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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白帆注视着顾正臣的背影,眼神中满是狂热。
他要做的事,疯狂惊世!
萧成抓住了腰刀,抬起了头。
白云之上,有什么?
严桑桑低着头沉思,用什么理由说服夫君让自己也上去看看,之前问过,他说不准自家人上去,容易摔死……
梅鸿揉了揉自己的脸,挺了下身子,上前道:“飞天,能不能带我一个?”
顾正臣侧头看了一眼梅鸿,瞪眼道:“你不怕死,可我还怕折了一个船长!”
梅鸿委屈,张了张嘴却没敢说话。
陶成道抓着顾正臣的胳膊,......
朱承志正欲转身回书房,忽然听得远处传来一阵喧哗之声,夹杂着孩童的哭喊。他眉头一皱,立刻命人前去查探。
不多时,一名书院执事匆匆赶来,脸色苍白:“大人,书院外来了数十名蒙面人,手持棍棒,正在驱赶学子,还放火焚烧了书院南侧的围墙!”
朱承志闻言,脸色骤变,立即下令:“快,召集护院,封锁书院大门,保护学子安全!”
王守仁也已赶到,沉声道:“大人,此事恐怕不是寻常士绅所为,而是有预谋的袭击。”
朱承志点头,目光冷峻:“若真如此,他们已不只是在朝堂上与我们争斗,而是要动刀子了。”
他当即下令:“赵烈若还在福建,速派信使飞报,让他立即调兵回援;若已启程返京,命他转告太子,务必彻查幕后主使!”
王守仁立刻应命,转身离去。
朱承志则亲自登上书院东侧高台,只见书院南门方向火光冲天,烟尘滚滚,数十名护院已与袭击者交上手,场面混乱不堪。
他咬牙道:“这些人,竟敢公然纵火,冲击义学书院,简直是视朝廷律法于无物!”
就在此时,一名身穿粗布短衫的少年从火光中冲出,满脸烟灰,却仍紧紧抱着一卷书册。
朱承志认得他,是义学书院的寒门学子,名叫林远山,年仅十四,却已能熟背《左传》,才思敏捷,极有志向。
少年跑到朱承志面前,跪地泣道:“大人,他们烧了我们的书库,还抢走了《义学条例》的原稿!”
朱承志心头一震:“什么?!”
林远山抽泣道:“他们说义学书院是‘乱臣贼子’的巢穴,要毁掉所有记录,让我们寒门子弟再无翻身之日!”
朱承志怒极反笑:“好啊,士族果然忍耐不住了。”
他当即下令:“命人全力扑灭火势,抢救书库残卷,务必保全书院典籍!”
护院们奋勇冲入火场,奋力抢救。火势虽被扑灭,但书库已成焦土,大量典籍付之一炬,唯有部分藏于密室的义学讲义得以保存。
朱承志站在废墟前,久久不语。
王守仁低声劝道:“大人,此仇不可不报。”
朱承志缓缓点头,眼中寒光闪烁:“不错,这已不是政见之争,而是血海深仇。他们烧我书库,毁我典籍,伤我学子,便是与天下寒门为敌!”
他回身,对书院众先生道:“即日起,书院暂停授课,所有学子转入安全之地,不得暴露身份。同时,派人将此事详细记录,上报朝廷,务必让陛下知道,士族已不满足于朝堂之争,而是要以暴力镇压义学!”
王守仁道:“属下即刻动身,前往京城。”
朱承志却摇头:“不,你去福建。”
王守仁一怔:“为何?”
朱承志低声道:“因为幕后黑手,未必只是李文昭一人。”
他取出一封信,递给王守仁:“这是赵烈前日从福建传来的密报。林氏族中,已有部分子弟与江南士族暗中勾结,意图联合对抗义学。若能掌握其勾结证据,便可一举扳倒士族势力。”
王守仁接过信,沉声道:“属下明白。”
朱承志又道:“同时,你可联络福建巡抚,命其暗中调兵,以防林氏趁乱发难。”
王守仁拱手告辞,连夜启程。
朱承志则亲自前往京城,面见太子朱瞻基。
他将书院遇袭之事一一禀报,并呈上火场中抢救出的《义学条例》残卷。
朱瞻基看完,脸色铁青:“竟有如此胆大妄为之徒,公然袭击朝廷设立的书院,焚烧典籍,伤害学子,简直无法无天!”
朱承志沉声道:“殿下,此事若不严查严惩,恐寒门学子将再无立足之地,义学书院也将名存实亡。”
朱瞻基点头:“父皇虽已允义学继续设立,但若不震慑士族,将来恐怕会有更多类似之事。”
他当即下令:“即刻召六部重臣入宫,彻查书院遇袭一案,并命锦衣卫前往江南,缉拿纵火凶犯!”
朱棣得知此事后,龙颜大怒,下令:“凡参与袭击义学书院者,一律严惩不贷,主谋者,斩!”
朝堂震动,士族一方虽未明言,但已感受到朝廷的怒火。
李文昭虽未直接参与袭击,但其与林氏往来的密信,却被王守仁在福建截获。
与此同时,赵烈在福建暗中调查,终于找到了林氏与江南士族勾结的证据,并将其密报京城。
朱瞻基将证据呈于御前,朱棣震怒,下令彻查。
李文昭虽百般辩解,但在铁证面前,终无法抵赖。
最终,朱棣下旨:“礼部尚书李文昭,勾结士族,图谋不轨,革职查办,永不录用!”
同时,林氏族长林文远亦被削去官职,林氏家族被责令交出主谋者,否则将依法严惩。
林氏内部顿时分裂,林文渊被族中长老献出,以求自保。
林文渊被押解入京,最终斩首示众,以儆效尤。
此案一出,士族震动,纷纷收敛锋芒,不敢再公然对抗义学。
朱承志回到义学书院,书院已重建,学子们重新聚集于讲堂之中。
他站在高台上,望着台下一张张年轻而坚定的面孔,心中百感交集。
“莲未凋,灯未灭。”他轻声念道。
他知道,义学之路依旧艰难,但他已不再孤单。
因为他身后,站着万千寒门学子,站着那些不愿再被士族压迫、渴望改变命运的普通人。
他朗声道:“诸位,义学之路,才刚刚开始。你们,将是大明未来的栋梁!”
台下学子齐声高呼:“义学不灭,寒门不屈!”
声音如雷,震动四方。
朱承志望着远方,目光坚定如初。
他知道,这条路,终将通向一个真正属于所有人的大明。
朱承志站在义学书院的高台上,望着远方学子,心中感慨万千。莲未凋,灯未灭。他知道,这条通往大明未来的路,才刚刚开始。而他,将与万千学子一同,踏步前行。
就在此时,书院外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破了书院的宁静。朱承志眉头一皱,心中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他快步走下高台,迎上前去,只见一名信使满头大汗,翻身下马,跪地禀报:“大人,京城急报!”
朱承志心头一震,接过信封,拆开一看,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信中写道:“朱大人,朝中局势突变,礼部尚书李文昭联合数位旧派重臣,上奏弹劾义学书院‘妄议国政’‘扰乱纲常’,并要求撤销‘义学科举’,废除《义学条例》。陛下尚未表态,但已有动摇之意。望大人早作应对。”
朱承志缓缓合上信纸,心中翻江倒海。他深知,这场较量,终究无法避免。李文昭果然没有善罢甘休,趁着他在江南巡视义学之际,突然发难,显然是早有预谋。
他沉思片刻,唤来王守仁:“守仁,你速回京城,面见太子朱瞻基,将义学书院的成效、学子的成绩、以及士族子弟入义学的名单整理成册,呈递御前。务必让陛下看到义学的价值。”
王守仁点头:“属下即刻启程。”
朱承志又道:“另外,你去请杨士奇、杨荣两位阁老,务必在朝会上力保义学。若能争取到兵部尚书张辅的支持,便可稳住朝局。”
王守仁拱手告辞,迅速离去。
朱承志独自站在书院门口,望着远方的天空,心中却已下定决心。他不能让数年心血毁于一旦,更不能让寒门学子的未来再次被士族垄断。
他回到书房,提笔疾书,写下了另一封奏折:
“臣朱承志奏陛下:义学书院自设立以来,已有三千学子入学,其中寒门子弟占七成。书院所授,皆为经史子集、天文历法、算术兵法,皆为治国之本。义学之设,非为夺士族之权,而是为广开才路,使天下寒门亦有进身之阶。若废义学,寒门无望,士族垄断,国将不国。臣愿以性命担保义学之利,恳请陛下明察。”
奏折写罢,朱承志命人快马加鞭,直送京城。
数日后,朝会之上,朱棣端坐龙椅,目光深沉。李文昭与数位旧派士大夫列于阶下,正高声奏道:“陛下,义学书院设立不过数年,便妄图与国子监、府学并列,实乃僭越之举。今若不加以遏制,将来必生祸乱。”
朱瞻基出列,朗声道:“陛下,义学书院乃新政之本,为天下寒门子弟开路,实为社稷之福。若因士族之私利而废之,实乃因小失大。”
李文昭冷笑道:“太子殿下,义学书院所教者,皆非正统,多有异端之说。若任其发展,恐动摇纲常,败坏人心。”
朱棣沉吟不语,目光落在御案上的两份奏折:一份是李文昭等人的弹劾书,另一份是朱承志的陈情表。
就在此时,杨士奇出列,道:“陛下,臣以为义学书院之设,实为大明之幸。臣亲见义学学子,皆能引经据典,谈吐不凡,远胜许多士族子弟。若废之,岂非寒门之痛,士族之利。”
杨荣也道:“陛下,义学书院已为朝廷输送数百名人才,其中已有十余人授官,皆能胜任其职。若废之,实非明智之举。”
张辅亦出列道:“陛下,臣以为义学书院乃强国之基。若能继续推行,十年之后,大明将有更多寒门子弟可堪大任。若因士族之反对而废之,实非明智之举。”
朱棣终于开口,声音低沉:“朕知义学之设,确有其利。然亦不可操之过急,需徐徐图之。朕允义学书院继续设立,但须严加监管,不得妄议国政,不得传播异端。”
朱瞻基躬身道:“臣谨遵圣命。”
李文昭等人脸色铁青,却无法再争。
朝会散后,朱承志的奏折终于抵达京城,被呈于御前。朱棣翻阅之后,神色略有动容,将奏折收入案中,未作表态。
数日后,圣旨下达:
“义学书院继续设立,但须由礼部监管,不得擅自讲学,不得妄议朝政。义学科举亦继续施行,但须与国子监、府学、县学一同纳入科举体系,统一考试。”
此旨一出,朝堂震动。士族一方虽未彻底得逞,但也获得了部分限制义学的权力。而朱承志一方虽未能完全守住义学的自由,但至少保住了义学的存在。
朱承志得知消息后,长叹一声:“虽未全胜,但已保住根基。只要义学还在,未来仍有希望。”
他召集书院诸位先生,道:“自今日起,义学书院须更加谨慎行事,不可授人以柄。同时,继续选拔寒门子弟,培养真正能治国之人。”
王守仁道:“大人,李文昭虽表面忠于朝廷,实则勾结士族,私通书信。若能掌握其与林氏往来的证据,便可一举将其扳倒。”
朱承志点头:“我已有打算。李文昭虽未得逞,但其必不甘心。若不彻底扳倒此人,义学始终难安。”
王守仁道:“属下愿亲自前往福建,调查林氏与李文昭的往来。”
朱承志道:“好,你即刻启程,务必小心行事。”
王守仁拱手告辞。
朱承志站在书院门前,望着夜色中的灯火,心中却已燃起新的希望。他知道,义学之路虽艰难,但只要坚持下去,终有一日,大明将不再只是士族的天下,而是所有有志之士的舞台。
他低声喃喃:“莲未凋,灯未灭。义学之火,永不熄。”
夜风拂过,灯火摇曳,仿佛回应着他的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