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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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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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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薛骁一楞,他怎么也不能把小雅卖了,“我不知道!”
    苏灵烟指着嘴比鸭子还要硬的高老三,道:“叫我来告诉你吧,那把刀子本来是薛琪雅赏给你的,结果鹤飞赶来把这刀替你挨了,明白了吗?”
    薛骁茫然道:“不可能,绝不可能,笑话,小雅怎么会……”他怎么看怎么觉得苏十七没安好心,索性赖道:“我那衣衫从来都是李如月给准备的,那刀子定是她事先放好,叫我给摸出来了。”
    说完,心底还是滑过一丝羞愧,扭了头不去看苏十七的眼睛,他这样说,是彻底的诋毁李如月,想叫眼前这位十七爷死了心?他忽然有点恨自己,人家李如月没事给他放把刀做什么,想想也没道理的很,但话已出口,不能再更改,等他再与苏灵烟四目相对时,十七眼里透出对他的不是失望,而是绝望了。
    “三爷说的没错!”身后忽然响起清脆的女声,是薛琪雅赶了来,哭泣道:“你们放开三爷!三爷,李如月杀了我爹,她杀了我爹!三爷替小雅作主!”
    事情继续恶化下去,高德捏造了一封信,赶去东四胡同,交给了做贼心虚,准备与高老三逃跑的薛琪雅。听到薛老爹在高家被李如月*的没了命,就要去高府找人拼命,被高德拽住,道:“府里上下谁人不知,她跑不了,只是现在没人治得了她。只有三爷给她一纸休书,才能动得了她。”
    薛琪雅怎么也不信薛老爹就这么走了,好多事她还没有弄明白,他怎么就丢下她走了。一时间彷徨无助,只感觉前途黯淡起来。她想起那个娉婷而立的李如月,又绝不象个会杀人的。
    高德又道:“说来话长,薛小姐,这些日子,您可知太太为什么要这么护着您呢?当年,薛老爹为了一些私事,报复老太爷和太太,把太太刚生的婴孩儿给偷了去,这个孩子是谁,您应该也明白了。”
    看薛琪雅楞楞的听的不知所措,高德叹口气道:“这是家丑,本不想说给您听,但是太太心急如焚,知您这些年在外受了不少苦,就想怎么着也要把您给接回府。李如月当然不愿意答应了,她定要你成为一个来历不明的野孩子……”
    “等等,”好似晴天一个霹雳,跌坐在椅子里,薛琪雅不敢相信的问道:“我若姓高,那我和三爷岂不是……”
    高德擦着额上的虚汗,道:“这个您不清楚,但府里上下的老人都明白,高三爷他不是亲生的,他是外面抱来的,所以你们在一起,不妨事。”
    弄来弄去,薛琪雅成了高家的正主儿,高德怕她不信,递过信来,道:“这是太太给您的亲笔信,这里全写着呢,您的生辰八字,包括身上的胎记,何时走失,都一一写明了。只是碍于三爷在这家里久了,怕他知道这事心里承受不了,所以我们都要替他守着这个秘密。”
    “不知李如月从哪听到这些风声,就想借此事赶走你。薛老爹毕竟养活你一场,想通了去找她,结果,她面上笑着,定要薛老爹服药自尽,湮灭事实真相才肯答应你进门。可怜薛贵他,哎,也是糊涂了,听信了这女人的谗言,就这么走了。那女人还假惺惺的为你那个养爹入殓,下来怕是就要赶走你了。”
    薛琪雅听得是晕头转向,原来自己是薛老爹报仇的一枚棋子,难为他还养活了自己这么多年。
    打开信,身上的胎记都与自己相符,确定了太太才是真正的母亲,难怪她看着自己的眼神是那么奇特,亲近又不敢亲近,想到差一点听了薛爹爹的话,把她和三爷给害了,薛琪雅惊起一身冷汗,问道:“那我能怎么做?”
    高德沉吟半晌,方道:“若是小姐您能放得下三爷那是最好,若是放不下,就先赶走了李如月,这个家绝不能留着她!”又揉搓着眼眉,道:“太太日日夜夜牵挂,还真是吃斋念佛感动了上天,终于把小姐给盼回来了!”
    这一番经历可谓是惊心动魄,薛琪雅,这个是非观念生来就相当淡薄的凉薄的女子,终于又自私了一回,略有些迟疑道:“小雅要好好想一想。”
    高德急道:“还要想?再想下去,李如月可就亲自赶来把三爷带走,把你撵出京城了!”
    这其中的曲折复杂不是一时半刻能想通的,薛琪雅想了想,道:“要怎么做才能不伤着三爷,还能把她赶出去呢?”
    高德点点头,这才切入正题了,道:“我们自然要守着这秘密,目的也是不想叫三爷受丁点伤害。太太说了,等你们好事一成,这半个高家都要归你们,她年龄大了,只要看你们幸福,她死也瞑目了。只是李如月自称有一封你养爹留下的亲笔信,太太怕她故弄玄虚,混淆视听,你只要带了三爷回高家,抢回那封信,剩下的由太太和我来帮你。”
    想想还是不妥,薛琪雅又问道:“你刚才说府里的使老的人知道这些事,时间久了,岂能掩人耳目?”
    高德笑了笑,低声道:“这些都用不着您*心,能说话的都叫他们去个不能说的地方,你只安安生生做高家三少奶奶就好!”
    喜灵答应了就走,李如月没有追问,但清楚自己的房中已经被人翻过了,有些奇怪的问跟来的人,道:“雪儿还没回来吗?”
    跟来的婆子忙回道:“张婆两口子自那个薛老爹去了,就没了踪影,雪儿正在外面托了人找呢。”
    看看日头,已是下午时分,李如月止了脚步,想了想道:“你们也去帮着找,若过半个时辰还不见人,赶快回来和我说。”
    几个婆子自去忙活,李如月推开屋门,除了自己带来的上了锁的两只箱子没有动,菱花格子上的书都被细微的翻过。他们这要是找什么,疲惫感使的李如月不愿意再去想,靠在椅背上稍歇息下。
    净了脸,铜镜中,她的面色苍白,秀眉紧锁,所有的负担沉沉压在她的肩上,只怕她连喘息的时间都没有。
    换了衣衫赶去大屋,高鹤飞还没醒,小六让开地儿,摆了把椅子,又沏了杯茶给李如月,轻轻道:“三少奶奶您坐着,小六在外边给您守着,三爷一回来,我就拉他进来。”
    鞋趿拉着,头发灵乱,小六看上去也累的不轻,还这么细心的为着自己,李如月心头一酸。梦中的高鹤飞痛得一哼,李如月忙用了凉巾子贴在他的额头。
    千幸万幸,上天给留下了高鹤飞,自己若走了,高家再失了这位二管家,后果那是不堪设想。看他眉头略微放松下来,李如月这才倚着坐了下来。
    眼下的高家看似平静,实则风云诡谲,各房分庭抗礼,要一争高家的主位,想起苏灵烟刚才说过的话,若高老大再执迷不悟下去,整个高家都会毁在他的手里,而他拿不到银子又绝不会善罢甘休,也许只有大姐姐才能说得动他。
    高鹤飞心里还惦记着薛骁回来没有,忍不住在梦里叫出了口,“老三别怕,哥没事,你赶紧跟着哥回家,跟着……别怕”
    他会回来的,李如月看着这位忠心的二管家。他会回来的,只要我走了,离他远远的,不再烦他。
    高鹤飞费力的睁开眼睛,旁边坐着的竟是三少奶奶,忙就要起来,李如月迅速擦净了泪水,给他一个最温暖的笑容,将他身子按下,道:“鹤飞大哥快躺下,仔细伤口裂开。”
    看她容面上还残留着泪痕,高鹤飞心里一苦,道:“三少奶奶,鹤飞办错了事。”
    李如月心内感激还来不及,忙道:“鹤飞大哥和他一起长大,还不晓得三爷那性子,只是这次别叫你为他寒了心,如月替他赔个罪,原谅三爷他最后一次不懂事吧。”
    最后一次?高鹤飞苦笑着,只怕高老三为了薛琪雅,不定还要犯多少次傻,他看着李如月眼里的明晰,那位爷犯傻,最苦的怕就是眼前这位三少奶奶了。
    想欠身说几句,奈何伤口牵扯的实在痛,被李如月劝着躺好,高鹤飞情真意切的道:“老太爷去时,把这家里的事交给您,现在看来是难为,往长远处实是为了高家好。三爷他一时鬼迷了心窍,又是死拧的性子,您才要多担待些。我这个做哥的,别说挨他一刀,他若能成人,我就此死了也是甘心的。
    都说薛骁是鬼迷了心窍,他何尝不是爱得深了,爱得昏了头,爱得失去了方向,爱得没有了分寸,可谁又能说,他这就是错呢。
    所以只能是李如月错了,良久她都没有接着高鹤飞的话说下去,她对这个家,对高老三这个人,已经无语。
    原先大屋里的丫头轻轻叩了叩门,道外面小六和人打起来了。李如月忙安顿好高鹤飞,来到大门口,小六正和一男人揉搓在一起,一边骂咧咧着:叫你胡说八道,叫你胡说八道!
    那男人正是苏府的护卫,苏小王爷叫他们先回来报个信,说找到高三爷了。
    结果门口碰到小六,因和他平日关系不错,闲聊起今日的事,那护卫就说你们家三少奶奶忒毒辣了,好不好给你们三爷兜里放把刀子,结果误伤了高二管家,还*死无辜的薛大爷,还说是你们三爷亲口说的。小六一听就毛,也不进去报信了,直接上手打开了架。
    莫名其妙的挨了两下,苏府护卫也不是吃素的,旁人劝也劝不住。李如月出来,小六还揪着人家的脖子不松手,颇有高三爷之风。
    听众人称了声三少奶奶,护卫先住了手,单膝跪地,解释道:“是小的多言了,请三少奶奶莫放在心上,我这就去找苏小王爷领罪。”
    问清缘由,李如月笑了,笑的灿若桃李,明**人,道:“如是三爷所言,你何罪之有。倒是我们家人失了礼数,赔罪的应该是我们才对。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不用再提。”
    众位所知苏府管教甚严,绝对禁止口舌是非,那护卫也是今日吃错了药,自认一顿处罚是免不了的,听三少奶奶这样说,只怕她是生了气,背后要戳掇自己的,不敢起来。
    李如月忍着五内俱焚,亲自下阶扶起了那护卫,叫好生照顾着。
    护卫尴尬的起身,又回复一次小王爷找到了高三爷,现正和姓薛的小姐在一起说着什么,一会就回府,请三少奶奶稍安勿躁,他也不进府,就在门口呆呆的等,不敢再开口多说一句了。
    府外立着的婆子管事的不少,都以为三少奶奶这次一定气得不轻,怕她承受不住,小心翼翼的跟站在身后。
    心上的伤越深,李如月面上笑意就越深,她的目光掠过仁德爱人的金色匾牌,掠过光洁如玉的一对石狮子,掠过打磨的水光溜滑的牵马镫,目光深邃的看向远处,有三个人没有乘坐华丽的马车,一步步的行了过来。
    走在前面的正是高三爷和苏小王爷,不知口里还在辩解着什么,高老三返回头拽了薛琪雅的手,一步,一步,越来越近。李如月不想再被动下去,下阶亲迎了过去。
    她什么都能原谅,诋毁,却崩断了她心里最后一根弦,试问,断了弦的琴又怎么能奏出和谐的音律。
    李如月站在面前没有动,薛骁拉着薛琪雅也不好往里冲,两人就白眉赤眼的这么瞪着,仿佛身外已无一物。
    就听薛琪雅先哭一声:“我的爹爹呀。”才拉回来高老三的心神。
    李如月闪身只让出一个位置,且还凝神盯着他们相执的手,盯得薛骁心里发毛,不由自主的松开了手,轻声道:“小雅你先进,里面等我。”
    刚还跳着脚要找李如月复仇的薛琪雅,看她要找的对象,一身正气,两袖傲然的站在高府大门口,反倒不敢说什么了,她踮起脚看高德出来没,李如月冷冷的开了口,道:“薛小姐请进,待葬了你父亲,你自行离开吧。”
    在这个家,三少奶奶的话就是最高旨意,身后的高家人自行分开两排。薛琪雅闻言一楞,随即开口道:“我爹爹死得不明不白,就这么算了?!我怎么听说是三少奶奶*死了我爹,我且还要去官府讨个说法!”
    薛琪雅嘴硬,却始终不敢正目面对李如月,她怕她眸中的寒星,说是一种人可以用眼神杀人,高家的三少奶奶眼神杀不了人,可要在她面前编起瞎话,除非有极高极强的心理素质,道理很简单,邪——不胜正。
    “是吗?”李如月慢慢转过身来,强压下怒火,深吸一口气,道:“如月想知道,薛小姐听何人何时何地说过这样的话?”洒一洒衣袖,沉着道:“你父亲尸骨未寒,来,我们这就去官府为你讨个明白。”
    备轿二字未说出口,薛骁忙横亘在两人中间,气哼哼道:“大门口都吵吵什么,有什么话进去说好了。”
    他不开口还好,这一句话出口,薛琪雅先不依了,眼泪横流,又哭又闹,道:“三爷您也听到了,我爹死得不明不白不说,三少奶奶就下了逐客令,小雅也无脸再呆下去,随我爹一起走了好了。”
    薛骁扯住假惺惺要寻死的薛琪雅,瞪了一眼瞅热闹瞅得兴起的家人,吼道:“都进去说话!不嫌丢人!”说罢提步要走人。
    李如月身子未动,一字一句道:“难得三爷也有怕丢人的时候!正妻且在这里,您与旁人拉拉扯扯又是为何?请三爷莫忘了爷爷曾说过的话!”
    高老太爷曾说过姓薛的永不许进高家的门,这里里外外哪个不知,一时小声唏嘘不已,三少奶奶终于发威了,就看着高三爷的脸黑沉了下去。
    小六急得不得了,若是鹤飞还好好的,一定会帮着化解这一切,他求助的看向苏小王爷。薛琪雅腹诽李如月时,苏灵烟一旁一语未发,现在的他依然没有开口,他甚至有些期盼着一些事的发生。
    小六无奈的看着他家三爷脸越来越黑,眉心皱成一团乌云,沉声问道:“如果我一定要她进门呢?李如月。”
    李如月的星眸沉落下去,静静开口道:“她进,我出!”
    一语出众皆哗然,小六先跪了下去,道:“三少奶奶,您是高家的当家人,您不能走!”婆子小厮们随着样儿都跪了下来。
    薛骁就纳闷了,李如月从来不会当着人面将他的军,这次可是当众给了他个大难堪,还不依不饶的。当然他还不知他和薛琪雅的话已被她所知,面子上一时下不来,昂起头道:“三爷我不想赶谁走。但你要走,爷也不会拦着你。”
    两个人卯足了劲把对方往死里气,李如月淡淡笑道:“那如月给三爷这个机会,如月等您的休书。”
    有老太爷的话,要李如月走,怕是一张休书也解决不了,而且平心而论,薛骁早就没了休李如月的想法,只愿她作个小伏低,挽回高三爷自大的面子,至少晌午那会儿,她还醉在自己的怀里。但你看看现在,人家李如月哪有一星半点舍不得他的意思,说白了,人家李如月是在给他高老三机会,若李如月不愿意,薛琪雅她是进不了门的。
    他哪知道李如月已心如死灰。为了一个薛琪雅,不惜背弃当日的诺言,不惜捏造事实真相,毁李如月的名声,置卧在病榻上的高鹤飞不顾,置正妻于不顾,可谓是不忠,不孝,不仁,不义!可笑拿着他的衣衫,心急如焚,欲哭无泪,只想他若有三长两短,自己也不想再独个活着了的想法。
    薛骁心里也委屈,早就想冲进去看高鹤飞了,不是你李如月挡着不叫进。薛琪雅说了那么多,自己还不是一个字没信,我就这样信你,到了府门口,你倒领了一堆人闪三爷的面子,到底谁错谁对?
    哦,还有,你李如月明知道苏十七对你有心思,是不是就厌弃了我,离开这里,好叫你与他天天吟诗作对,作一对风流快活人?
    薛骁嘴角抽搐着,心里还在不断的指望李如月突然醒悟过来,扑在他高三爷的怀里,说自己错了,不该这样对自己的相公。他一时忘了他曾多么冷酷的嘲笑过李如月叫他相公,僵在这里,浑身都不是滋味儿。
    “三爷果然是真汉子!”高德忽然跳了出来,拍手道:“为了薛小姐,三爷堪为有情有义,真是令人神感动。”
    不费一兵一卒,就能把她赶走,不顾旁人唾弃的眼光,高德一时喜形于色,李如月脸色一沉,道:“如月拿到休书以前,以当家人的身份,先办了你这个奸佞的小人。”
    高德一惊,忙道:“三少奶奶,不知高德何罪之有?不过说了几句真心话,但即使您现在是当家人,我这上头还有太太啊!”
    李如月退后一步,指着高德道:“我李如月从来体恤受苦之人,从不愿意乱做杀伐之事。但高大管家,你现在出来说这番话,旨在嘲笑我李如月吗?你未免高兴的有些过早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高家怎么会容下你这样小丑模样的人!来人,用家法!”
    小六早气急了,与几个小厮上来揪住了他,高德一看没人帮,忙哀求的看向高三爷,薛骁这会正火大的想找个人泄泄火,气道:“往死里打!叫你多嘴多舌!”
    那婆子只在外间打杂,不在内里当差,看是三爷使唤,抬头看看,低低回道:“三爷,听说薛小姐那爹在张婆那边入的殓,三少奶奶善心,叫抬进东院了,就叫外面的小厮从偏门领了薛小姐去吧。”
    敢情高三爷的心尖儿薛琪雅只能走偏门?高老三这一阵火大,瞪圆眼睛瞅了半天,婆子还自在的扫地,他楞憋不出话来,还好小六跟了进来,高老三眉梢一挑,道:“怎么就进来了?高德呢?”
    小六和三爷一样的黑着脸,道:“三少奶奶还是放过了他,叫他自个儿去反省了,叫我跟着三爷照顾着。”
    自己就是稀罕她这个心软劲儿,高老三心神转到这里,又问道:“那薛小姐呢,她是不是也该给人家请进来了。”
    用白眼珠大大翻了一眼三爷,小六回道:“大概可能也许,小六没跟着,不清楚这事。”
    哪个做小厮的敢这样跟爷说话,高老三气得眉毛倒竖,吼道:“养只猪也比养你强,你给爷解释解释什么叫大概可能也许?跟着你们三少奶奶,没见长什么本事,就学会犟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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