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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年前天地初开,世间混沌。
为保证世间众生相处平和,世间分为五界。
天界,人界,鬼界,妖界,还有一个勉强被算在界内的业障镇,加起来正好五个。
天地刚分五界,那个时候刚诞生的五界生灵神智未开,都有些迷离,如果没有界内长辈的引领,甚至可能一直流失在其它界中。
业障镇的镇民生来便与业障镇有羁绊,无论离开多远都会回来,鬼界有彼岸花奈何桥的引领,妖界的长辈都是最注重幼崽的,人界团结,早早就抱作一团开始了生活。
只有天界。
那个时候,因为要处理各地的一些意外,神们忙的不可开交,只有偶然闲暇时刻才能派下去一列队伍去找一找失散的新生幼神。
那被派下去的队伍早就累的头晕眼花,有时候连歪脖子树棵树都能被看做孩子被抗回天界,托他们的福,只有小范围的幼神被找了回去。
而很不幸,陶蹊很显然就不属于被找到的范围。
大概是误打误撞,已经当了很久小流浪的陶蹊手脚并用的爬到了业障镇,她饿极了,在桃林里抱着桃树根费劲巴力的啃。
那个时候天刚刚亮,避开了镇民们的司夭夭正高高兴兴的抱着筐去摘桃。
在桃林西边处,司夭夭摘得起劲,只感觉自己好像是踩到了些软绵绵的什么东西。
她有些好奇的一低头,看到了一个幼崽被她踩在脚下,已经只剩出气没有进气了。
司夭夭慌了,摘了半天的桃也不要了,拎起地上的小家伙就往镇长那里跑。
“你丫的司夭夭!你又翻墙偷桃去了是吗?!”
见司夭夭从桃林狂奔出来,去给桃树摘虫的张叔离老远就骂骂咧咧的。
“张叔!快!救救孩子!”
司夭夭也顾不上和张叔对骂,她都快吓哭了。
“什么?你生孩子了?前阵子你也没显怀啊!”
张叔也懵了,也拔腿就朝着司夭夭跑。
其他镇民看着二人你追我赶非常带劲,还以为司夭夭又干了什么缺德事被张叔追着打,也撒丫子跟上去看戏。
其中也包括司夭夭要找的镇长。
镇长纯粹是盲目跟风。
他正在屋里吃豆腐脑呢,一听说司夭夭被张叔在路上追着打,这小老头豆腐脑也不吃了,高高兴兴的拎着小马扎从家里出来,并且以最快的速度跑向了吃瓜群众的大部队。
镇长到底是有些脑子在身上的。
他跑着跑着发现不对劲了。
司夭夭跑的方向不是他家吗?
难不成是偷完了桃不过瘾,寻思着债多了不愁,索性已经被张叔追杀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的去偷他家豆腐脑去了?
镇长心中有几句街不知当不当骂。
他撸起袍子就嗷嗷的往家跑,甚至超过了最前面如同野狗狂奔一样的司夭夭。
于是拎着孩子鬼哭狼嚎的司夭夭就看到了她的救命稻草:镇长飞速的与她擦肩而过,然后超过了她。
并且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先他一步冲进家中,干脆利落的锁上了门。
只剩门口一个被扔出来的马扎子。
司夭夭眼泪直接飙出来了。
她感觉手上拎的小东西气息越来越虚弱。
司夭夭也想了。
左右债多了不愁,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镇长家门拆了得了。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七级浮屠都造了,还差拆镇长家的一个门?
给了自己强大心里暗示的司夭夭一手夹着孩子,一手夺门而入,还顺手把手中被拆下来的门递给了身后的张叔。
“镇长?镇长!救救孩子啊!”
“放下老子的门!”见张叔等人打算拿他的门去卖破烂,镇长连滚带爬的冲出来拦,还不忘骂骂咧咧“你他娘的好意思说自己是个孩子??”
刚骂完,他就和一双半睁半闭的大眼对上了。
一连串的脏话全都堵在了嗓子眼处。
镇长声音颤抖:“你丫终于进军的私生子热门事件了?和谁?张叔的?”
一旁吃瓜的张叔暴怒:“我没有我不是,你别因为你媳妇初恋是我就污蔑我。”
一瞬间,众人仿佛置身于瓜田。
看着剑拔弩张的二人,心地质朴的镇民们纷纷热心拉架。
“哎呦我们又不是那挑事的人……换我们我们忍不了。”
然后俩大老爷们没被拉住,互殴了起来。
最后还是镇长夫人靠谱。
她走出门看了看自己被打的嗷嗷骂街的前任,又看了看被打的鼻青脸肿的现任,她沉默着一边接过司夭夭怀里的孩子一边思考改嫁的问题。
“婶子,这孩子……”
司夭夭有些担忧的凑过去看着镇长夫人怀里费劲喘气的婴孩。
“……”
镇长夫人面无表情的如同变戏法一样从口袋中摸出一瓶热奶,然后手法娴熟的给怀里的婴孩喂奶。
事实证明镇长夫人果真是最靠谱的。
喂饱了之后,那孩子果然捯过了那口气,生龙活虎的在镇长夫人怀里开始伸胳膊踢腿。
“孩子是要喂的,”镇长夫人郑重的把小孩递给司夭夭,一脸‘你这个当娘的怎么那么不靠谱’的表情“为人父母,咱们业障村民风淳朴,不管这孩子是不是你私生的,于情于理,于仁义道德,都不能只管生不管养。”
司夭夭抱着孩子被训得没话说,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这孩子是我在桃林里捡的,我连男人小手都没拉过上哪生孩子去?”
闻言,众村民的注意力又被吸引了过来。
就连打的不可开交的镇长和张叔都暂时休战来凑这个热闹。
首先发起疑问的是村头吴婶。
“恁别天天鼓秋恁那个狗屁痴情人设,俺昨天还瞅到恁扒老王家墙头看他家儿子洗澡。”
回答问题的是我们理不直气也壮的司夭夭选手。
“我说的是没摸过男人小手,我看他洗澡的时候也没摸他手吧,再说老娘的痴情人设本来就是大家公认的好吧!”
老王看着自己已然成年,听了这话脸红透了的儿子,怒了。
“司夭夭你大爷!你想对我儿子下手?他还是个孩子啊!”
眼看着已经跑题跑了八丈远的司夭夭把孩子往胳肢窝底下一夹,抬头就要和老王打起来,镇长夫人出手了。
她左手摁着老王,右手掐着司夭夭的脖子,不费吹灰之力的将二人控制住。
“现在重点是孩子,不是男人,也不是洗澡,”镇长夫人依旧笑的和善“要是再跑题,老娘给你俩塞灶台里当柴火烧!”
业障村是个有规矩的地方,这里的规矩就是谁拳头硬谁说话。
镇长夫人是公认的拳头最硬。
她发话了,所有人都搬着马扎原地坐下,静等着关于司夭夭怀里孩子的结果。
“这个孩子,”司夭夭触碰了一下怀里婴孩的眉间,似乎是触到了一股亲和的感觉“约莫是神族丢失在外的孩子,我感觉到了神力的亲和感。”
“神族的话就送回去吧,”镇长夫人点点头“一直留在业障村万一人家以为咱们偷孩子就不好了,再者咱帮他们找到孩子立了大功,说不定还会给咱一些什么奖赏呢。”
似乎是已经看到了来自神族馈赠的法宝灵丹,众人笑开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