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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远回到自己家,反手插上门,将自己与院里的是是非非彻底隔绝开来。
躺在温热的炕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这段时间除了对函授资料的学习,对英语的攻克也效果斐然。
他掏出系统给的连铸机资料,从看天书式的变成了现在能够看懂大部分。
原理图的整体轮廓,他已经能看懂个大概,
但图纸的注解上,(凝固点)、(拉坯速度)、(热脆性)这些专业术语,就像一堵堵横亘在眼前的无形高墙,看得懂字面,却无法理解其背后深邃的物理和工程学原理。
这让陈远坚定了要考机械相关的专业,进行系统性的学习,把这些知识像嚼馍馍一样,彻底嚼碎了,咽下去,变成自己身体的一部分。
算算日子,模拟考的成绩也该下来了。
至于红姐那边,网已经撒下去了,鱼饵也已到位,就等着那条大鱼自己一头撞上来。
……
第二天。
天刚蒙蒙亮。
傻柱在一阵剧烈的头痛中,艰难地睁开了沉重的眼皮。
“嘶……”
他倒吸一口凉气,感觉整个脑袋像是被塞进了一个正在敲打的破锣里,嗡嗡作响。
昨晚……喝了多少?
他只记得跟易中海还有胡丽丽吃饭喝酒,喝着喝着,后面就断片了。
就在他晃着脑袋,试图找回意识的时候,耳边忽然传来一阵极其压抑的、低低的啜泣声。
呜……呜……
声音很轻,断断续续地,像是一只受伤的小猫在角落里舔舐伤口。
谁?
傻柱的酒意瞬间醒了三分,他猛地坐起身。
循着声音望去,他的瞳孔骤然收缩。
只见他的床边,正坐着一个身影。
胡丽丽?
她怎么会在这儿?
她身上穿的还是昨天的衣服,虽然还算完整,但已经满是褶皱,显得十分凌乱。
她就那么低着头,双手捂着脸,双肩颤抖着,无声地流着泪。
傻柱的大脑“轰”的一声,瞬间一片空白。
昨夜那些零碎的、模糊的片段,疯狂地在脑海中闪回。
酒桌上,易中海不断劝酒的笑脸……
自己晕乎乎地被谁扶回了家……
然后呢?
然后发生了什么?!
宿醉的头痛被一股恐惧瞬间取代。
“丽丽……”
傻柱的声音干涩沙哑,“你……你这是怎么了?”
胡丽丽听到他的声音,肩膀抖得更厉害了,她缓缓放下手,露出一张梨花带雨的脸。
她没有说话,只是哭着摇了摇头。
随即,她抬起颤抖的手,绝望地指向了身下的床单。
傻柱心头一紧,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
只一眼,他整个人便如同被一道晴天霹雳当头劈中!
只见那张洗得发白的旧床单上,赫然有一抹刺眼至极的殷红!
作为一个活了三十多年的光棍,他就算再傻,也瞬间明白了那意味着什么!
“轰隆——!”
傻柱顿时傻眼,嘀咕道:“我……我把人家一个黄花大闺女给……”
这可怎么办?
这叫我怎么跟院里人交代?怎么跟她交代?!
正在傻柱愣神之际,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易中海那张刻板威严的脸“恰好”出现在门口。
他目光如电,只一扫,便将屋内凌乱的景象尽收眼底。
哭得梨花带雨的胡丽丽,宿醉未醒、满脸懵圈的傻柱,还有那床单上一抹刺眼的红。
成了。
易中海心中窃喜,面上却瞬间布满了痛心疾首的怒意。
他大步流星地走进来,反手将门“砰”地一声关上,隔绝了外界的一切。
“柱子!”
一声低沉的怒喝,如同炸雷。
易中海一把攥住傻柱的胳膊,几乎是将他从床边拖拽到角落。
“你看看你干的好事!”
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却字字千钧,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威严。
傻柱本就头痛欲裂,被他这么一拽一吼,脑子里更是一片浆糊。
“一大爷……我……?”
易中海根本不给他思考的机会,手指猛地指向墙角缩成一团、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胡丽丽。
“一个黄花大闺女,清清白白的一个人,就这么被你给……你让她以后怎么活?怎么在院里抬头做人?”
傻柱看着胡丽丽哭得那么伤心,那柔弱的样子让他心里堵得发慌,一股巨大的愧疚和自责淹没了他。
易中海的眼神如鹰隼般锐利,死死地盯着他,手指几乎要戳到他的鼻子上。
“傻柱!我问你,这事儿,你打算怎么办?是当个缩头乌龟,还是当个爷们,自己担起来!”
“担……我担……”傻柱满眼血丝,脑子里乱成一锅粥。
责任,担当……
这些易中海一直传输给他的词,此刻化作两座大山,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看着哭泣的胡丽丽,再看看一大爷那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傻柱紧紧攥住了拳头。
算了!别想了!
“别哭了!”
傻柱冲着胡丽丽大吼一声,声音沙哑又决绝。
“爷们娶你!”
他梗着脖子,像是做出了人生中最重要的决定。
“今天就去!去街道办开证明,结婚!”
话音落下,屋里瞬间安静下来。
胡丽丽的哭声都为之一顿,难以置信地抬起泪眼。
而角落里,易中海那张威严的脸上,嘴角勾起一抹无人察觉的、得逞的弧度。
……
与此同时,四合院中院的贾家。
一大早,屋里就弥漫着一股清汤寡水的米粥味儿。
饭桌上的气氛,和这锅稀粥一样,寡淡又压抑。
和往日里白面馒头还有荤腥的日子比,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咳!咳!”
贾张氏用筷子在碗里搅了搅,那清得能照出人影的粥水让她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
她嫌恶地撇了撇嘴,将瓷碗重重地顿在桌上。
“当!”
刺耳的声响,让正低头喝粥的秦淮茹肩膀一颤。
“这叫什么饭?刮油水呢?”贾张氏刻薄的声音响起,矛头直指秦淮茹,“我老婆子受点苦就算了,我宝贝孙子正在长身体,天天就拿这个糊弄他?”
一旁的棒梗立刻心领神会,把手里的筷子一扔,也跟着嚷嚷起来。
“我不喝这个!妈!我要吃肉!我要吃红烧肉!”
孩子的哭闹和婆婆的指责,像两根针,扎得秦淮茹心口发疼。
由奢入俭难!
自从陈远那边断了接济,家里的日子便一落千丈。
“今天下班,你怎么着也得给我孙子弄点荤腥回来!”贾张氏下了最后通牒,“听见没有!”
秦淮茹苦涩地笑了笑。
钱?
她哪里还有钱?
家里那点积蓄,拿去给秦京茹赎身了,本来是想着绑死陈远,能把这个钱成倍的赚回来,谁知道反而把陈远你给气走了。
秦淮茹下意识地抬起眼,看向坐在对面的秦京茹。
秦京茹似乎感受到了她的目光,头埋得更低了,一副专心致志扒拉碗里稀粥的模样,摆明了是在装傻。
毕竟她拿不出这笔钱。
秦淮茹无奈地垂下眼帘,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还能怎么办?
为了棒梗,为了这个家……
她的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个高大的、有点犯浑的身影。
看来,也只能再去“老伙计”傻柱那儿,看看能不能再打点秋风了。