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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街道办。
陈远刚刚午睡醒来,他看了看还在沙发上熟睡的苏婉,没有选择叫醒,只是宠溺的给她盖上了自己的外套。
这时,李群芳急匆匆的赶了过来。
“陈干部,出事了!”李群芳气喘吁吁,脸上满是担忧。
陈远示意其安静,指了指在睡觉的苏婉,随后问道:“李姐,慢点说,出什么事了?”
“是邢老四!”李群芳缓了口气,急促地说道:“听到消息,邢老四在查一个案子的时候,被人给捅了!现在就在红星医院呢!”
陈远端着缸子的手猛地一顿,杯中的水都晃了出来。
“伤得重不重?”他的声音瞬间沉了下来。
“说是伤在腰上,流了不少血,不过还好,送到医院及时,没有生命危险。”
李群芳拍着胸口,后怕道:“真是吓死人了,现在这帮人也太猖狂了!光天化日之下就敢对公安动手!”
陈远眼神微凝,追问道:“嫂子,你知道他是在查什么案子吗?”
“听说是……投机倒把的大案子!”
“投机倒把”四个字像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陈远脑中的一道暗门。
脑海中,一个风情万种却又带着几分江湖气的身影一闪而过——红姐。
她便是这四九城内最有规模的投机倒把贩子!
是不是跟她有关?
陈远内心思忖,决定探探情况。
陈远回过神,眼中的锋芒瞬间收敛,“李姐,事情我知道了,下班后我就去医院看看老四。”
送走李群芳,陈远站在原地,周身的气场已然不同。
去医院是必须的,他得亲眼看看邢老四的伤势,更重要的是,要从他这个当事人口中,问出第一手的现场情况。
而在这之后……他准备去找一趟红姐。
……
同一时间,南锣鼓巷,易家。
易中海背着手,脸上挂着他那标志性的长辈式微笑。
“丽丽啊,你和傻柱的事宜快不宜迟,容易生出变故?”
“叔,这能怪我吗?”胡丽丽抱着胳膊,撇了撇嘴,“傻柱那人您又不是不知道,整个就一木头疙瘩!榆木脑袋!”
“我暗示了他多少回,他连我的手都不敢碰一下!就这么个不开窍的,您指望他主动?等到猴年马月去吧!”
易中海闻言,脸上的笑容不变,眼神深处的精明却一闪而过。
“傻柱就是个实诚人,脸皮薄,这不正好吗?”
他慢悠悠地说道:“再说了,你那点事,我已经给你瞒下了。就凭他那傻劲儿,也打听不出来你二婚的底细。眼下最要紧的,是赶紧把事儿定下来,你嫁过去,靠着他那身本事,就一辈子不愁了。”
胡丽丽点了点头,“放心吧叔,到时候我肯定不会忘了您,可是道理是这个道理,但他不开窍,我能有什么办法?”
易中海看她着急了,知道火候差不多了,身子微微前倾,压低了声音。
“他不动,你就不能主动点?”
胡丽丽一愣:“我主动?我一个女同志,怎么主动?”
易中海嘴角勾起一抹算计的弧度,声音压得更低了,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晚上,你去找他,就说心里烦,想喝两杯。”
他的眼神闪烁着阴冷的光,“等把他灌得差不多了,你再假装自己也喝多了……这生米,一旦做成了熟饭,他还能不认?”
胡丽丽的眼睛瞬间瞪大了,脸上写满了错愕。
“叔!您……您让我干这个?”
这法子也太下作了!
“糊涂!”易中海低喝一声,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脸面值几个钱?你忘了你之前过的什么日子了?只要嫁给了傻柱,他轧钢厂大厨的工资,还不是随便你花?”
他循循善诱,语气里充满了蛊惑:“到时候,只要你在院里一哭一闹,我再站出来替你说几句话,给他一定性,你放心,傻柱那小子最好面子,他跑不了!”
胡丽丽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她脑子里乱糟糟的,一面是易中海描绘的安稳富足的生活,一面是这种近乎毁掉自己名节的手段。
傻柱那张憨厚的脸,和前夫那张嫌弃她的脸,在脑海里交替出现。
她这辈子,已经栽过一次跟头了,绝不能再栽第二次!
良久,胡丽丽紧紧咬住了下唇,眼中的挣扎和犹豫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坚定。
她抬起头,迎上易中海算计的目光,重重地点了点头。
“行!叔,我听您的!”
“就这么干!”
.......
傍晚时分,红星医院。
陈远下班后便赶来,沿路全是刺鼻的消毒水味。
推开病房的门,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的邢老四。
这个平日里龙精虎猛的汉子此刻脸色蜡黄,嘴唇上没有一丝血色,显然是失血过多的症状。
看到陈远进来,邢老四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陈兄弟,你怎么来了。”
陈远快步上前,按住他的肩膀,示意他躺好。
“别乱动,好好歇着,你的事我都听说了,记得捅你的人是谁吗?”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让人安心的力量。
邢老四咧了咧嘴,眼眶有些发红,“多谢兄弟关心,捅我那小子跑的快,脸上裹着黑布,看不出门道来,这一下我跟了这段时间的线索也断了,你知道,我离升副所长就差一点,这一口气怕是要断掉了。”
“别想那些,先好好养伤吧。”陈远安抚了了两句,自然地坐到床边,伸出两根手指,轻轻搭在了邢老四的手腕上。
片刻后,陈远收回手,神情依旧沉静。
“脉象虚浮,但还算平稳,没什么大碍,就是血亏得有点多,得好好养养。”
邢老四有些意外,“你还懂医术?”
“略知一二。”陈远没有过多解释。
他凝视着邢老四,认真道,“伤你的人,我一定给你揪出来,赶紧养伤,养好了把案子破了!”
陈远的话,似有魔力,邢老四完全信服,“谢谢陈兄弟。”
……
离开医院,寒风带着凉意拂过脸颊。
陈远骑着自行车穿行在街道上,思绪涌动。
以后他即便是不走街道办的路子了,转去企业,自己的关系网都必须织起来。
一张上能通天,下能接地,覆盖各行各业的巨网。
只有这样,他才能成为一个不倒翁,在十年洪流中屹立不倒!
这邢老四就是个不错的苗子,趁着这次的事,把人给抓了,他就该死心塌地了。
半小时后,自行车停在了红姐的铺子前。
他上前,不轻不重地叩响了门。
“笃,笃,笃。”
门一开,又是大金牙那张脸,在看到陈远后就露出后遗症般的恐惧,他脸上堆起比哭还难看的谄媚笑容,露出了那颗标志性的金牙。
“陈爷,您怎么来了?”
陈远目光平静地扫了他一眼,“我找红姐有事,她在吗?”
“不在.....要不您先回去,等她回来我通知亲自拜访。”大金牙尴尬地搓着手。
“带路。”
陈远眼皮都没抬,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口吻。
大金牙腿肚子都软了,哭丧着脸:“陈爷,姐真的不在,我也不知道在哪。”
“那就让她回来。”陈远语气依旧平淡,“我今天,必须要见到她。”
大金牙感觉自己后背的冷汗都冒出来了。
这位爷是铁了心了,自要是敢拦,怕不是要被当场收拾。
他一咬牙,点头哈腰道:“您……您稍等,我这就去给姐打个电话,您先进来喝杯茶。”
陈远迈步走进屋内,径直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神情自若,仿佛这里是自己的地盘。
大金牙不敢怠慢,手忙脚乱地跑去角落打电话请示。
过了一会儿,他擦着额头的汗跑了回来,态度愈发恭敬。
“陈爷,姐……姐马上回来,说让您稍等一刻钟。”
“嗯。”
陈远应了一声,便闭上眼,靠在沙发上养神,再也没有多说一个字。
大金牙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喘。
眼前这个男人就这么静静地坐着,不言不语,却比破口大骂还要让人心惊胆战。
他感觉整个客厅的气压都低得吓人。
手里的茶壶续了两回水,手心就湿了两回。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秒对大金牙而言都无比煎熬。
终于,在一刻钟即将耗尽时,门外传来了高跟鞋踩在地上的清脆声响。
房门被推开,一股浓郁的香风先一步涌了进来。
红姐款款而入。
她今天穿了一件暗红色金丝绒的大衣,将妖娆的身段勾勒得淋漓尽致,红唇似火,指尖的丹蔻在灯光下闪着诱人的光泽。
她一眼就看到了沙发上闭目养神的陈远,眼波流转,嘴角勾起一抹妩媚的笑意。
她扭着腰肢走到陈远面前,声音带着一丝慵懒的沙哑,“陈干部今儿个非要见我,该不会是……想我了吧?”
话语轻佻,带着一股撩人的味道,试图打破这凝固的气氛。
陈远缓缓睁开眼。
那双锐利的眸子里没有半分波澜,更没有理会她的挑逗。
他抬起眼,目光如刀,直直地刺向红姐那双含笑的媚眼。
“今天在红星派出所地界上,伤人的,是不是你的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