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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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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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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才想起来还在一旁观战的薛琪雅,她悲伤的看着高三爷,薛骁心一横,道:“高鹤飞,我不会丢下她不管,除非高家接受她,不然,爷会走!”
    重重给他一拳,高鹤飞恨不能砸醒这个傻三爷,“不可能!”
    一个小厮边跑边叫着三少奶奶这就来了,他总算松口气,手上一懈劲,薛骁猛得翻过身,这回将高鹤飞按在身下。薛琪雅一不做二不休,将袖中的折刀塞到薛骁的手中,高老三没看是什么,照着高鹤飞就捶了下去,刀尖正中他的胸膛,洁白的褂子蒙着土色,此时浸着暗红的血液,突突的冒了出来。
    高鹤飞做梦也不信这一刀是薛骁捅向自己的,高老三也傻眼了,就听小厮们一声惊呼,杀人了?!出人命了?!他的手颤栗着抚向高鹤飞的胸膛,慌乱的要按住那喷出来的血,“不要,高鹤飞,你没事。”
    高鹤飞一把拽住他的手,沉声道:“老三别怕,哥死不了,你跟哥回去!”
    说完这句,高鹤飞再也坚持不住,眼前一黑,头砰的向后仰去,薛骁大吼一声,“高鹤飞,你不要吓我!”
    薛琪雅也不敢相信的倒退几步,“我只是叫你吓吓他,叫他放我们走的,三爷怎么就下了手了?”
    此时的薛骁已没有半点思维能力,他只知道高鹤飞要死在自己手里了,对着呆立的小厮们吼道:“快去请大夫,快去!鹤飞醒醒,你醒醒!”
    薛琪雅拼命拉了高老三的手,“三爷,三少奶奶就要来了,她会料理这里,我们快走!来不及了。来,把血衣脱掉,扔这里,快走!”
    可怜娇弱的李如月在他们的心里如狼似虎,她去找张妈,说请了假回自己屋了,叫了雪儿陪着去他们家,院里不见张伯张妈,倒有一个面色冷峻的黑衣老汉,看见恬淡的李如月,也没有退下之意,反而笑道:“你终于来了。”
    薛老爹?李如月随即明白了眼前此人是谁,她不动声色的笑笑,颇为温婉的道:“这句应该如月问才对,请坐吧。”
    雪儿不见自家人,去后院找寻去了,找了一圈没见人,越想越不对,干脆跑府里搬人去了。这边薛老爹上下打量着这位三少奶奶,小小年纪,气度不凡,点头道:“好,果然好,高老爷子果然有眼光,挑了这么个孙媳妇儿。”
    李如月并没有被他眼前的和蔼所打动,开门见山道:“薛老爹谬赞了,如月正好有事找您,不知可否指教一二?”
    薛老爹仰天长笑,灵厉的杀气漫过庭院,却被李如月身上不显山不露水的锐气挡了回去。她微微挑眉,从容笑道:“若如月没有说错,薛老爹应是十九年前从高家走失的二管家吧。当年与高老太爷,太太,现今的高大管家结下了私仇,为了报这份仇怨,不惜偷走了一个孩子?”
    冷哼一声,薛老爹点头道:“不错,老夫正是。不过你那句不对,不是我与他们结下私仇,是他们当年招惹了我才对。”
    李如月沉吟片刻,才道:“生亲不如养亲,薛小姐由您亲自养大,如月不懂,为何到此时,您要拿她当复仇的工具,可否见教。”
    薛老爹脸上现过一丝悲愤,忽然诡异一笑,道:“你且附耳过来,我只告诉你一人。”
    十九年前的血腥一幕由他缓缓解开,有一大半正如李如月所猜测的那样,高老爷抢了薛老爹的心上人,与其生下一子薛骁,薛老爹认命,只愿高老太爷能收留了薛骁的母亲,也算了了心愿,不成想高老太爷断然拒绝,等知腹中有了高家骨血,想幡然悔悟时,太太已起了杀心,花巨银使人将刚刚产子的她溺毙于水池中。
    高老太爷为了遮家丑,抱走了襁褓中的樱儿,并没有揭穿高太太罪恶的行径,叫薛老爹悲痛欲绝。掩埋了薛骁的母亲,薛老爹铤而走险,偷走了高太太刚生的婴孩儿,从高府不告而别,他要养大这个孩子,然后借薛琪雅之手,灭掉高家。
    听得惊心动魄,李如月强压下内心的震惊,轻轻道:“这件事您真的错了,不管上一代有什么恩怨,您都不能强加于他们头上。薛骁的母亲是您爱过的人,如果她知道您这样对待她的孩子,她该有多么痛心?!”
    薛老爹心中一动,他不得不承认李如月说的有道理,听她娓娓劝道:“更何况薛小姐是您亲手养大,她的母亲的不是,不该由她来承担。如月年纪小,没有经历过仇恨,可我还是认为,包容大于一切。”
    什么都来不及了,薛老爹眼神茫然的看向前方,当他把这番话说给李如月时,就没有再想过退路。不得不说,她是个聪明的,一个心中有爱的女子,而高老太爷,自己,都将难题扔给了她。
    李如月的声音离他越来越远,等她发觉有异,猛扶住薛老爹的肩膀,不敢相信的问道:“您服了毒?是什么毒快告诉我。”
    薛老爹唇角抖索着:“没,没救了。是我错了,求你帮,帮我弥补。记住,他们不能在一起!当年太太为了,气……她是个,孽种,是高……”
    薛老爹仰望着天,没有说完最后一个字,李如月摇着他,眸中含泪道:“您真是傻,这是何苦,何苦呢!”
    身后一片嘈杂声,李如月仿佛听到太太在说,这不是高家以前的奸细薛贵吗,怎么死在这里了?高德奸笑的声音,就是他,真个是死有余辜,三少奶奶好本事啊!一个小厮慌张的跑来,叫着,三少奶奶,二管家出事了,被三少爷用刀捅了,眼看着不行了。孙忆芝带着喜灵,尖着嗓音,谁不叫在公中取银子了,耽误了皇家的事,谁吃罪的起?
    早恨不得将薛老爹碎尸万段,好不容易盼到他终于死了,高德心念却一动,扯了扯太太的衣袖,一脸奸笑道:“三少奶奶为高家铲除了奸细,真是大功一件,您的身子骨不好,就不要再费心顾虑这些事,三少奶奶会处理妥当好的。”
    在场的都不是傻子,生生把薛老爹的死安在了李如月的身上,太太眼珠子骨碌一转,帕子掩了口鼻,道:“是这个理了,那我们走,由着他们去闹吧。”
    李如月淡淡道:“太太不要忘了答应如月的事,薛老爹虽去了,但他落了书信在我这里,还是亲笔信!”
    好像踩着了猫尾巴,太太吱得叫出一声,脸变得铁青,想上去追问书信的下落,看看这么多人,只能作罢。高德会意,早自溜了。
    李如月沉声问那小厮,道:“二管家和三少爷怎么闹起来了,带我去看看。”
    孙忆芝抢过众人之前,一扫病容,不耐道:“我怎么听说不叫在公中支银子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如月算是看出来了,这些人恨不得天下大乱,眼下地上已经躺了一个,竟然还有要质问支银子的人,自己以往做事太被动,造成了如今局面。这个家,对他人的生死现出惊人的冷漠,她锁紧了眉头,眸子含雾,一边走,一边道:“大嫂子,现今后您要明了一件事,不管事大事小,由如月一人担着,等我回来再详谈此事吧。”孙忆芝脸上一沉,忙使喜灵去唤高朝轩。
    看陈玉梅一身粉绫缎子袄上领口,袖口绣了几朵腥红的梅花,腕上颈中簪金镶玉,笑盈盈的扎在人堆里看笑话儿,李如月再好的性子也被激出了几分火,又道:“爷爷刚走一个月,眼下家里出了这么多乱子,都低调着些吧。”
    陈玉梅嘁了一声,大模大样的回府去了。带路的小厮忙加快了脚步,高朝轩迎面而来,伸手拦住去路,道:“三弟妹,我怎么听说不叫支银子了?”
    雪儿才领了二少爷和苏灵烟过来,一看这里像开起了朝会,热闹异常,不禁为三少奶奶叫苦。李如月想哭,高家的人追随到这里,并不是为了替自己承担哪怕一丁点的事,这透里的自私自利的本性暴露无遗。
    高朝辉一看出了人命,大哥还在吵着要银子的事,讪讪的看了苏灵烟一眼,没有搭腔。苏灵烟三言两语听清了就里的玄机,接口道:“留个人在这里安排事,余下的先去追老三,其他的事,我想都没有二管家的性命重要!”
    正是这话了,李如月感激的点点头,又看向高朝轩,道:“如月很快回来,请大哥家里稍等。”
    不敢再理会这起人,不能再接其话岔,李如月深深吸一口气,道:“二管家现下性命攸关,请诸位为如月让路。”
    小六一听说三爷和高鹤飞出了事,已引了车马过来,他执着马鞭子,要是这起人再耽误时辰,他杀出一条血路,也要带三少奶奶出来。
    赶到时,左右不见高老三的影子,高鹤飞脸色苍白的躺在地上,几个小厮正在商量要不要拔出刀子来,看到李如月来了,忙簇拥过去。看到眼下这惨象,李如月心象刀搅一般,刀口不深,只是失血太多,怕一拔刀,高鹤飞一口气上不来……苏灵烟带了大夫赶了过来,帮着她处理着伤口。
    大夫看着高家的三少奶奶和苏小王爷,轻声问道:“拔刀也险,不拔也险,您们商量下怎么办。”
    李如月心底彷徨,求助的看向苏灵烟,可苏十七毕竟是外人,不能替她作这个主,再看看高鹤飞惨白的脸,她静下心来,问明了大夫是不是带齐了药,捏着绢子替他拭拭汗,柔声道:“鹤飞大哥,如月要替你拔刀了,你要撑住,这是如月的命令,必须撑住!”
    在烈火中煎熬的高鹤飞,心海中划过沁凉意,微微颌首。李如月拭去手心中的汗,握住刀柄,纤柔的素手不停的打抖,伤口渗出更多的血。一双大手抚了上去,与她一起用力握紧了,李如月感动的看去,苏灵烟镇定的冲她笑了一下,凝神转到高鹤飞身上,唇角勾起坚毅的线条。李如月闭紧了双眸,没有人提示什么时候拔,在这一刻,她心神合一,与苏灵烟共进退,只听哧得一声,随着刀子的拔出,血液四溅开来,高鹤飞沉闷的哼了一声,晕了过去。
    李如月迅速睁开檀目,大夫在一旁手忙脚乱的递过东兮,她沉着的将治疮药敷在伤口上,最后取了宫廷中御用的丝布整个包扎起来。
    苏灵烟呆呆的看着,等一切弄好,才悄悄问道:“鹤飞怎么样?”
    刀口不深,如果早送去了大夫那里,这时候应该没事了,李如月已放下心来,唇边绽出两只梨涡,苏灵烟看懂了她的意思,两人才想到高三爷不见了。
    抬了高鹤飞上了马车,小厮懦懦的先说了打架的起因,又道:“小的几个拦来着,拦不住,打了一架也没见伤着什么,就不知道怎么的,三爷弄了一把刀子出来,想是三爷没想到是把刀,要请大夫呢,薛小姐说,三少奶奶若来了,他就走不了了,就给拉着跑了。”
    苏灵烟恨恨的一拳砸到马车沿上,这还是他认识的高老三吗?一把刀子直直插在高鹤飞的心口上,他竟然—跑了?
    抱着那团落下的血衣,李如月心里滴着血,原来自己就是个多余的人,若不是自己的存在,高三爷也许不会这样,他这样怕见自己,以至于都要放下他挚爱的鹤飞大哥。苏灵烟看她脸色不好,安慰道:“爷爷在时,曾说过高老三忒不懂事,你也别放在心上,鹤飞没事了,由他跑去,别理他。”
    苦笑一声,李如月展开手里的衣衫,想到他就那样光着膀子能跑到哪里去呢?衣衫那个齐齐的刀口,惊出李如月一身冷汗,忙问道:“是谁给三爷的刀子?”
    小厮们摇头道不知,薛骁从来没有随身携带刀具的习惯,难道是……李如月叫来小六,吩咐他护送高鹤飞先回府,自己要去找高老三。
    苏灵烟看她神色有异,询问怎么了,来不及向他解释那么多,李如月将血衣拥在胸前,茫然道:“三爷有麻烦了,他有大麻烦了……”
    “不,你们先回去,照顾好二管家。我去找三爷,不看到他,我不放心。”李如月飘起的丝白羽衣裹着娇弱的身躯,茫然无措却不知该往哪里走,京城那么大,他能躲去哪里。
    若是薛骁现在就在眼前,苏灵烟捏起的拳头青筋暴起,自己一定打死他!他挥手先叫马车回府,自己抢先一步,拦到她的面前,看她双眸含着氤氲雾气,遂压低了声音,轻轻道:“我这就派人去找高老三,你先回去,等我消息。”
    李如月却答非所问,说道:“我曾经以为除了爷爷,我是他唯一能依靠的人。我真的没想到,我在他的身边,非但改变不了他,却令他感到恐怖,惊惧,害怕,以至于要躲开我。我错了,我要找到他,告诉他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她忘了自己在何时何地对的是何人,她只觉得她全错了,若没有她,高老三不会捅了高鹤飞后,能丢下多年的友情独自跑了;若没有她,他顺顺当当的娶了薛琪雅,薛老爹也不会死;若没有她,樱兰不会处心积虑的与太太勾结在一起,活活气死了高老太爷;若没有她……
    她简简单单的叙述着,没有歇斯底里的发狂,仿佛在说着别人的事,只是那晶莹的泪珠夺眶而出。在这世上,她李如月是个多么多余的人,她的内心无时不刻在遭受着不安,泪水冲刷过的脸庞格外清澈,苦涩的说道:“这根刺扎在他的心里,他疼,我也替他疼,很疼,很疼。”
    李如月没有疯掉,苏灵烟却要疯了,唇和心在狂热的颤抖。她那一霎那的失神,极度摧残了苏十七心底最软弱的空间。那里保留了李如月所有的影子,曾经虚无飘渺,而今却实实在在的被击中了,他愿意为这失神,抛诸所有立下过的誓言,付出一生,不惜任何代价。
    当他的手怯怯落在半空,对方已醒过神来,刚还迷茫的眼神慢慢坚定起来,柔柔福身,道:“如月失礼了,有劳小王爷为高府如此费心,待大事定,如月一定与三爷亲自登府道谢。”
    收回了那只空落落的手,掩去失态,苏灵烟道:“你自回府里等着,找老三的事只管交给我,放心,我说到做到,一定将他完整的送回府中。”
    李如月抱着高老三褪下的血衫子,一只手轻抚过那个刀口,那柄刀无名无姓,锋刃上却沾满了仇恨,点头道:“多谢小王爷。若您见了薛小姐,薛老爹的事还需妥善点告诉她,也拜托您告诉高三爷,鹤飞大哥他没事。三爷的心事如月也明了了,就请他尽快回府,如月一切照他的意思办!小王爷好走,如月告辞。”
    不再多言语,李如月福了福要走,苏灵烟觉得有些话堵在心口,是非说不可了,道:“你可谓是把所有的事都考虑好了,替别人都想妥当了,那你呢,你怎么办?”
    等找回高三爷,把他彻底交给薛琪雅,她当然清楚,自己在高家就不算什么了,浅浅掩住苦涩,道:“如月也……不知道。但如月知道,自己所在一天,就不允许悲剧再次发生,我只能做到这样,只能尽力。”
    苏灵烟无奈的看着她,想了想,极快的说道:“高朝轩和当今二王爷走的颇近,凡事有利就有弊。眼下局势未定,高家的财力是朝中各位看在眼里的,风向偏了,招来的不是小事。哦,还有,九哥那里,怕也是对府里颇有微词,有些事不是谁说了就能算的。你回去后若压不住,就将一些铺子转为田产,记在名下,京郊各处怕是搁不住,就往外地扩展些,也是好事。”
    懂了吗?看李如月若有所思的点头称谢,苏灵烟感叹这位聪明绝顶的女子,只怕抵不过将来的风雨飘摇。又下了很大的决心,道:“你放心,有我。”
    李如月一惊,忙道:“如月替高家谢谢小王爷。”
    说完要福身大谢,被苏灵烟双手托住,黑眸深沉的看向李如月,她明白,她都懂的,可是她也会聪明到装傻……
    此间有一人差点气炸了肺,薛骁心里怎么可能放下受伤的高鹤飞,被薛琪雅死缠烂打着拖走,雇了马车,随她回到东四胡同,换了衣服,想到高鹤飞那样了,还说出叫自己别怕的话,心里怎么想怎么不妥,自己哪里还算个人!趁薛琪雅兴冲冲打点着行装,自己又赶回来看高鹤飞,先看到小六赶着马车回府了,松了口气,知是李如月来过他就放下心来。
    巧不巧就看到这两人在一起,又拣了苏灵烟最后一句话,是个傻子也听懂他话里的意思。薛骁那是绝对的丈八灯台,只照见别人的错,自己永远是高大亮堂的。刚要怒吼着出来,李如月转身匆匆离去,就瞅着苏灵烟痴痴的看着她的背影,迟迟不走。
    不一会儿,苏灵烟的跟随过来,薛骁离的远,听不太清,就听着说什么已经帮着入殓,高老三傻了,他以为高鹤飞被他挂掉了,扑通就跪到了地上。听到声响,远远跟着苏灵烟的王府护卫都赶了过来,看是高三爷又退了回去。
    这才是得来全不费功夫,苏灵烟并不知道高老三错疑高鹤飞死了,还道是他躲着偷窥,越发气愤,呼喝着护卫叫绑了送回府中。
    那护卫后退一步,笑道:“三爷,您家高二管家被府上三少奶奶接走,好好在家里养着,听说没大碍的。”
    又是哭又是笑,薛骁一时脸上换了几个颜色,高鹤飞还活着,他就又惦起了那屋里的薛琪雅。看苏十七不搭理,几个护卫还揪着他,便道:“苏十七,你叫你的人松开爷,爷自己会走!”
    苏灵烟冷冷道:“知道高鹤飞没事了,你又要去哪里?高老三,不是十七我要骂你,你实在是欠揍!”
    自知理亏的薛骁垂下脑袋不言语,可是他是真没想到小雅递过来的是一把刀,若知道,他宁可往自己身上戳,也不会对高鹤飞动刀子,想了一会,犹自嘴硬道:“我去哪里也轮不到你管,你只管好你自己!”
    苏灵烟大怒,薛琪雅和薛骁那是天生一对的胡搅蛮缠,做了错事从不认错,想着这位爷的倔性子,压住火气道:“我且问你,你刚才和鹤飞打架时,是谁递给你的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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