粥盛满他的花瓷碗公,再起筷先吃一片半熟荷包蛋。嚼蛋糊语地说道:「您的内功也更精进一层了,成为第七主宰的日子,是指期可待呀。」
「嗯......」赤霜华自顾自品尝凉脆爽口的冷腌脆瓜,不搭话。
苍墨琴见师傅不怎麽理睬他,心里觉得奇怪自己是不是做了什麽令她不悦的事?低声试探:「师傅生气啦,是不是因为弟子没叫醒您的缘故?」
「没呀,为师怎敢因为一点小小琐事,就责难乖巧体贴的好徒儿呢。」赤霜华啃咬脆瓜时,咀嚼力度忽然稍稍激动了些,有一点咬牙切齿的意味。
她伸出藕白小臂,夹三块豆腐乳到碗里。「别庸人自扰了,快吃你的粥吧!」
苍墨琴一口干掉一大块炸豆腐,过往五年与师傅同床共枕眠的岁月里,总是容易饥饿。他听出师傅语气中的潜水埋怨,於是再次探问:「师傅,那──地毯上的抱枕是?」
「不知道,别问我。我醒来它就在那里了。」她偏过脸容,看向左墙角一盏莲花立灯,目光放远至门框一只皮肤黝黑的小壁虎身上,那只小壁虎察觉目光不善,呼吸突然急促起来。
「我知道答案了!抱枕它,一定是被师傅美到跳床投胎,不想活了。」
苍墨琴说着说着,拖凳靠过去,伸出贼兮兮大手丶穿过红纱袍侧边开口,一把紧紧搂住师傅滑腻强健的水柳腰,轻柔爱抚着。厚实胸膛黏上她香肩软背,热呼气息往她粉耳里吹拂送暖。「我说的可对?师唬──」
「你你,你干嘛!光天化日下的......」赤霜华突兀遭到灼热贴袭,糙实大掌轻轻摩娑着她软腰玉腹丶皓肩秀背亲密抵靠着他的宽厚胸膛,丝丝酥麻电流倏然窜过她闹别扭丶装冷傲的腴润娇躯。令她心绪一举涌冒惊慌失措丶情欲火苗丶白昼羞怯等情绪,蹴飞先前那一点嗔怒。
她双颊薄烧,一肘勉力顶开他,说道:「还呼咧,有什麽好呼的?」
「气消了吗?」苍墨琴眨眨狗汪汪的黑白眸子,施展眼神攻势。虽然不知道师傅生气原因,可他早已习惯她的反反覆覆,也觉得这样才有趣味。「气没消的话,就让弟子用乖巧体贴的肉身来取悦您......」
「快点吃完啦,注意时间,别忘了还得进城去镖局一趟。」她快速喝完咸粥,夹口菠菜压压逐渐升温的情欲。要再这般放任下去,又会变成腾腾波澜的搞到晚上。
「来,师傅,帮妳盛鸡汤。」他捧过师傅手上的青瓷碗,捏着榉木汤勺的柄末,舀着油亮美味的香菇鸡汤;两只麻雀啾啾叫地从支摘窗口飞进来,落到窗下凭墙安置的一只茶几上糕点盘里。在盘中蹦蹦跳跳,啄啄点点的啄食糕饼碎屑。
「这些菜,是长老煮的吗?」赤霜华一匙接一匙品饮香气四溢丶浓郁甘甜的鸡汤。
「是啊。」苍墨琴扫荡桌上菜肴。
「难怪有些偏咸,不过鸡汤真的好喝。你煮的鸡汤还差了点,继续努力,看能不能跟长老一样好。」
「没问题勒。」
「待会把旺财牵过来,太久没让它跑一跑,马腿快肥成象腿了。记得上马鞍啊,不要丢三落四的。」
「好。」
「昨晚买的衣服,别忘了穿啊。」赤霜华夹起最後一小块炸豆腐,在豆腐块底下垫着掌,分两口吃完。
「好。」
「给你的钱,可别迷迷糊糊搞丢了。」
「是──」苍墨琴夹菜动作不停,可脸上表情却是古井无波的面瘫化了。心底开始翻白眼,师傅的碎嘴叮嘱又要开始了......喔,天哪,他想赶紧收拾碗盘,赶紧去洗腕,溜之大吉。
窗口又飞进两只白尾八哥,驱走小麻雀,嚣张的霸占糕点盘。甚至其中一只还飞下来,在沉褐色胡桃木地板上谨慎的东张西望,迈着跳跳停停的零碎步子,越跳越接近他们这一桌,看样子是想过来蹭上几粒米饭。
「琴儿,远行工作的期间里,别给我节外生枝啊,听到没!」
「知道啦,罗哩叭嗦的......」
「啥──嫌我罗嗦,翅膀长硬了!?信不信我揍得你唉呀唉呀叫的。」赤霜华一听顽劣弟子突如其来的抱怨。美眸怒睁,放下碗筷,只手叉腰生气的一拍案面丶震得桌上一干菜肴汤锅,齐齐弹了一大跳并溅起点点汤汁,滴滴依循原迹落下,不玷浊半点清白案。碗盘阵营叮叮当当纷弹跳,两只大胆贪吃的白尾八哥,也吓得夺窗飞走。
她往旁一看,准备教训这个皮痒痒的臭小子,却瞧见他屈起左膝丶侧卧在一边地上裸露强壮大腿,手拉着宽袖遮掩半张面庞,悲情式深锁着眉宇,眼角流下两行口水涂抹的假泪痕。一副像是被恶毒姥姥折辱过後的大只婢女,用哭哭啼啼的哀伤神情凝望她。
「呜呜呜,师傅就只会喊打喊骂,家暴我。小男子好命苦哇──」苍墨琴扯起大袖丶掩面低声啜泣。披着黑纱袍的宽厚肩头,抖得乍高乍低,哭得很是生硬。像是游泳初学者生涩拨水那样,划得僵直死板不协调
「就你这坏掉的哭声,还想打动我?」
「我觉得不行,不及格,罚你哭到我满意为止!」赤霜华一挥红纱长袖,转回桌上继续夹菜吃。瞧他那副憨熊身材,硬扮受虐小婢女的滑稽样,让她差点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