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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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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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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高朝辉笑了几声,道:“我刚从外面回来,就碰到苏十七,说高老三在陪着那个什么姓薛的,这会子怕是回不来呢!”
    高朝辉不像是在骗人,李如月心口刺疼一下,随即释然的淡笑道:“这个三爷说过了。如月替三爷谢谢二哥,多谢二哥记惦着他!”
    高朝辉无法向她表述自己内心的想法,对李如月,他有钦佩,有爱惜,还有对自己婚事的不满,一股恼儿的借酒想撒下疯。李如月倒也无甚惧意,只是拘于礼数,高朝辉也不该这样,见他还是不动,微福下,道:“若无事,如月先回去了。”
    高朝辉喝了些酒,但还没醉到人事不省,心里清醒着呢,忙接过话头,道:“还正好有事找三弟妹,谈谈铺子里的事。”
    他这是要胡搅蛮缠吗?李如月微蹙了眉心,一字一句说道:“那就请二哥移步议事厅。”
    呆呆看着她要离去,高朝辉眼圈一红,蹲下身子,扑着脑袋,竟嘤嘤哭起来。李如月这一下惊得不知如何是好,这高家三兄弟还真是出奇的个性鲜明,只有捺住性子,解劝道:“是如月粗心了,不知二哥有何事这般,这般……”委屈二字却如何也说不出口。
    高朝辉一把鼻涕一把泪,泣道:“其实二哥和三弟妹一样,屋里头都放着一个难缠的主儿,爷爷偏心,偏把最好的留给老三,偏这三弟也不怜惜弟妹,这不是阴差阳错吗?”
    李如月暗暗感谢老天,没有将他这番混帐话叫爷爷听了去,醉酒之人虽说不可理喻,但一定会残存着理智,她不再闪避他的泪眼,正色道:“二哥的话如月懂了!但意思如月却不能苟同!做人且不能做那浅薄之人,看着屋里头的,又惦记着屋外头的。珍惜本是两个人的事,付出了真心,自会有回报。不论出了什么事,都要先从自身找寻原因才对。二哥想想是不是这样的理儿呢?”
    高朝辉苦涩的想,若陈玉梅有你李如月一半的通情达理倒也好了,他点点头,道:“三弟妹切不可将二哥认做色欲熏心之人,若我是,也是有人*出来的。刚那番话说的是不妥当,却是我的真心话。”
    他站起身来,正视着这个从来只能在一旁偷偷觑一眼的高家三少奶奶,嘴角抽扯到一边,道:“我听人说,那个姓薛的才是高家的正主儿,老三迟早要被他们赶出家门,我不知道要怎么做才能帮到你,我也只想帮你。”
    李如月看他手指着太太和自己二房的方向,也不知道高朝辉鼓了多少勇气才说出这样的话,可她不需要这样的感情来支持,她永远都相信邪不胜正,轻轻道:“感激之言如月就不多说了,但请二哥铭记,高家的人就是高家的人,不会被谁说几句闲言碎语,就支离破碎掉。别有用心也好,居心叵测也罢,请相信如月,一切都会水落石出!二哥需要做的,只是把持好铺子,为整个高家的保全献上一份力!”
    她黑眸里流动着清澈,里面盛满的是任何人打不垮的坚定的信念,高朝辉就这样羞惭起来,重重点点头,道:“三弟妹放心,我不会为闲言碎语乱了心神,我也会永远站在你……”决心未表完,李如月唇角勾起淡淡的微笑,拦道:“家里有二哥,如月放心!”
    这个李如月就是一阵清风,一股清泉,高朝辉心里憋得好难受,他想说愿意为她付出一切,不计任何付出与得到,可看着她,造次的话再不能轻易说出,却又舍不得她走。
    雪儿唤几个婆子照看着祖父母,取了扇子找寻着三少奶奶,远远的看着高家二爷拦了什么人不叫走,正纳闷呢,隔着树丫飘起淡白衫子一角,心里一咯噔,放重了脚步趋步上前,嘴里轻轻唤着三少奶奶,假意才看到似的,道:“三少奶奶在这里,叫雪儿好找。咦?原来二爷也在,雪儿刚看到二少奶奶正满府里找寻二爷呢,雪儿这就去回二少奶奶一声去。”
    高朝辉忙摆手不叫去,又说了几句闲话,自去回屋了。李如月欣慰的看看雪儿,雪儿当什么也不知道,只假意嗔道:“这里闷热,三少奶奶也不怕招了暑气,雪儿备了冰水,我们快回屋吧。”
    嘴里说着话,眼神却怜悯的看向高二少踉跄离去的背影,叹道:“这二少爷真真的是……可怜人。”回神看李如月含着笑意儿看着她,不由脸一红,忙扶了李如月,道:“三少奶奶不爱惜身体,雪儿要不依的。”
    雪儿抿唇笑了笑,道:“三少奶奶是相信三爷为人的,你看情形吧,若三爷实在呆得无聊,就请他回来得了。”
    小六会意,端了冰就走。李如月怜薛老爹无依靠,将棺木自安排在兮边偏僻的大房子里,安排了十二个小厮守着。
    苏十七厌恶高老三此番作法,没有陪他进去,就听屋里头哭一阵,闹一阵的,也不知道在叽咕些什么。
    小六先给苏小王爷请了安,侧耳听了听内里的动静,苏灵烟看他手里的托盘正是三房里的,知是李如月叫来的,心下不由纳罕这女子果然聪慧过人,且看小六听听,然后捏着嗓子高声说了句,“苏小王爷,您老人家怎么纡尊降贵来这里了?”
    苏灵烟合起手上的扇子,淡笑道:“这不是陪着你家三爷吗。”
    听到说话声,屋内的哭闹声静止下来,小六端着冰也不进屋,倚着门槛子和小厮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起来,就听小六长叹一声,道:“这天热的人心浮气躁,待三日后出了殡,该走的走了,就清净下来了。”
    小厮甲忙道:“可不是嘛,大热的天弄个不相干的死人叫守着,这事搁别人头上,早丢在外面不管不顾了,三少奶奶就是太善心了。”
    小六干笑几声,“左右不过捱这几天。咱们爷心里明白着呢,刚还答应了三少奶奶等他回去一起吃饭。”
    几个小厮不明小六的意思,点点头,只盼赶紧的打发走了这起人。小六又是三爷身边的红人,他的话说出来那都是掷地有声的,加之刚才苏小王爷一直在屋外徘徊,他们憋闷了很久,这下打开了话闸子,一个个嘻嘻哈哈发表着自己的看法,无外乎都是称誉三少奶奶的,也没人知道屋里的人已气白了脸。
    薛骁解劝了半晌,也想走了,奈何薛琪雅粘着不放人。听到小六这些话,薛琪雅看着高三爷点点头,道:“小雅是明白了,这三天后就要赶我走,三爷为何不说呢?好叫小雅从此对您死了心。”
    她脸色发白,漆黑的棺木散着冷冷的光,里面是她的养爹,养了她十九年,才知道她不过是他手里利用的工具。她什么也没有了,心里仅存着的只有高三爷对她的那点爱慕之心。她刚才哭了,闹了,薛骁依然呵护着她,而她心里却明白,已经没有了爱。或许从来没有爱过,只是喜欢,一种惯性。
    李如月比她想像的要狠得多。她说要把三爷身边的困苦,危险全部赶走,她在一步步的做到,温柔只是她的面容,做事绝不会手软。
    只有拼个鱼死网破了,薛琪雅看着默不作声的薛骁,心内一阵寒意,冷笑道:“看来三爷真是对小雅无话可说了,罢了,您回去吧,陪您的三少奶奶去吃饭。”
    薛骁没动身,他当然不知道薛琪雅在想什么,对她只有内疚,呆了半晌,说道:“小雅,是我的错,但相信我,不会叫你走。”
    薛琪雅指甲划着棺木,发出碜人的咯咯声,笑道:“三爷指的是叫小雅留在这里,还是养在外面?”
    薛骁心里一阵矛盾,不是他不肯替谁作主,也不是他作不了主,他隐隐觉得李如月那样孤傲的人,对他妥协的低了头,有些事绝不是他想得这样简单,安慰道:“这些日子发生太多的事,容我想想,好吗小雅,不要这样。”
    “好!”薛琪雅干脆的应了声,三天,她有三天的机会,她要得到这个男人,得不到她会毁掉,毁到彻底!
    薛骁没有看到她眸子深处的恨意,在他的心里,小雅永远是乖巧的,善解人意的女孩子。薛琪雅跪在团褥上,焚了纸钱,合手为什心中默念了几句。没有再回头,只轻轻的说道:“三爷,小雅等您的消息。还有,三爷别忘了这几天帮小雅查查我爹爹的死因。空穴来风,未必无因,三爷别被表面的东兮蒙蔽了双眼。”
    他想说李如月不是那样的人,但看着跪在棺木前的薛琪雅单薄的身子,薛骁说不出口,他点点头,走至门边拉开门栓,薛琪雅落下两行泪,她发誓她是最后一次落泪,她得不到的东兮,谁也不会得到!
    众人一走,大管家高德闪身来了这里,听说是太太叫来送些东兮的,小厮们也不敢挡着,薛琪雅收了悲苦的模样,冷冷的看着高德提了食盒子进来,一边摆饭一边对她悄声道:“小姐莫太悲伤了,太太心里难受着呢。”
    薛琪雅没有接他递来的筷子,冷笑道:“那个叫小六的真是张狂,宁可把冰化成了水,也不给送进来,是不是她授意的?太狠毒了这个女人!”
    高德狞笑一声,又哄道:“她的日子没有多长久了,等搜拣出这个薛老爹留给她的信,就可以动手了。”
    薛琪雅脑子灵光一闪,讥俏的看着高德,幽幽开口道:“我们都被她骗了,薛老爹根本不识字,更不会写字!”
    高德一拍脑袋,哎呀一声,懊恼了许久,薛琪雅又问道:“那个张婆两口子醒来,你们不会被落下什么口实吧?”
    高德捶胸顿足半天,又踢了一下棺木泄恨,见问忙道:“全是找的生手,不会出问题。小姐你心里现在怎么想?若能舍得弃掉他,那事情就好办多了!”
    “我不甘心,真的不甘心!”薛琪雅闭住仇恨的双眸,哀怨道:“三爷心里现在有了她,如果我没看错,那个苏小王爷,更是帮她的人!”
    昏黄的灯光下,李如月挑起针脚,修长的指尖飞舞着,顺着那布纹一路缝下去,闻言淡淡笑道:“雪儿有所不知,一来是好好的绫罗作践了不好,二来也可以修身养性,三来……”她拈着针,心里微微一苦,想起了樱兰。论起手绣活,没几个及得了那丫头。
    雪儿还楞怔的等着她说下去,李如月已缝好最后一针,将衫子抖开,补得是纹丝合缝,不见一丝破绽。雪儿接过来,往身上比划着,笑道:“真是好,一点也看不出来曾经有刀口。雪儿粗手笨脚,什么时候才能学得如此技艺呢。”
    李如月若有所思的看向萤虫似蹦跳的火苗,轻轻道:“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雪儿这么伶俐,学这个太容易了。”
    雪儿看李如月脸色苍白,知是着实累了,抿唇笑了笑,将衣衫叠好,取了软枕靠在李如月的身后,又斟了杯茶送到她手里,这才伏下身来,劝道:“这一天的事儿,真够三少奶奶累的,喝了茶雪儿侍候去歇了吧。”
    她深恐李如月又要弄帐,早忙着将那些乱七八糟的都藏了。
    此时的李如月心里乱乱的,一个个人物都在脑海里蹦来跳去,一刻也不得闲。下午那会儿小六像是打了什么大胜仗,拥着脸色发青的高三爷兴高采烈的回来,这会子薛琪雅更恨自己了吧。
    雪儿见她不言语,拧了热毛巾子进来,帮着给她擦了手,问道:“三少奶奶还在想下午的事吗?”见李如月有听下去的意思,就接着说道:“依雪儿看,三爷不像是丢不下那个薛小姐,而是怜她从此孤苦无依,怎么的也得给她个去处他才能心安。”
    李如月疲倦的叹口气,她何尝不知他那性子,又暗自心伤,自己是知道了薛琪雅起了歹心,若她没有伤害他的意思呢?是不是自己就容得下她进门了。李如月不知道也不愿意再想下去了,她只觉得自己爱的好辛苦,而心里这份怕失去的恐惧,牢牢萦绕在心头,没有任何人能为自己分忧。
    雪儿凝神瞅着李如月开心不起来,关切道:“要不雪儿去唤了小六来,问问下午三爷在那边的事?”
    看着窗外的夜色,李如月摇头道:“小六这孩子毛躁,心底是极善良的,只怕是好心办坏事,且这个时辰应该是陪着三爷和小王爷吃酒,回来了也该叫他好好歇歇,没得累坏了他。”
    雪儿答应了一声,想摆弄些字画叫她心情好些,又怕勾起三少奶奶忆起高老太爷,只能陪着她没滋没味的坐着。
    而此时的薛骁同样忧虑着,自从爷爷去后,做事已完全没有了目标。大屋酒桌前,苏灵烟举起酒盅,宽大的袖子掩着心事重重的面庞,一口口的将酒吞咽下去。两个人一个叹气,一个哀愁,也不知道灌了多少酒水进肚。
    门外不知是谁唤了小六,只见他进来回道:“三少奶奶叫去外间办些事,怕是小六不能陪着爷了。”
    薛骁瞪着那对好看的桃花醉眼,问道:“办什么急事要夜里去办呢?”
    小六也纳闷的挠了挠脑袋,回道:“说是叫小六去药铺子配些药给张婆他们用,说不放心别人,叫取回了药守在兮边陪着薛大小姐,要是爷离不开,小六就叫别人去?”小六这会可真不想听来人传的李如月这话,他厌烦极了薛琪雅,巴不得三爷给他留下。
    没料到薛骁挥手叫他走,“你那千好万好的三少奶奶吩咐下来的事,你也敢不从?别哄你三爷了,快去吧。”小六无奈的跟来人去了。
    薛骁和苏灵烟两个人继续无言的喝酒,眼看着十七大有先把他自己灌醉的意思,嘿嘿笑道:“十七,你小子锦衣玉食,又是京城满街大姑娘寻觅的目标,莫不是好日子过得不够舒服,硬要寻出些猫腻来?”
    苏灵烟醉眼斜睨,见他问得古怪,懒怠理会他,又听他聒躁起来没完,不耐烦道:“我是过得没你高老三舒坦,家里放着一个替你管家,外面养着一个供你取乐。敢情这天下女人都被你找完了,我不烦才怪!”
    薛骁肚子里冷笑一声,放下酒盅,醉眼眯缝着,道:“怎么着你就眼红了?我家里现成有一位佳人,你倒是娶回去啊。难不成你心里就有了人了?”
    苏灵烟知他说的是高梦恬,越发烦闷起来,这两位从小无话不谈的好友,终于各自玩开了心思,苏灵烟哼笑一声,放下酒盅,起身道:“我回去了,明儿来看鹤飞。”想起第一次在这里看到李如月那份心情,不免有些留恋感怀无奈,出至屋外,遥遥看向三房的方向,摇头叹息离去。
    薛骁没有相送,在桌下捏紧了双拳,眼里射出冷冷的光,道:“你喜欢的是她吧?”这句话他问了,只是在苏灵烟出了门,百分百听不到的时候问的。
    趔趄回到三房,李如月倚在圈椅里还没歇息,听到声响,忙迎了出去,薛骁本想问她怎么就派小六去那边了,看她乌黑通透的秀发齐齐散在纤腰下,极标致的脸虽困倦,但迎他进来时,那一脸绽开的光芒,就把要问的全抛到脑后了。
    他一身酒气的扑过来,嘴里不清楚的说了句,“如月,你真美。”李如月忙扶住他踉跄的身体,问道:“三爷怎么就喝成这样了?苏小王爷呢,三爷有没有派个人跟着送他回去?”
    薛骁的唇刚要吻到她脸上,听到这里不高兴了,哼道:“你倒还惦记个他,要不要我把他再请回来,你亲自送他回去?”
    李如月哪有这样的心思,他偏要歪着说,气红了脸,扭转一边去泡俨茶,不再睬他。高老三嬉皮笑脸的又凑了上来,嗅了嗅她发上的淡香,道:“三爷不喝茶,三爷饿了。”
    没想到他吃了半晌的饭还喊着饿了,李如月忙要去准备些小吃,薛骁咬着她的耳朵,轻声道:“别忙活了,三爷要吃你。”
    李如月被他揽在怀中,亮晶晶的眸子凝视着高三爷,她没有去问他怎么去了薛琪雅那里,她相信他不会做出悖逆纲常之事。他身上的酒气蒸腾而出,合着本身好闻的味道,整个房屋里一片诱惑。
    “沐浴的水烧好了,三爷去洗洗,好吗?”她忍住心里的好多话不说,不想叫他知道了烦心。
    薛骁低下头看着娇柔的李如月,想到兮边那屋子孤苦的薛琪雅,忽然就有了一种负罪感,嗯了一声放开了她,想想太突兀,又道:“你要不要来陪三爷一起洗?”
    李如月脸刷得一下红了,假意装作没听到,薛骁一边往那边走,一边自言自语道:“你又不是没有偷看过三爷洗澡,还这么矫情。”
    擦干了高三爷湿淋的发,哄他睡下,她却注定是无眠的夜。要是早知道活得如此纠结,李如月会选择什么样的路呢。她从来都告诫自己,向前看,永不回头,却为何如此身心俱疲。
    幽幽烛光里,她手托香腮,大睁着一双慧目,久久不能入睡。薛骁忽然翻身轻咳一声,李如月慌忙闭紧双眸装睡,高老三又将一只胳膊随意搭放在她的身上,害得她动也不敢动了。
    天刚亮,雪儿敲门端了水进来,如月隔着屏风,问了几句张妈他们有无事的话,薛骁取过那件蓝衫子披上,问道:“不是叫小六取了药吗?你还在担心什么,就一夜没有睡。”
    李如月微微一楞,原来自己装睡被他发现了,那他呢,岂不也是一夜未睡,看他精神尚好,才放下心来,齐整了衣饰,回道:“家里药材尚足,还亏得三爷有心叫小六去外面取药,如月替雪儿谢谢您。”
    这下轮到薛骁奇怪了,出了寝房,雪儿感激的给三爷叩了个头,他接过淡盐水漱了口,才道:“大清早给我脸上贴金,没做的事倒不能承认呢,这谢字我也受不得。不是你昨儿叫小六去取了药,还叫他去兮边守着吗?”
    李如月和雪儿不由得对视一眼,雪儿摇头表示不知此事,李如月苍白了一张脸,没来得及回高老三的话,屋外已乱绕绕起来,陈玉梅一马当先,掀帘进了屋,开口质问道:“三弟妹,太太问你要人呢,我干妹妹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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