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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川前脚踏入,后脚就听到人群里传来了议论声。
“是大秦太子秦川吗?”
“对对对,就是他,刚才我看着他被拦在门外的!”
“啊这,看着倒像个纨绔二世祖,哪有储君的模样?”
“还二世祖,我看就是个小流氓!”
“嘘,小声点!我可听说他品性不怎么样,小心暗地里找你麻烦!”
“哎,这大秦皇帝也是个没眼光的……”
……
“小流氓?说我?”
秦川耳尖,尽管那群人后面刻意压低了声音,他还是把这些议论听得一清二楚,差点把后槽牙咬碎。
李玲珑掩唇轻笑:“谁让你平日总没个正形,七国早就传你无耻之名,你倒好,全当耳边风。”
“别闹,”秦川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头火气,“迎客松规矩森严,今日为了宝贝,我忍!”
他环顾四周,却见众人要么低头窃语,要么目光闪躲,仿佛他是什么避之不及的瘟神,这让他心里更不是滋味。
“玲珑,你的座位在哪?”秦川转移话题,看向身边的少女。
李玲珑晃了晃手中的烫金帖子:“早订好了,在大厅前排。”
“那感情好,”秦川眨了眨眼,嘴角勾起一抹坏笑,“咱俩挤一张椅子就行,我坐怀不乱,你放心。”
“呸!”李玲珑俏脸瞬间红了一片,轻啐一声,“就知道占便宜,没个正经!”
她转身对一旁的侍者吩咐:“麻烦给太子殿下搬一条锦凳来。”
“是!”
侍者刚走,旁边就传过来一道尖刻的笑声。
“哟,这不是堂弟吗?怎么落魄到要坐小板凳的地步了?”
来人摇着一把洒金折扇,慢悠悠踱步而来。
他衣襟上绣着暗金团纹,在灯火映照下晃得人眼晕,满身都是张扬的贵气。
“秦鸿卓?”
秦川对这个人印象还是挺深的。
曾把墨阳明打得半死,欲对墨阳琪施暴,若不是秦川及时赶到,墨阳琪的清白怕是早就没了
那天,他真动了杀心,可惜他爹秦博达来的太快,一句“看在本王面上”把秦鸿卓从鬼门关拽了回来。
更遑论前身太子与秦鸿卓曾是花街柳巷的“知己”,酒池肉林,臭味相投,那叫一个荒唐。
只是自御书院那桩风波后,秦鸿卓便把他给记恨上了。
“是我怎么了!堂堂太子,竟沦落到站票?传出去也不怕别人笑话。”秦鸿卓摇着折扇,声调拖得比唱戏还长。
“呵,我没座位,你就有了?”秦川面无表情。
“呵呵,看看这是什么!”秦鸿卓居高临下地睨着秦川,“天字一号包厢,是我订的!”
“天字一号?”秦川挑了挑眉,眼底非但没有怒意,反而有了兴奋。
“没错,整个拍卖行最好的视野,最奢华的陈设,全在天字一号!”秦鸿卓展开双臂,姿态傲慢得仿佛坐拥江山。
“可惜啊,先到先得,堂弟只能在这儿羡慕了。”
此时,侍者正好搬来一条简陋的锦凳,恭恭敬敬地放在秦川脚边。
秦川看也不看那锦凳,抬起脚,一脚踢了过去。
“砰!”
锦凳翻滚着飞出丈外,撞在墙面上。
众人惊呼出声,秦川却慢条斯理地掸了掸衣袖:
“老子今晚,不坐什么便凳。要坐,就坐最好的豪华包厢!”
“豪华包厢?眼下十间包厢各有其主,秦川,你是没睡醒,还是失心疯了?”秦鸿卓嗤笑,折扇摇得愈发得意。
一旁看热闹的秦凌岳与秦逸轩也慢悠悠晃了过来,目光里的轻蔑都要溢出来了。
“堂哥这是说的什么话!这么和你说吧,天字一号房我看上了,是你主动请我进去,还是要我动手‘请’你进去?”秦川目光灼灼的盯着秦鸿卓。
“请你?你也配!真把自己当根葱了?”秦鸿卓眼底掠过一抹怨毒。
“自打你为了个女人对我拔刀那日起,咱们兄弟间的情分就早断了!想踏进我的包厢?痴心妄想!”
“你确定?”秦川嘴角勾起一抹坏笑,指尖已在袖口里暗暗搓动,很快掌心里便多了粒灰不溜秋的“小药丸”。
“废话!你在御书院那么对我,还想让我对你像从前那样?滚开!我们不熟!”
秦鸿卓越想越气,伸手就想去推秦川。
可下一瞬,秦川突然拔高嗓门:“堂哥!你快瞧!这是我特意为你求来的宫中秘制六味地黄丸!滋阴补肾,一颗就能回春,专为你的身体量身定制,你快吃了吧!”
“滋阴补肾”四个字刚落,满堂寂静,无数道目光盯在秦鸿卓身上。
秦鸿卓脸色瞬间胀得像猪肝,怒喝道:“放屁!我年方弱冠,体健如牛,何须补什么肾?你那破丸分明是刚从身上搓下来的泥球,想让我吃?你没病吧!”
“堂哥,别硬撑啊!不是你前几日亲口跟我说,近来总头晕耳鸣、腰膝酸软,夜里还盗汗吗?”秦川还是那一脸得痛心疾首,挤眉弄眼地继续劝。
“万花楼的姐姐们可都跟我爆料了,你如今虽说‘枪出如龙’,可惜龙不点睛,往往还没出鞘就先收兵了!”
“秦——川!”秦鸿卓满脑子的脏话险些冲破喉咙,却愣是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辩词。
秦川掌心托着那粒“泥丸”又往前一送,语气愈发殷切:“来,堂哥,众目睽睽之下,可别讳疾忌医。肾亏是病,得治!早治早好!”
“治你祖宗!”秦鸿卓一把挥开他的手,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他早年干的荒唐事本就多,此刻越是辩解,反倒越像欲盖弥彰。
尤其是那荒唐事大多都是和以前的秦川一起干的,这种话从秦川嘴里说出来,可信度可不是比别人高了一星半点儿。
“听说秦鸿卓十岁就逛青楼,如今那么多年下来,肾亏也不稀奇。”
“啧啧,真是应了那句‘少年不知节制,老来徒伤悲’,可惜喽!”
“敢情秦川没说错,秦鸿卓真是外强中干,身子早被酒色掏空了!”
围观的贵族们窃窃私语起来,声音不大,却句句都往秦鸿卓心窝里钻。
贵妇小姐们更是以袖掩面,望向秦鸿卓的目光像在看一堆发霉的垃圾,满是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