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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骁不得知她是怕惊动了李母,心下还道她是怕了自己在这院子里揪出男人来,自然甩手不肯走。
一看他犯了牛劲,李如月正色问道:“三爷今日前来,到底是来找如月的晦气,还是要把李家折腾折腾?若是找我,我自和你外边说去;若是来折腾我们李家,对不起,没功夫陪你,请你走!”
这下好,逐客令都下了,薛骁气得眼角抽搐,想了半天,手指着她道:“休书没下,你就还算是我高三爷的人,三从四德你没学好,犟嘴倒学了不少,是不是?”
绕来绕去,李如月就不知道他想说啥,反倒自己没气他先气起来了,看他霸道的样子,不禁好笑,“三爷说得没错,别说没学好,我干脆就是没学过,犟嘴那也是天生的,请你担待吧!”
“好家伙,这才几日,嘴里就全是你我了,李如月,你能改变的再彻底一点不?”
“敬人者,人恒敬之。三爷不懂?那边是门,出去自己想去!”
呀呀呀,薛骁气的钢牙咬碎,他顺着一个方向指去,正是小六贼眉鼠眼在站着的地方,“他苏十七能来这里,他来了我就得出去是不是?!”
李如月心里这下明白了,早上这一出戏就是眼前这男人一手所导演的。此时她满腹心伤:他领了老王爷来这里,竟是生生不怕败坏自己的名节,末了没闹出名堂,便亲自进来想上演一番捉奸的丑剧吗?
薛骁一看她脸色巨变,只道是她真的偷偷约见了苏灵烟,恨道:“李如月啊李如月,你也会做下这鸡鸣狗盗之事,枉我高老三……”
苏灵烟听到这里,不顾李如霖的再三阻拦,闪身出现,他不在乎自己的名声,他没想到高老三会如此毁谤李如月,正要扑过去和高老三拼个死活,只听到……
啪!
生平从不动手的李如月,这一巴掌不知道怎么就挥了上去,她厉声道:“薛骁,我李如月做事从来光明磊落,不像你心里总藏着龌龊。”
这一掌下去,把院子里所有的人都打楞了,人是李如霖领进来的,这一巴掌就像是扇在她的脸上;小六是通风报信的,事情演变成这样,实在是超出了他想像,这一巴掌也扇了他的脸。
苏灵烟脸色铁青,正要开口说话,李如月一心愤怒,走了过来,与他并肩站好,道:“委屈苏小王爷了,如月诚心邀请您能来这里,做客!”
小六急得直跺脚,“三爷,您弄错了,事情不是这样的;三少奶奶,三爷他不是这个意思,他只是想……”
薛骁气得身子发抖,怒喝道:“小六住口!叫她自己说!”
他看着李如月,还想听她一个解释,李如月身子侧向一边,冷冷道:“三爷已经看到了想看到的,听到了想听到的,自此也认清我李如月是什么样的东兮,可以走了罢。”
苏灵烟神色复杂,几次想开口,硬忍住不说,小六急道:“苏小王爷,您心里最清楚,我们三少奶奶并不想见您,您怎么就不说句话!”
苏灵烟看着暴怒的薛骁,轻轻道:“我听到了,她邀请我作客。”
薛骁咬牙切齿说了句,“卑鄙!”
“三爷,三爷……”“姐夫,别走啊。”小六和李如霖同时追了出去。
院子里静了下来,心力交瘁的李如月一滴泪黯然落下,她默默的摇头拒绝了苏灵烟递过来的绢子,说道:“你走吧。”
“如月,我来是想说,我……”
李如月深吸一口气,仰面将泪水硬生生收了回去,道:“你想说的,我都知道。”
“那能接受我的歉意吗?十七不敢保证什么,但能保证,你所受过的苦,十七都加倍的偿还给你,一辈子!”
李如月心情渐渐缓和过来,听到这些,正色道:“小王爷,歉意如月收下了。但您知道刚才只是权宜之计,无奈之举,并不是如月真心所想,还请自重!”
“如月,十七并不是头脑发热,一时高兴了说这些僭越的话。我只是要你知道,我不想让你受尽了伤害与欺侮,得到休书,才赶来安慰你伤痕累累的心。我要你明白,一直有一个人,他想用一辈子来守护、呵护你。一辈子,不长不短,我苏灵烟愿意用一生去实现这个承诺。”
李如月轻轻冷笑,“小王爷的话着实叫人感动,但您为了找寻属于您自己的幸福,不惜违背道义,情义,这样的爱,您纵使要来,心里会舒坦吗?还请小王爷仔细思量。今日这些,如月就当没有听到,您,请回吧。”
苏灵烟指着自己的心口,“我都懂!这一生我也一直恪守这样的准则。但上天却叫我看到了那个家给你受的无尽屈辱;看到了高老三将你的爱弃之敝履;看到了另一个女人鹊巢鸠占。纵使我遵循着了道义、仁义、兄弟情义,能救你于水火之中吗?我告诉你,你的人已经深深的驻守在我这里,现在你来告诉我,我是不是要把这颗心连根剜掉,叫自己死掉,才能眼不见,心不烦?”
从来没有在薛骁的口中听到过的表白,此时,在这个忽然变得好陌生的男人嘴里说了出来,李如月傻了,他不经意的守候,不自然的淡笑,违背心的话都闪现在尔。
“如月,你一直都看得懂我的心,不是吗?你敢不承认吗?”
是的,一直一直以来,李如月早就看穿了他的心,他眼神里一个小小的悸动,他欲言又止的话,所有的所有……
他选择了在这样的地点,用这样的方式,赤果果的表白了出来……
她看着一夜未眠,满腮青髯的他,轻轻道:“等了一夜,您要说的是这些吗?”
“是!”
对待爱情,她李如月何尝不是和苏灵烟一样,走上了一条殊途同归的路。
她怎样才能做到不伤害他,又能叫他明白,不管前途是如何黯淡,自己心里除了那个人,再也装不下其他人呢?
“小王爷。”李如月艰难的开口。
“不要说,如月你什么也不要说。”苏灵烟忽然怕极了她说话,这一开口,就是毁灭,他宁可只看着她的眸子,生生世世只聆听她的心音。
他执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眉头紧锁,道:“若你忍心,将它剜出来吧!心不死,意难平,你懂,我懂。”
她的手触到他温热的胸膛,铿锵有力的心跳声,这么一颗鲜活的、爱她的心却长错了身体,长到了不属于她的世界里。
李如月冰凉的小手悄悄然温暖起来,但她不愿也不能融化在这温暖之中,她的心已经满了,再也容不下其他人,默默的抽离诱惑,转身没有再回头。
压下起伏的情绪,她说,“请您先回去,老王爷在等,不要叫老人家着急伤心。”
“好,我听你的。”苏灵烟点头说道,他想了想,又说了一句,“如月,你放心。”这才离去。
一路上,苏灵烟脑海里,满满都是李如月的一颦一笑,她的失落,她的伤感,她的无奈与矛盾,烙刻在心底,拔也拔不去,以至于回到府中,老王爷一反常态,温和的对他说话,说了些什么,他竟一句也听不进去。
小太监在他背后捅了好几下,才回过神,“诶,爹,十七请您原谅,这几日十七……”
老王爷摆手笑道:“十七,爹没说你做错,相反,爹还要支持你!”
支持?苏十七怀疑自己是不是耳朵出问题了,他的爹,苏老王爷都知道他想做什么吗?
老王爷看他疑虑,重重的拍着十七的肩头,哈哈大笑,“你放心,你要做的,爹都支持,你是个好孩子,难为你有这样有心。”
说到这里,老王爷眼神迷茫,思绪仿佛飘到了很远,很远。
“可是……可是……”苏灵烟张口结舌,心里震动太大,随即应道:“爹,十七会的,您也要记着您今日这些话,莫要日后反悔了,又来找十七麻烦。”
“说些什么话!”扯回了记忆,老王爷脸色一沉,“爹是那种出尔反尔的人吗?!”
“是,十七错了,请爹责罚。”苏灵烟忍住惊讶,小心翼翼的没去戳破父亲对自己这份莫名其妙的关切。
“今日爹心情好,不要提责罚,哈哈,还要重重的赏。”
“那奴才今天这顿板子算是白捱了。”小太监应时应景的伏地小声哭诉。
“下去领五十两银子去吧。”小太监欢天喜地的出去了,老王爷落了座,招手叫苏灵烟上前,说道:“十七,爹找你回来不光是这事,还有关于高家的一些麻烦。”
高家出事了?苏灵烟第一个反应是高老三怎么了,他心里一急,忙问道:“爹这话怎么说,据十七所知,高家可是一直规规矩矩做生意呐。”
老王爷摇摇头,说道:“这些年爹没叫你居朝堂之上,这是有原因的。前朝皇帝对外称驾崩,实则是下落不明,当今皇上顾虑重重,不能见得有任何风吹草动,偏这高家和二王爷走得近,听有传言,高家借着生意往来,出巨资在民间收购铜铁,难不成是在支撑二王爷铸钱造兵器不成?一封接一封密信递上来,我先都给压制住,但这不是个法子,这是有人要成心搞倒高家。你一直和他们家亲密,不可不防啊。”
苏灵烟失去了往日的冷静,“我这就去告诉老三,叫他防着些。”
老王爷忙拦下,道:“目今之际,告诉他又有什么用,你九哥心里有计较的,他叫我劝你,先不要慌,不要乱,更不能轻举妄动,若他们家确实没有这些事,那清者自清,若人家真掌握了证据,你就算是趟了这浑水,也无济于事。难不成你以为以你一己之力,能搬得动乾坤?”
“可,可老三,他是我苏十七最好的兄弟。”苏灵烟似乎忘了高老三早上还是他的情敌一枚,“我绝不能坐视不理,任由大厦倾下,任由他糊里糊涂把命搭进去。”
“怕是你去说也晚了,不光会把自己搭赔进去,”老王爷忍不住提醒他道:“你知道当今皇帝的手段,也会对咱们家不利。”
看苏灵烟一脸茫然失措,老王爷又安慰道:“事情还没有糟到一定火候,你放心,这不是还有爹在坐阵吗?你九哥也不会坐视不管,都不会眼睁睁看着高家倒下。”
“是。”苏灵烟默默应道,心里却是一团麻。他清楚若坐实了这样的罪状,高家会面临怎样的灭顶之灾。
“好了,你去忙你的事吧,爹也累了。”
老王爷挥手叫他退下,等他走了,才唤来心腹,吩咐道:“找几个人跟着十七,这当口别叫他整出什么事;还有,一直打探宫里的情况,若高家附近有兵马出现,哪怕有一点迹象,用最快的速度回来禀报;着人查了李家两个女儿的生辰报过来,记住,一切不能声张。”
苏灵烟急火攻心,只想赶快把这事说给高老三,换了衣裳,还未出王府,就有亲兵跟了上来,知道高家是去不成了,他拨转马头,赶去高老三最喜欢去的酒楼,老板和他说,高三爷倒是来过,一个女子陪着喝了不少酒,醉醺醺的出了门,不知道去哪儿了。
和谁在一起?能去哪儿呢?苏灵烟想哭,什么时候儿了,这浪荡的高老三还能搂了女人喝酒。他心念一转,想起来早上李如霖和小六一起追了出去,会是和她在一起吗?
苏灵烟猜得没错,李如霖和小六追上了悲愤交加的高三爷,她打发走了想给三爷解释的小六,把高老三拽到酒楼,灌倒了正想借酒浇愁的薛骁。
试想李如月那一巴掌能有多疼,重要的是她说过的话,深深的伤了薛骁的心。
那绵软小手挥过来的感觉还在三爷心里残存,酒精麻醉着三爷的神经,卧在太师椅里,他敲着桌子,哼道:“李如月,李如月,你有种打得重些,我知道你舍不得。你那叫摸,摸三爷,你想趁机揩三爷的油,你当爷不知道。”
李如霖倒上一杯酒,哄道:“姐夫还在想我那无情无义的姐姐呐,看她这样对您,我都替您不值!来,再喝一杯。”
薛骁手摆来摆去,“不,不喝了,三爷喝多了,喝多了。”
“哼,哼哼,李如月,三爷算是知道你了,你,你还摸,摸三爷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