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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侧身对着满朝文武,眼神睥睨,气场全开:
“今日我话撂在这儿了,社会你川哥,人狠话不多!林家若是识相,从此安分守己,或许还能保得住最后一点根基;可若是再敢越雷池半步,妄图与朝廷作对……”
“我不介意亲自出手,把‘林’这个姓氏,从大秦的户籍名册上,一刀一刀,慢慢剔干净!”
踏入大秦的日子将近满一年,秦川把每一天都过成了刀口舔血的模样。
明争暗斗,栽赃嫁祸,构陷算计,防不胜防!
秦川也明白,在这个宫里,温文尔雅,君子风度什么的都是狗屁!
懂得以牙还牙的“流氓”,才有立足的资本,活下去的资格!
想独善其身、守着所谓的“底线”安稳度日?
可以!
但前提是,先把自己磨成浑身带刺的刺猬,再炼出一口比恶人更毒、更狠的牙!
于是,秦川给自己立下底线,人敬我一尺,我必敬人一丈,留三分余地!
人若咬我一口,我定撕他全身,绝不给退路!
谁先拔刀相向,我便立刻亮剑迎战,生死看淡,不服就干!
今日林建业在金銮殿上对他的弹劾,罪罪紧逼,无非是想把他钉在“欺君罔上、滥杀无辜”的耻辱柱上,永世不得翻身。
可真正的苦主,从来都是他秦川!
若不是他命硬,林华容那支毒箭早就让他去见太祖皇帝了。
既然老匹夫先掀了棋盘,毁了表面的和平,就别怪他连桌子一起掀翻,让所有人都没发玩!
“父皇!林家犯下的罪恶,桩桩件件,皆有铁证!容不得他们狡辩。”
秦川不顾林老爷子的愤怒和朝臣们的震惊,坚定自己的立场。
“朝廷若今日因林家‘世家身份’就放过他们,明日天下人便会纷纷效仿,视国法如无物!长此以往,法度崩裂,皇家威信何在?大秦根基何在?”
“川儿言之有理。”
晟渊帝的认同对林家子弟来说就是晴天霹雳,一个个的拼命求饶。
能在林老爷子眼皮子底下做出那些违法乱纪的事情,还不被发现,就足以说明这些林家子弟的能力不低。
眼看好几个年龄不大的青年都因为磕头太多,额头一片血红,林老爷子那是心痛不已。
“陛下!林家三代为大秦效力,是朝廷的肱骨之臣,就算有错,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林建业嘴唇哆嗦着,还想做最后的挣扎:“求陛下看在林家百年忠烈的份上,从轻发落!”
“国丈!朕若因私情废了国法,如何向天下百姓交代?如何服众?”晟渊帝抬手打断他,态度没有半分松动。
“自古以来,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个先例,朕不敢开,也不能开!来人!把这些罪犯拉出去砍了,以儆效尤!”
御林军大统领段闻大步出列:“臣遵旨!”
铁甲碰撞,御林军迅速上前,将林家几十名嫡系子弟拖出金銮殿。
那些平日里鲜衣怒马、不可一世的林家儿郎,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嗓门,哭喊声、求饶声,刺耳又绝望。
“老爷子!救救孙儿啊!”
“我不想死!求陛下开恩,求太子殿下饶命!”
“爷爷救我!”
“陛下!”林老爷子被刺激的都站了起来。
“执行命令!”
“是!”
刀光一闪,凄厉的哭喊戛然而止。
“噗!噗!噗!”
人头应声滚落,在洁白的玉阶上流淌出一片暗红的印记。
殿内百官只觉脖颈发凉,齐刷刷低下头,不敢再看那惨烈的景象。
“孩子,是我这个老头子对不起你们啊!”
林建业整个人都僵立在原地,他睁着眼睛,瞳孔涣散,眼底最后一点光亮熄灭了。
若时间倒回二十年,凭林家当年的威势,他定能振臂一呼,率族中私兵踏破皇城,与皇室分庭抗礼!
可如今皇室羽翼丰满,权柄稳固,林家却因为这一次都错误,年轻一辈优秀青年皆糟此灾祸!
林老爷子缓缓闭上了眼。
这时候冲动,无异于以卵击石,只会招来满门抄斩的灭族之祸。
他怕自己控制不住把情绪泄露出来。
“可惜啊,今日未能亲手屠尽林家这些豺狗,倒成了我平生一大憾事。”秦川斜睨着失魂落魄的老人,轻飘飘的又往上插了一刀。
“川儿住口!”晟渊帝递过去一个警告的眼神。
再闹下去,真把林家逼到鱼死网破的绝境,身为储君的秦川,定会成为林家最后的报复目标,届时得不偿失。
秦川会意,收声敛袖,将眼底未尽的杀机藏进心里。
不过林家的案子既已尘埃落定,下一个人物也该登场了!
“王猛!把贺宏带上来!”
秦川这一声吆喝,把众人都吓了一跳。
“嗯?贺大将军?他真的被抓了?”
“他犯什么事儿了吗?为什么之前没有听说过?”
“那可是镇国大将啊,太子怎么敢对他下手的?”
新的八卦替换了旧的八卦,不少官员已经提前得知了贺宏被秦川抓的消息,只是大部分人都觉得真伪还有待考证。
铁链拖地的“哗啦”声逐渐传入殿内,贺宏被反剪着双臂,身上囚衣带血,整个人都失去了以往的精气神。
尤其是那裸露的肌肤上鞭痕交错纵横,满头脏污,走路都有些踉跄,看上去格外狼狈。
“臣贺宏,叩见陛下!”
在众朝臣震惊的目光之中,贺宏跪得沉重,行礼时结痂的伤口被震裂,还渗出点点血丝。
晟渊帝眉头紧锁,看向秦川时带着几分刻意的“责备”:“川儿,秦大将军乃国之柱石,你为何将他缚于此地?”
“回父皇,贺宏领军十几年来,为巩固自身兵权,暗中谋害同僚、克扣军饷,中饱私囊,意图不轨!判他十次死刑都不为过!”
秦川说的非常严重,严重到都有些不太真实。
“这怎么可能?川儿,你可能为你说的话负责?”
“陛下!老臣冤枉啊!”
贺宏嘶声辩解:“老臣为大秦披肝沥胆,征战半生,忠心日月可鉴!这都是太子编造的罪名,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
“编造?”秦川嗤笑,一份熟悉的卷宗被拿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