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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身就走,挥挥手臂,“回去了。”
卿远斛和三七这才敢凑过来。
卿远斛瞅着叶晓曼身后筑吹灯的骨灰被风吹走,他感慨道:“没想到鬼主大人就这么没了。”
又说:“少主,你订的贝壳棺眼瞧着也用不上了,去退货了吧。”
三七说:“退了退了。”
两人簇拥着叶晓曼走上归途。
筑吹灯既然人已经不在了,卿远斛开始算计叶晓曼给筑吹灯买的那套宅子,外室嘛,总归要有个“室”。
卿远斛亲亲热热地牵着叶晓曼的手,“叶晓曼,你以后打算把我安排在哪里?”
叶晓曼早已看透了卿远斛心里在想什么,“你想被安排在哪里?”
卿远斛说:“鬼主原来的那套屋子我觉得挺不错的。”
三七也连忙说,“我喜欢那个泳池子。”
夏天用来泡他的尾巴,一定会很惬意。
叶晓曼一口答应了,“行,你们俩去挑一个房间。”
在他们三人身后,筑吹灯落在地上的骨灰正在以一种缓慢的速度慢慢聚合,原本要聚集个几天才能拼凑完整,听到房子快被两个野男人分了,聚合速度刷刷地骤然提高了好几倍。
叶晓曼没有回头,但她听到了动静,嘴角往上勾了勾。
叶晓曼声音低落地说:“也不知道筑吹灯有没有给我留下点什么遗产。”
卿远斛听到钱的话题,他立刻就积极了。
“鬼域的矿产那么挣钱,筑吹灯肯定留有不少私产。”
人走茶凉,他连“鬼主大人”也不喊了。
叶晓曼立刻就不低落了,她从储物袋掏出她和筑吹灯的婚书,“那我是他的合法伴侣,一定可以全部继承吧。”
卿远斛想了想,猛地一拍掌,“不好!现任鬼主一陨,下一任鬼主很快就会诞生,到时筑吹灯的私产都会被继承者霸占的,不一定你能全拿到。”
叶晓曼着急了起来,“那咋办呢!”
她马上想起了她一个很久没用的身份,“我是鬼王呢,我现在是不是要赶紧回鬼域夺位了?”
“回,马上回!”卿远斛说,“我辅佐你!”
三七听叶晓曼和卿远斛的主线突如其来地变成了回鬼域争名夺利,他不由地摸着良心提了个建议,“我们是不是要为鬼主举行个葬礼?”
他话音刚落,叶晓曼和卿远斛像看小丑一样看向现场唯一的厚道人,“现在是做这种事的时间吗?”
忽而长风起,天地之间被深红染成一片红色。
同时有血色的雪花落下,雪花落到手上时,抓在手里才发现是彼岸花的花瓣。
脚下的土地被深红的花瓣覆盖,好像是一条荣归的红地毯。
马蹄声哒哒,有人驾车从后方赶来。
卿远斛腰间的金算盘震动不休,他摁下他法宝的不安,冷哼了声,“冤魂不散。”
叶晓曼依旧没有回头。
任凭花瓣多情地落满她的头发。
三七和卿远斛被一股强大的力量从叶晓曼的身边冲开了,两人还没踉跄站定,血色花瓣如海浪翻涌之间,两辆骨马奔驰着停在叶晓曼的身边。
马只剩下骨架,只有眼眶处奔腾着两簇火焰,后面拉着一架马车,筑吹灯坐在车头驾驭着两匹马,显得诡异而不祥。
“吁。”
筑吹灯喝停了骨马,落在了叶晓曼的身前。
“妻主。”
眼泪昭示着死亡,泪水里也能诞生永恒。
因为她的一滴泪,筑吹灯逆转了秩序,重新回到了人间。
叶晓曼微微笑,抬头看向眼前高大的男人,他骨架大,身躯也大,投下的黑影几乎笼罩住了她。
她想他应该是经历过了十分艰险的战斗,和天地法则的激烈的搏斗,因为他的褐衣破碎了,暴露在外的古铜色皮肤也有严重的伤口。
果然筑吹灯开口了,轻描淡写地淡化了他在离开叶晓曼的那段时间经历了什么,“我从地狱里爬回来见你。”
叶晓曼淡淡地说:“哦。”
“你看着像在跟我邀赏。”她反问:“这不是你应该做的吗?”
我要你为我爬过幽冥,我要你为我翻山又倒海,我要你为我颠覆一切不可扭转之法则,唯有这样,才能满足一个海王的征服心和自恋心。
筑吹灯马上低下头颅,“这是我应该做的。”
回应筑吹灯的,却是叶晓曼反手打出的一巴掌。
第1037章她必须是第一
叶晓曼的力气毫不留情,筑吹灯被她打得脸偏了过去,脸上留下了一个深深的掌印。
卿远斛和三七只听到一声响亮的“啪”,回过神来叶晓曼已经对筑吹灯动手了,他们还是第一次见识到叶晓曼训狗,不知道什么原因,虽然还没进门,却有一种被她震撼住的感觉——莫非这就是一家之主的压迫力?
尤其叶晓曼打的还是筑吹灯。
那可是筑吹灯,一域主宰,一个呼风唤雨的大人物,卿远斛和三七虽然敢看他不计较悄悄吐槽几句,但是底子里对他还是有深深的敬畏感的。
现场的气氛凝滞了一般。
连那两头在喷鼻息的骨马也不敢做响了,简直恨不得消失一般地往后退。
卿远斛和三七不由得缩起了肩膀,屏住了呼吸。
筑吹灯显然他也没想过叶晓曼会对他动手,他俊目的瞳孔微微收缩,不羁的黑发束成一束放在单边肩膀上,强大的实力让他拥有着不可侵犯的威严感。
叶晓曼慢悠悠地问:“筑吹灯,你知道错了吗?”
筑吹灯的大掌摸了摸他脸上的红痕,漆黑的眉目垂敛,他说:“我知错了。”
叶晓曼问:“说说看,错在哪了?”
在卿远斛和三七震撼的注视中,筑吹灯好像山岳一般凛然的身躯,缓缓地在叶晓曼面前跪下了。
他说:“我不该明知有陨灭的风险,还坚持去做事情。”
叶晓曼抬起脚,绣花鞋踩着筑吹灯的肩膀,糙汉跪下之后身躯依旧很高,对她造成了点压迫力,她不太漺,于是她鞋底加了力度,把筑吹灯踩得弯下了腰。
让他的腰弯得比他第一次臣服于她还要彻底。
让他匍匐在地。
匍匐在她面前。
表现出了他绝对的忠诚,身心绝对地、毋庸置疑地臣服于她。
叶晓曼踩着筑吹灯,一边告诉他。
“筑吹灯,你听好了,你就是我的奴隶,我的家奴,我的一条狗。”
“无论是奴隶,家奴,还是狗,生命都属于主人。”
“你不曾,一刻也不曾,拥有擅自处置你生命的自由。”
“你是我的,只有我能决定你该怎么死。”
岂有此理。
这世界上,筑吹灯心里,竟然有其他东西排在她前面。
他怎么敢的?
她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