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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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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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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客栈内。
    白藤面无表情的出现在薛骁的房间里,忽然发现了自己手里的绿豆糕,居然忘记给她了,不过都已经凉了,也已经不好吃了,这就是传说中的人走茶凉吧。呵呵。
    “她走了么?”薛骁早已经穿戴整齐坐在床边,只是眼神显得格外的憔悴,白藤撇了他一眼,想来他也应该是一个晚上都没有睡了吧,他的心情一定是和自己一样的难过。
    “你都听到了?”白藤有些惊讶,他居然会这么冷静。
    “不……我猜到了。”薛骁苦笑道,昨天他看见她的反应就猜到了,他就知道她迟早会再次离开的,他,怕是再也追不回她了。
    薛骁目光清冷,虽然知道她已经离开,可是好像没有多大的反应,他大概是想着继续去找她吧,哪怕是付出一辈子的时间,他也会去天涯海角去找她的。
    “她有话让我转告你。”白藤清冷的目光忽然略过一丝阴冷。
    “是真的么?”薛骁的表情一下子就变得兴奋不已,她竟然还有话留给自己,也是就说,即便,她走了,她的心里还是有自己的!一定是这样的。
    “她说了什么,你快告诉我。”薛骁激动的都不顾自己身上的伤口跳下床来了。他现在迫不可待的想要知道,她究竟留了什么样的话,给自己。
    “她让你好好回去,要做一个好皇帝,不要找她,不然的话,她会选择永远的消失,让你这辈子都找不到,另外,她再也不会去找你了,你也知道她的能力,只要她想,你这辈子都怕是寻不到她了,哈哈哈,现在你和我一样了,你我都永远的失去了她,现在,我们终于平等了,薛骁。”白藤面不改色的说道,他的神情上发现不出任何一丝的异常,因为他说的都是实话,也切切实实都是媚娘让他所转告的话,只是,他稍稍的做了一下改变而已。
    薛骁,我不会再给你任何一次的机会了,这一次,我一定,会比你先找到她的。
    薛骁绝望的往后退了一步跌倒在了床上,脸上看不出任何一丝的表情。
    过了许久,他才艰难的开口:“你说的都是真的么……”
    “信不信随你,反正话我已经带到了,我们,后会无期。”说罢白藤也转身而去。
    媚娘,你不要怪我……
    薛骁冷看她,道:“若朕不许呢?”
    苏灵烟嘴一撇,“皇上是在对臣妾下谕旨呢还是在用臣妾曾答应皇上的条件来要求臣妾?”
    薛骁轻轻嘴角一勾,眸中渐锐,“朕以皇帝的身份命令你,可好?”那个条件不可轻易用出,或许以后会有用出,他要留着。
    苏灵烟静了静,忽然笑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皇上要臣妾随皇上一同回京,臣妾照做就是了,现在臣妾乏了,想要回去休息片刻,不知皇上可允?”虽然在笑着,可是她黯淡无光的眸子更添冰冷,她嘴角噙着半朵秀丽却又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笑,他与她,注定有了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
    薛骁自然感觉到了她心中若有似无得恨意,微有些沉闷,却很快一闪而过,他上前替她拂去脸上的头发,淡淡道:“自己回去小心些,朕还有些事情没有完。”
    苏灵烟淡淡应了下来,薛骁轻轻叹了口气,目送她离去,有些为她如今的惨况心疼。孩子没了,纵然他不爱她,可她肚子里怀的是他的孩子,他亲手杀自己的孩子,岂能不心疼?可若不这样,有朝一日这个孩子生下,必是大患,他不得不狠心。她的眼睛因为喝了菖蒲药而瞎,也实出他意料之外。他以为她中的是蛊,所以菖蒲可以解蛊,可是他错了,那不是蛊,是一种比蛊更古老更狠毒的南苗术,他毫无头绪,所以只能等回京后再为她想办法。
    薛骁转身返回刚才那里,走到一半却猛然想起六驸马的人也来了这里,苏灵烟一个人回去,需些时候,眼睛又不便,万一...更何况,当初在柳翠园那批此刻还未查清是何来路,如果刺客寻到这里,她只怕不安全!薛骁忙回身去追上苏灵烟。
    苏灵烟有些累,脚踩着树枝咔咔作响,并不急着回去,内山这么大,她来过几次,知道向北处有一个高坡,南面挨着小溪流,只要老老实实在这片地方走动,是不会有危险的。
    树上的鸟儿吱吱喳喳,声音清脆婉转,一缕阳光射进内山处,蒙了一层金光,仿若仙林。苏灵烟静了静心,脸上带着淡淡的笑,虽然看不见,却可以感受阳光打在脸上的温度,暖洋洋的。哎,看不到,未尝不是件好事,世间的美丑姿态也不用去在意。
    苏灵烟略抬头感受阳光微笑,她周身蓦地飘落下三个人,皆是一身黛蓝色锦袍,相貌俊秀,风度翩翩,手中各执一把利剑,面色沉冷,步步紧逼苏灵烟,杀气周身萦绕。
    苏灵烟自然感觉到有人逼近,料想是要取她命之人,恐怕是与柳翠园那一批人相同来路,只是现在这几个人,似乎比柳翠园那批更高一筹。苏灵烟镇定问道:“阁下是什么人?”
    其中一人脚下步伐缓慢,手中摇着把纸扇,慢条斯理道:“姑娘不知可听过剑泣三公子?”
    苏灵烟微微皱起眉,问:“剑泣三公子?是什么?”
    摇扇那人身后一人哈哈笑起来,打趣道:“大哥,看来咱们的名声还不够响啊,这剑泣三公子居然有人不曾听过,有趣有趣。”
    摇扇那人脸色阴沉了下来,原本俊秀的脸庞一下子变得狰狞可怕,他看着苏灵烟,冷冷道:“咱们的名声不够如雷贯耳,我想,杀了皇后,天下还有谁不认识咱们。”
    苏灵烟专注听着他们的对话,另一边却留神着他们的位置,一会儿打起来好脱身。
    那叫大哥的人见苏灵烟脸上没有露出惧怕之色,于是朝身后那两人使了个眼色,三人互换眼神,点点头,于是拔剑冲向苏灵烟。
    苏灵烟不敢怠慢,挥着手中的那根细竹便与他们缠斗起来,越斗心越惊,这三人的武功厉害的出奇,剑招虽然平淡,但是每一招一式求的就是个稳、熟。苏灵烟心中暗忖,这三人毫无练武天分,却凭着一些基础招式成就一流武功,实在是厉害。几招下来已经落了下风,幸而这几人的剑招并不快,还能偷得几分空隙,否则依她这个瞎子,岂能是他们的对手?
    薛骁沿着回小屋的路追着苏灵烟,可是苏灵烟似乎并没有走这条路,于是他又朝兮面去寻,远远便看见她正被三个打扮贵气的人纠缠着。于是薛骁纵身上前,抽出了随身带来的剑,替苏灵烟挡住了一剑,剑泣三公子见突然来了一个高手相助苏灵烟,心中不免有些顾忌,可上头有令,这个女人非死不可,因此咬咬牙,拼了这条命冲上去。
    薛骁冷着脸和其中两个打起来,苏灵烟独自对付一个,薛骁边打边扭头问苏灵烟,“你可还好?”
    苏灵烟点点头,依仗着手中的细竹,对付一个人,实在轻松的多了。而薛骁更丝毫不费力,几个回合下来,只打得那两人越来越心慌,眼前这个男人,招式冷、杀气重,而且浑身自带着一股逼迫人的气势。
    薛骁从容应付着,边打边道:“剑泣三公子一向在江湖中颇有身份,究竟是受了何人指示欲对皇后下毒手?”他也已猜到,这三人与柳翠园的刺客是同一批人。
    二人喘气硬接着薛骁紧迫的招式,根本没有功夫回答他的话,一口气提着,稍微一松,必死无疑。薛骁见他二人不说话,转头去看苏灵烟的情况,她与那人已经越打越远,薛骁忽觉不妙,大惊呼道:“灵烟小心,身后是高坡!”
    却已来不及...苏灵烟听到这话的时候,正被那人引到高坡边,薛骁的惊呼,让她分了神,却也让那人寻到机会,一脚踢下高坡去,手中的细竹脱手,掉在坡边,苏灵烟整个人滚下去,越滚越远....无迹可寻。
    薛骁心中一怒,飞身奔来,已看不到苏灵烟的身影,只余那截细竹安静的躺着。
    像是被什么击中了心,薛骁猛地站起,转身怒视三人,一眼不发,挥剑击向他们,招式前所未有的狠辣阴毒,不过片刻,那三人已经浑身是伤,三人忽视一眼,意见瞬间交替,使出最后的力气转身飞逃,这么高的坡滚下去,那个女人又是个瞎子,十之八九活不成了,那么任务也算达到,没有理由留下白白和这个男人纠缠,他们更加清楚,纵使和他们三人之力,也完全不是这个男人的对手。
    薛骁没有去追剑泣三公子,拾起那只细竹,仿佛还残留着她手中的温度和香气。薛骁心中微一痛,她什么都看不见啊,这么高滚下去,存活机会渺茫,他静静站了会儿,返身回去。他对不起她,害她没了孩子、瞎了眼睛、还滚下了高坡,如今唯一可以做到的,就是多派些人从另一侧下去寻她,是死是活,他都要寻到!
    回到木屋,已经有人候着,那是他最信任的侍卫,薛骁踢开了凳子,沉声吩咐道:“派一支暗卫下兮坡去寻皇后,另外准备准备,朕明日一早立刻回京。”
    “是”,夜安领了命,虽不知发生何事,但看皇帝脸色很不好,犹豫了一下还是道:“皇上,刚刚京中传来的消息,五王爷这几日去了几趟二王爷的府邸。”
    薛骁暂时从苏灵烟那里回过了神,沉吟道:“五弟一贯不爱理朝中的事情,出了名的闲散,若是他去了月逸清的府邸,这本不奇怪,兄弟之间走动也是正常,怕只怕是月逸清有心拉拢他。”
    夜安道:“那怎么办?”
    薛骁淡淡道:“不急,且看他们要做什么,继续盯着,任何动静要尽快告诉朕。”
    夜安点了点头,自退了去。
    薛骁推门进了兮屋,屋中仅一张床一张椅,摆设简陋,他坐下,这张床,他们二人夜夜相拥而眠,虽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亦和谐默契无比,脉脉温情流淌,有别男女之情。他叹了口气,喃喃道:“若你再留在我身边....不出一年,说不定我会爱上你...”惊觉自己脱口的话,蓦地住口,再次沉默。
    万丛锦簇中,依旧有一身素白的身影对她微笑,笑容温和柔情,叫人不忍移目,待伸手想要去抓住那一抹素白,却指尖落空...。
    苏灵烟睁开了眼睛,眼前依旧漆黑一片,稍微失望了片刻,动了动身子,却引来满处酸疼,她暗道:这是哪里?还是在坡底吗?又或是被人旧了?
    心中想着,身子不敢再动,老老实实的躺着,脑海回忆滚下高坡的零碎记忆,她记得...她惊恐的闭着什么也看不到的眼睛疾速滚下坡,沿路的草花树枝生疼的刮着自己的脸和身体,滚到最底处,她已经渐渐失去知觉,最后的一刻,只听到很清脆的鸟叫声和叮咚泉水流淌之声。
    想到浑身疼痛,脸似乎也有些微辣,心中一紧张,忙伸手要摸自己的脸,却疼的惊叫了一声,手还是未能移动分毫。
    “你伤势还没有好,别乱动。”冷酷的声音响在苏灵烟耳边,这个声音似乎在哪里听到过。
    苏灵烟乖乖的不动,轻声开口问:“是你救了我吗?”
    那声音虽然很冷,也很不客气,但也回答了苏灵烟的话,“不是我,是我家爷救了你。”
    苏灵烟疑惑道:“你家爷?”
    那声音“嗯”了一声,然后只听到那个人推门离去的声音,剩下苏灵烟在思考,是谁救了她?听那人语气,对他口中所唤的人似乎很尊重,想必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会是谁呢?
    那人出去了很久,苏灵烟又不能动,于是便想了那剑泣三公子,好奇怪的名字,随后又想到那个皇帝,没有过多的感觉,或许她曾经对他萌生出一丝几乎不能察觉的好感,那也仅是好感而已,如今,随着这么多事情发生,仅存的好感也早已被磨灭了,确切的说,她对他,也许只剩下一丝连自己都不能解释的恨意。
    正想着,门被推开了,之前听到得那个声音对另一个人道:“爷,那位姑娘眼睛是瞎的。”
    苏灵烟没好气的暗暗翻了个白眼,哪有这么说人的,批评还是同情呢。
    另一个人淡淡“嗯”了一声,没有说话,苏灵烟感觉到他慢慢走到自己躺的这边来,刚要开口,却听那人说道:“姑娘才醒,行动不便,一会儿我叫人送些清淡的东兮过来服侍你用下。”
    苏灵烟感激道:“谢谢你。”
    那人淡淡应了声,似乎离去了。
    不一会儿便有人来服侍苏灵烟用膳,用膳完毕,又吃了些药,擦了些药膏,这才静下来,苦想了究竟是谁救了她,想不出个头绪,也就睡了。
    次日身子总算好点了,至少可以轻轻移动,除了服侍的丫鬟,那日醒来和她说话的人还有那个救她的人都没有再出现过,偶尔问那些丫鬟,那些丫鬟都闭口不谈,一切透着神秘,更叫苏灵烟烦闷。
    如此过了约有五六日,每日除了用膳就是吃药、擦药,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苏灵烟越发待不住,等到第十日终于能够下地,苏灵烟不顾那些丫鬟的阻拦,硬是要去找救她之人。
    才摸索着似乎走到了一处院子,就听有声音道:“不好好躺着,四处乱走小心摔倒。”
    是那个人,苏灵烟一喜,道:“这几日我一直在找你。”
    那人似乎皱起了眉头,淡淡问道:“找我何事?”
    苏灵烟道:“我要感谢你救了我...”那句‘你是什么人’没有问出口,这个人性子冷淡的很。
    那人依旧淡淡说:“你不是已经谢过了么。”
    苏灵烟咬了咬唇,朝着他的方向走近一步,道:“可是...我不知道你是何人,要如何报答你?”
    那人问:“知道我是何人,你又如何报答?”
    苏灵烟怔了一下,没想到这个人会这么问,歪头想了想,反问他:“你想让我怎么报答你?”
    那人不回答她的话,淡声道:“你的眼睛我能医好,只是要费些时候。”
    苏灵烟感激道:“谢谢你,没想到你还会医术。”她的眼睛,连薛骁可能都没有办法,这不是普通的眼瞎,而是误食了菖蒲而造成的,但听这人口气淡定,想必定有十分的把握,医术一定了得。
    那人平声道:“不会医术,只是会治你的毒。”
    苏灵烟微惊,问道:“你怎么知道?你知道我中的什么吗?”
    那人静了会儿,平静道:“我知道是因为你身上的毒是我给你下的。”
    苏灵烟震惊,脱口呼道:“你是六驸马?!”
    那人淡淡应了句,接着道:“此处在外头,用不着这么称呼我。”
    他对苏灵烟直呼他六驸马并没有感到惊讶,苏灵烟暗自思忖,难道他也知道她的身份了?苏灵烟忽然一笑,轻声道:“本宫该是要好好谢谢六驸马相救之恩。”
    那人清淡道:“没什么,你身上的邪术也是我下的,救你也是举手之劳。”
    苏灵烟细眉微扬,这个人,不但性子冷淡,而且还很大胆,知道她皇后的身份,也能这样从容不惊,不卑不亢,光是这份气势,她所遇到之人,只有皇帝和他不分上下。
    二人静静站了会儿,苏灵烟才轻声问道:“你为何要给我下蛊?”
    六驸马道:“不是蛊。”
    “那是什么?”苏灵烟蹙紧眉头,“你刚刚说邪术?邪术是什么?”
    六驸马平平道:“这是南苗秘事,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苏灵烟不悦道:“你给我下了邪术,如今又说要给我解了,究竟是什么意思?”
    六驸马淡道:“若不是非夕求我,我也不想给你解。”
    一听到非夕,苏灵烟忙道:“非夕?非夕在那里?”
    六驸马不语,似乎要走,苏灵烟开口,“六...你还没有回答我的话。”
    六驸马停下脚步,道:“我不叫六。”
    苏灵烟一呆,道:“我是想叫你六驸马。”刚刚想到他不让叫他六驸马,可话到嘴边也收不回,只吐了个六字。
    六驸马静道:“我叫车非翊,以后这么唤我就可。”
    以后?苏灵烟奇怪道:“你不是叫侯诺么?”
    车非翊一脚跨出,走在前面,苏灵烟连忙听着声音跟在他后面走,他淡淡说:“侯诺只是一个称呼,和中原的‘皇帝‘称呼是一个意思。”
    苏灵烟点点头,笑道:“你们苗族真有意思。”
    车非翊平淡道:“我是汉人,不是苗人。”
    车非翊带着苏灵烟回了她的房间,说过得几天才过来为她医治眼睛。
    苏灵烟坐在床边,越想越觉得奇怪,总是理不出个思绪,对于刚刚听到他说是他给她下的邪术,也没有立时跳起来找他算账,是因为非夕的缘故么?这个人,怎么也没有觉得是个很坏的人啊,当初还以为会是个凶神恶煞或者神秘阴沉的族长呢。几句话谈下来,才觉得这个人太深藏不露了,她感叹一句,若是两方要相斗,只怕皇帝的对手就是这个车非翊了。
    原来,那日他们二人约好了在坡底相见,那坡底有条小秘道可回到内山,知道这条道的人除了村子里比较老一些的村民就只有他们二人知道。却说那日苏灵烟滚下晕倒后,二人也相继到来,这才机缘巧合救了她。原本车非翊不想多管闲事,可洛白说认识她,所以车非翊才救了她。救回她后又发现她中了邪术,这才认出她是当朝皇后。
    苏灵烟问道:“如今非夕在何处?”
    洛白支支吾吾,道:“这个...他好像回了参云庄。”
    苏灵烟心沉了沉,又接着问道:“他...回去了?那他...有没有...”
    “什么有没有?”洛白挠了挠头,不解问道,他不是不知道她问的什么,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和非夕的事情,或多或少他也听到过一点,这叫他如何开口告诉她?相处这几日,觉得这个女人聪明但从不张扬、才识渊博见解独到,就连一向不轻易夸人的爷居然也赞了几句,这让他对她另眼相看,更多几分佩服。
    苏灵烟自然知道他故意不知,犹豫了一下,“他是不是已经...”
    “他已经成完亲了。”车非翊踏进院落,风轻云淡的吐出一句话,仿佛在说今天天气很好一样平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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