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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敞开心扉,欢声笑语,西高国那边就可谓是阴云密布了。
皇帝寝居
西高皇帝怀里抱着瑟瑟发抖的皇后,脸色铁青。
而他们的面前的桌子上摆着一个精美华贵的箱子。
就在半个时辰前,西高皇帝看着这个精美华贵的盒子还在洋洋得意。
看呐,朕治国有方,连上天都悄然为朕降下奖赏。
然后他高高兴兴的在皇后的吹捧下打开了那个箱子。
一瞬间,二人脸色骤变。
那个箱子里竟然装了一个人头!
正是昨天晚上追到东离刺杀沈祥的那个死士的人头!
“是谁——敢在朕的面前如此放肆!”
西高皇帝气的浑身发抖。
自从他登了皇位就没受过这种气!
挑衅圣威不说,竟然把死人的尸首摆到他桌子上来了!
简直就是藐视皇权!
那个人头当然是陶蹊让陈双连夜送来的大礼。
看着这份大礼,西高皇帝是前所未有的愤怒,旁边瑟瑟发抖的皇后心情就不一样了。
她是崩溃的。
杀掉沈祥的计划失败了,沈祥也被救走了,派去追杀的人最后只回来一个脑袋。
这证明什么。
这证明沈祥还活着,并且被一个有强大背景的人护住了。
毕竟,要在守卫森严的皇宫里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一个沉重的箱子运进来可不是简单的事。
不动脑子也想来那人的功力有多深厚。
可是又是谁,吃饱了撑的没事干去为一个落败了的皇子对抗他们西高国?
莫非,沈祥的那个倒霉母妃还有些什么她不知道的背景不成?
——
西高这边的皇后展开各种脑洞,已经感到烧脑了,东离这边的皇后也不太轻松。
凤仪宫
东离皇后:蒋芸坐在椅子上面色不虞。
“皇后娘娘,莫要动气了,三公主毕竟还是个孩子,自小被国师疼爱,对宫中这些规矩心里没什么数,昨日夜里才赶回来不来请安也不是什么大事,皇后莫要动气啊……。”
蒋芸身边的嬷嬷将茶递给她轻声劝道。
但蒋芸似乎并没有听嬷嬷的话,她托着腮发着直眼,心里不知道在盘算些什么东西。
“娘娘?”
意识到蒋芸的心不在焉,嬷嬷试探着唤了一声。
“啊?嬷嬷你说什么?”
蒋芸似乎这才回过神,有些迷茫的看向嬷嬷。
“哎呦娘娘,这三公主给您气的都发愣了,老身是说……”
嬷嬷夸张的大呼小叫起来,想要再把刚才的话说一遍。
“走,去慈宁宫!”
蒋芸看出来嬷嬷来劲了,仿佛大梦惊醒一般,猛地拍案而起,气急了一样飞奔着夺门而出。
“本宫听明白你的意思了!本宫今日过去倒要看看都在宫里呆了两年了!她还多念着那国师的疼爱!”
嬷嬷有些迷茫的看着蒋芸风风火火离开的背影。
她听明白了个屁啊。
她说的是这个话吗?!
就算是,她说的这话是该这么理解的吗?!
蒋芸那边鸡飞狗跳,陶蹊自然是不知道的。
因为她现在正高高兴兴的拉着沈祥找陈双说事。
“阿祥,这是陈双,他的功夫可好可好了,是国师姐姐一直带在身边的侍卫,你可以和他学各种各样的功夫防身哦!”
陈双有些沉默的低下头,看着正在兴致勃勃介绍着他的陶蹊。
国师,一直被你带在身边这点我承认,功夫可好可好了这点我也承认。
但你是不是忘了,我一个豹子成精的,会的都是些法术妖术,哪里会什么人类的功法,更别说教小孩。
虽然心里一千一万个因为不乐意引发的吐槽,但是陈双一个字都没吐露出来。
甚至连一点不满的表情都没表现出来。
主要实在是害怕陶蹊蹦起来抽他,识时务的陈双摆起了一副职业假笑,然后狠狠的点了一下头。
无所谓,大不了翻翻人类的功法秘籍,毕竟,跟在陶蹊身边,这种事情已经习以为常了。
听着陈双因为点头用力过度从脖子那里响起的咔嚓声,沈祥充满敬佩的抱了个拳。
高人果然是高人,点头都自带音效。
“这是柳尧,也是国师姐姐一直带在身边的高手,本宫和你说,柳尧使剑特别厉害,那个什么第一剑圣就是被柳尧打趴下的,你如果对剑法感兴趣,可以找柳尧来学哦。”
沈祥又恭敬的对柳尧行了个礼。
柳尧:……
要了血命。
她哪里会使剑。
再说那个被打趴的第一剑圣,那厮是个雀儿成精天天诓骗老百姓钱财的,他分明是被陶蹊一巴掌给扇回原型的,什么时候就变成体现她剑术高明的象征了?
柳尧心如死灰的拱手回了礼,无意间看着陶蹊看着她笑的眉眼弯弯,心里突然就腾升了一计。
陶蹊不是不知道他俩不会使人类的功夫,那她的意思会不会是——
让他们捉几个武林高手过来教沈祥?
果然还是她最懂陶蹊的心啊!
柳尧看了一眼旁边面色冷峻已经在想自己该学哪本功法秘籍的陈双,露出了嘲讽的笑容。
比她大几百岁有个什么用,照样是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憨货。
“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宫外太监尖细的嗓音响起,原本还兴致勃勃的陶蹊小脸突然就绷了起来。
“公主,怎么了?”
沈祥察觉到身边陶蹊的情绪变换,有些疑惑。
“来不及解释什么了,”陶蹊扭头就往慈宁宫正殿跑“陈双你带沈祥去侧房待着!”
“是,公主!”
还没等沈祥反应过来,陈双叉腰抱起他就躲进了侧房。
“陈双大人,为何公主如此害怕皇后?”
沈祥不太明白为什么陶蹊突然那么紧张兮兮的。
莫不是那皇后想置陶蹊于死地?
但是哪有置人于死地还那么光明正大的找上家门的?
更何况刚才陶蹊的样子也不像如临大敌一般,她更像……
冤家账主子找上门来了但躲不开的无奈一样。
“……”陈双难得露出了一副难以启齿的表情“看到亏欠的人难免心虚,咱们还是躲着为好吧。”
而那位被亏欠的冤家账主子,此时正坐在正殿的侧椅上有些坐立难安。
正位,坐的是一脸肃穆的老太后。
“皇后请安的时辰略晚了些吧,怎么气势汹汹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来砸了哀家的慈宁宫呢?”
老太后似是若无其事的喝了一口茶。
“母后,莫要多想了,其实是臣妾听闻公主连夜赶回,特来看一看的。”
皇后赔笑着说道,心里却暗暗懊恼道。
怎么忘了太后也在这里,这般贸然闯过来跟没脑子似的,怕是要被他人心里猜疑了。
“皇后娘娘来啦?”
陶蹊恰时进了门,同身后的柳尧朝二人行了礼。
“皇奶奶安,皇后娘娘安。”
“哎,免礼免礼,蹊儿快过来。”
看到那粉粉嫩嫩的小团子,太后瞬间笑的一脸慈爱。
“蹊儿听闻皇后娘娘来啦,就赶忙过来了,”陶蹊起身坐到了旁边的凳子上“随大使团出行半月,蹊儿对娘娘可想念的紧。”
“本宫也是,这不一早听闻公主昨夜因病回来疗养,心里一急就匆忙过来了”蒋芸到底也是有脑子的,她的大脑极速飞转,最后终于想起来了件正事,她正色道“公主如今越来越大了,也是年岁该上书房了。”
此话一出,陶蹊这个人都僵硬了。
她迷茫的抬起头看向了皇后,整个人都似乎灰暗了。
哦豁。
完蛋。
忘了东离国现在最重要的扫盲计划了。
特别是皇宫的孩子,文化武功两手抓。
前两年逃过了上书房的招生是因为她还太小,太傅说他们几个老头实在不会照顾奶孩子。
这次突然说这个八成是见她已经五岁有自理能力了。
那些太傅必定是上参了奏折,催皇上让她赶紧去上书房了。
毕竟扫盲要从娃娃抓起,若是再大些变成二皇子那样就难搞了。
见陶蹊一脸呆滞,太后偷乐了起来。
陶蹊不爱读书,她看得出来。
从前每次她给陶蹊念些女戒之类的读物,陶蹊都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
这下一提上书房,可算是孙猴子被困在那五指山里了。
“张太傅说了,约莫下月书院便招收新生了,到时候会派人来接蹊儿。”
蒋芸看着挎着个批脸的陶蹊,不觉有些好笑。
陶蹊自从来了宫里,还从未露出这样苦大仇深的表情。
如今一见到还真是蛮可爱的。
“娘娘,既然蹊儿必须要去上书房,那恳请娘娘再帮蹊儿要个去书院的位置吧,昨日国师姐姐救了个小哥哥回来,所以……”
陶蹊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小哥哥?来历不明的人怎可放在慈宁宫?”
蒋芸皱起眉,看向端坐在正位喝茶的太后,一副一身正气的模样。
“西高的七皇子,约莫是诈死被国师给救回来了,”太后轻声说道“国师带回来的人,不用如此大惊小怪。”
嘴上这么说着结果背地里还不是给人家调查了个底朝天。
蒋芸心里这么想着却也没再说什么。
“母后,事情说完了,那臣妾就先行告退了。”
蒋芸起身行礼,然后退了下去。
看着蒋芸离开的身影,陶蹊皱了皱眉,然后又扭头朝太后笑。
“皇奶奶,我去送送皇后娘娘!”
说罢,便跳下椅子跑了。
太后来不及拦她,便看着这小小的一团跑了出去。
这小丫头,真真是操不完的心啊。
——
“皇后娘娘!”
皇后一行人都走到御花园了,陶蹊气喘吁吁的声音传来。
“公主?”
蒋芸愣了愣,然后停住脚步看着陶蹊跑到了她的身前。
“娘娘遣散宫人一会可以吗,我有话想单独和娘娘说。”
陶蹊直视着皇后说道。
“自是可以,退下吧。”
皇后朝身边的宫人挥了挥手,示意他们离远点。
“柳尧在这里看好,别让别人靠近。”
陶蹊吩咐了这句话之后,拉了皇后就去了一边的小亭子处。
“娘娘,本宫感觉你有话想说,但一直因为没有私下独处的时机,所以就一直藏着掖着。”
陶蹊抬起头看着皇后说道。
“本宫快要去书院了,如若在不说你要拜托的事情,那下次这种独处的时候就不知道得是猴年马月了。”
看着陶蹊一脸认真,皇后终是叹了口气。
“本宫原是看你实在是年幼,想借助你寻国师帮忙的,观察了这两年之后,发现你并不是本宫所想的单纯稚儿。”
“其实是即将国祭,本宫是想同国师求一张符,祈愿东离平安昌盛的。”
蒋芸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一番话说的陶蹊感动的抹眼泪。
“皇后娘娘这番好心,蹊儿定找时间告诉国师姐姐,”陶蹊又抹了一把并不存在的眼泪“蹊儿就先告退了。”
一大一小对视了一眼,心照不宣的露出了一个微笑后,就中断了这场看起来哪里都很诡异的聊天,然后转头分道扬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