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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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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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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管潜意识里已经知道这样的结局,但是亲耳听到别人说,还是抑制不住涌出来的泪水,她背过身子抹了把泪,尝试着笑得灿烂些,这才回过身,表情淡淡道:“那应该恭喜他了,什么时候成亲的?”
    车非翊挥手打发了洛白下去,淡淡看着苏灵烟,她的眼睛被蒙住了,脸上还有几道伤痕,虽然有些狰狞,但是也挡不住她清丽的脸庞,他道:“此处没人,要哭就哭吧。”
    苏灵烟颤了一下,定住晃动的身形,强笑道:“有什么好哭的,我和他之间,本就不会有结局,如此就好,断了我与他的心。”
    车非翊挨着她身边坐下,浅然问:“你知道为什么我要为你解邪术吗?”
    苏灵烟歪头道:“可是你还没有为我解开邪术啊?”
    车非翊不理会她的话,自顾自说:“一个月前我离开南苗,途经参云庄,便去看了非夕。他和我说了很多,也很后悔当初没有带你走,最后让我设法找到你并为你解了身上的邪术。”
    苏灵烟面无表情,缓缓道:“当初他跟我说的是情蛊,因为怕我会爱上皇帝误了他们的大事,怎的好端端的情蛊变成了邪术?”
    车非翊浅浅笑了笑,道:“这个问题可不可以先不回答呢?”
    苏灵烟点点头,笑道:“每个人都有秘密,你可以不说出来的,我也不是非要知道不可,只是有些好奇罢了。”
    车非翊眼带笑意,淡道:“你很明白。”
    苏灵烟亦闲淡道:“明白的人往往最受折磨。”
    车非翊微颔首:“说的很对。”
    苏灵烟站起身,笑叹道:“谢谢你。”
    车非翊挑眉,“谢我什么?”
    苏灵烟俏皮道:“谢谢你特地来安慰我啊,虽然没说什么有用的话,但是有个人能陪着说话,也是不错。”
    车非翊淡道:“刚刚洛白不也陪你说了会子话么。”
    苏灵烟笑道:“他呀,总是装出一副很深沉的样子,说话像个长辈,不一样呢。”
    车非翊嘴角扯了扯,噙着淡笑道:“这几日还不错,看来你的眼睛应该会早一些能见到光亮,还有你的脸,我回去配些药给你,擦几日便好。”
    苏灵烟伸手轻轻抚摸自己的脸,原来很光滑的面颊有些细细的突起,她苦笑道:“纵使恢复容貌又如何。”
    车非翊淡道:“你不该消极,你还有更多的事情要做。”
    这句话提醒了苏灵烟,是啊,她还有更多的事情要做,怎么能这样消沉呢,她扬头笑道:“谢谢你了。”
    车非翊走到一棵果树旁,折了一根树枝,那根树枝样子很小巧,树叶像针一样,摸起来却是软软的,边问道:“可会下棋?”
    苏灵烟点头道:“虽不精,也能凑合下。”
    车非翊将那根树枝递到苏灵烟手里,道:“送给你。”
    苏灵烟拿着树枝放到鼻下一嗅,笑道:“这不是花。”
    车非翊睨她,平声道:“我又没说是花。”
    苏灵烟笑问:“为什么要送我这个?”
    车非翊看一眼翠绿的树枝,不甚在意道:“树虽然不如花美观,但是它的生命力却比花要强,而且这棵树是常青树,不会面对季节的迭起跌落。”
    苏灵烟细细咀嚼他话中意思,忽地笑开,佩服道:“谢谢你。”
    车非翊脸上浮着淡笑,慵懒道:“不用。”
    苏灵烟把玩着树枝,问他:“可要下棋?”
    车非翊点头,静静道:“明天可好?在这里。”
    苏灵烟笑嘻嘻道:“你是主人,你说了算。”
    话音才落,二人同时无声弯了眉眼。
    回了房间,苏灵烟心情好了很多,人与人之间的微妙真的很奇怪。她和车非翊,不过谈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然而今日二人却似多年好友,一见如故,她的心事他懂,他的只字片语她懂,言语之间不用过多解释就已全明了。明明二人并不熟,甚至都没有见过他长什么样子,可就是能这样坐在一起交谈,两个身份相差甚多的人居然可以这样平静交流,不谓不是一种觅到知己的激动啊。
    车非翊淡声道:“既约好了巳时一刻相见,自然要准时。”
    苏灵烟歉然一笑,道:“看来我还不够准时。”
    车非翊低头摆弄棋局,石桌上还放了一支颜色通透的霄,他静静道:“昨日倒是忘了你眼睛不便,这棋无法下。”
    苏灵烟笑道:“看不见未必下不了,可不能小瞧我。”
    车非翊淡道:“尽管如此,也不行,还是等你眼睛能看见了再下,这样公平。”
    苏灵烟摸着凳子坐下,放好棍子,笑道:“不能下棋,那还能做什么。”这个人再一次让她感到佩服,不趁人之危,坚持在双方条件平等下竞争,算不算是正直磊落之人?
    车非翊把棋盘推到一边,拿起霄,淡问:“可会吹箫?”
    苏灵烟摇摇头,“我会的并不多。”
    车非翊轻轻一笑,语气依旧平淡:“想不想听我吹一曲?”
    苏灵烟点头,笑道:“荣幸之至。”
    车非翊嘴角浅浅一勾,他很少吹箫给别人听,他的箫声无人能探得其意,又何须吹与别人听呢?只是他如今忽然来了兴致,好奇的想知道这个女人是否真的蕙质兰心,是否能做一个良朋知己。
    苏灵烟脸上浮着一丝笑意,侧耳倾听他吹箫。笑意浅浅退去,眉宇间淡淡凝着平静,心也静着,细细品着。
    有人说笛是自由奔放不受约束,它的感情是曝露在眼光下,不留余地,即便是含蓄也仍能感受到那一份洒脱和肆意。
    有人也说霄是绵里藏针沉稳平和,它是充满智慧的,很多东兮是靠自己去咀嚼、去回味、去琢磨。
    笛是侠客。
    霄是儒士。
    笛是直上九天华彩又飘逸。
    霄是中规中矩持重又潇洒。
    对比于笛箫,苏灵烟虽喜欢笛的奔放悠扬,却更爱霄的内敛但不压抑,笛两袖清风活得自在,而霄却要知人间悲苦。
    霄的心事太多,有时候压抑着,互相矛盾着,于是箫声越发的深沉和意味不明。
    空灵悠远的声音中苏灵烟敛起了所有表情,平平地、静静地听着,心情却随箫声起起伏伏。
    事实上,她并没有听到音乐的美,究竟车非翊吹了什么曲子,她听不到,她走神了。但是却没有远离箫声。
    箫声停,轻风起。
    车非翊坐下,苏灵烟思量许久才低叹一声,道:“你的心藏得太深...”这话虽然不太适合说出来,待到发觉才已收不住口。
    车非翊也没有生气,嘴角噙着一丝笑意,不答反问,“好听吗?”
    苏灵烟点点头,浅笑道:“像是脱离了尘世却又与尘世紧紧相连着,明明尽在咫尺却似远在天涯,触手不可及...”苏灵烟闭了嘴,她不知道自己今日是怎么了,说出的话竟都稀里糊涂,这些话究竟要说什么,她也不知道,只是这么想时,已这么说了出来。
    车非翊温和道:“虽不明白你说什么,但听着很有意思...”
    苏灵烟尴尬笑了笑,二人沉默了一时,许久她温声问道:“六公主可还好?你怎么来了中原。”
    车非翊横睨她一眼,淡道:“很好。”只回答了前一个问题,后面的问题闭口不答。
    苏灵烟暗暗吐了吐舌头,人家来中原做什么岂会告诉一个本就不太熟悉的人?更何况这个车非翊与参云庄走的极近,对皇位的野心也可见一斑,她可是皇后,纵使是秋家的女儿,可他们有的人已经把她当成皇族的人了,又怎会对她坦诚相告呢。这样想着,便想到了父亲,还有琴非夕,心下黯然。
    她从不觉得她是个悲剧人物,如今流落在外,才一点一点有所认为,只是,她自嘲笑了笑,比起同等女子们,她已算是好的了,至少还有个母仪天下的皇后头衔,身份尊贵呵。
    车非翊静静道:“你的邪术我其实每日都在为你解,大约眼睛好了后你便也能摆脱邪术的困扰,邪术虽然没有直接伤害到你,但这种秘术厉害之处就是日渐侵蚀着你,用不了多久便会成人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这且不说,中了邪术的人,如果以前是善良的人,那么他大概会变成十恶不赦之人,如果以前本就是十恶不赦之人,那也只能愈发厉害。”
    苏灵烟静静听着,问道:“邪术只有一种吗?”
    车非翊缓缓道:“邪术没有细分,就叫邪术,就是有所不同,也只是偏差一点而已。”
    苏灵烟似懂非懂点了点头,车非翊似乎对她也没有什么防范之心,明明是南苗秘术却又肯告诉她一二。
    车非翊神色平淡的看她,问道:“眼睛好后要回宫吗?”
    苏灵烟苦涩一笑:“宫里就是我的家,我不回去,天下之大可还有我容身之所?”秋家在朝中的势力日渐衰落,依父亲的性格,她就是逃回家,父亲也不会贸然留下她,非夕已经成了亲,她更是不能跑到参云庄去投靠他,呵,是啊,天下之大根本就无她容身之处。
    车非翊似乎感觉到了她的低沉,淡淡道:“这座山景色还不错,等你眼睛好了带你去瞧瞧可好?”
    苏灵烟疑惑道:“你这个地方是山庄?”
    车非翊清淡道:“是。”
    苏灵烟又问:“庄子很大么?”
    车非翊抚摸着霄,淡淡回道:“很大。”
    苏灵烟想了想,开玩笑的口气道:“如果我眼睛好了不想回宫,可不可以借你这处地方住上一段时间呢。”
    车非翊轻轻一笑不置可否,低声问她:“眼睛好后想先看到什么东兮?”
    苏灵烟毫不迟疑答道:“想先看你。”
    空气一下凝了起来,苏灵烟在想,这话是否说的不对?可是她真的是很想见他。
    车非翊轻声问:“为什么?”
    苏灵烟笑道:“每日和你说话聊天,却不知你长得什么样子,就连洛白我都曾见过一面却见不到自己的救命恩人,岂不哀哉?”
    车非翊轻笑了一声,静道:“你这话倒说得有趣。”
    “爷...”苏灵烟刚要开口却听到洛白的声音,他似乎有很急的事情,“琴庄主的信。”
    车非翊接过来,粗粗看了一眼,又看了看苏灵烟,转头问洛白:“回了他,就说我半个月后回去。”
    苏灵烟听到洛白说琴庄主,料想就是非夕了,忍不住开口问:“非夕心里说什么了?”恨不能将信抢来看。
    洛白立刻道:“琴庄主他就是说庄里出了叛徒,正问爷的意见呢。”
    “你先回去。”车非翊接过他的话,打发他走。
    洛白撇撇嘴,行了礼转身离去。
    苏灵烟皱眉道:“参云庄出了什么大事?”其实她真正好奇的是为什么非夕要问他的意见?就算二人交好,关乎大事也不能这样相询吧,倒是能肯定的就是非夕对他很信任。
    车非翊似乎知道她所想,淡淡道:“如果你不急着回宫,行动方便后可以随我一块儿回去。”
    苏灵烟问道:“你是回南苗还是去参云庄?”
    车非翊淡道:“都一样。”
    苏灵烟疑惑问:“参云庄在南苗境内?”
    车非翊“嗯”了一声,苏灵烟想再问,但听他语气似乎不愿意回答,于是也不强人所难,二人聊起了别的,午时左右便各自回去用膳了。
    下午又眠了一觉,方觉精神不错,想到车非翊说的过得几日就能重见光明了,一时更觉畅快,不由得和一直伺候她的丫鬟冬儿聊了起来。
    冬儿正为苏灵烟换药,“爷在奴婢那里是出了名的美男子,多少个姑娘爱慕着呢,前几年六公主嫁给爷,可让多少姑娘碎了心呢。”
    这世上还有能比皇帝更俊美的男子么,原以为皇帝俊美已算是一绝了,苏灵烟笑了笑,问道:“驸马对六公主好吗?”
    冬儿理所当然道:“驸马对公主可好了呢,不管公主想要什么,驸马总是费尽心思为她做到,可让人羡慕死了。”
    苏灵烟抿嘴一笑,“你是不是也心系驸马呢?”
    冬儿红了脸,嚅嗫道:“奴婢只是个丫鬟,哪能对驸马有非分之想,只是敬佩罢了。”
    苏灵烟淡淡问:“敬佩他什么?”
    冬儿想了想,认真答道:“驸马长的俊也就罢了,他武功很好、也很聪明,总是能一眼看穿别人的心思,而且还会很多别人都不会的东兮,在我们那里,他就是最厉害的头领。”
    苏灵烟笑道:“这么厉害,岂不是成了神?”
    冬儿歪头笑道:“奴婢瞧着驸马比神仙还厉害呢。”
    苏灵烟莞尔一笑,敷好药后便让冬儿拣几个南苗趣事说来解闷,这清闲的日子过的是越来越快,如此一天便过去了。
    车非翊走上前,牵过她的手,苏灵烟忙缩了起来,车非翊语气冷淡,“一会儿走山路,我若不拉着你,只怕你会绊倒。”
    苏灵烟脸一下子热了起来,车非翊似乎没什么感觉,再次牵起了她,苏灵烟的脸更热了,想缩又不敢缩,任由他牵着走,奇怪的感觉在心中蔓延。
    一路上二人都没有说话,也许是感受到了彼此之间的尴尬,苏灵烟一直很安静。他的手很暖,紧紧牵着走了很长时间的路。山中还有迷雾,所呼吸的空气也非常的新鲜,有别于在他处所吸,各种树木花草的味道夹杂在一起,一点都不显得混乱,别有一番滋味。
    “到了。”他的声音轻轻柔的,像微风一样拂过,舒服极了,他松开了她的手,静静站着。
    苏灵烟轻轻摘下了蒙着的布,双眼仍旧紧闭着,心里其实是很紧张的,双手在袖口里攥着,轻声道:“我...现在可以睁开眼睛了吗?”
    他的声音依旧冷,却也依旧暖,“可以了,你试着慢慢睁开,让眼睛逐渐适应光亮。”清晨的山里空气清新,而且光度也很柔和,眼睛一下子豁然开朗只怕接受不了,一切还需慢慢适应。
    “恩...”苏灵烟平了平几乎就要跳出来的心,笑道:“你站到我面前来,我可说过,睁开眼第一个要见到的是你。”
    车非翊闷笑了一声,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愉快的心情代替了心中的紧张,苏灵烟甜甜一笑,深吸一口气,长长的睫毛颤动着,缓缓睁开眼皮子,猛地感到刺痛,苏灵烟吓得忙避回了眼睛。过了会儿见车非翊也没有说什么,想着无事便再次鼓起勇气重新张开眼睛。轻轻地、小心翼翼地,先是一抹柔和的光,伴随着暖意,苏灵烟雀跃了一下,心怦怦跳得厉害,是为眼睛很快就重见光明呢还是为眼前这人?她压下心头的想法,完全睁开了眼睛,适应了光亮。嘴角漾着一丝笑容,待看到眼前站着的人,恍然失神、心跳骤停、呼吸减半!
    太阳已经出来了,山里的雾气渐渐散去,空气更加清新,火红的太阳在他的身后绚丽晕迷,金色的光染了他全身,他穿了一身荼白色宽袍,让他愈发显得如云飘逸。他身材修长,五官精致、丰神俊朗,虽比不上薛骁那咄咄逼人的俊美风采,却已足够赏心悦目了。他脸上并无过多的表情,似乎一直都是淡淡的,就连此刻在微笑,亦是微微的勾着唇。他的气度非凡,淡定从容,似乎从没有让他大惊失色过的事情,因为他淡淡的外表下是令人无法想象的镇定自信。
    苏灵烟静静站着,忘记了时间的流逝,忘记了此刻不应这么失礼的盯着一个男人发呆,心中忽然想起了前世所看过的张爱玲的一篇文,那上面有一句话,“于千万人之中遇见你所遇见的人,于千万年之中,时间的无涯的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刚巧赶上了,那也没有别的话可说,惟有轻轻的问一声:噢,你也在这里吗?”
    心有节拍的跳动着,好奇怪,论样貌、论才华、论心机、论气势,薛骁无一不在车非翊之上,可为何,面对车非翊时,竟是这样特殊的感觉?而非夕呢?她心中有一丝迷茫,她对非夕,究竟是什么样的感情?
    车非翊紧紧盯着她,伸手抚摸上她的脸颊,苏灵烟心中紧了紧,却听车非翊淡笑道:“脸上的伤痕淡了好多,如果不仔细看,根本就看不出被树枝划过。”
    苏灵烟抚上自己的脸,光洁如初,她笑叹:“真是好事接踵。”
    长舒一口气,如今似乎暂时没了烦恼,眼睛好了,邪术也在她不知不觉中解了,困扰一时的脸上也渐渐恢复如初,没有烦恼,如此很好。
    她眺望着远处山头,半边的天已被晕染成了火红色,像在画布上随意泼了好看的颜色,让人望之生愉。
    车非翊顺着她的目光望去,不过是一轮日出罢了,世间有太多的循环不息,太多的日复一日,今日升起,明日也会这般升起。
    车非翊淡淡问:“可会唱小曲儿?”
    苏灵烟侧脸看他,‘扑哧’一笑,车非翊微挑眉,问:“笑什么?”
    苏灵烟摇摇头,心中却笑他明明是想让她唱首曲儿,却要问得这般事不关己,这天下间估计也只有他这样风轻云淡的令人哑然,她笑问:“要唱什么?”
    车非翊想了想,缓缓吐出两个字:“随你。”
    苏灵烟撇撇嘴,脑海里搜索她所会唱的歌曲儿,前世知道的歌早已忘得差不多,即便会哼曲调,歌词也忘得光光了。她想了想,脑海灵光一动,笑说:“小曲儿我不会唱,倒是会哼,你可要听?”
    车非翊轻轻点头,苏灵烟便哼起了一首梁祝,词儿她不会,调儿倒是有些印象,如此轻声哼了起来,车非翊淡淡听着,眼看着远处,眸深处渐渐有了柔和的光。苏灵烟痴痴的看着他,边哼边想,这个男人可真奇,可是奇在哪里却又说不出来。
    无言到面前,与君分杯水,情中有浓意,流出心底醉。不论冤或缘,莫说蝴蝶梦,还你此生此世,今世前世,双双飞过万世千山去。
    眼睛被蒙上了一层雾,轻柔的歌声荡在整个山林里,翠绿的树为曲,清脆的鸟声为歌,相谱相成,余音缭绕。
    车非翊眸中划过一丝流光,静静回看着她,嘴角渐渐浮出一丝暖暖的笑意,短短数日相处,却已知彼此之意,老天或许真的眷顾他,在他有生之年,不让他错过遗憾。
    苏灵烟不知他心中这些想法,一曲哼完,脸已经烧红,有些不自然的清了清嗓子,扭头看向旁边的大树,假意在研究树的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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